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門的時候,清風明顯能感覺到旁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他能從端茶遞水的小廝下人,搖身一變成少爺身邊的書童,若是以後運道好了,沒準兒也能和六思一樣讀書認字呢,自然令人羨慕。
清風卻是個老實的,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身傷弄得龇牙咧嘴,瞧著可憐得很。
葉嬌則是沒了心思再去看秋千架,離開了石頭的小院後,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卻坐不住,而是就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心裡到底還是擔心的,總要搞清楚事情來由,生怕石頭應付不來,葉嬌便對著小素道:“等會兒去叫清風來,我有話問他。”
“嬌娘想問什麼?”這時候,祁昀的聲音傳來。
葉嬌正站在窗邊,聽到聲音便走過去伸手撐起了窗,就看到了外頭的祁昀。
她不由的一笑,似乎忘了剛剛是如何著急,聲音都柔軟了下來:“相公。”
祁昀也柔和了眉眼,本來是要進門的,聽到聲音就將跨進門的腳收回來,轉而走到了窗前,和葉嬌隔窗相望。
而後,祁二郎從懷中拿出了個用藍布包著的物件遞了過去:“送你。”
葉嬌有些好奇,將窗子撐好,這才伸手接過布包,打開來,就瞧見裡面是一對綠色的耳珰。
並非是尋常的玉石,而是碧綠如水的顏色,葉嬌拿起來對著陽光晃了晃,奪目的光亮讓葉嬌下意識的眯起眼睛,接著就笑起來。
真是好看,小人參從來都扛不住漂亮的物件,無論是首飾還是衣裳,她都是喜歡的。
祁昀見她這般反應就知道葉嬌是喜歡的,便道:“這是商隊帶回來的,上面的綠寶石十分難得,我便留了下來送你。”
小人參聞言點點頭,也不去自己找妝鏡,而是將手伸到祁昀面前,笑盈盈的道:“相公幫我戴。”
祁昀伸手接過,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耳珰給葉嬌戴好。
大約是怕弄疼了她,祁昀湊得很近,讓自己能看清楚些,葉嬌也乖乖的微微偏頭讓他靠過來,嘴裡則是小聲嘟囔著:“戴好了麼?”
Advertisement
祁昀偏了偏頭,想說戴好了,可是這一眼就讓他沒了聲音。
葉嬌生的好看,這點祁昀在成親之夜撩開蓋頭的時候就知道了,以前在老家時,祁昀便喜歡盯著葉嬌瞧。
這人越瞧越好看。
可是他們到京城以後,祁昀卻很少湊得這麼近去看她。
白天的時候常常礙於旁邊有人,哪怕有些親昵之舉也不會過分,倒不是祁昀不想,而是他對自家娘子存著敬意,私下裡如何都好,有旁人的時候自然會收斂些。
而到了晚上,肌膚之親是常事,他們向來放得開,怎麼得勁怎麼來,但那時候哪怕是點著燭光也是瞧不真切的。
不像現在,陽光潑灑在女人的臉上,像是給她蒙了一層柔和的光芒,白瓷一樣的皮膚,畫兒一般的眉眼,還能隱約聞到淡淡的桂花味道。
祁昀便就這麼盯著瞧,看的有些入迷。
葉嬌見他久久不言,有些奇怪,偏頭,就對上了祁昀直勾勾的眼神。
四目相對的瞬間,分明已經是無比親近的關系,祁昀卻還是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偏偏被葉嬌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隻見女人也端詳著祁二郎,突然露出了個笑,隻聽小人參輕輕的說了句:“相公真好看。”然後就穩穩的親在了祁昀的嘴唇上。
她說這話是真心的,親一親也是情之所至,不過是碰一下就分開了。
祁昀卻是耳朵一片通紅,待葉嬌松開自己,便不在做這隔窗凝望狀,而是從門走了進去。
鐵子和小素都知情知趣的站到了門外,祁昀覺得臉上的熱氣散了些,這才進了內室,瞧著正在攬鏡自照的葉嬌,他笑道:“這對耳珰很襯嬌娘。”
明著是誇耳珰,其實是想讓葉嬌誇誇他,畢竟是他尋來的,總當得起一句誇贊的。
葉嬌從不讓他失望,笑著扭頭對他道:“相公真好。”
這四個字一出,祁昀就覺得渾身舒泰,不管費了多少心思,隻要自家娘子歡喜,那就是值得的。
不過葉嬌開心過後便想起來石頭的事情,立馬沒心思照鏡子了,而是立刻起身,拉著祁昀道:“相公,石頭讓人欺負了。”
本以為祁二郎剛剛回家,對此該是一無所知的,誰知道祁昀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剛剛我已經去過書院了,也去瞧過石頭。”
石頭或許能對著葉嬌隱瞞,可是看到祁昀,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對於小石頭來說,自家二嬸嬸若是菩薩,二叔叔就是修羅,他的膽子還沒大到敢瞞著祁昀。
剛才還著急擔心的葉嬌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似的,扣住了祁昀的手,道:“那相公準備怎麼辦?”
