祁昭立刻心裡一緊,立刻上前,一把託住了印象裡總是體弱多病的自家弟弟的胳膊,問道:“二郎,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
祁昀一愣:“大哥,我沒……”
“走走走,我扶你進去,弟妹一個婦道人家哪兒扶的動你。”祁昭一邊說,一邊拉緊了祁昀的手臂。
祁昀想解釋,但是祁昭拉著他走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溫柔,步子走的極大,腿上的酸麻感讓祁二郎“嘶”了一聲,什麼都說不出了。
而後,他就這麼半扶半拽的被祁昭拉著去了前廳。
葉嬌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空下來的手,又看向了已經走遠的兩兄弟,忙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
等三人前後腳進了前廳時,瞧見的就是好幾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葉嬌一愣,原本邁進門檻的腳下意識的收回來,祁二郎則是終於跟祁昭解釋清楚,回過身來拉住了葉嬌的手。
倒是方氏反應的快些,起身過去拉住了葉嬌另一邊的胳膊,笑著道:“等你許久了,外面冷的很,來,趕緊進來。”而後朝著後面瞧了瞧,問道,“旭寶呢,沒一起來?”
葉嬌這才進門,小聲問道,“他睡著了,我讓小素先抱他回去。嫂嫂和娘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不如我和相公先回院子……”
“沒事兒,我們在這裡就是等你們呢。”柳氏笑著招了招手,“來,嬌娘到我身邊坐。”
葉嬌聞言,便松開了方氏的手,拉著祁昀做到了柳氏身邊。
李郎中立刻走上前來,拱了拱手,拿出了脈枕,而後笑著對葉嬌道:“二少奶奶,還請伸手。”
祁昀則是松開葉嬌的手,小人參乖乖的把手腕放在了脈枕上。
李郎中坐下來,指尖輕輕的搭著葉嬌的腕子,微微眯起眼睛,不多時就笑著起身:“恭喜二少奶奶,二少爺,這是喜脈無疑,約莫一月有餘。”
此話一出,祁昀覺得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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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則是笑著拉住了葉嬌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嘴裡道:“好,好得很,劉媽,給李郎中備下賞錢。”說著說著眼裡就有了淚光,隻管用帕子拭去,臉上笑意不減。
方氏和祁昭也上來祝賀,尤其是方氏,羨慕的看了葉嬌一眼,心裡想著弟妹這福氣真是沒誰了,羨慕不來。
隻不過李郎中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柳氏和方氏都圍著葉嬌噓寒問暖時,輕輕地對祁昀道:“二少爺,借一步說話。”
祁昀臉上本是笑著的,隻是聽了李郎中的話立刻笑意凝結,卻沒有驚動旁人,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葉嬌身上,祁昀和李郎中到了一旁也沒人發覺。
等確定那邊沒人注意這裡後,李郎中才輕聲道:“二少爺,二少奶奶這胎略有不同。”
祁昀一聽,立刻繃緊了表情,聲音都有些硬:“怎麼,不穩?”
李郎中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倒不是不穩,感覺是穩當的,隻是和尋常脈象略有不同。現在月份淺,還號不出什麼,不過這個月還是要好好養著,莫要磕碰才好,仔細些也沒壞處。”
他這話說一半留一半,並沒有說滿。
診脈這事兒畢竟是憑著經驗之談,更多的也隻是猜測,具體的還要等等才能知道。
祁昀卻是表情嚴肅的點點頭,半分不敢懈怠。
從這天起,葉嬌的日子就松快下來。
家裡的事情不用操心,過年的準備都有人幫忙,就連平時穿衣洗漱都隻要動動嘴,祁昀便會幫她都置辦好。
這天一大早,祁昀便給她選好衣裳,用湿帕子擦了臉,又幫她穿好鞋襪,這才扶著她出去走了兩圈。
等回來後,葉嬌靠在軟榻上,懶懶的看著書桌後的祁昀笑道:“相公你在這麼慣著我,隻怕我以後可什麼都不會做了。”
祁昀手上正翻著賬冊,聞言,抬頭瞧著她,彎起嘴角:“怎麼,不喜歡?”
小人參想了想:“喜歡啊,隻是就這麼待著怪無聊的。”
祁昀則是撂了賬冊,走過去側身坐到了葉嬌身邊,輕聲道:“李郎中說這幾天是要緊時候,你雖然懷的穩當也不能馬虎大意,而且外頭準備過年鬧得很,人多手雜的,要是磕到碰到就麻煩了。”
葉嬌拽了拽他的袖子:“可你總要照顧我……”
“以前都是嬌娘照顧我的,如今也該我照顧你了。”祁昀親了親自家娘子的額角,輕聲道,“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等過了年,我們找個時候就去山上園子裡住,那時候你的月份也大了,不怕挪動,到那時你想做什麼都行。”
葉嬌立刻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隻是沒過多久她就覺得困了,揉了揉眼睛,微微一偏身就躺在榻上,抱著方枕睡了過去。
祁昀則是把被子拿來給葉嬌蓋好,又叮囑小素在一旁看著些炭盆,莫要讓煙燻了人,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轉而走向了一旁的小室。
剛一進去,就看到宋管事已經等在了裡面,看到祁昀就要行禮。
可是祁昀一抬手便止住了宋管事的動作,而後男人大步走到了桌前坐下,聲音都比平時快了不少:“直接說事兒。”
宋管事也知道祁昀現在急什麼,往常自家少爺都是在書房裡看賬的,可自從二少奶奶又懷了孩子後,祁昀就把東西重新搬回到了房中,能不出來就不出來,哪怕出門也都帶著二少奶奶一起,片刻都不能分開。
隻有在二少奶奶睡覺的時候,少爺才會出來一會兒,自然是時間緊迫。
宋管事立刻免掉了所有客套話,直接道:“已經籌備好開店需要的銀錢,也找了一個做事利落的掌櫃,還準備好了護送的人,隻要地段選好立刻就能啟程。”
祁昀點點頭:“地段的事情不用擔心,有著落了,再去相看一下就是了。”
葉平戎之前在信中說起了三間鋪子,大多是被貶的京官家眷手裡的商鋪,如今朝廷雖然依然不讓官員經商,可是官宦家中有鋪子是常事,這次楚承允清理朝中舊勢力,貶斥了不少人,京中的店面也就空下了許多。
而在那其中,祁昀看中的是原本屬於御史臺大人的鋪面。
這位大人根基不深,貶斥之後急著脫手變現,價格自然是好商量的,而且地段不錯,街對面便是京城中最繁華的飯莊臨仙樓,酒鋪開在那裡也會好做生意。
宋管事則是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少爺,要找誰去看?”
