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覺得溫敏松隻看重銀錢,這是好事,若非如此,石氏那般好像貌好脾性的早就把自己壓下去了。
可現在,孫氏才知道,這郎心如鐵到底是多可怕的事情。
最終溫敏松還是娶了張氏,卻沒有能真的挽救回他的生意。
因為直到張氏進門溫敏松才知道,這張氏不是省油的燈。
張氏原本就是囂張跋扈的脾氣,還在閨閣的時候就格外霸道,嫁了人後愈演愈烈,一直到和夫家和離也沒能收斂,這一遭原本是張家想要借著溫家的勢進京城,而張氏則是瞧著溫敏松溫文爾雅好拿捏,這才裝樣子诓騙他娶了自己。
沒想到真的拜了堂,過了不到半月,兩人裝出來的皮就掉了個幹淨。
溫家並非是什麼京城富戶,反倒欠了一屁股的債。
而張家也不是真心實意幫溫敏松渡過難關的,見利用不成就不再管他了。
張氏更是恨溫敏松之前騙她,哪怕她也是騙了這人,可是張氏的脾性根本想不到自己的錯處,隻能想到溫敏松的錯。
偏她已經是二嫁,若是再和離隻怕娘家都不好回,就隻能先認下來。
認歸認,張氏卻不想再忍了。
於是之前壓住的脾氣又冒了出來,張氏直接把還沒裝習慣的溫柔樣都給扔了,天天變著法子收拾溫敏松。
她可不是石氏那般沒有娘家倚仗的,也不像孫氏那般蠢鈍如豬,張氏有心眼也有盤算,做事情夠狠夠絕,甚至能下手打溫敏松的巴掌!
張氏力氣大,溫敏松畢竟養尊處優,年輕時候愛玩,敗壞了身子,竟是打不過張氏,常常臉上掛彩。
可他也不敢休妻,因為張氏的嫁妝拿出來了一部分填了溫家的窟窿,休妻隻怕就沒有這種便宜了,溫敏松隻能忍。
張氏動不動的喊打喊殺,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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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把關起來的孫氏磋磨致死,他也忍了。
可是張氏找了幾個妖妖娆娆的女子纏住了他的三個兒子,溫敏松終於坐不住,想著要和張氏清算。
結果就在這檔口,張氏有了身孕,還用錢保住溫家最後兩家鋪子,溫敏松一下子又沒了和她魚死網破的勇氣。
他掙扎了幾天,卻還是聽之任之。
可是這宅子是住不下去了,不僅僅是祁家催債催的急,他不得不把宅院出讓,還因為隔壁就是祁二一家,自己這裡雞飛狗跳,人家那裡卻是歲月靜好,溫敏松著實是沒辦法接受這種落差,隻想著早早躲開。
而這些事情葉嬌都不清楚,她現在沉迷於擺弄藥材花和逗龍鳳胎說話,隔壁的風風雨雨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反倒是身處京郊果園中的石氏對這一切都知悉的一清二楚。
就在這天夜裡,有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步履匆匆的趕到了果園中,等摘掉了兜帽,赫然是溫敏松的妾室秋娘。
秋娘本是舞姬出身,後來做了溫敏松的妾室,一直安分守己,因她知道自己不是孫氏那樣的貴妾,若是惹了主人家不高興,貴妾不過責罰,可她這樣的卻可以直接賣掉的。
石氏在的時候還好說,但換了張氏後,秋娘怕自己也被像孫氏那樣磋磨死,就轉頭抓住了石氏當自己的救命稻草,事無巨細都會告訴她知道。
這次她也詳細的把溫家事告訴了石氏,而後道:“明日溫家就要搬走,那宅子便會抵給祁家了。”
石氏神色淡淡,端著茶盞,瞧著裡面浮起來又沉下去的茶葉,開口道:“你想辦法,讓溫家把日子挪一挪。”
秋娘聽了,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可不等她開口,石氏又搖頭:“罷了,那張家娘子霸道,你若是做點什麼事情隻怕她會心裡厭棄,以後你想要離開怕是更難了。”
秋娘連連點頭,臉上有了些希冀神色。
石氏則是讓婆子遞給了她一個木匣,沉甸甸的,秋娘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匣子銀錠,捧在手裡,少說也有百兩之多。
石氏笑著看她,道:“銀票兌換不易,還不如現銀來的好用。隻管拿著,你找機會同張氏哭訴,隻說想要活路,再把之前我讓你偷的溫敏松的賬冊給了張氏,她會讓你走的,這些錢足夠你過日子的。”
秋娘立刻有了笑,而後又猶豫了一下,問道:“夫人,她……真的能讓我走?”
石氏點了點頭,安撫一般的放緩了聲音:“孫氏礙了她的路,這才丟了性命,可你處處謹慎小心,還沒有子嗣,她沒必要為難你,誰都不是天生喜歡殺人的,隻要你乖巧些,她會點頭的。”
秋娘這才安了心,跪下來給石氏磕了個頭,這才重新穿上鬥篷離開。
婆子則是去關了門,而後快步走到石氏身邊,道:“主子,溫家那髒心爛肺的不會再找我們麻煩吧?”
石氏臉上已經沒了笑,聲音淺淡:“不會的,過了明日,就一切塵埃落定。”而後石氏又扯了扯嘴角,“我到底還是沒看透他,以為他還能有些人性,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正房妻子被他當外人,寵愛多年的妾室也能棄如敝履,這就罷了,可是溫敏松居然能坐看三個孩子都被張氏帶上歪路!
