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映初錯愕的看著他:“回哪去?”
顧修竹剛想要說話,敲門聲響起,兩人齊齊的往門口看了過去,是林揚和年年他們幾個人站在那裡。
“進來啊。”姜映初看向林揚,微微笑:“林揚學長也是正好在醫院嗎?”
林揚一怔,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他啊了聲看著顧修竹,瞬間了然的笑了笑:“是啊,阿竹先過來看看你,我正好在那邊還有點事情。”
他把手裡的衣服給顧修竹,輕笑了聲:“衣服忘拿了。”
“謝謝。”顧修竹拿過來,隨意的搭在手腕處。
病房本就狹小,是普通的單人病房,這會五個人在裡面,讓空間都變得逼仄起來,連呼吸都不那麼的順暢了。
姜映初看著文文她們,想了想說:“學長你待會回去幫我把年年她們兩個送回去吧,她們兩個女生我不太放心。”
林揚答應著:“行,沒問題。”
“初初,我留下來陪你啊。”寧年年立刻道:“我明天不回家,我今晚在醫院陪你。”
“不用了。”姜映初笑了笑,看著自己:“我沒什麼問題的。”
寧年年跟蔣文文還在糾結,突然顧修竹出聲,回頭看著兩人道:“我今晚在醫院,你們放心的回去吧。”
話音剛落,病房內再次的安靜下來了。
——
十分鍾後,原本五個人的病房隻剩下姜映初跟顧修竹了。
窗外的風吹的滋滋作響,寒風刮在窗戶上,讓人聽著都覺得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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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初低著頭,思緒在飛快的轉動著,她怎麼也沒想過顧修竹會說留下來陪自己,還用了那麼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在年年跟文文都表示遲疑的時候,顧修竹看著兩人道:“你們都是女孩子,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就一晚上而已,我作為學長守一夜沒多大問題,年年可以明天早上再來。”
寧年年還在遲疑,林揚便順水推舟的:“放心吧,你們顧學長是個紳士,更何況他上次還照顧了我呢,所以大家放心吧。”
到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姜映初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後,就全部都消失了,隻剩下顧修竹一個人。
兩人面面相覷著,姜映初咳了聲,才看向別處:“顧學長,你沒必要……”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修竹打斷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堅定:“有必要。”
顧修竹走近,給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被打針給弄青了的後背,眸色沉了沉:“肚子還痛嗎?”
“還好。”現在還隱隱約約的有一點痛,但那是正常的反應,姜映初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剛剛掛針了,這會可能痛的要暈過去了。
“確定還好?”
“嗯。”
“困了嗎?”顧修竹斂眸注視著她。
姜映初頓了頓,搖搖頭:“不困。”
主要是顧修竹在這裡,她也不怎麼能睡著。她瞥了眼顧修竹,小心翼翼的抽過旁邊的手機,看向他:“顧學長。”
“嗯?”
“我玩一會手機。”
顧修竹輕笑了聲,看著她小心的神情,拍了拍她腦袋:“別玩太久了,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
“好。”
等顧修竹出去後,姜映初才躲進了被子裡面,手機屏幕是打開的,閃著亮光的,可她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手機上面。姜映初用一隻手捂了捂眼睛,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顧修竹會在醫院陪自己住院。
——
她考慮了大約半分鍾,睡不著的給宋嘉兮發信息,她的那些小心思,隻有宋嘉兮最清楚。
姜映初:【我在醫院,現在睡不著。】
大約過了五分鍾,電話響起,姜映初哭笑不得的接通:“小七。”
“你怎麼在醫院啊?出什麼事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一接通,宋嘉兮就一連串的問話問了出來,那著急的語調讓姜映初頗有些無奈。
她輕聲的安撫著:“沒事呢,我就是生理期肚子痛了,然後來醫院做個檢查。”
“那要不要我現在去陪你?”
“不用。”
“你室友在陪著你嗎?”
