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往他那邊湊了湊,祁二郎能清楚地聞到這人身上淡淡的椰香。
想來是她又在睡前吃了椰子酥,這味道又清又甜,好聞得很。
而葉嬌則是輕緩道:“石頭現在還要和旭寶住在一起,長久下去也不好,隻是咱家地方雖大,可是處處都有用,石頭要是單分一個院子隻怕還要來回折騰,我就想著要不然把旭寶的院子中間隔開,做個月門,讓他們各自住著可好?”
祁昀聽了這話,便知道自家娘子對管家這事兒是上了心的。
這家裡,每個地方都有安排,當初他們買下這所宅院的時候便是給自己使的,並沒有想過要多住,除了一處客人住的屋子外,旁的都歸置了出去。
石頭不是客,他們在讓石頭過來時就是正經的擋了自家孩子,吃穿用度都要和旭寶一樣。
但是旁的院子也確實是沒了地方,葉嬌的擔心是應當的。
不過祁昀卻早有自己的打算,淡淡道:“不妨事,再等些日子便好,我們家不用多久就能變大了。”
葉嬌“咦”了一聲,撐起身子,趴在男人的胸口,外面的月光皎潔,能清楚的看到小人參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瞧:“相公要怎麼把院子變大?和街上變戲法的一樣嗎?”
這話逗笑了祁昀,他不由得摸了摸葉嬌的如緞長發,道:“過陣子我把我們和隔壁中間的那道牆打通,這不就大了麼。”
隔壁……溫家?
葉嬌眨眨眼睛,好奇道:“那溫家呢?”
祁昀從不瞞她,這次也一樣,聲音輕緩,在夜色中像是風過竹林:“等他們自身難保的時候,宅院便不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該舍棄的自然要舍棄。”
左右溫家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鋪子都賣了大半,還是補不上家裡的窟窿,哪怕是被祁昀扣下了的貨能到手裡,卻脫不出去,照樣是賠錢的。
而這京城裡面的富貴人家誰都不樂意趟這趟渾水,為今之計溫家隻能賣掉宅院,先保住鋪子再盤算以後。
祁昀淡淡一笑:“莫說是石頭住的地方,哪怕嬌娘想要種上一整片的藥材花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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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嬌立刻笑彎了眉眼,捧著祁昀的臉湊上去親了一下,歡喜道:“相公當真比變戲法的還有本事,說大就大。”
這話葉嬌說的無心,祁昀卻聽得有意。
攬住自家娘子轉了個身,祁昀低聲道:“那我定然不辜負娘子一番美意。”
等到第二天,葉嬌難得醒的比祁昀晚。
小人參盯著床帳,不由得想,以前給相公補大了是發熱,現在補大了是晚上弄上好幾遍。
這麼想想……還是現在好。
第165章
因著溫家最近的日子不好過, 門可羅雀, 尤其是相比較於祁家的熱鬧是大大不如了。
溫敏松心裡著急, 不單單是著急生意上的事情,後宅也是一團亂麻惹人上火。
在他看來, 自己的宅院裡曾經是一妻三妾,比起很多富庶人家是要清淨得多。
隔壁那祁二是自己個兒身子不好,受用不了美貌女子,但是溫敏松自覺身體康健,有三個妾室已經不算多了。
他從不覺得石氏在管理後宅的事情上有什麼本事, 不然也不至於讓孫氏天天來自己面前哭訴。
為妻不賢, 溫敏松早就煩她了, 故而石氏說要和離又不要鋪子的時候, 溫敏松心裡歡喜得很。
但是真的等送走了石氏,溫敏松才知道這女子後宅到底有多亂。
孫氏就不用說了, 挪了大筆銀錢, 到底有多少溫敏松都不知道, 他沒想過這個女人居然能養人做假賬, 掏空了他的家底, 看看流水, 吃穿用度比石氏還好,偏偏還天天跟自己哭委屈?
想處置了, 偏偏孫氏有三個子嗣,哪怕是為了父子之情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而另外兩個妾也不是好相與的,之前石氏有手段, 死死地摁著她們,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如今石氏這位主母不在了,她們自然是各顯神通指望著,如今還想要個孩子,讓自己下半輩子能有指望。
以前不急求孩子,那是因為石氏雖然手腕厲害,卻是個講理的,隻要安安分分就能好好過下去。
可現在石氏走了,孫氏又有孩子,保不齊會上位,這孫氏有多陰損沒人比她們更清楚,當然要趁著孫氏式微的時候要個孩子,也算是為自己爭取。
於是,兩個妾各顯神通,今天來個偶遇,明天上個眼藥,法子層出不窮,鬧得人不勝其煩。
溫敏松到後面都已經麻木了,祁家逼得緊,還翻出了不少陳年舊案,手上還有那個燒瓷的吳家人作證,真真是一點活路不給自己留。
等回了家,又是烏煙瘴氣,鬧得人頭疼。
實在沒了辦法,溫敏松想要找族老借些銀錢周轉,可是當初族老們要錢的時候個頂個的好說話,現在要往外拿卻都沒了聲音,一個銅板都不給的。
以前族老們也是如此,隻是他們矯情糾纏的是石氏,石氏擔著各種各樣的壓力,磋磨的性情大變,死氣沉沉,卻還是咬牙撐著把各方都打點周全,偏偏溫敏松以前從沒想過自家人竟會如此,時至今日完全沒有招數。
最終溫敏松的鋪子連著關,族老還找他要錢,後宅又鬧騰,弄得他焦頭爛額。
京城裡面的富戶都看出來了苗頭,格外疏遠溫家,生怕惹了腥臊,而對待祁家便是靠近些,無論是因為生意還是因為人情,能拉近些便拉近些。
明眼人都看得出祁家有人撐腰,無論是誰撐腰,總歸先搞好關系是沒錯的。
可是溫敏松卻坐不住了。
鋪子關張,家裡一團亂麻,銀錢還見了底,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便把矛頭對準了祁二家。
左右以前溫敏松也幹慣了使壞的活兒,鬧點事砸砸鋪子幾乎是手到擒來的,隻是如今溫家式微,如果想要這麼做隻怕比以前還要多花些錢。
好歹用幾件從吳家搶來的上好瓷器讓人先動手,旁的錢等事成之後再說。
時間就選在了這兩日,長公主馬上要大婚,京城裡多得是想要看熱鬧的人,眼多手雜的,做點壞事也能隱蔽些。
而今日一大早,溫敏松本是要出去在和本族那些吸血的族老再說道說道,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一長串捧著盒子的人在祁家門口等著。
略看了看,就發覺這些人竟然是從門口排到巷尾去了!
