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京城裡面的事情耽擱了一陣,葉平戎好不容易穩定了軍中事務,然後又要同華寧長公主一起選擇府邸,還有給自家妹夫看鋪子,恨不得一個人劈成三瓣用。
終於得了空闲,這才和鐵子一到回來。
若是之前還能有心情歇腳吃喝的話,如今眼瞅著還有十幾裡路就要到祁家時,葉平戎便越發的耐不住性子,也就顧不上肚子餓不餓了,直接道:“不急,還是早早回去的好,莫要讓嬌娘等急了。”
鐵子聞言便不再多說,準備和葉平戎一道快快穿過鎮子早早回家。
可就在這時,前面突然有了一陣喧鬧聲。
鐵子望了一眼,就發現是方勵和董氏經營的藥鋪前面有了動靜。
瞧著是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年輕人,似乎在嚷嚷什麼,可是不等他們說完,鋪子裡就有人捂了他們的嘴把他們給弄了進去。
周圍隻當有人他們是發了瘋病的,往常祁家藥鋪外面這事兒也不少,自然沒人在意。
可是很快,就有個伙計小跑出門,剛一出巷子,就瞧見了坐在馬上的鐵子。
他立刻改變了方向,朝著鐵子這裡跑過來,等鐵子拉住了馬,便跑上前昂著頭道:“可不好了,出事兒了!”
鐵子聽他說的嚴重,便翻身下馬,拉住了他道:“何事?說清楚些。”
伙計忙道:“有個婦人到鋪子裡撒潑,跟個瘋子似的,一會兒說是二少爺無緣無故的就要把他們趕出城去,一會兒又說他兒子能有大出息,偏偏東家斷了他們的生路,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二少爺受用了她女兒,卻不認賬。”
此話一出,鐵子第一反應是不信,畢竟是日常看著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如膠似漆的人,說誰都有可能,二少爺著實不可能,不過鐵子卻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馬上的葉平戎。
對上的,就是一張神情淡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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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子雖然不知道原委,可他還是給自家主子爭辯了一下:“葉少爺,我家二少爺不會的,這定然是有人硬賴到他頭上。”
本以為葉平戎要生氣,誰知道鐵子卻看到葉平戎點點頭,回了句:“我知道,他那個身子骨也沒什麼亂來的本事。”
鐵子:……
怎麼覺得這不像是誇少爺呢?
可下一秒,葉平戎也下了馬,對著鐵子道:“我跟你一起過去瞧瞧,走吧。”
第115章
葉平戎也認識祁家藥鋪, 之前孟氏還裝作是孟氏藥鋪的老板娘時, 曾經被董氏邀請過來吃茶, 葉平戎還在外面當了好一陣子護衛,他也是在此處和自家妹子重逢的, 對這裡自然記憶猶新。
隻是與那時候略有不同的是, 如今祁家藥鋪做大了,瞧著氣派許多。
方勵雖然為人謹慎方正, 卻並不是個善於商業鑽研的人, 接管了藥鋪後不過是溫飽而已,並沒什麼大隻想。
可在有了兒子以後, 方勵一門心思把生意做大些再大些,借此來給自己的妻兒攢家底, 自然是願意花費心思多方考量,諸多謀劃,沒兩年便把祁家藥鋪給擴大了一倍。
之前是吞了左右兩邊的鋪子,如今連街對面也被他盤下來。
原本的祁家藥鋪賣的是藥, 對面則是李郎中帶著其他幾個郎中坐鎮的醫館,對街而望,也做得有聲有色。
但既然是祁家產業,掛的自然是祁家的牌子。
葉平戎瞧著, 想著是妹夫的產業, 便不能坐視不理, 縱然他不相信那瘋婦說的話, 但也要去看看的。
再不濟, 他現在也是朝廷官員,真出了事也能撐個腰。
鐵子心裡也急,他有些瞧不出葉平戎說的是不是反話,若是被葉平戎誤會了自家二少爺就不好了。
聽了葉平戎的話,鐵子立刻應聲,跟了句:“我也去瞧瞧。”而後快步跟上了葉平戎。
剛一進門,方勵便瞧見了他們。
讓人去請祁昀便是方勵授意的,這種就是二少爺的家事,他不好摻和,在這裡也是為了等祁昀,結果卻等來了葉平戎和鐵子。
因著上次葉二郎來鬧時,方勵見過葉平戎,也知道他是二少奶奶的親哥,便立刻走了出去,拱手道:“原來是葉少爺來了,有失遠迎。”
葉平戎回了個禮,鐵子則是和方勵見了禮後輕聲問道:“方掌櫃,人呢?”
因著鐵子是祁昀身邊得力的人,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方勵便抬了抬手,引著他們去了後院。
而在穿過前廳時,鐵子看了一眼,就發現那邊地上有一攤碎瓷片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了?”
方勵臉上有些無奈:“就是剛剛那幾個人被拽進來的時候,吵鬧不休,隨手便碎了兩個瓶子,這可都是上好白瓷啊。”
鐵子也聽出了方勵的心疼,忙說了兩句安撫的話,便和他往後院走去。
剛一過去,遠遠的就聽到了個尖利的聲音:“讓祁二出來!他對不起我家,對不起我家女兒!我家為了他們累死累活,結果就得了這麼個結果,家大業大還要跟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過不去,世道不公,世道不公啊!”