為了他自己,溫敏松就連兒子都能舍棄。
虎毒尚且不食子,著實是禽獸不如。
隻是婆子心理上有疑惑,不太明白明天是什麼日子,她也不知道石氏到底在背後給溫家扎了幾把刀。
但這婆子跟著石氏的日子久了,即使之前蠢笨,現在也能學出點東西來,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便壓下了所有念頭,伺候石氏就寢。
等到了第二日,溫家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東西搬家。
哪怕溫家衰敗,可是這些年來攢下來的家底還是有些的,既然要搬走,這些東西自然不能留下。
況且溫敏松恨祁家恨得牙痒痒,因著人家背後有公主驸馬撐腰他不敢做什麼,但這個家溫敏松恨不得把野草都挖了帶走,漆了的牆皮也要刮掉,半點不想給祁家留。
卻不知隔壁的葉嬌知道了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氣,反倒歡歡喜喜的對著祁昀道:“相公,他們走了以後我們怎麼辦?”
祁昀笑著在葉嬌的臉上親了一下,擁著她緩聲道:“你想怎麼做?”
葉嬌想了想,腦袋裡卻沒有什麼規劃。
小人參隻覺得突然能把家擴大一倍格外歡喜,但是要讓她能把一切都說的頭頭是道還是有些為難了。
於是葉嬌隻能掰著手指頭道:“要種些樹,桃樹梅花樹都要的,之前家裡都有,瞧著也好,這次補上,我還要個涼屋,快夏天了,孩子們也怕熱。哦對,還有給孩子們都建個院子,過些年他們都要住進去的。”
祁昀笑著點頭,一一應了,扭頭就對著鐵子道:“等他們走了,就找人把牆和裡頭不該有的都推了重蓋。”
鐵子很想說這樣有些浪費,畢竟尋常人買房子也就是把裡面的裝飾換一換,沒有說重新蓋的,這興了土木是要費不少銀錢,尋常人家都不會這般做。
但是鐵子又想到,這涼屋要引活水,這種樹要開新院子,聽起來簡單,卻都是要費些力氣的活兒,倒不如全推平了呢。
至於錢……二少爺最不缺的就是錢。
於是鐵子立刻拱手應聲,而後就叫人帶上東西,準備等溫家走了以後就去拆房子。
葉嬌則是稍稍按耐住了興奮的心情,剝了顆葡萄,想要放進自己嘴裡,而後手上微頓,把已經湊到嘴邊的葡萄肉遞給了祁昀:“相公,你吃。”
祁昀也不客氣,張嘴就含住了葡萄肉,不其然舌尖碰到了女人的柔軟指腹。
縱然祁昀尋常身上比起常人略涼些,手腳也總是冷冰冰的,但是嘴唇總是有些熱,這葡萄是涼水浸過的,弄得葉嬌手指也涼,這麼一冷一熱碰到了,小人參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她立刻收回手,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蔥白指尖,不太明白為什麼剛剛要抖那麼一下。
可等葉嬌抬頭看祁昀的時候,卻瞧見男人的耳朵已經紅了一片。
葉嬌想問問他怎麼了,祁昀則是想要扯開話題驅散掉腦袋裡白天不該想的事兒,但沒等他們說話,鐵子就急匆匆的走了回來。
還沒開口,就看到了祁昀正神色不明的盯著他看。
鐵子愣了一下,接著就看到小素在對著自己使眼色。
怎奈鐵子生了個聰明腦子,偏偏碰到小素就變得蠢笨,見小素看自己,鐵子居然傻呵呵的笑起來,連要說的事情都忘了。
還是葉嬌有些好奇的問道:“鐵子你怎麼回來了?”
祁昀則是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說。”
一個字,就讓鐵子立刻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道:“二少爺,二少奶奶,是剛剛溫家出門後,在街上正好對上了石知縣進京的馬車,耽誤了些時候,後來溫家老爺車輿的馬不知道為何驚到了,翻了車,摔了人,這會兒正在大街上嚷嚷著叫郎中呢。”
葉嬌之前是收到過鄭氏的信,知道石天瑞和鄭氏兩夫妻近期要進京,卻沒想到趕在了同一天。
居然還驚了馬?
小人參心裡還是記著鄭氏的,便道:“石知縣和婉盈都沒事吧?”
鐵子還沒開口,坐在葉嬌身邊的祁昀就道:“放心吧,他們定然沒事。”
葉嬌一愣,而後見鐵子點頭,她便驚訝的扭頭看向了祁昀:“相公是怎麼知道的?”
祁昀笑了笑,心裡則是想著,因為他明白石天瑞和鄭氏的品性,這才能猜到。
什麼驚馬啊,擺明了是給石氏出氣,這才給溫敏松找晦氣罷了。
而能做出這種當面找不痛快的,隻怕不是石天瑞,那人有腦子有謀劃,但是滿腦子家國天下,做事堂堂正正,最是方正的人,做不出來的,便隻能是鄭氏。
她本就是勳爵之女,如今回了京城,就是到了自家地方,看誰不痛快就能折騰誰,半點猶豫都沒有。
祁昀甚至覺得自己以後不用再折騰溫家了,畢竟溫家身上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都拿到了手裡,旁的也他沒什麼相幹。
左右鄭氏和石氏有的是氣要往他身上撒,祁二郎便不會在做什麼,這溫家就讓她們出出氣也好。
隻是這些祁昀都沒有和葉嬌明說,而是故作高深的笑著道:“我不僅知道他們無事,我還知道他們馬上就要登門了。”
鐵子一聽,便覺得這不是什麼難猜的。
這裡是東城,多是商賈之家,石知縣進京述職定然不會住在這裡,會過來自然是為了到祁家拜訪的。
隻是小人參想不到這些,她眨眨眼:“登誰的門?”
祁昀淡淡笑道:“自然是咱們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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