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如今當差,在翰林院裡,他想見也見不著,這才找上了二少爺。
隻是鐵子知道歸知道,但他更清楚溫家以前做的糟粕事兒,坑過多少清白商家,還害過人命,祁家隻是挑了個頭兒,不知道多少人在後面添柴火,自作孽罷了,活該他們現在倒霉。
得了祁昀的話,鐵子立刻拱拱手,走下樓去。
這些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桌上依然是親人相見的其樂融融,而在一旁,石頭和旭寶正盯著龍鳳胎看。
其實旭寶是想要讓石頭給他讀讀書的,但是石頭對弟弟妹妹正新鮮著,旭寶也就陪著他一起瞧。
倒像是兩個娃娃是什麼稀罕物似的。
原本寧寶不認識石頭,防備著,也不讓他碰如意,可是現在時間久了,石頭還和爹娘一起吃飯,他便沒了剛剛的小心,恢復成了往日的懶散模樣。
倒是如意活潑,很快就和石頭混熟了,抓著石頭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比劃,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為什麼手的大小差這麼多。
過了會兒,石頭的眼睛看向了寧寶。
他喜歡如意,可也很喜歡寧寶,這會兒光和如意玩兒似乎冷落了寧寶似的,石頭便湊到了寧寶旁邊,伸手進去把寧寶抱了起來。
如今石頭已經虛七歲了,個子高了很多,手上有了些力氣,抱旭寶是不太可能,但是抱寧寶還是不費勁的。
寧寶也由著他抱,打了個哈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一旁的莫婆子忙蹲下伸手接著,想著萬一石頭少爺跌跤也不能磕碰到自家寧少爺。
石頭臉上帶笑,晃了晃道:“寧寶好乖,要是我娘親以後給我生個這麼乖的弟弟或者妹妹就好了。”
旭寶則是得意昂頭:“旭寶有弟弟,還有妹妹!”
石頭羨慕的看著他,正要說話,卻覺得自己的懷裡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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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茫然的低頭,就對上了寧寶無辜的眼睛。
莫婆子先是一愣,而後忍著笑接過了寧寶,瞧著石頭前襟上一大片湿漬,道:“大概是剛剛寧少爺吃了不少橘子,又喝了奶粥……不妨事,馬車上有衣裳,去換了就行。”
而小素去告訴葉嬌的時候,小人參也是一愣,然後就笑起來,對著祁昀道:“看起來寧寶是喜歡石頭呢,不然怎麼專找著你們兩個呢?”
想到當初被寧寶畫地圖的經歷,祁昀輕咳一聲,不忍再提,對著小素道:“帶他們去換衣裳,記得帶上小廝,一切小心。”
秦管事起身道:“二少爺,我陪著去吧。”
祁昀點點頭:“這樣也好。”
而後,秦管事就抱起了石頭,而莫婆子抱著寧寶,還有幾個人在身後跟著,從後邊的樓梯下去,準備去馬車。
等到了馬車上換好了衣裳,正要下去,卻聽到外面傳來了個聲音:“也不知道祁家到底中了什麼邪,非要和我家過不去!”
莫婆子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秦管事。
秦管事光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是溫六郎,而後便想到這馬車停在飯莊後院,這人隻怕是翻牆進來的,這才碰上了。
想來回頭要去和東家提提,給這飯莊的護衛要多增加些。
不過這會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小廝就在不遠處,不會出大事,真的見面了反倒麻煩,秦管事就對著莫婆子比劃了一下,讓她噤聲。
石頭也看懂了,安靜的沒有說話。
而外頭的溫六郎依然在和自己的小廝抱怨:“不就是為了石氏?那女人無所出,休了都應該,僅僅是和離已經是我爹仁德,結果祁家還要為了這個人發難,真不知道見了什麼鬼。”
小廝小聲道:“主子,您小聲著點兒,今天我們是來求人的。”
溫六郎有些生氣地哼了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爹也是中邪,娘不過就是被娘家催的急了,一時心軟,才從自己家裡拿些錢走,他非要追究,還不給我娘扶正,老糊塗一個。”
“主子,別說了……”
“怎麼著?這都出府了,還不許我痛快痛快嘴嗎?等會兒我是要去抱著人家祁老二那個短命鬼的腿哭訴磕頭的,現在就不能讓我自在一下?”
話說到這裡,秦管事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剛剛本想著兩不相幹就算了,誰知道這人越說越離譜,還說到了祁昀的頭上。
秦管事本就看不上溫家,這會兒便想著出去讓人把他們堵了嘴扔出去,省的髒汙了二少爺一家的耳朵。
可就在這時,有個人比他的動作更迅速。
寧寶是個喜靜的,往常除了如意沒人吵他。
偏偏溫六郎的聲音越來越尖,越來越刺耳,寧寶從來是被寵大的,何時受過這般罪?