如今,祁昀掛念著葉嬌,宋管事又是自知年歲已高,恐怕扛不住這一來一回的勞頓,去不成的。
祁昀則是早有人選:“鐵子跟了我時日久了,也學到不少東西,如今讓他帶著人過去看看便是。”
其實有葉平戎的幫忙,相看鋪子的事情並不需要專門派人去。
隻是祁昀有心培養鐵子,這次就是給他一個人出去見世面的機會,去一趟,懂得一些人情應對便是了。
宋管事聞言也點頭:“鐵子是個穩妥的,不過若是出門,隻有這麼個親近之人叫的小名怕是不成,也該起個大名。”
祁昀聞言,也點點頭,便把鐵子叫了進來。
鐵子原本就在門口站著,裡面的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用祁昀問,鐵子就開口道:“二少爺,我沒大名的。”
其實在村子裡,大多是叫個小名,等長大了,就按著排行叫個王五趙四的,尋常是不會起大名的。
就像是葉家,葉平戎的名字還是去戰場上以後,因為殺敵有功,得了上面的青眼,這才給改了個名字。而那葉二郎到現在也依然隻叫葉二郎的。
鐵子原本姓蘇,家裡排行老六,就叫個蘇六郎,不過如今想著主子要給改名字了,他自然樂意,便眼巴巴的看著祁昀。
祁昀想了想,就道:“鐵,黑金也,剛正不移,不如單名錚?”
錚,蘇錚。
鐵子把這個名字在腦袋裡轉了轉,而後立刻笑起來,對著祁昀行了一禮:“謝少爺。”
祁昀笑了笑,把鐵子叫過來細細叮囑了一番,又讓宋管事給他挑上幾個得力的人,等到過完年便要進京。
這次去沒有一兩個月回不來,祁昀便讓鐵子這些日子回家陪著爹娘過年。
等鐵子離開後,祁昀又對著宋管事道:“我之前讓你去查的魯家產業,可有結果了?”
宋管事點點頭:“查清楚了,他家產業不多,之前還有些,隻是坐吃山空,變賣了不少田產鋪面,現在就剩下了城裡面的一個店面了,賣些筆墨紙砚,進項還算可觀。”
祁昀沒說話,隻是指尖在桌上點了點,而後道:“那周圍,有我們的鋪面嗎?”
“有,有一間茶鋪,不大,就在隔壁。”
祁昀聞言,便道:“那好,告訴他們,過年這幾天不用開張了,改成包子鋪,改好了重新開張,鬧得隆重些,舞龍舞獅都請過去,不用怕花銷銀錢,不夠的我都能給補上。等開張了,再找幾個能吆喝的店小二,嗓門大的加倍給錢。”
宋管事不由得道:“二少爺,那地方雖說是在城裡,可是地處偏僻,來往的人也不多,開個茶鋪歇歇腳或許還成,可這包子鋪還是要開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才好營生啊。”
祁二郎卻是神色淡淡的道:“我本就沒指望它賺錢,隻要等魯家的鋪子關張,這包子鋪也就不用開了。”
宋管事先是一愣,而後略想了想便明白了祁昀的意思。
文房四寶的鋪面,最是需要幽靜淡雅才能有人光顧,但要是旁邊有個天天自己跟自己吆喝,還噴香噴香的包子鋪,隻怕文人墨客也不樂意再來的。
時日久了,定是要撐不住的。
宋管事心想著,看來這魯家是真的惹到了自家二少爺,不然也不會半分情面都不留。
但是多的事情宋管事卻不再問,而是等和祁昀對完了賬就離開了。
祁昀則是立刻離開小室,準備回到臥房。
算著時間,這會兒葉嬌該醒來了,祁昀心裡已經全然沒有了什麼魯家什麼包子鋪,隻想著自家嬌娘之前說想吃鳝絲羹,也不知道小廚房裡做好了沒有。
可遠遠的,祁昀就瞧見走廊上是劉婆子站在那裡。
她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看到祁昀過來,便笑著迎上去,行了禮道:“二少爺,這是夫人讓我帶來的。”
“這是何物?”
“今兒一大早夫人就去廟裡求了平安符,說是給二少奶奶和二少爺都帶上,保佑順遂平安的。”
假如是以前,祁昀定然是不信這些的,若是真的有用,那自家娘親的平安福都快把抽屜堆滿了,自己還是病殃殃的,想來是神佛不太能管人間小事兒。
可是如今他掛念著葉嬌,以前不信的這會兒也信了,接過以後對著劉婆子道:“回去替我謝謝娘親,就說我們收下了,定然時時帶著。”
劉婆子應了一聲,便沒有多留,轉身離開了。
而祁昀則是推開門進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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