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這次雨水,祁昀很慶幸讓自家三弟穿了厚底靴,不至於太難熬。
可是方方面面做好準備卻依然會有些擔憂,坐在書房裡面的祁昀不自覺的就對著外面飄灑的雨水發呆。
秦管事看出了自家東家在走神,便沒有開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帶來的一個精致瓶子放到了桌上。
可他還沒轉身,就聽祁昀道:“帶來了?”
秦管事忙回過身來,笑容依然溫潤,對著祁昀行禮道:“回二少爺的話,這是新來的一批金樽酒,不過與以前的不同,這次的酒度數略低,味道甘醇冷冽,最為適合小酌。”
說完,秦管事有些忐忑的站到了一旁。
因著這次度數低,味道卻好,所以祁昀早早就說要換個法子賣。
金樽酒本就酒液金黃,入口甘甜回味無窮,不過價格也比起尋常的酒高上不少,隻是到底還是普通的酒水,多是用壇子裝著。
偏生這次換了個瓷的容器,瞧這模樣是專門燒出來的,色彩豔麗,模樣靈巧。
顯然是賣給女子的。
祁二郎並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相反,祁昀一直在腳踏實地的尋求如何讓自己能更有錢一點。
就算現在祁昀已經很少發病,可他依然有種緊迫感,尤其是有妻有子有兒有女後,男人恨不得堆金山銀山出來,這樣才能安心。
酒的生意在男人堆裡已經做盡了,他的眼睛便對著後宅女子看去。
祁昀敬重自家嬌娘,也護著她,便在成親後常常幫著葉嬌梳理後宅關系,他很清楚,一家門戶若要嚴謹,後宅的夫人至關重要,而她們慣是少遊戲少玩樂的。
可饒是如此,不定時的茶會詩集依然不斷,宴席上面,瓊漿玉液必然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男子嗜辛辣,女子卻嗜溫純,這方面還有很大的生意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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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色彩妍麗造型優美的瓶罐便是第一步。
祁昀站起身來,攏了攏身上的外衣,而後走了過來細細端詳著桌上擺著的瓷瓶。
這瓷瓶比起尋常的瓶子略矮,大肚,還有蓋子,倒像是個盅。
打開來,能聞到傳來的氤氲酒香。
因著這是祁昀叮囑的事情,樣式圖也是他專門畫出來的,可是成品顯然和祁昀所想不同。
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秦管事道:“這個似有不同,顏色未免過於繁復。”
秦管事嘆了口氣:“二少爺,我尋遍了京城燒瓷名匠,他們都燒不出二少爺想要的那種模樣,小人辦事不利,甘願受罰。”
祁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扣月錢?”
原本還是溫潤如玉的秦管事卻是一抖,彎下了背脊:“二少爺放心,我這就再去找,哪怕是下江南我也要找個頂好的來!”
祁昀卻沒有真的想要為難他,擺了擺手,聲音淡淡:“不妨事,慢慢來,你記著就好,左右距離我給你的兩月之期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扣不扣月錢的事。”
秦管事應了一聲,側身站到了一旁。
祁昀則是示意他坐下,而後祁二郎說起了個和生意無關的事情:“算著日子,該考第二場了。”
秦管事點頭道:“是,已經開考四天,今日該是第二場。”
祁昀點點頭,沒再說話。
又過了會兒才道:“隔壁的溫家是否也有郎君在內?”
秦管事對京城中的事情了如指掌,聞言便道:“二少爺說的是,溫家六公子也是這次會試的舉子。”
祁昀點點頭,手指卻在桌上點了點。
他們新搬來,總要與左鄰右舍認識一番,隻不過因著祁明備考後又下雨這才一拖再拖。
可是這溫家,祁昀卻是打聽清楚了。
溫家家主也是經商坐賈的,但是兄弟外放為官,也是有些門路的,府宅內一妻三妾,瞧著相安無事,可是獨有一妾室連生三子,旁的都無所出,想來也不太太平。
原本祁昀不太想讓葉嬌接觸這般復雜人家,但是既然住到了隔壁,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有所聯系。
正想著,外面鐵子通傳:“二少爺,小廚房問中午要吃什麼?來要個主意,也好早早準備。”
秦管事一聽這話,便起身道:“二少爺,這瓷器的事情我再去琢磨琢磨,定然不讓二少爺失望。”
祁昀看了他一眼,對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道:“你不讓我失望,我就不讓你的月錢失望。”
秦管事:……
等秦管事離開,祁昀才讓鐵子進門問道:“嬌娘可從道觀回來了?”
鐵子立馬回道:“回了,我剛去找過二少奶奶,已經求過了平安符,剛到家不久。”
“她有什麼想吃的?”