祁昀卻比葉嬌來的平和得多,他拉著自家娘子到軟榻上坐好,這才道:“嬌娘放心,石頭不是沒分寸的孩子,他既然想要自己處置我們也不好多管,在旁邊看著便是,不會出大事的。”
葉嬌聽了這話先是點頭,然後又擔心道:“可我怕石頭年紀小,扛不住,我們當真全不管了?”
祁昀笑了笑,緩聲道:“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管,但是孩子以外的事情,我定是要管的。”
孩童年紀尚輕,玩玩鬧鬧沒有分寸也是常事,祁昀去書院的時候,夫子便說這孩子多了就常有些手下沒準兒的事情,多是息事寧人,沒見誰真的因為孩子間的矛盾讓大人鬧起來的。
但是祁昀卻把這件事情當了真。
孩子間的打鬧也有區分,有些是玩鬧,有些是欺辱,隻是他們還小,區分不出這兩種有什麼不同,也根本不明白會帶來什麼後果,當中的分寸是要讓大人拿捏的。
石頭這次是為了救人,有勇氣也有義氣,祁昀自然不會攔著,反倒要鼓勵,方能讓石頭立身正明是非。
可是祁昀也能看出這件事是有人故意做的,那他就不會袖手旁觀。
祁二郎伸手攔著葉嬌,輕聲道:“這次石頭救下的孩子,便是之前娘子在街上救下的那個買東西的老翁的小主人,叫吳妙兒,是個姑娘。”
葉嬌微愣:“我記得石頭去的學堂裡,沒有要收女學生啊?”
祁昀點了點頭,捏了捏葉嬌的指尖,嘴裡道:“是沒有的,不過這吳家是燒瓷世家,手藝代代相傳,如今家裡就剩下了吳妙兒一個,她想讀書,又不樂意受我的恩惠,便自己做男裝打扮,化名吳淼,自己個兒去了書院。”
葉嬌第一反應便是這孩子是個很有脾氣的,能和石頭在一處,想來年紀不大,主意卻比同齡人大得多。
而後她就看向了祁昀:“相公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祁昀也不瞞她,直接道:“我想要吳家瓷器,他們被溫家佔了的瓷窯也是我要回來的,甚至吳家老翁的命都是我救的,他家的事情我自然一清二楚。”
葉嬌聞言便想了想,道:“那是誰欺負吳家姑娘?”
祁昀緩緩道:“孫家,不足為慮。”
葉嬌遇到的姓孫的人家不多,能記住的便是之前溫家的妾室孫氏,而孫家似乎還收留過一個要入宮的什麼人。
顯然小人參把孫家收留如今入宮後杳無音信的沈家姑娘的事情忘了個幹淨,她也不大想記起來,便道:“相公真好,什麼都知道。”
祁昀則是又捏了捏她的指尖,笑著問道:“嬌娘不怪我太寵孩子?”
葉嬌搖了搖頭,眼神清澈的看著他道:“不,我覺得你做得對,倒是我,要學的事情還有好多。”
小人參不是頭一次覺得做人不易了,每次她都慶幸身邊有個好相公,什麼不容易的事情都變得容易了起來。
祁昀則是有些好奇,不由得問道:“若是剛剛我沒回來,你想要如何?”
葉嬌看了看他,而後十分直率的回答:“我要找清風問清楚,然後帶上人去給石頭報仇。”
祁昀一愣:“怎麼報仇?”
