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2025-01-16 15:32:593476

  莫婆子正看著三個孩子,沒往外看,倒是小素隻瞧了一眼便道:“是,前頭就是了。”


  葉嬌笑著道:“那就過去瞧瞧,看三郎有什麼缺的短的,也好補上。”


  車夫聽了便拐了個彎,進了巷子。


  不過很快車夫就停了車,扭頭道:“二少奶奶,前頭有馬車把巷子堵上了。”


  葉嬌一愣,以為是祁明有客人,就探頭瞧了瞧。


  一眼就認出那馬車是祁明的車架,而後便看到馬車前有個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倒在地上,捂著腿,似乎是傷到了。


  葉嬌眯了眯眼睛,覺得那女子的臉有些眼熟,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便對著莫婆子道:“你照顧孩子,要仔細些。”而後對著小素道,“走,過去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旭寶:為什麼人人都注意我的腦袋大?


  葉嬌:因為真的大


  旭寶:……


  祁昀:父愛,從不喊你大頭開始


  旭寶:qaq


  =w=


  我是不重要的小科普——


  1、伊尹相湯伐桀,升自陑,遂與桀戰於鳴條之野——《尚書》之湯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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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憶昨五六歲,灼灼盛芬華——白居易《種桃歌》


第189章


  祁明也沒想到自己好好的回家, 居然能在家門口被人攔下來。


  他並沒有下車, 而是先挑起簾子低聲道:“六思,發生何事?那是何人?”


  六思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煉, 結巴的症狀已經好了很多, 但是在出急事的時候還是容易舌頭打結,這會兒他盡量放緩了聲音回道:“三少爺, 聽,聽那女子說, 她是少爺的朋……朋友, 走投無路, 才來,才來投奔少爺。”


  此話一出, 祁明的汗都被嚇出來了。


  為官一年, 祁明早就不在是當初那個愣頭小子。


  在朝廷裡, 他前有皇帝庇佑,後有丞相厚待,祁明的仕途走得比尋常人通暢許多,可是依然能見到很多朝堂上的紛紛擾擾,這些總是能很快的讓人成長起來。


  對朝廷之事,祁家三郎日益成熟, 至於這男女之事,他也因為把玉花情緣放在心上而格外在意。


  尋常有些聚會,祁明很注意和其他的女子保持距離,說話都不抬眼看。


  祁明雖然到現在仍然不知他的皇帝義兄早就和祁家通了氣, 甚至還趁著過年的時候跟他爹娘落實了親事,可祁明心裡,他認準了孟芷蘭,非五姑娘不娶。


  祁家兒郎都是瞧上了誰家姑娘就認死理的脾氣。


  哪怕朝中有些不明內情的官員想要給祁明說親,甚至還有人想要送美人來給他做丫鬟小妾,祁明都拒絕了,潔身自好得很。


  現如今好不容易能和孟五姑娘穩定了關系,在樞密院的差事也穩定下來,結果天降大“禮”,咣當來個女人躺在車前頭,怎麼能讓人不多想?


  六思也瞧出那人著實是嚇壞了自家主子,便道:“三少爺,我,我去瞧瞧……”


  “等等。”這時候,一個略顯冷清的聲音傳了出來。


  祁明一扭頭,就看到自己對面的蕭元白正一臉淡漠的瞧著他。


  大約是剛剛被唬了一跳,弄得祁明沒了方寸,這會兒才記起來自己今日為何坐馬車而不是坐轎,皆因他存了心思要請同僚蕭元白回家做客,這才同乘一車。


  之前祁明被點為探花,蕭元白便是和他一榜所出的狀元郎。


  若說三甲之間的關系,祁明和榜眼郭成濟更為親近些,不僅僅是因為郭榜眼脾氣爽朗,還因為郭家是華寧長公主的舅舅家,與祁明也算是有些親戚關系在的,兩人又都是堅定站在皇帝那邊,交往緊密些也正常。


  不過蕭元白卻不同,他出自蕭家,是極為金貴的門戶,而蕭元白本人也素來冷清高傲,甚少與人來往,故而祁明同他交往不深。


  可是如今蕭元白是樞密承旨,祁明是樞密副承旨,關系密切,在衙門裡做公事時也多有往來,祁明便想著要同他親近些,以後也好一起當差。


  誰知道好不容易邁出這一步,鼓起勇氣請人家回家做客,結果就在家門口鬧了這麼一出。


  祁明有些窘迫,便道:“讓蕭大人見笑了,我這就下去處置。”說著就要推開車輿門。


  誰知蕭元白卻一把拉住他,猛地用力把他拽了回來。


  祁明本就偏瘦些,猝不及防之下跌坐回軟墊上,便有些錯愕的看著蕭元白。


  而後祁明就聽蕭元白道:“此女定然是有求於你,多半居心不良,你若出面,無論你與她之間有沒有龃龉,最後都難免會鬧出風言風語,於你的名聲不利。”


  祁明沒想過這些,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蕭大人怎會知道這般清楚?”