“二少奶奶說,想吃暖鍋。”
因著最近事忙,兩人午飯常不在一處吃,但今天既然有了空闲,祁昀便道:“那我過去湊一湊,我也想吃暖鍋。”
可不等他說完,就看到門簾一挑,葉嬌已經進了門來。
原本葉嬌是路上見到了個綢緞莊,覺得料子不錯,準備來問問祁昀什麼時候有時間做衣裳,也因著小人參想他了,找了個由頭就過來瞧瞧。
結果一進門就聽到了祁昀這話,葉嬌立刻笑著道:“好啊,一起吃。”
小素聞言,立馬下去準備,鐵子也不在這裡站著礙眼,跟著小素退出門去。
祁昀卻沒看他們,一門心思瞧著葉嬌,走過去似乎想要試試葉嬌的手涼不涼,偏偏男人的手指就總是冰冷冷的,便把伸到一半的手收回來,隻問:“路上冷不冷?”
葉嬌卻一把攥住了祁昀的手,放到懷裡捂著,笑著對他道:“自是不冷的,路上我除了去瞧個綢緞莊外都沒下馬車,回頭找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倒是相公,湯都喝了嗎?”
祁二郎動作一頓,而後點頭。
隻要**過後,第二天葉嬌必然變著花樣給他燉湯,祁昀已經習慣了,甚至久而久之覺得欣慰的很,隻是每次都要把那些味道奇怪的湯捏著鼻子喝下去確實是個挑戰。
而後祁昀便帶著葉嬌去了一旁坐著,到了兩盞熱茶,等著下人準備暖鍋。
葉嬌素來是個心寬的,許多細碎事兒不太往心裡去,可是如今操持後宅事務也是井井有條,便多關心了些:“三郎帶去的被子夠不夠厚?”
祁昀淡淡笑著道:“夠的,挑的最厚的帶去,這點小雨礙不到他的,最終靠的還是學識,旁的事情盡人事聽天命。”
說起這事兒,葉嬌便問道:“相公,之前華寧同我說,等殿試之後便進攻去瞧瞧皇後娘娘。”
這事兒讓祁昀微微皺眉。
之前葉嬌並沒有和自己提起,葉平戎也沒有漏過口風,祁昀對此全然不知,如今說起來,祁二郎第一反應便是不讓葉嬌去。
那是皇宮,外面看著富麗堂皇,裡面卻是萬般兇險。
自家嬌娘素來柔弱,要是被麻煩沾上了可怎麼辦?
可是祁昀理智回籠的時候便知道,這趟是非去不可的,且不說孟氏和自家的交情,光說現在孟氏貴為皇後之尊,請人入宮見面這便是尊榮,要是舉了就是災禍了。
於是祁昀道:“不妨事,到時候我陪你去就好。”
葉嬌愣了一下:“我們能一道去嗎?”
祁二郎並不準備嚇她,隻是輕緩道:“不妨事,哪怕是在宮門口等你都好,不是說要給我量衣裳?那時一起去。”
葉嬌應了下來,挽著祁昀坐的更近了些。
外面雨聲滴答,屋裡安然靜謐,桌上點這一爐香,並非是那珍貴的沉香,而是可以安神定氣的檀香,本來是祁昀為了教自家娘子,就先拿來練手的,結果現在這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讓葉嬌聞著格外安然,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而把她從睡夢中叫醒的,是暖鍋噴香的味道。
葉嬌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了圓桌。
那上面已經擺上了銅鍋,裡面的高湯正在冒著跑,咕嚕咕嚕的,聽聲音就極香,不過瞧著這銅鍋的模樣與她以前吃的不大相同。
以前吃的,多會放許多香料進去,上面漂著一層,味道也略帶辛辣。
可是這個卻隻有清淡的湯頭,除了蔥段姜片外瞧不見什麼旁的香料,倒是新鮮。
葉嬌也是餓了,上午跑去道觀,又坐了馬車來回,早餐是吃的那兩碗粥早就消化幹淨了。
這會兒聞了味道就引了肚子的動靜。
那邊銅鍋咕嚕嚕,這邊肚子也咕嚕嚕。
偏生葉嬌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拉著祁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軟軟的道:“相公,餓。”
祁昀立馬開口道:“來,我們先吃……”
“二少爺,秦管事又來了。”鐵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葉嬌站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眼巴巴的看了眼銅鍋,而後對著祁昀道:“你先去吧,不妨事。”
祁昀卻捏了捏她的手:“你若是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可小人參卻固執地搖搖頭:“不,等你一起。”
見她堅持,祁昀也不說什麼,隻管讓人去取做好的杏酪來讓她先填填肚子,這才起身重新回了書房。
軟榻是擺在書房旁邊連著的側室裡的,門一關,瞧不見裡面的動靜。
不過秦管事這些日子見多了自家東家夫妻的親切模樣,也知道自己這麼過來怕是擾了他們,不等祁昀說話他就先躬身道:“東家,事出突然,還請恕小人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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