一時在秦管事撩開簾子的時候,寧寶搶先一步抓起了自己剛換下來的湿褲子,往外一丟。
他力氣不大,本丟不遠,怎奈溫六郎就站在馬車旁邊,聽到動靜還回頭看了,這麼一扔就被扔了一臉。
秦管事愣了一下,卻沒有關心溫六郎的情況,而是先回頭看了眼寧寶。
便對上了自家寧少爺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安安靜靜的,還對他露出了個軟軟的笑。
而後,小家伙扭頭靠在莫婆子懷裡,閉上眼睛便睡了。
第164章
溫六郎被扔了一臉後愣住了, 等他把臉上的東西拿下來的時候, 他還有心思看看。
是個小褲子,還是開襠褲……
“溫六公子, 擅闖別家後院似乎不是君子所為。”秦管事從馬車上下來, 示意莫婆子照顧好石頭和寧少爺, 而後便笑著對著溫六郎拱手道, “還請溫六公子謹言慎行。”
溫六郎是認識秦管事的, 如今在這京城裡, 祁家酒鋪已經有了自己的名聲, 而且祁昀盤下了好幾間飯莊酒肆, 事事都是讓秦管事出面的。
他明面上是管事,實際上已經是祁昀面前最得力的左右手,任誰都會給幾分薄面。
可是在溫六郎心裡, 這人不過是祁昀養的狗罷了, 沒什麼可怕的。
若是以前, 溫六郎定然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溫家已經讓祁家逼到了牆角, 自己剛剛又在外頭胡言亂語, 隻怕句句都被他聽進去,若是這人嚷嚷出去, 隻怕自己想要辦的事情又要辦不成了。
孫氏因為掏空了溫家家底, 已經被溫敏松關進柴房裡好幾天, 就指望著溫六郎救命。
對溫六郎來說, 他有些生氣孫氏的貪婪,卻也知道如果沒了孫氏,那定然是要娶新婦入門,到時候他這個庶出的隻怕日子更艱難。
哪怕瞧不上秦管事,這會兒溫六郎也在心裡告訴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臉上便撐著笑道:“這不是秦管事嗎,我是過來找你家二少爺說點事情的,還請代為通傳。”
秦管事打量了一下溫六郎,心裡想著,縱然這人腦袋蠢笨還心思狹隘,可到底是有些優點的。
臉皮厚,還能忍。
被寧少爺扔了一臉尿湿的褲子還能笑出來,著實不易。
而臉上,秦管事的笑容一如往常的溫和,聲音也平緩的很:“東家說了,不見溫六公子,還請溫六公子早早離開,莫要浪費時間,給彼此留出顏面來才好。”
溫六郎卻不會這麼簡單就離開,正要說話,遠遠的卻看到了個熟人。
那邊從大門外走進來的,正是匆匆趕來的祁三郎。
今日祁昭和石頭進京的事情,原本祁昀是沒準備告訴祁明的,省得擾了他的差事,可正巧趕上今日祁明有事回家,剛進門就聽小廝說起這事兒。
他心裡思念大哥,也不用再回去當差了,於是便立刻換了便裝趕來。
六思跟在他身後,手上拿著個盒子,裡頭是自家三少爺給石頭少爺準備當做禮物的書冊,都是不太好搜羅到的,六思捧得謹慎小心,生怕摔了。
大抵是之前祁昀見誰都說石頭是個讀書的好苗子,祁明又素來對自家二哥推崇備至,對這話聽了也信了,自然而然的覺得石頭和旭寶一樣,把讀書當做人生中最大的樂趣,這禮物他覺得自己準備的格外好。
剛一進飯莊,祁明便聽到遠遠的有人在喊自己:“三郎,三郎!”
祁明腳步微頓,扭頭看去,就瞧見正在馬車旁朝他招手的溫六郎,以及一旁微皺眉頭的秦管事。
對於溫六郎,祁明早就認準了這人不值得交,也就想裝作沒聽到。
可是有個小腦袋從馬車的簾子裡探出來,祁明一眼就認出那是大哥的兒子石頭,立刻笑起來,小跑著過去,看都沒看溫六郎,而是伸手把石頭從馬車上抱下來,笑眯眯的道:“石頭,長高了不少啊。”
石頭對祁明其實是印象不深的,祁三郎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每個月隻能從書院裡回來一兩天,逢年過節才能見到,而石頭又不像是旭寶似的喜歡聽人念書,和他關系不深。
但是在來之前,祁昭早早就叮囑過這次來見的是二叔叔和三叔叔,對二叔叔,石頭刻骨銘心,那現在眼前的自然是三叔叔了。
於是石頭乖乖的昂頭道:“三叔叔安好。”
祁明一聽,臉上的笑容就加深不少。
他年紀還輕,不及弱冠,連娘子都沒影子呢更別提孩子了,偏偏就是這個年紀的人最喜歡看小輩。
祁明那麼喜歡旭寶,除了因為旭寶愛讀書和他有共同語言外,就因為旭寶那聲“三叔叔”軟的很,聽的人心裡熱乎乎的。
現在又來了個喊自己三叔叔的,祁明樂在臉上美在心裡,不過已經在翰林院有段時日的祁三郎稍微學到了些情緒內斂的功夫,便沒有像是當初那個愣頭小子似的把高興都擺在臉上,隻是笑著摸了摸石頭的發頂,道:“石頭乖,三叔叔有禮物送你。”
石頭的眼睛裡了亮起來。
祁明把木盒從六思手上拿過來遞給他,聲音裡帶著些自得:“這是我挑揀的書本,送你了。”
石頭剛剛亮起來的眼睛變成了茫然,突然覺得這個三叔叔看起來笑眯眯的,其實和二叔叔一樣吧……
不過石頭還是乖巧的接過,真心實意的對著祁明道:“謝謝三叔叔。”
祁明又笑起來,朝他點點頭。
在一旁一直沒被理會的溫六郎有些耐不住了,眼瞅著祁明要帶著石頭離開,看都不看他,溫六郎心裡生氣,隻覺得這個祁三考上進士以後就變了樣子,當真是出頭以後翻臉不認人。
但是他有求於人,便耐住了火氣,擠出了笑容道:“三郎且等等,我有事情想要和你……”
“溫六公子,”祁明打斷了他的話,尋常他不會這麼做,這顯然是很失禮的事情,但是祁明著實是不想要同他多說什麼,便道,“今日是我的家宴,我的兩個哥哥還在等我,有事情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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