姜映初頓了頓,還是打算告訴她實話:“沒有……那個你還記得顧修竹吧。”
宋嘉兮翻了個白眼:“你說呢,你的一見鍾情,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咦了聲,驚訝的喊著:“你現在跟我說他的名字,怎麼回事?你們在一起了?還是說今晚陪你住院的是顧修竹?”
“嗯。”姜映初連忙解釋:“沒有在一起,就是他順便在醫院,然後知道了就過來看了眼,再然後……他覺得我室友都是女生,不太放心,就留下來了。”
宋嘉兮:“……”
她擰了擰眉,直接問:“初初,這個理由,你相信嗎?”
姜映初一怔,莞爾一笑說:“不相信也要相信啊,除了這個之外,他也沒其他留下來陪著我的理由。”
電話兩端的兩人沉默了片刻,姜映初才小聲說:“我之所以現在打電話給你,是想要說你明天上午來一趟醫院,有時間嗎。”
“有啊,我早上就過去。”
“行,那今晚早點睡,別擔心我。”
兩人說了好一會,才掛斷電話。
姜映初把手機放在一側,仰頭看著明亮的天花板,剛剛顧修竹出去的時候特意問過她,要不要關燈,她拒絕了。她總覺得燈還亮著,這個世界就還溫暖。
就仿佛是,顧修竹還在房間裡一樣。
這個房間,經由他待過之外,一直還殘留著他留下來的氣息和味道,不是醫院那種消毒水苦澀的味道,而是浸漫著的甜,有點淡淡的清香,光是聞著就覺得甜。
想著想著,姜映初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顧修竹回來的時候,房間內靜悄悄的,他把買回來的洗漱用品放在一側,放低著腳步聲走近床上的那人,在知道姜映初睡著後,顧修竹便順手的把房內的燈光給關掉了。
現在病房內隻有外面的路燈照進來的光,並不太明亮。
他彎腰靠近姜映初,微垂著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眸色沉了沉,顧修竹給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額頭,替她把落在臉頰處的頭發給別在耳朵,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良久,伸手碰了碰她已經有些溫度的臉頰,才悄聲的準備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他的手就被眼前的人給握住了。
“不要...不要走。”
作者有話要說: 顧學長:我不走。
初初: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樣怎麼樣,共處一室了!!
第25章 昨晚
姜映初做了一個夢。
夢裡回到了十歲那年, 她正好在念五年級,也是一個冬天。
南方的冬天相較於北方的來說,溫度沒有那麼的低,可同樣的,卻也並不暖和。
那年冬天的雪來的特別的早, 他們還沒有放寒假就已經落下來了, 小學時候的寒假一般都是一月中旬開始放假的, 十二月底的時候, 還沒到元旦便已經是大雪飄飄, 皑皑白雪把整座城市都覆蓋住了,新裝上了一層新衣一般。
無論走去哪, 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姜映初小學時候是走讀生,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早晚都是在家裡, 每天早上去上課,下午放學後回家。
父母感情的變化, 她很早就知道了,母親工作忙, 父親也是,兩個人能一起吃頓飯的機會少之又少。其他的那個時候姜映初懂得並不多,隻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像是其他家庭的父母一樣, 經常在一起,帶自己的孩子出去玩。
她的父母,幾乎沒有過這樣的情況。要麼是姜父忙, 要麼是許應如忙,兩人的忙碌都是岔開的,很難有時間擠在一起放假。
所以她從小就獨立,基本上生活方面全部都是自己自理的,學校距離家不是很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好在她小學的時候就認識宋嘉兮了,兩人大多數是結伴上學,姜映初的父母沒時間送,很多時候都是宋嘉兮的父親送兩個人去學校。