葉嬌毫不猶豫的回道:“誰打了他,我就打回去,不能讓石頭一個人受罪。”
此話一出,祁昀就笑起來。
可是這個笑瞧著溫柔的很,他絲毫不覺得葉嬌跟孩子計較有什麼不對,反倒覺得自家娘子直率的厲害。
但葉嬌見他這樣,就伸手去捂祁昀的嘴,兩個人都歪到了軟榻上,葉嬌嘟囔著:“不許笑我。”
祁昀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這才把她的手拉下來,笑著問道:“嬌娘這般嬌貴的人,能打的過誰?”
小人參想說,自己當初雖然是個土裡埋半截的人參精,但是好歹也活了千年,法術也是有的。
但很快葉嬌就想到自己現在是人,平時連提水都費勁兒,更別說打誰了。
見葉嬌皺眉,祁昀以為她當了真,忙道:“娘子放心,你有我,還有三個孩子,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用不著嬌娘動手,我們幫你。”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哄人的,他們如今僕從成群,哪裡用得著自己去做這種事?
偏偏葉嬌就是個好哄的嬌軟脾氣,聞言立刻笑起來,開心的真心實意。
這般模樣弄得祁昀都舍不得逗她了,隻管抱到懷裡,好一陣廝磨。
又過了幾日,在石頭的傷好了之後,他重新回了學院。
不過現在的石頭卻不是自己個兒獨來獨往,而是常常和吳妙兒一起上學下學。
葉嬌也瞧見過,那吳家姑娘她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喜歡。
吳妙兒是個好看的小姑娘,和石頭年紀相仿,個子卻比他矮了一頭,不過一身男裝倒也看不出是個女娃娃,說起話來雖然有時候會有女孩的綿軟,可是大部分時候都是爽利的很,腦袋也靈活,瞧著便是個機靈的。
石頭則是格外親近吳家姑娘,他性情敦厚,又很踏實,生怕那些人又欺負了自己的吳兄弟,便每日努力讀書,學習騎射,讓自己能多些本事,總要對得起吳妙兒那聲“石頭哥哥”。
分明喊他石頭哥哥的人那麼多,石頭就覺得吳兄弟喊得比別人好聽。
可是不等石頭練好身體去孫家那孩子拼了的時候,孫家就已經不見蹤影,像是從京城裡消失了似的。
反之,吳妙兒這幾天都是喜氣洋洋的。
她少年家破,被溫家孫家聯手奪去了家產,逼死了爹娘,最後隻剩下忠心的老翁照顧她。
大抵是命苦的孩子都早熟,如今也不過七歲的女娃卻早就沒了尋常女孩做女紅琴棋的心思,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怎麼留住自家招牌。
如今吳家鋪子又能開張,還接了祁家的單子,生意自然是能重新起來的。
那溫家眼瞅著破敗,而孫家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小小的吳妙兒覺得大仇得報,自然高興,走起路來都帶著風。
熱門推薦
"六月,清大官網的招生海報終於更新了 穿著黃領邊兒畢業服,頭戴學士帽的學姐是今年清大招生的殺手鐧 校訓石碑前,高挑纖細的年輕女孩兒立在陽光下,曜石般璀璨濃黑的眸子波光流轉 手中拿著「清大歡迎你」的小黑板 靠著這張招生海報,清大在眾高校中脫穎而出,招生名額爆滿,順帶還上了個熱搜"
我娘有兩個手帕交。一個當了皇後。一個做了侯府夫人。我 娘則是禮部尚書夫人。她們三人緣分很深,前後腳成婚,又 都陸續有了孩子。
我和老婆蘇煙煙提了離婚。除了錢,其他我都不要。蘇煙煙 託腮冷笑,「你那愛如命的兒子也不要了?」「不要了。」 因為,孩子五歲的生日願望是,「媽媽和爸爸能離婚嗎?
"有人問她擇偶標準? 賀青池回答:「我喜歡有八塊腹肌的性感男人。」 後來,她的擇偶標準變成了面容俊美,身材修長,生活苛律幾近變態,總是不動聲色繫緊襯衫上的每一顆紐扣。"
一睜眼,回到了年輕時候。世道正亂,她那個夫君正準備去外面大展身手。
帶閨蜜孩子看病。醫生:「孩子多大?」「兩周歲六個月。」「那時候你 應該還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