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舒坦了,祁明便瞪大了眼睛,語氣震驚:“爹娘要來?”
葉嬌正讓人給祁明盛湯,怕他又噎了,聞言便道:“是啊,過年時候就是給三郎說親去的,這次爹和娘是帶著聘禮一起來,三郎你到時候記得準備一下,爹娘是要住在你的宅子裡頭的。”
祁明很慶幸自己現在嘴裡沒東西,不至於再噎一次,可是他的聲音還是有些磕巴:“過年時候就說親……我怎麼不知道?”
祁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你自己。”
祁明:……
不過具體緣由祁明也不深究,他現在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要和孟五姑娘成親的事情上,整個人都是得意洋洋的,從自家二哥府上離開時,幾乎是哼著小曲上的馬車。
在門口瞧著他的祁昀不由得道:“若是有尾巴,隻怕他要翹到天上去。”
葉嬌則是笑著道:“成親是好事,歡喜些正常。”
見祁明的馬車走遠,祁昀便握著葉嬌的手同她一起往回走,嘴裡問道:“那嬌娘說說,成親哪裡好?”
葉嬌一聽,當真偏了偏頭的細細思索起來,而後掰著手指頭給祁昀數:“有好東西吃,能好好睡覺不用四處跑,吃魚都有人挑刺,還有旭寶寧寶如意。”
祁昀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她,見葉嬌一直沒說起自己,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
不過很快,祁昀便聽葉嬌道:“更重要的是,有相公啊,”葉嬌挽著祁昀,昂頭對著他笑,“相公待我好,我待相公好,成親就特別好。”
這話說的簡單,卻是字字都能鑽到祁昀的心坎裡。
他不由得往旁邊掃了一眼,鐵子和小素都很知情知趣的別過臉不去看,祁昀這才湊到葉嬌面前,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輕聲道:“嬌娘說得對,成親真好。”
葉嬌則是環著祁昀的腰,聲音軟軟的:“不過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三郎呢?”
祁昀嘴角微翹,眉眼柔和,緩聲道:“促成這次婚事的是宮裡那位,他樂意保這個媒,那麼其中種種自然是要他親自同三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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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孟家和祁家兩個相距如此懸殊的人家拉到一起的,也就隻有楚承允有這個本事了。
祁昀不挑破,也是怕在賜婚前鬧出風聲,會惹出麻煩來。
可要是讓楚承允去做這件事,不僅僅不會有麻煩,還會傳為佳話。
葉嬌還是不大明白:“那他為什麼不說?”
祁昀淡淡道:“大約是為了瞧瞧三郎震驚的模樣吧。”剛剛祁昀故意讓杜安瞧見祁明失態便是因為楚承允的脾氣。
這位皇帝,不管政策多麼明智,處事如何老練,可是在許多小事上尤其孩子氣。
能哄得楚承允歡喜些沒什麼不好,對自家三弟也是有益處的。
葉嬌還看著祁二郎,道:“那你呢,你也沒說。”
祁昀聲音平靜:“因為我也想要瞧瞧三郎震驚的樣子,果然,極有趣。”
此刻,被人當景兒瞧了兩次的祁明卻沒有立刻回府,而是在興奮之下在京城裡轉悠起來。
尋常祁明是沒有這般心思的。
雖說樞密院裡的差事甚多,可是朝廷從來都是厚待官吏,休沐的日子從不克扣,祁明總有自己的時間。
隻是旁的官員喜歡在私下裡組織一些詩會,或者是三兩結伴的看個戲吃個酒,隻要不沾染違法之事,朝廷也不會太約束他們。
祁明卻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就連到街上店鋪走走他都不太樂意,除了去書攤外,旁的地方哪裡都不去。
有闲暇時光寧可在家裡讀書寫字,要不然就是作詩作文,時刻準備著和自家義兄切磋。
但是今日的祁明卻有些不同尋常,他現在心裡不僅僅是有自己個兒,還有未來娘子,之前傾慕孟五姑娘不假,隻是當時祁明想著兩人畢竟是男女有別,況且孟五姑娘是女子,最是注重閨閣清譽,哪怕他們兩心相悅也不能走得太近,不然會玷汙了孟五姑娘的名聲,故而祁明有心送她點什麼,可是每次都不太敢真的去送,生怕給孟五姑娘惹出麻煩。
可現在不同了,那是自己未過門的娘子,他給未來娘子買東西那就是天經地義!
於是祁明突然有了極大的熱情,下了馬車,帶著六思在街上一通逛。
什麼首飾店,成衣店,文房四寶,古玩字畫,祁明都覺得孟五姑娘會喜歡,可又覺得尋常的物件和佳人不匹配。
故而祁明溜達了很久,最終買下來的也隻有一支羊脂白玉的釵子。
六思則是一直跟著,到後頭都有些腿酸,可是六思瞧著祁明,發覺自家大人半點沒有疲累的模樣,反倒是越逛越開心。
可是祁明的身子狀況,沒人比六思更清楚。
這會兒他靠著一股子衝勁兒溜達了好幾條街,倒是溜達的高興了,但祁明是個讀書人,尋常最多的運動就是每晚在院子裡走得那麼幾圈兒,若是再讓祁明這麼逛下去,明日祁三郎必然會雙腿酸疼。
但六思也不好直說,便轉了個心思,對著祁明道:“大人,歇歇吧,我有點走不動了。”
換成尋常小廝這麼說話,怕是早就要被主人家嫌棄沒用了。
可是六思不同,祁明慣是護著他,而且被六思這麼一說,祁明也終於在熱血上頭之後感覺到了一些疲倦,他便停下了步子,對著六思道:“那我們去找地方坐坐。”
六思連連點頭,而後左右瞧了瞧,道:“那邊就是祁家飯莊。”
這飯莊是祁昀的產業,裡面的廚子是一等一的手藝,之前楚承允來吃的時候也是誇過的,尋常祁明也常常過來用飯。
既然是去慣了的地方,祁明也就不再猶豫,帶著六思朝著飯莊走去。
剛一進門,掌櫃的就迎了上來,笑著道:“祁大人來了,可是要去樓上雅間?”
