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025-01-16 15:34:513410

  鍾華甄看他的動作,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退後一步搖頭說:“我不去。”


  李煦回頭看她,奇怪道:“我什麼都沒說,你著什麼急?”


  鍾華甄不動,皺眉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帶你看戲,”樓下傳來馬車路過的聲音,他往下看,“剛剛好,人來了。鄭家的私事,帶你去看看,有我在,沒人發現得了。”


  “我……”


  “不去?”李煦抬頭,“你難不成還以為我今天是帶你來看珠寶?”


  鍾華甄看他神情不悅,微微扶額。這祖宗最難伺候的地方在於,事多,卻又不能違背他。


  ……


  京城各世家都有隱秘事,有的不為人知,有的卻是心照不宣。


  鄭家內部關系混亂,有心人都知道,即便如此,求娶鄭沐的人也不見少,鄭邗得大司馬寵愛,鄭沐有鄭邗寵,她自己也是個不可多得美人,娶回家不會虧。


  鄭邗的傷不能挪動,一直待在妓坊之中,居住之地由重兵把守,大司馬處理完政事後經常過來,除了他以外,來的人也就隻有鄭壇。


  鄭沐杏衣素淨,有飄然遺世之風。她今日是第一次過來,鄭壇派人領她進來。


  她手裡攥著帕子,去探望一眼鄭邗,流了兩滴淚後,鄭壇從門外進來,驚訝看她。


  鄭沐朝他行禮,眼睛微紅道:“祖父在家被兵部侍郎絆住了,今天可能過不來,我想見見父親,他便讓我來提醒一句二叔,照看好父親。”


  鄭壇在鄭家掌的不是要職,現在能處理的也隻有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大司馬手上的事重要,不放心把事交到什麼經驗都沒有的鄭壇手上,一直都是自己親自來。


  鄭壇點了點頭,問:“沐侄女近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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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沐輕撫肚子,又擦了擦眼淚道:“父親出事後,我在府中夜不能寐,時常擔心。這孩子折騰人,總是讓我難受。”


  鄭壇道:“能為大哥生兒育女是你的福氣,要是生了個男孩,少不了你的好處。”


  “沐兒知道。”


  她是個美人,生得也好看,舉止之間有男人抗拒不了的風流柔弱之美,也因此,她在鄭邗身邊呆得最久。


  鄭壇讓大夫為鄭邗診脈,詢問結果同以前一樣時,又嘆口氣。倒是鄭沐中途肚子痛了一下,大夫替她診脈,沒覺她有事,但還是對她說:“小姐可能是最近憂思太過,所以身子不太舒服,現在需要靜養,對孩子好。”


  鄭壇便讓人給她騰出間僻靜的屋子,讓她休息片刻。


  那裡遠離鄭邗養傷之處,這間妓坊幾乎已經被封了,所有一切都以鄭邗這裡為主,旁人不得靠近,鄭沐也一樣,即便她肚子的孩子有一半可能是鄭邗的。


  鄭壇處理完手中的事後,去看她一眼。鄭沐那時一個人在屋中,靠著床圍抹眼淚,她脫了外衣,似乎剛眯了小會兒,現在有些衣衫不整,連肚兜衣都漏了一角。


  “沐侄女好好休息,”鄭壇走近說,“哭傷了眼睛,大哥該心疼了。”


  鄭沐一把撲進鄭壇懷中,“我心中隻有二叔,二叔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得父親心疼。”


  她這番話大膽,鄭壇卻隻是嘆一口氣,輕摸她頭,“你二嬸最近發現我在外面有女人,我怕她知道是你,所以不敢親近。”


  鄭沐抽泣道:“母親給父親下毒,父親早就不能生育,我與周固輝間又沒真正發生過什麼,那這孩子隻能是二叔的,二叔若是不要我們母子,那便是送我去死路。”


  “傻孩子,你誕下麟兒便是為鄭家添福,哪裡是什麼死路?”鄭壇無奈道,“這孩子是大哥的,又哪裡可能是別人的?”


  鄭沐看著他流眼淚,也不說話,楚楚可憐的姿態十分惹人憐愛,鄭壇口幹舌燥,她察覺他起了反應,便動了心思,面上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手裡的拉扯卻把他拉上了床。


  鄭壇也不是正經之輩,這裡守衛不多,他順水推舟,順了她的意。


  這兩個人是帳內香,也沒想到暗中有人,鍾華甄的長發束青帶,頭埋在李煦懷裡,手攥著他胸前的衣服,耳朵紅得充血一樣。


  她對這種看得比較淡,覺得男女人倫,再正常不過,但這並不代表她臉皮能厚到和別人一起看這種戲。


  鄭沐叫的聲音不大,但她在鄭邗身邊那麼久,早就被教出一副媚嗓子,聽得鍾華甄整個人都漲紅了。


  李煦抱著鍾華甄,不明白鍾華甄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他覺得這女人叫起來的聲音都比不上她自己,何況像她這樣一個寵愛婢女的大男人,什麼事沒見過?


  床榻在吱呀作響,他看鍾華甄側臉像被煮熟了一樣,又不能說話,隻能先行帶她離開。


  等回到珍寶閣時,李煦才問:“我還以為你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程度,怎麼聽場戲還能聽得身子發顫?”


