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見葉嬌似乎有些不開心,他便很識趣的道:“我錯了,嬌娘莫氣,都怪我。”
葉嬌卻輕輕地攥住了祁昀的手,輕聲道:“我本來想用這個給相公治病的,你拔下來,那你現在吃了,對身子好。”
祁昀:……
旁的事情他都能應,可是生吃珠釵這確實是有些過於艱難。
祁昀隻能顧左右而言他:“嬌娘是不是渴了?來,先喝點水。”說著就從一旁的茶壺裡倒了杯水出來,遞給葉嬌。
葉嬌現在縱然懵懂,卻還沒有徹底迷糊,伸手接過,雙手捧著水杯湊到嘴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祁二郎則是趁此機會把珠釵塞進了袖中。
等葉嬌撂了杯子看過去時,祁昀就一臉坦然的道:“嬌娘真好,花我吃了,身上好受很多。”
小人參慣是信他的,聞言便笑起來,又把自己蹭到了男人懷裡,軟軟的道:“這就好,相公你可要好好補身子,要好好的。”
這話說的祁昀心裡熱烘烘的,隻知道點頭,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了。
這時候,馬車已經進了祁家,因著葉嬌醉了,鐵子就讓車夫直接把馬車駕到院子裡,等會兒也好扶著下來。
可是葉嬌顯然不準備這麼快回去。
如今已經將近六月,縱然還算不得燥熱,可是已經是穿薄衫的時候了,夜風裹挾著涼爽撲面的時候,因為酒氣而弄得身上發燙的葉嬌覺得格外舒爽。
於是在要下馬車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住,收回了放在祁昀掌心的手,慢慢的坐到了馬車外擺放的矮凳上,輕聲道:“我還不想回去。”
祁昀微愣:“嬌娘想做什麼?”
葉嬌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左右是不想回屋,便朝著周圍看了看,又昂頭看天,然後笑起來:“想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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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昀覺得晚上也不冷,風也是微微的並不衝人,便扭頭叮囑了一下他們好好照看孩子,又讓鐵子和小素先去休息,而後便上了馬車,並不進車輿裡,而是坐到了葉嬌身邊,緩聲道:“我陪你。”
葉嬌點了點頭,伸手勾住了祁昀的胳膊,頭微微偏著靠在了他的肩上。
這一幕讓祁昀有些恍惚。
其實話本裡常常有這樣的情景,男女相攜坐在星空之下,仰望繁星,無論是詩意還是溫情都令人心向往之。
隻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這件事卻是頭一遭。
並不是老家的星星不好看,而是因為祁昀的身子不好,那時候哪怕是盛夏的晚上都要緊閉門窗,蓋上被子,生怕他著了涼。
畢竟那時候祁二郎是紙糊的身子,就算是尋常風寒都能要了命。
葉嬌到了晚上都忙著緊張照顧他,旁的事情自然是想不到的,什麼看星星看月亮啊,她都沒想過。
如今男人的身子好了不少,縱然比不得常人,卻也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這會兒也終於有了能和娘子看星星的資格。
說起來是小事,可是想要做到卻讓祁昀覺得感動。
葉嬌並沒有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她隻是昂頭看天,過了會兒,便輕聲道:“真漂亮。”
祁昀輕輕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下,問道:“什麼漂亮?”
“星星,”喝醉了的葉嬌是不會顧及自己的身份的,格外坦誠,“我以前看過很多很多年的星星,隻是那時候都不如現在的好看。”
這話,葉嬌說的真誠。
她曾經在山林中仰望星空,每次都格外虔誠。
因為她不害人命,也不曾修煉吸人精氣的法門,小人參精的修煉除了治病積攢功德,便是吸收日月光華,偶爾吃吃土喝喝露水。
千年時光,到了晚上都是她要專注精神的時候,如今倒是顯得清闲了。
祁昀則是笑,握著葉嬌的手捏了捏,緩聲道:“大約是今日的雲彩少,顯得透亮了。”
葉嬌卻搖搖頭,和男人十指緊扣,用亮亮的眼睛瞧他:“是因為你。”
因為祁昀,她得以有了這般舒心的日子,有夫有子,還有了家,這讓小人參甘願做人。
以前盯著星星瞧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變成人形,過那種自在逍遙的日子,而不是半截身子土裡埋,如今也因為有他,葉嬌有了她心裡神仙一般的生活。
這個人是她做人以來最大的幸運。
原來當人是這般有趣。
而祁昀聽了這話,哪怕不知前因後果,卻聽出了脈脈情意,讓他的心裡又軟成了一片。
緊緊地抱住了葉嬌,祁昀道:“那我們以後都能出來瞧瞧星星,可好?”