祁明剛要點頭,就瞧見靠窗的桌子旁做了個熟人。
他便對著掌櫃的道:“我去找人說話,你去忙吧。”
掌櫃的便拱拱手,推到一旁。
祁明則是大步走了過去,站定後笑著道:“蕭兄,今日怎麼沒有和郭兄一道來?”
坐在桌前的正是蕭元白。
他抬起頭,見是祁明,便抬了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聲音淡淡:“那人吃東西素來狼吞虎咽,什麼精細菜都吃不出精細味道,人參果也能囫囵吞了,這種品嘗美食的時候我可不會請他。”
祁明聞言,並不覺得蕭元白說郭成濟的話有多不客氣,畢竟郭成濟尋常說起蕭元白也沒見過他嘴下留情。
這兩人素來都是當面和背著的時候都不會說對方好話,偏偏關系越來越好,朝上也能守望相助,也是新鮮。
祁明注意到的是在蕭元白面前擺著的幾碟子菜。
這都是之前祁明沒在飯莊裡看見過的菜式,如今看著自然新鮮。
不過他也不和蕭元白爭這口吃,而是先讓六思去另外找桌子坐,吃什麼就點,祁明等會兒一起付賬,而後他就找掌櫃的要了兩個吃慣了的菜。
蕭元白瞧了瞧祁明,道:“不嘗嘗新?”
祁明笑著搖頭:“我對吃食就是合口便好,不太找新鮮的來。”
蕭元白聞言點點頭,沒說什麼,隻管專注的對著自己面前的幾盤菜,認認真真的品嘗。
其實蕭元白出生在高門大戶,什麼山珍海味都是吃過見過,不過蕭大人似乎天生就長了個金舌頭,極難伺候,吃什麼都很是挑剔,有點不對他就吃不下去。
有些人是貪吃,而蕭元白則是吃的很挑,尋常廚子很難入他的眼。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吃得慣的飯莊,蕭元白就常常來了。
祁明瞧著他,不由得道:“既然蕭兄這般喜歡,不如去請這廚子每日單獨做一份送去府上。”
蕭元白則是淡淡回道:“不一樣,這菜必須要吃新出鍋的,差一絲一毫都不成,而這火候尋常人家的灶臺不好燒出來,一定要火候把握得好,時機掌握得好,還要這菜式從切菜到出鍋,中間各個工序一絲不差,才能有最好的味道。”
祁明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蕭兄對吃這般有研究。”
蕭元白被誇了句,卻沒有什麼得意之色,而是平靜道:“談不上研究,愛好罷了。”
用吃當愛好,蕭大人果然與眾不同。
祁明笑了笑,這時候他的菜也端了上來,祁明這才動了筷子。
兩人在吃飯時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吃完了,小二撤了盤子又端來了香茗,祁明這才道:“之前的事情,我代家兄謝謝蕭兄。”
蕭元白則是抬眼瞧他:“何事?”
祁明回道:“便是之前有人說我二哥謀取暴利之事。”
一說起這個,祁明就有些氣惱。
金陵醉熱賣其實是惹了不少人的眼,畢竟誰都不傻,自然能猜出祁昀在其中拿到了多少利潤。
因著有華寧在,故而尋常人家是不敢同祁家叫板的,可是總有人眼紅,氣人有笑人無的多得是,於是便有人直接寫了折子告到了楚承允那裡。
說起來,用這種事情麻煩皇上其實有點可笑。
可是祁昀的弟弟是官員,為官者可以經商坐賈,但是於百姓謀利終究為士大夫所不齒,真的牽扯到祁明身上也是說不清楚的。
當時蕭元白便站出來給自家說話,這才讓楚承允輕輕放過,這事兒祁明一直記在心裡。
不過蕭元白卻不是個隨便領功的人,他淡淡道:“與我關系不大,是因著之前天氣最熱的時候,北地大旱,你二哥給朝廷捐出銀錢三萬貫,這才無人能說祁家的是非。我當時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哪怕沒有我,你二哥也能平平安安。”
三萬貫?
祁明一愣,他顯然是沒有聽說過自家二哥的這件事跡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事兒祁昀是做得出來的,且不說三萬貫如今對於祁昀而言已經不算什麼,單單說在祁明心中,祁昀原本就是個為國為民的光輝形象,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可是蕭元白看得更清楚些,他很明白祁昀這麼做的好處。
不僅僅能洗清楚身上所謂的商賈為富不仁的名聲,還能保全了以後沒有人用祁明的出身說事兒,一舉兩得,這三萬貫花的值。
蕭元白也在心裡佩服祁昀的當機立斷,畢竟三萬貫也不是小數目,這人能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做的完滿,到現在都半點風聲不漏,著實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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