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黑也沒有絲毫老態,依然神氣活現,尾巴毛還是韭菜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現在便是禿著尾巴在自己的窩裡走來走去,很是囂張的樣子。
不過在看到如意過來時,小黑還是張開了翅膀,開開心心的邁著腿跑過來。
如意便拿出了半塊奶糕,掰碎了喂給它,而後蹲著對著小黑說話。
這是如意和小黑的秘密,因著姑娘家總會有些心思,或開心或煩惱,有些能跟家人說,有些不能,那些不能說的她就會來找小黑說。
小黑聽不懂,卻不會泄密,這便好了。
而小黑也不介意如意跟它絮叨,畢竟有奶糕吃,小黑就是高興的。
不過因為小黑是隻雞,還是個不缺小母雞簇擁的,他自然不會明白如意的心思,好在如意也不準備讓它給自己什麼建議,隻管說了說便伸手點了點小黑的腦袋,起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如意在心裡盤算。
這事兒她不敢和兩個哥哥說,如意最是知道旭寶寧寶的脾氣,自己沒開竅,那兩位哥哥更是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且不提旭寶,要是寧寶哥哥知道正甫哥哥惦記自己,隻怕現在就要衝上門去跟人家一決雌雄。
如意現在隻是拿不定主意,還沒想要禍害蕭正甫,自然對兩個哥哥閉口不言。
跟爹爹說也不合適,在如意眼裡,祁昀自然是無所不能,可是祁昀在寵愛女兒這件事情上比起旭寶寧寶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意還好,要是不同意,可怎麼辦?
這會兒的如意並沒有想自己為什麼害怕祁昀不同意,也沒想過為何毫無心理障礙的就接受了蕭正甫歡喜自己的事情,她隻是在自己屋子裡來回轉圈兒,最後決定去找娘親。
去到葉嬌房中時,葉嬌正擺弄著藥材花,放在桌上的花盆裡是一株如意以前沒見過的藥材花,想來是董氏來過了,新送給葉嬌的。
葉嬌瞧見如意進門,便笑著對她招招手,而後對小素道:“把這話拿出去,記得別碰花瓣,有毒的。”
小素應了一聲,拿著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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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如意笑盈盈的喊了一聲“素姨”,小素則是笑著回了一禮,這才離開。
而後如意便小跑著進去挽住了葉嬌的手臂,同她說著話。
眼睛瞧著葉嬌,如意總覺得自家娘親生的不單單是好看,而且年輕得很,光看這張臉絕對看不出她的年紀。
不過繞來繞去,如意總歸是要繞到自己身上的,便裝作無意的問道:“娘,你當初是什麼時候開始心悅爹爹的?”
葉嬌聞言,當真細細回憶起來,而後笑著道:“大概是第一眼吧,那時候我頭一遭吃到糕餅,吃的急,他給我倒了一杯水,那時候我便覺得這人是個極好的,成親真好。”
如意是知道自家娘親成親前的日子過得苦,聽說還吃過土。
不過說起倒水這事兒,剛剛蕭正甫就給她倒過一盞茶……
趕忙搖搖頭,不再去想,如意接著問道:“娘那時候,是什麼感覺?”
尋常人家的母女不會聊的這麼具體,好在葉嬌不忌諱這些,偏頭回憶了一下,也說不出什麼具體描述,隻是道:“大約就是心裡暖乎乎的,有些燙。”
心裡暖?
如意不太懂,書本裡說的那些詞句都很優美的,倒是和娘親說的不一樣。
但是如意還是記住了葉嬌的話,但她沒有過這種感覺,倒是越發糾結了。
連著兩天,蕭正甫都沒有再登門,如意也沒有去上趕著找他。
一直到祁筌過來約她出去,如意這才收拾著坐馬車離開。
祁筌是祁明的孩子,尋常瞧著是個乖巧穩重的,其實格外調皮,從小沒少被爹娘收拾,兩人分乘馬車到了西郊的院子外,如意剛一下馬車,祁筌就小跑過來對著她訴苦:“姐姐好些日子不約我出門,我都要在家裡待的發霉了。”
如意則是伸手敲了一下祁筌的腦門兒,道:“定然是荃兒你又惹了三叔叔和三嬸嬸,他們才關著你的。”
祁筌嗚哝了一聲,沒細說,隻是在那裡嘟囔:“我真是沒人疼沒人愛,也就六思叔疼我。”
如意驚訝:“六思叔叔要回來了?”
祁筌點點頭:“我聽爹爹說的,這次六思叔叔政績極好,治理水患有功,朝廷要給他升官的,想來進了京就不用再離開了。”
如意臉上有了笑:“這是好事,三叔定然是開心的。”
祁筌也笑起來:“我也開心,有六思叔在,以後我爹再想收拾我,我就有人護著了。”
兩人邊說邊朝著園子走,聽了祁筌的話,如意問道:“這次罰了你什麼?”