著實是有些壯觀。
但越是這樣越顯得自己可憐,溫敏松眉頭緊皺,恨不得使人把他們都打散,心裡暗恨這祁家住哪裡不好,非住自家隔壁,於是剛跨出大門的腿又收回來,咬牙道:“把門關上!”
小廝忙關了門,不敢說話。
溫敏松則是問道:“外頭這是在鬧什麼呢?”
小廝忙道:“我剛聽他們說,是因為葉將軍昨日登門了,他們這才來的。”
溫敏松縱然為人小氣刻薄,但到底是在京城裡經商多年,剛剛的怒火雖然還沒消散,但是卻很敏銳的抓住了小廝說的重點,忙道:“什麼葉將軍,哪個葉將軍!”
小廝又被嚇了一跳,連氣都不敢喘,回道:“便是當朝四品忠武將軍葉平戎葉將軍,聽聞他是祁家夫人的嫡親哥哥,昨日親自登門,還是祁家夫人抱著孩子出來送的。”
此話一出,溫敏松如遭雷劈。
葉平戎此人京城裡還是很有頭臉的,武將做到了正四品,還馬上就要尚長公主,正正經經的驸馬爺,以後自然一生富貴榮華的。
隻是葉平戎並不常露面,華寧來找葉嬌的時候也常常是低調的來低調的走,從未被人發覺,竟是無人知道他們的關聯!
誰都不知道祁家的靠山,誰能想到,這靠山竟是這樣硬!
溫敏松隻覺得後背冒汗,第一反應便是那祁二郎隻是在商場裡給自己難堪,卻不是直接把他抓起來下大獄?
下一刻,溫敏松就想起來自己今日要做的事情。
似乎,他是想要出門要錢,去……害祁家的酒鋪的……
“快!快讓人去攔住,千萬不能出岔子!”溫敏松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站都站不穩,隻能大吼著讓人去攔。
可這種事情他一開始就做的小心,知道的人本就不多,這小廝不過是個看門的,哪裡能明白溫敏松的意思?
一直到溫敏松翻白眼暈過去,小廝都沒搞懂他到底想攔著誰。
而祁昀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秦管事匆匆而來,見到祁昀的時候瞧著依然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就是衣裳略有些褶皺,說話的聲音倒是平靜溫和得很:“東家,鋪子剛才出了事。”
祁昀今天一整天都在應付來的客人,好不容易休息會兒,正端著茶盞,聞言抬了抬眼睛,都懶得說話,隻蹦了一個字:“說。”
秦管事便道:“下午時候有一伙人來鋪子裡生事,砸了三壇子玉液酒,十毯子金樽酒。”
此話一出,祁昀就微蹙眉尖:“光天化日天子腳下,這是要做什麼?”
秦管事臉上笑容平和,聲音也是請淡淡的:“我問了問,是溫家家主下的令。”
一旁的鐵子十分好奇。
溫家給自家找茬兒並不奇怪,如今溫家強弩之末,眼瞧著就要繃斷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況是本就心術不正的,這種事情反倒比想象來得晚。
可是鐵子就是想知道,尋常找的這種混子都是拿了足夠的銀錢的,輕易不會開口,秦管事是怎麼把他們的嘴巴撬開的?
祁昀卻沒有細問,隻是道:“也好辦,你把砸壞的東西列個單子,送去溫家讓他們賠償也就是了。”
秦管事原本就是帶著單子來的,聞言就雙手遞給祁昀看。
祁二郎接過來瞧了瞧,微微點頭,而後扭頭對著鐵子道:“尋常做事便是要這樣思慮周全,以後要跟著秦管事多學學。”
鐵子立刻雙手抱拳應了一聲,笑眯眯的看著秦管事。
旁的事情祁昀並沒有多問,左右如今的形勢是葉平戎和葉嬌的關系挑明了後,溫家隻怕都嚇個半死,再想翻出浪來是不可能的。
賬,要慢慢算才有意思。
而鐵子在送秦管事出門時,終於沒忍住,看向他問道:“秦管事,您是怎麼讓他們開口的?”
秦管事身量高,有喜歡穿青衫,格外有書卷氣,特別是笑起來時很是儒雅溫和,說起話來也格外親切:“你問的是誰?”
“那些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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