從小學開始,到搬家之前基本上都是這樣。
姜映初聽到兩人的第一次吵架,是在下雪後的第三天,宋嘉兮生病了,她要一個人去上學,原本宋嘉兮的爸爸說單獨送她去,但姜映初拒絕了,十幾分鍾的路程,她一個人也可以的。
前腳她剛出門,後腳家裡便吵了起來。
剛走出家門沒有五分鍾,姜映初便發現自己忘記拿雨傘了,正折返回去,才剛走到院子裡,便聽到屋內傳來刺耳的聲音,是有東西被打碎了,緊接著的便是父母的吵鬧聲。
在她的印象裡,許應如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性格,她除了對自己的病人熱情點之外,其餘的時候基本上鮮少有過多的情緒外露出來,連對待姜映初都是,沒有多麼的熱情,但也不算是冷漠,就普通的那種類型,至少從沒有對姜映初說過重話,這是第一次,姜映初聽到母親那麼尖銳的聲音,歇斯底裡的。
姜父在她的印象裡,在外都是嚴肅的,但對待自己是溫柔的,雖然在家的時間不多,可對她卻依舊是關心的。
到最後,姜映初甚至不知道兩人到底在吵什麼,從院子裡轉身離開的時候,耳邊隻有兩個字:離婚。
她的媽媽一直在喊著要離婚。
她沒有再拿傘,盯著淅淅瀝瀝的雨失魂落魄的到了學校,到傍晚回家的時候,許應如已經不在家了,家裡也收拾的幹淨如一,煥然一新的感覺,晚上姜父陪著姜映初吃了晚飯,他沒有提白天的事情,姜映初雖然想問,但卻忍住了。
後來,她以為這一天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她突然得知自己的父母已經辦完了離婚手續,許應如收拾著東西要走,姜映初不願意,才十歲大的她,死死的攥著許應如的衣服,她走一步姜映初跟一步,就是不願意她走。
誰勸都沒用。
嘴裡一直哭喊著,讓她別走,不要離開自己。
可沒用,許應如毅然決然的掰開了她的手指,從她的衣服上推開了。姜映初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那天,大雪飄飄的,把這座城市都冰封了一般,冷到刺骨,雪從腳底而起,冷到了心裡。
後來,姜映初被抱進了房間關了起來,她趴在窗戶上看著許應如上車,許應如一走,姜父便走了進來,給她說了無數的大道理,說兩人為什麼離婚,可她全部都聽不進去,直到姜父去給她放水想讓她洗澡的時候,姜映初快速的跑了出去。
……
——
“不要……”
“求求你……不要走。”
“不要……不要丟下我。”
她緊緊的攥著顧修竹的手,一刻都不願意松開,眼皮卻重如千斤,姜映初想要醒過來,可卻一直掙扎著,根本睜不開眼。
借著窗外的光,顧修竹微垂著眼簾注視著她,手被她抓的緊了,還有些痛意,但這些他都沒去在意,顧修竹看著她眼角的眼淚,眼底滿是心疼。
他伸手輕輕的擦了擦她的眼淚,輕聲的喊著她名字。
他傾身下去,手指在她的臉頰處摩擦著,像是把所有的溫柔都傾盡在裡面。
姜映初一直還在哭,偶爾從嘴裡說出一兩句話,很是小聲,但顧修竹卻依舊聽清楚了,他不知道姜映初的過去是怎麼樣,但聽著她的這些話,心莫名其妙的就被揪了起來。
那麼乖巧的一個人,以前是受了多少委屈。
在黑夜裡,他眼底的思緒全部外露了出來,顧修竹幫她把眼淚擦幹,剛準備起身離開,姜映初突然就用了力,一把將顧修竹攥了過去,他沒站穩,整個人直直的往她那邊倒。
……
許久之後,顧修竹看著一直不願意松手的人,就這麼的蹲在了病床旁邊,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睡了過去。
夢囈終於是結束了,到深夜的時候,姜映初睡得也相對安穩了不少。
顧修竹垂眸盯著她看了良久,剛想要松開她的手指,姜映初在夢中就像是有察覺一樣的,又用力的拉緊了。
到最後,顧修竹索性是不拉開她了,就就著現在這樣的姿勢,陪著她一晚。
——
翌日清晨,姜映初眼皮動了動,過了好一會才被房間內的說話聲音給吵醒。
她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姜映初悶哼了聲,才伸手揉了揉眼睛,讓眼前變得清明後,她才看清楚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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