  鍾華甄還靠在他懷裡,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一點都不想理李煦。她被他帶出去已經是十分不情願,這場附贈的戲,來得猝不及防,鍾華甄根本就沒料到過。


  “你真是奇怪,我不知在哪聽過你的聲音,你叫得比她好聽多了,哼哼唧唧的,”他抱著鍾華甄,輕拍她的背,低頭哄她,“我覺你身子軟軟,比她都要嬌氣,看著她臉紅,實在沒必要。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也沒什麼好羞的。”


  李煦曾經做夢夢到過鍾華甄,覺得自己是在夢裡聽過她的聲音,那天臨幸她婢女時也有錯覺,上次讓她叫兩聲,也實在是心痒得厲害。


  事實上,他覺得鍾華甄也夢見過他。


  而鍾華甄耳朵嗡嗡的,連他在說什麼都沒聽清楚,隻是悶聲道:“你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事,不要再叫我。”


  “嚇哭了?”李煦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他皺了眉,“你婢女對你做的是什麼?是過分的事?”


  “你不要再問我這種東西,我以後再也不同你一起出去。”鍾華甄覺得自己以後再同意跟他出去,自己就是個傻子。


  “不問就不問,下次又不去這種地方,”李煦見她耳垂要滴血般,輕輕摸了摸,覺得自己手都燙了,眉皺得越緊,“你耳朵好熱,我手都要被你燙到了。”


  鍾華甄咬唇道:“那你別摸不就行了?”


  “真是臭脾氣,”他嘀咕句,“你來珍寶閣這麼久,若是不挑一些東西,長公主可能會覺得你是來見我,我專門挑了一對紅寶石耳墜,是珍貴稀奇物,花些功夫挑也正常,你拿回去贈與長公主。”


  鍾華甄深吸口氣,攥緊他胸口的衣服,讓自己冷靜下來,“母親在家著素服,不喜奢侈物件。”


  李煦也沒當回事:“若長公主不想要,你便自己留著,這是我的東西,要是被我發現你隨意賞給婢女,我要罰你。”


第32章


  鍾華甄從李煦那裡離開時,臉還是紅的。耳墜對她雖沒有任何用處, 但那是他的東西, 她不得不收。


  她早年一直多病, 今年不過才十五,這年紀放在別人家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少年, 會害羞正常。


  李煦則是在端詳她臉色, 似乎真的不明白她在羞什麼。


  鍾華甄大抵是真的在他身邊呆得久了, 還算了解他, 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我知你想做什麼,現在這時候緊張, 不用專門派人查我婢女, 她隻是普通人, 縱使你說她誘我,但事情已經過去, 我早就忘了, 旁事永遠不及你在我心中重要。”


  她在他面前說話時, 總是挑著他愛聽的說,李煦臉色被哄得舒坦了些, “我自然知道,一個小小婢女,也不值得我放眼中。”


  鍾華甄回馬車後就直接回鍾府,李煦靠在支起的窗戶旁,看她的馬車慢慢離開。


  等過了半個時辰後, 有人過來找他,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軀,親自前來,未免太過冒險。”


  李煦百無聊賴轉過頭,他雙手抱臂,露出一小截受傷的手臂,纏著白布,開口直接問:“鄭邗是醒了?”


  “清醒稱不上,但一天能睜眼兩個時辰。”


  “難怪大司馬急成這樣,怕是覺得誰都要害他寶貝兒子。”


  李煦沒什麼和人交談的欲望,寬大手掌時不時浮現出一種莫名的熱度。


  鍾華甄被他護得很好,平日不會接觸的那種骯髒事。一雙眼眸幹幹淨淨,脾氣也溫溫和和,他說什麼,她便做什麼,聽話得像隻小奶狗,渾身奶甜。


  她婢女膽子是大過天,但她這麼多年沒拒絕,恐怕也是享樂其中。


  “殿下?太子殿下?”那個人叫他好幾聲。


  李煦回過神,說:“本宮知道,大司馬在朝中為官有幾十年,後路應當早就想好,就算是反了,這反賊的名聲也落不到他身上。李肇這些時日一直找著各種借口見馮侍郎,魏尚書都給拒了,即便有這些,大司馬信不信李肇,也不好說,可扶持李肇卻是最好的,他既同本宮有嫌隙,又是皇子,二者都有,連借口都不用找。”


  馮侍郎因為鄭邗入獄,如果鄭邗醒了,到時把罪責都推給東宮,說李煦因為一己私欲陷害別的皇子,再來一句天之不幸,替天行道,輔佐三皇子登基,到時不但不是反賊,反而是從龍有功的功臣 但李煦不怎麼慌。


  如果鍾華甄知道他的布局,恐怕也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在日後被稱人神武帝,敵人隻是聽到他的名聲便聞風喪膽。


  那人突然問:“我看殿下今天發了好幾次呆,莫不是感覺到害怕要退縮?”


  李煦才發現自己又沒聽他說話,他靠著窗牆,身體站直起來,去倒了杯茶吃,道:“我隻是有些奇怪。”


  “什麼?”


  李煦搖頭,什麼都沒說。


  他隻是奇怪怎麼會有男人的腰細成那樣,錮住他手掌中時,讓他不得不刻意減小自己的力氣,生怕不小心折斷了。


  也難怪她婢女在床上誘她,到最後卻還是處子之身,鍾華甄身子一向弱,那方面的能力恐怕也不怎麼強,她是單單純純的,要是以後娶妻被妻子嫌棄,得委屈得哭出來。


  這傻孩子會隱忍,眼淚要掉不掉的模樣,他想著便覺心被抽般疼。若有他在旁教她,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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