  蕭元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在京城裡,這種事情並不新鮮,遇到的多了便習慣了。”


  這話坦誠,蕭元白也不過是實話實說。


  他出身蕭家,哪怕是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裡都是難得的高門,蕭元白這般的才俊從小就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女子投懷送抱,套路看得多了也就熟悉了,自然格外警醒些。


  今日他也不過是提醒一句,並沒多想。


  可是在祁明看來,蕭元白此舉卻讓他格外感激,也讓祁明覺得這位蕭狀元並不是真的如被人所說那般高傲不可一世,隻是有些冷清不合群罷了,人還是很好的。


  於是,蕭元白就看到祁明對自己感激一笑,真心實意的說了聲:“謝謝。”


  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卻惹得這個人這麼真心實意,蕭元白著實有些驚訝。


  他盯著祁明瞧了瞧,便對著祁明拱手道:“小事罷了,不必掛心。”而後透過車輿門往外看了看,淡淡道,“還是先解決眼前事比較重要。”


  祁明點點頭,對著六思說了兩句,六思應了幾聲,這才朝著那月白色衣裙的女子走過去。


  而趴在地上的朱四姑娘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僵了。


  她能隱約聽到馬車裡的聲音,哪怕蕭元白和祁明之間的對話並不能夠全部清楚的傳出來,但是隻有零星的字眼也足夠讓朱四姑娘有所聯想。


  顯然祁明早就不記得她了,這讓朱四姑娘有些惶恐。


  其實朱四姑娘對祁明算不得傾心,隻是權衡利弊後覺得祁明是個好倚靠罷了。


  她的父親是在樞密院當值的,算起來還比祁明官職高一些,可是任誰都看得出祁明如今得到聖上器重,富戶出身卻能直接被點到樞密院去,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朱四姑娘找法子和他接觸了幾次,不過多是在詩會或是茶會上匆匆一面,每次祁明都像是剛認識她似的陌生。


  好在朱四姑娘有耐心,想著慢慢接觸總能攀附上,她也格外自信,覺得以她的條件,祁明怕是早就記住,隻是故作不識欲擒故縱。


  原本朱四姑娘想著慢慢籌謀,誰知道家裡卻出了變故。


  朱家和兩王勾結的事情被捅了出去,朱大人罷官免職,眼瞅著就要禍及家人。


  天家也沒有立馬收拾他們,而是給了些時間讓她們找出路,朱家女兒出閣的都閉門不出,未出閣的全都匆匆定親,隻盼著能早早脫身才好。


  朱四姑娘聽說家裡給她定了個外放的小官,定下親事就能早早遠離京城是非地,


  雖說比不得以前的錦衣玉食,但是今上仁厚,從不做過分牽扯家人,隻要低調些,女子多不會被過分攀扯,且這外放官員同朱家有舊,嫁過去不會因為她是罪臣之女而虧待,還能當正室主母,已經是極好的條件了。


  可是她卻不甘心。


  她是正室嫡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要是外放出去,何時才能回京?她又如何能受得住偏僻之地的寒酸困苦?


  於是朱四姑娘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祁明身上,趁著家裡人沒注意,偷偷跑出來,蹲在祁明家門口攔住了祁明的車架。


  照她所想,祁明是個沒什麼見識的,隻要自己能軟聲乞求,再訴說過往情誼,總能成的。


  哪怕祁明現在沒法下定決心,朱四姑娘也不怕,隻要能鬧出些風聲,他不想娶也要娶。


  可是祁明這會兒的冷淡讓朱四姑娘沒了主意,她就趴在地上,即使到了春日,但是這般姿勢還是弄得她身上寒意頓生,可這些都抵不過心裡的冰涼。


  朱四姑娘腦袋裡亂糟糟的,無論來的時候起了什麼心思,下了什麼決心,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又是隻身前來,哪裡能有那麼多主意?


  故而在六思過來前,朱四姑娘已經咬碎銀牙下定決心——


  就算當不成正室,做了貴妾也行的,隻要能不離開京城她就樂意。


  想到這裡,朱四姑娘覺得格外委屈,她半點想不到被她攔下來的祁明會有多尷尬,隻覺得自己自降身份給人做妾格外冤枉。


  不等六思開口,她便撐起身子,字字泣血一般的對著馬車喊道:“三郎,我是朱家四姑娘啊,你我之前見面數次,在詩會上隔簾而望,在西池邊對坐品茗,你都忘了嗎?”


  祁明有些茫然,他是當真不記得,而在蕭元白用懷疑的目光看過來時,祁明用力地擺擺手,以示清白。


  六思這會兒卻半點不結巴,關鍵時刻都忘了口吃的毛病,生怕朱四姑娘瞎嚷嚷汙了他主子的名聲,六思的聲音也抬高了一度,道:“這位姑娘,我瞧你說話中氣十足,想來身子沒有大礙,還請讓一讓,莫要堵著路。”


  朱四姑娘卻拿著帕子掩了掩淚水,看都不看六思,自顧自的說道:“如今我家要敗了,家中父母棄我不顧,以後前途未卜,”她抬起頭,聲音裡都帶著哭腔,“隻求你收留我,無論是做妻做妾,哪怕是做丫鬟我也樂意的。”


  此話一出,六思就皺起眉頭,顯然小書童還沒瞧見過這般聽不懂人話的。


  馬車裡面的祁明則是被嚇得呆住,顯然是沒見過這般陣仗,他接觸過的女子本就不多,無論是娘親還是嫂嫂們那都是極講道理也要臉面的人,孟五姑娘更不用說,在他心裡五姑娘就是玉做的,最金貴不過。


  如今朱四姑娘的這番做派,著實是讓祁明大開眼界。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蕭元白微微蹙眉,低聲說了句:“自甘墮落,不知體統。”


  祁明趕忙看過去,求助一般的問道:“蕭兄,我……我該如何?”


  蕭元白並沒注意到這人已經對自己改了稱呼,隻管道:“莫要出面,找人把她堵上嘴拖走,能送多遠送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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