祁筌的小臉又耷拉下來:“抄大字,一天三十篇,抄的我手都要折了,”聲音微頓,“好像這是我爹爹從你爹爹那裡學來的,這東西也家傳。”
如意從未聽說過此事,有些驚訝:“不對啊,我爹爹從沒罰過我們的。”
祁筌不由得嘆氣,道:“策哥哥是書痴脾氣,罰抄書在我這裡叫罰,在他那裡叫獎賞,真的要罰他,讓他一天不看書就夠了,至於笈哥哥……他從不犯錯。”
如意細想想也對,便隻對著祁筌表示同情,旁的也不好說什麼。
左右祁筌這脾氣是要管束的,他現在也就嘴上嘟囔幾句,回家照樣認罰,也認祁明和孟氏的管教,這便是好的。
祁筌雖說調皮,但是這脾氣活潑,也愛玩愛笑,這半天的踏青下來,如意也暫時忘了心裡的煩事,開心不少。
不過天公不作美,正午時分便下了雨。
夏天的雨水最是捉摸不定,說下就下,天上還有滾滾雷聲,聽著格外怕人。
祁筌倒是無所畏懼的模樣,可是如意不同,她最怕的便是打雷,這會兒即使是在園子裡,能遮風擋雨,但是那雷聲卻是順著門縫鑽進來,堵都堵不住。
在家裡,她都會去找葉嬌,踢了鞋抱著自家娘親,或者是拽著寧寶,兩人湊在一處便不覺得怕了。
現在卻不一樣,祁筌到底是比如意年紀小,作為姐姐如意不想讓自己害怕嚇到祁筌,也就隻能撐著坐在那裡,其實指尖已經在抖了。
一直伺候她的婆子見狀,過來想要扶她,卻被如意揮揮手拒絕了。
外面風雨交加,如意微抿嘴唇,一言不發。
祁筌沒看出如意的異樣,隻管推開窗子往外瞧了瞧,道:“這雨怕是還要下好一陣子了,等雨停了才能走的……咦,那是誰?”
如意聞言,便跟著抬頭往外看去,就瞧見有駕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園子外面。
而後,有小廝披著蓑衣搬矮凳,接著便有人撐傘下車。
雨太大,模樣看不清,但是那身官服,還有這個颀長身姿,如意卻是無比熟悉。
她立刻站起身來,小跑過去開了門,一直走到了廊上,瞧著那個匆匆而來的男人。
是蕭正甫,一身官服,顯然是剛剛下朝就趕來了的,而他舉著傘,步履匆匆,在瞧見如意之後走的更快。
走進廊子之後他便把紙傘合上放到一旁,傘柄靠著柱子,傘上的雨水很快就湿了一小塊地,足以見得雨勢極大。
蕭正甫半個肩膀都湿了,可他無心擦拭,隻管微微彎下腰,瞧著如意輕聲道:“不妨事吧?怎麼沒帶鬥篷,涼到了怎麼辦?”
如意張張嘴,大約是剛剛被嚇得一直沒開口,這會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模糊:“裡面不冷的。”
蕭正甫趕忙拉著她進了門,見祁筌在,蕭正甫立刻松開了拽著如意袖口的手,而後對著祁筌行了一禮,
祁筌回禮,並沒說話,他很有眼力見的退到一旁,保持著不會打擾到這兩人卻又可以在關鍵時刻衝過去保護姐姐的距離。
蕭正甫拉著如意坐下,他知道如意怕打雷,便更放緩了聲音道:“我著急些,上來的快,放心吧,你的兩個哥哥很快就來了。”
如意點點頭,沒說話。
就看到蕭正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紙包,這時候他才看到自己的臂膀湿了,趕忙換了個手,將紙包遞給如意。
如意接過來,隻覺得手裡溫溫的。
蕭正甫笑著道:“我想你可能打雷天吃不下飯,便買了豐盛齋的點心,你吃些,莫要餓到。”
如意低頭瞧了瞧手裡的紙包,打開來,便看到裡頭是黃澄澄的桂花糕。
還是溫熱的,想來是剛一出爐就被蕭正甫買來包好,放到懷裡溫著。
如意也明白了為什麼這人湿了半邊臂膀,定然是為了護著懷裡的這口吃食,這才沒顧得上自己。
捧著桂花糕,如意沒吃,隻是瞧著。
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
原來,這人一直是這般在意她的,哪怕是如意隨口的一句話,他都會記在心裡。
她說桂花糕好吃,他就會記下。
細想起來,不單單是這件事,蕭正甫對她的好從來都是淡淡的,卻無微不至。
一直如此。
似乎這一瞬,如意明白了葉嬌的話。
喜歡,好像沒話本裡面的那些驚天動地,可卻格外細水長流。
心裡是真的會暖乎乎的,像是有什麼溫熱的水流淌過,剛剛的驚恐慢慢的化開,就這麼漸漸的融開了。
如意捏了一塊桂花糕,放在嘴裡,笑的眉眼彎彎。
蕭正甫不由得問道:“這般好吃?”
如意點點頭,輕聲道:“好吃,好甜。”
最終這包桂花糕歸了祁筌,如意也是坐著旭寶的馬車離開的。
隻是這天之後,蕭正甫發現如意再也不提讓他娶親之事,對他的態度也恢復了以往的歡快活潑,好像那幾天的生疏不復存在。
蕭正甫便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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