幾個人加快了步子,穿過長廊,便有個婦人正坐在地上,嘴裡嚷嚷著,一邊拍大腿一邊拍地,蹭了一身土,偏偏中氣十足,聽著就格外有力氣。
而一旁,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拽著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一言不發,尤其是那姑娘,臉色刷白,滿臉的淚水,似乎是嚇得狠了。
另一邊,便是幾個藥鋪裡頭做事的伙計,還有擰著眉頭看著他們的董氏了。
對於這三個人的身份,董氏一清二楚。
之前柳氏為了護著兒媳婦直接打發了小妖精一家的事情,整個鎮子上都傳遍了,董氏平時和那些後宅婦人們品茶看花時,就連城裡面的官宦家的娘子都說葉嬌好福氣,得了婆母的照顧。
畢竟這婚後女子最大的一座山便是和婆婆處關系,越是官宦人家的婆母越喜歡搞事情,今天叫兒媳婦來立規矩,明天給兒子塞個妾過去,這都是常事了。
倒不是他們故意家宅不寧,而是這一個家裡父輩老去,要看兒子的本事,若是兒子被媳婦籠絡了,有些婆婆便覺得自己兒子便不會孝順。
索性搞風搞雨,攪合了他們,隻要拽住了兒子就好,左右她們心裡兒媳婦不過是外人,受多少苦她們才不管呢。
更有甚者就是吳家那樣,婆母縱容妾室害死發妻,簡直嘆為觀止。
如今,祁家的做派當然很快就被當做正面例子,被這些當兒媳婦的迅速傳播開來。
作為祁家手下的掌櫃娘子,董氏專門去打聽了一下,很快便知道了來龍去脈。
在這個惡婆子當街撒潑的時候,她就盯上了,讓人把他們抓了進來。
其實按照董氏的脾氣,遇到這樣的潑皮無賴,尋人打一頓,然後丟出去也就是了,這般貨色就是欺軟怕硬,隻要稍微發點狠,他們比誰跑的都快。
可是現在董氏卻不能下手,一來是因為這老的老小的小,打壞了隻怕要沾上官司,二來是董氏明白柳氏的意思,如今葉嬌正懷著孩子,最是需要積陰德的時候,柳氏吃齋念佛自是信這些的,董氏怕自己打了他們,縱然解決了問題,卻要惹柳氏不快。
她和方勵到底是要在祁家手下討生活,當然不能招惹東家主母的厭煩才好。
故而董氏隻是讓人把他們堵了嘴巴拖進來,不要在外頭擾了東家的名聲,但是接下去該怎麼辦董氏卻是不知了。
而那李婆子還在哭天搶地:“祁家薄待我兒子女兒啊,我女兒一個黃花大閨女進了他們家,竟然是被糟踐了還要扔出來,我兒子好好地當著管事,竟然也要被轟出去,這可讓我們一家怎麼活,怎麼活啊!”
一旁的芳草抖得更厲害,終於沒忍住,衝上去想要捂住李婆子的嘴。
並不是因為自家娘睜眼說瞎話,更因為李婆子這是擺明了在禍害她的名聲!
其實之前芳草被祁家轟出來的時候,她並沒覺得有什麼,不過是勾搭不成失了份工,左右她也沒有籤賣身契,出來了再做其他事情就是了。
可是等芳草回了家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闔家都被祁家轟出去了。
她爹和她大哥被轟出了莊子,而她娘也被祁家撵出來,尤其是因為這次勾引不成,之前她娘塞錢找的那幾個婆子都被祁昀揪出來,全清了出去,弄得那幾個婆子報復到了李婆子身上,把她狠狠打了一頓出氣。
等一家四口聚在一起的時候,竟是都丟了差使,家裡沒了進項。
而這周圍十裡八鄉的誰不受著祁家的恩惠?瞧見他們都繞著走。
芳草這才明白事情鬧大了。
她畢竟隻是個姑娘家,不經事,除了哭什麼都不會。
可不等她哭完,便聽說爹娘要把她送去給一個老富戶做妾。
那人芳草是知道的,黃土埋半截的人,正妻善妒,打死了不知道多少個妾室,自己去了哪還有命在?
她死拖活拖著不去,還以死相逼的哭鬧。
後來爹娘說想到法子了,還給她買了鮮亮衣裳,誰知道想到的法子就是到鎮子上鬧!
哪怕芳草年紀小,可她也覺得隻要離開了這裡,找個別處另謀他途,總能過活的,偏偏爹娘為了給大哥謀前程,把自己給豁出去了。
之前是豁出去讓自己勾搭二少爺,後來是想把自己賣給人家當妾,現在又出來壞她的名聲。
到不像是對待女兒,而是對待不會講話的貓狗。
芳草突然覺得自己的家人都變得很陌生,很奇怪,這才嚇得直抖。
可真等李婆子嚷嚷個沒完時,芳草哭著撲上去道:“娘,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你這麼做,可讓女兒以後可怎麼做人啊。”
而李婆子一門心思都是為了兒子謀劃,根本顧不上女兒的名聲,見芳草想要捂她的嘴,李婆子便一把推開來,指著她罵道:“沒用的東西,你愣著做什麼?給我哭,給我喊,沒本事的丫頭,養你真是白養了!”
芳草一直是準備送去當妾的,被養的嬌貴,這麼一倒手上就有了血,手上疼心也疼,她一時間哭的什麼都說不出。
等幾個男人走過來時瞧見的便是這亂糟糟的一幕,而一旁站著的董氏一臉的厭煩。
並不是瞧不出他們的心思,相反,董氏瞧得清清楚楚,但是越瞧清楚越煩。
這是個什麼人家,根子都爛了。
瞧見方勵他們過來,董氏忙上前幾步,各自行了禮,而後便站到一旁,顯然是不樂意管了,隻怕她一開口就要把那個坐在地上蠻不講理的老虔婆給打一頓扔出去。
而鐵子卻沒有那麼多顧忌,他是祁昀身邊的人,一切都要以祁昀為重,別人都不重要。
這會兒聽李婆子說的不像話,他便叫了人來:“去,給我把她的嘴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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