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旭寶都分不清楚他們,次次他都要端詳好一陣,甚至想要扒開襁褓往裡面瞧。
可是總這樣不是個辦法,而且有次跟馮先生說起來的時候,馮先生說這樣“有辱斯文”。
旭寶也不知道什麼叫斯文,但是既然這樣行不通,旭寶就又換了個辦法。
湊過去,咬他的就是如意,推他的就是寧寶。
祁昀這次進門時,瞧見的就是軟榻上,正笑呵呵的被如意咬了一臉口水的旭寶。
祁二郎不由地走過去,先拿著布帕給旭寶擦了擦臉,而後伸手抱起了如意晃了晃,眼睛卻是看向了書桌後面的葉嬌。
小人參這會兒正專心地看著賬冊,拿著筆在記著什麼,表情格外認真。
祁昀不由得道:“可有什麼不會的?”
本想著葉嬌定然是要問他,到時候自己解答一番,哄著葉嬌能親親自己也是好的,誰知道葉嬌卻是頭也不抬的道:“娘讓我自己琢磨,不能總問你。”
祁昀晃悠如意的手微微一頓,而後輕聲問道:“為何?”
葉嬌也不瞞他,直接回道:“娘說了,等回頭進了京城,院子裡面的事情還是要我拿主意的,現在正好多練練,總好過到時候問你。”
祁昀便知道,柳氏這是在教著葉嬌如何獨自管家了。
尋常百姓的女兒是不會教這些的,普通人家,吃飽穿暖就已經不容易,學多了也是浪費。
但是葉嬌不同,她是要進京當後宅主母的,哪怕祁昀能護著她讓她不用操心什麼心計手腕之類的,但是這管理後宅的本事卻要一點點的學。
之前柳氏就教過,但那隻是讓她管好一個院子。
如今葉嬌養好了身子,也正好趕上方氏懷胎不能管事,柳氏就想著帶著葉嬌多學學多管管,總好過回頭進京兩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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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昀知道這是柳氏的好意,也就不多說什麼。
他拉住了如意想要捏他耳朵的小手,抱著顛了兩下,而後走近了葉嬌。
男人的眼睛看著葉嬌面前攤開的幾本書冊,隻一掃就能看明白。
這裡面有賬目,也有家裡僕從歸置的明細,葉嬌都很仔細的記錄,字跡工整,雖說記得算不得特別清楚,但是打眼看去沒有看出疏漏,顯然是用過心的。
祁昀便知道自家娘子是在真的用心去學。
他到不覺得意外,葉嬌的脾氣就是如此,她覺得有用的,就像是認字管家的這種事兒,從來都是付出百倍精力去好好學的,要是她覺得沒用的,就像是詩詞歌賦之類,聽著都能睡著,碰都不帶碰的。
其實祁昀並不想要個十全姑娘,甚至有時候希望自家娘子開心就好,這些勞心費力的事兒都交給自己。
但是現在看著葉嬌這般努力,莫名得有些欣慰。
他們都在為了這個家而努力,隻是細想來,祁昀覺得自己隻是賺賺錢,可嬌娘又要生孩子,又要管後宅,當真是辛苦太多。
於是,祁昀低下頭,就在葉嬌的額頭親了親。
可沒等他說話,就聽葉嬌道:“相公我還沒洗澡呢,你別著急,晚上再說。”
祁昀:……
本來並不想做什麼的祁二郎突然被這麼一句話弄得耳朵發紅。
輕咳一聲,祁昀抱著已經開始咬他手的如意回了軟榻,撂下了,換了寧寶抱起來,嘴裡道:“寧寶和如意就是不一樣,我之前大概不該給他起這個名字。”
葉嬌昂頭看他:“怎麼了?”
祁昀瞧了瞧眯著眼睛都不看他的寧寶,慢悠悠的道:“他也太懶了,旭寶也就不愛動彈,寧寶倒好,連眼睛都懶得睜,跟旭寶一樣,小豬似的。”
此話一出,旭寶立刻昂起腦袋抗議:“旭寶不是豬豬!”
葉嬌也瞧著祁昀:“別這麼說,娘說過,小孩兒也是有記性的,什麼都知道,回頭他把你這話記下來,以後和你不親了怎麼辦?”
祁昀看看大兒子,又看看自家娘子,明智的選擇不再多說。
可就在這時,祁昀突然覺得身上熱乎乎的。
一低頭,就看到寧寶終於看自己了。
那雙眼睛像極了他,眼角微挑,瞳孔如墨漆黑,偏偏在祁昀臉上就是君子如玉,放在寧寶臉上就是一片純然無辜。
而後祁昀才後知後覺,自己被兒子尿了一身……
莫婆子忍著笑接過了寧寶,讓人趕緊打水進來給祁昀擦擦,葉嬌則是起身走過來,看了看祁昀身上的“地圖”,眨了眨眼睛:“相公,沒事兒,孩子知道什麼?”