原本以為葉嬌會直接點頭,誰知道小人參打了個哈欠,糯糯的回道:“不了,我們有比看星星有意思的事情。”
祁二郎想問問這是什麼事情,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耳朵立馬就紅成一片。
指尖輕輕的捏了捏女人腰間的軟肉,祁昀想要抱著她現在就去試試有意思的事到底能多有趣,可是又想到自家娘子酒醒以後什麼都記不得,便覺得不該在她迷糊的時候弄這事兒,倒有些糾結了。
葉嬌卻是一片坦然,抬頭看著天,看著看著就笑起來。
而後她拽了拽祁昀的衣袖,道:“相公,我覺得這星星特別像個東西。”
祁昀正在心裡進行著鬥爭,聞言,下意識的接口:“像什麼?”
“像芝麻餅。”葉嬌說完,就摸了摸肚子,小聲道,“我餓了。”
剛才起的心思立馬消失無蹤,祁二郎立刻喊了人來,讓人去給葉嬌做餅吃。
可是最終葉嬌還是沒有能把餅吃到嘴裡,酒醉加上倦怠,讓她依靠著祁昀就睡著了。
這一睡當真睡得舒服安然,就連祁昀把她抱回房間時撞了下門板都沒醒。
芝麻餅也就不急著做了,明天再說。
而在兩人進門後,院子外頭有兩個人提著燈籠匆匆而過,正是晚歸的祁三郎主僕。
六思跟在祁明身後,有些奇怪的瞧著自家三少爺臉上的笑。
其實祁明很愛笑的,無論是以前的少年爽朗還是現在的沉穩淺笑,總歸是個溫和人。
但是六思這會兒瞧著祁明,卻覺得自家主子的笑……有點傻。
這話六思沒敢直說,多的也不問,左右他的嘴皮子不利索也問不出什麼,不過心裡到底是擔心,隻能把祁明送回房間後在門口守了守,等到祁明屋裡的蠟燭滅了這才回去。
而躺在床上的祁三郎翻來覆去的,腦袋裡想的都是自己剛剛見過的那人。
那是孟家的五姑娘,跟著家裡人來的,祁明隻是遠遠的瞧了一眼就知道她是之前掉了玉花釵子的女子。
縱然現在男女大防沒有那麼重,宴席也沒有硬要區分男客女客,可是祁明還是不敢上前,生怕驚擾佳人,還怕會壞她名聲。
就隻能忍著,拖著,一直到散席的時候才敢跟著走出去,裝作無意間相遇了孟家人。
一邊是宰相家眷,一邊是新任探花,都是皇帝的親近人,互相見禮也是應當。
而祁明也是頭一遭對著孟五姑娘說話。
他說:“五姑娘安好。”
她說:“祁大人安好。”
就這麼一句話,旁的什麼都沒有,卻讓祁明記掛到現在。
可他不能說給旁人聽,也不能做什麼,就隻能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玉花珠釵,瞧了又瞧,心裡想著,她喊我祁大人,怎麼那麼多人這麼喊,就隻有五姑娘喊得這麼好聽?
想著想著就笑了,笑著笑著便睡了。
卻不知道這事兒已經被人傳到了宮裡去,那位一手促成這次見面的皇帝陛下樂呵呵的跑去皇後宮裡,和孟皇後念叨了一晚上。
等到了第二天,小黑剛剛打鳴,祁明就整理衣冠去上朝,而祁二郎的院子裡一直沒有動靜。
待天色大亮,兩人才從夢中醒來。
葉嬌是記得自己之前喝了一盞酒的,她也記得親眼看到了哥哥嫂嫂成親拜堂,隻是剩下的事情卻記不得了。
喝醉這事兒,葉嬌也想過緣由。
大抵是因為她本是人參精魄養著的,體內本就燥熱,便受不得酒氣,至於旁的原因小人參也猜不出了。
喝酒以後就忘事兒,這不是頭一遭,小人參也就不覺得奇怪。
可讓她驚訝的是,自己起晚了尚且可以說是宿醉不醒,但一抬頭就瞧見被自己緊緊抱住的祁昀也是剛剛醒來,葉嬌就眨眨眼睛,道:“相公,你怎麼還沒起?”
祁昀沒說話,偏偏葉嬌的眼神格外執著,他隻能含糊道:“不礙事,昨天大概是……累了。”
剛一說完,祁昀自己都想要捂住眼睛。
他昨天不過就是抱著娘子走了一路,前後加起來隻怕不到百丈,竟然就睡到了現在。
葉嬌卻是撩開被子瞧了瞧,然後有些疑惑:“不該啊,我們穿的都整整齊齊的,哪裡累?”分明往常自家相公隻有**之後才會起晚的。
這話讓祁昀的耳朵更紅,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隻能起身,也扶著葉嬌起來。
等兩人梳洗收拾停當,就傳人擺桌。
第一個端上來的就是芝麻餅。
這是昨晚祁昀就吩咐過的,隻是當時葉嬌睡了,沒能做來吃,便拖到了今天,小廚房的婆子一大早就準備好了,便是為了能領個賞。
果然,祁昀看到後便對著小素道:“給小廚房每人月末添一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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