祁昀:……
剛剛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也因為如此,祁昀洗了個澡,洗到一半的時候把給自己擦背的娘子拽到了浴桶裡。
因為浴桶略小了些,難免要往一起湊,耳鬢廝磨時略有情動也是難免。
等葉嬌打著哈欠被祁昀擦幹淨時,祁二郎想要把葉嬌抱過去。
他固然之前身子不好,不過如今調養得當,雖然還虛,但是力氣是長了不少,自家嬌娘又生的纖細,抱過去不成問題。
但是因為地上有水,祁昀腳下一個不穩,就把剛剛抱起一半的葉嬌給“撂”回了水裡。
葉嬌:……
祁昀:……
等醒了盹兒的葉嬌自己給自己擦幹淨,然後自己拽著祁昀回到床上躺好後,熄了蠟燭,落了床帳,葉嬌才小聲道:“相公,要不明天我給你煲湯補補身子吧?”
祁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管悶悶的“嗯”了一聲。
第二天,祁家二少爺就去買了一張上好的地毯鋪在地上。
又過了些日子,剛進臘月,便下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祁家再次為了過年而忙碌起來。
第135章
過年, 這是大事。
不僅是闔家團圓的時候,還有著一整套的禮節規矩。
什麼時候貼春聯,什麼時候迎財神,這都是有日子有規矩的。
以往葉嬌並不注意這些,可這次柳氏讓她總體管著後宅之事,小人參自然是要仔細地記下,才好一樣樣的辦妥帖。
而相比較往年, 今年要辦的更盛大一些。
不僅僅是因為過去一年裡祁家三兄弟各有建樹, 也因為來年要給三個孩子許願前程。
大郎的莊子, 二郎的鋪子,三郎的會試,樣樣都是大事, 馬虎不得。
而且過不久祁昀就要帶著祁明上京了,以後怕是不能像是現在這般天天相見,柳氏便想著帶他們去祠堂裡拜一拜。
縱然祖輩就分了家, 但子孫分家卻不會把祖宗也給分了, 祠堂照樣是有的。
之前七叔公一脈在祁父這裡碰了壁,旁人又知道他們背後有皇帝撐腰, 自然無人會阻攔, 去的時候聲勢浩大,之前那些冷言冷語的這回半個字都沒說。
七叔公更是躲在屋裡, 根本不出來, 權當眼不見為淨。
祁父帶著三兄弟先拜, 柳氏帶著兩個兒媳婦後拜, 恭恭敬敬。
方氏因著還有身孕並不需要行大禮,葉嬌卻是很規矩的跟在柳氏身後,跟著跪,跟著磕頭,跟著上香,樣樣都小心翼翼的學著做。
不僅僅是出於尊重,更重要的是出於敬畏。
哪怕之前小人參去廟裡看著那些高高大大的佛爺,就算有金身她也不怕。
因為她以前是妖精,現在是人,總歸是活生生的,不怕這種泥捏的。
雖然也跟著許願,但小人參本心隻當作是一種儀式,不曾上心。
可是在宗祠裡不同,祁昀告訴過她,那上面的牌位都是祁家過時的先輩,曾經是活生生的,葉嬌隻是看著就不自覺得低下頭。
對小人參來說,敬畏生命大概已經成了習慣,自然是恭謹的。
等拜完了,眾人又坐著馬車離開,回了家的時候也已經是傍晚時分。
吃罷了晚飯,方氏覺得累,祁昭便小心翼翼的扶著方氏回去,石頭也有模有樣的護著方氏,給她開路一樣,逗得方氏臉上的笑就沒松下來過。
葉嬌的三個娃娃年紀小,白天來回這麼一顛簸這會兒早就困了,吃完了晚飯就睡成了一團。
這也給了小夫妻說說話的機會。
屋裡的炭火烤的熱烘烘的,祁昀坐在軟榻上,葉嬌則是仰面躺下,枕著祁昀的腿,眼睛盯著祁昀看。
男人則是用纖細的指尖輕輕地按著女人的額角,指腹微微按壓著穴位,輕聲問道:“重不重?”
葉嬌哼哼了一聲,聽聲音就知道舒服了:“不重,正好。”
祁昀就這麼給她摁著,嘴裡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過了年應該就好些了。”
葉嬌則是看著他,嗚哝道:“還不成,年後要重新安置婆子,發放月錢,還有咱們進京要置辦的東西,哦對了,我還讓春蘭從藥鋪裡專門抓了些滋養腎氣的藥材……”
“咳咳。”祁昀輕咳兩聲,止住了話頭,而後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有事情明天再做也不遲。”
葉嬌便乖乖的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直到外面有了鞭炮聲,她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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