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赫雙眸微低,目光落在宋意歡面龐上,漠然回道:“這與穆世子有何幹系。”
說罷,他將宋意歡抱上錦雲輦,動作輕緩。
穆奕上前兩步,“你根本沒有毒症,方才在大殿都是裝出來的。”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宋意歡會在太子懷裡,親近得過分熟練,甚至他都沒有如此抱過她。
無情理,無禮節,更無男女之別,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李君赫站於錦雲輦前,身形颀長挺拔,帶著渾然天成的清貴,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穆世子還想揭發孤麼。”
穆奕微頓,揭發太子假病?根本不會傷他分毫,目光轉向錦雲輦中宋意歡,面容微紅,尚未酒醒。
“意歡素來不諳世事,心性怯懦,還望太子殿下莫玩弄她。”
李君赫微挑眉梢,輕輕冷笑,“你怎知意歡同孤不是兩情相悅,你給不了的,孤給得了她。”
聽言,穆奕半僵住身形,心底微涼,這怎麼會,她應該是喜歡他才對。
那日在國公府前,東宮馬車上那隻拉住宋意歡的手,果真是太子的,他們早在一起了。
穆奕心口猶如被塊巨石壓住,難受至極,甚至難以喘息,那時他們明明尚有婚約,她怎麼可以移情別戀。
“你!”
煙花落盡,留下的隻有四野昏暗,錦雲輦旁的黎術提著燈盞,對於二人的話語,視而不見且不動聲色。
李君赫漠然收回目光,提起衣擺入輦,聲線冷沉:“別忘了,穆世子已經同她沒有半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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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歡被太子攬在身旁,靠著他寬厚的肩膀睡得安穩,小手還不自覺地鑽進太子手掌裡取暖,親近且熟悉。
落在穆奕眼中,猶如針扎般刺眼,他似乎沒辦法接受宋意歡的變心,就像她本就該喜歡他一樣,他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
錦雲輦緩緩越過穆奕,往高牆宮廊而去,朔風瑟瑟,他站在原地,倍感寒涼。
皇城昏暗的一角,錦雲輦前頭的兩名宮人提著燈,這是走了最為人少的道路。
黎術走在一旁,輕輕道:“殿下,這樣是不是張揚了,若傳出什麼,宋姑娘的名聲……”
太子神色淡漠,用身上的貂毛大氅蓋住宋意歡的身子,順道也遮住了她的面容,道:“無妨,就憑穆奕,他還不敢與孤撕破臉皮。”
黎術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太子指尖輕揉眉心,宋意歡心是怎麼想,他不不知道,她這身子最為聽他話。
****
東宮燈火闌珊,一路上寒風吹得緊。
從寢宮到主臥,宋意歡被太子放在床榻上,方才在宴上喝的酒,現在腦子都還在疼,椒柏酒辛辣,臉蛋也燙燙的。
大盛的除夕夜,自來著重於喝,並非在於吃,所以宴桌上酒水充足。
宮女們端來清水和帕子,太子面無情緒地將帕子浸了水,便扶起渾身無力的宋意歡,輕輕擦拭她的臉。
宋意歡被攪動得轉醒不少,神色迷朦地任由他擦拭,出門時抹的唇脂都被太子擦掉了。
浸過清水的帕子很清爽,宋意歡側眸看向他,腦子還不清醒,愣愣地問道:“方才在宴席中......殿下為何都不看我。”
李君赫拭著她的小手,動作微頓,回道:“看了。”
宋意歡道:“我琴藝厲害吧。”
李君赫沒回話,把帕子扔進清盆裡,讓幾個宮女退了下去,臥間裡便隻剩下二人。
他眼眸溫和,瞧著宋意歡微紅的臉蛋,她有著淡淡的酒氣,輕輕一推便倒在軟榻上。
宋意歡的卷發如漆般散落於榻,面容嬌豔動人,青白上衣襯得她腰肢纖細,一雙濛濛的清瞳望著俯身而來的太子,又輕輕問道:“……厲害麼?”
李君赫單手便可握住她的腰肢,勾唇道:“厲害。”
他自來都知道宋意歡的琴藝上佳,倒是這酒壯了她的心,說起話來也格外的狂妄,讓人發笑。
如此琴曲,博得父皇母後的贊賞,那薛渝言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驚豔眾人之後,那穆奕的眼神,都讓他極為不快活。
聽見誇獎,宋意歡嫣然一笑,摟住太子的脖頸,衣袖從手臂上滑落下來,白皙的手腕上是纏絲素玉镯。
知曉在皇宴上要遇見他,便戴著來了,不過這個小酒鬼又開始昏昏欲睡。
李君赫俯首輕咬了下她的唇,有了絲痛意,宋意歡清醒了點,半眯著雙眸,口中皆是他的氣息,專橫且肆意。
房間內有著暖意,燭火搖曳,絳紅的馬面裙掉落在榻下的錦墊上,纖長的腿半曲著,踩在榻的邊緣,玉足小巧精致。
那日在馬車上便想動她,若不是尚有事務在身就停了下來,倒是她那張想紅撲撲的臉,紅了一下午,也不知她在想了什麼。
宋意歡呼吸微促,咬著紅潤潤的唇瓣,粉嫩的指尖緊攥著身下錦被的面料,太子低首伏在身前。
她上身的衣裳凌亂,本就醉乎乎的腦袋,便更不好使了,剛才她是怎麼被太子帶到東宮來的,想不起來,總之就這樣了。
宋意歡身子酥得撐不起來,那薄唇燙得她口心發熱,自那次從東宮回來,近來小個月裡,他們都沒有去聽雨別院。
太子抬首間,熱氣撫過精致的鎖骨,他修長的手指從蓮花刺紋處退出來。
宋意歡淚水汪汪地看著他,很快就低下首來,指尖顫得微白。
太子眸色裡帶著燙意,他手指湿潤,宋意歡知道那是什麼,面頰如火燒般紅。
她不太懂那刺青睡蓮的意思,可如今他隻是碰一碰,心頭熱得發顫,想靠近他……
床榻的幔帳尚掛在兩側,正好什麼都看得見。
太子靠在她耳邊言語,氣息粗重燙熱,宋意歡聽話地解開他的白玉帶鉤,他的腰身比例很好看。
夜已入深,除夕慶日,時不時有煙花爆竹聲,偶爾掩蓋了房內的聲音。
宋意歡淚水掉得厲害,碎發湿了汗貼著面頰,哭聲嬌軟婉轉,幾縷微卷的長發垂身前,發絲朦朧間半掩了盈潤。
太子將她的長發撥開於兩側,俯身抵下來。
宋意歡把太子抱住,玉足在他身後擺蕩,她指尖粉嫩,深刻入他肩膀的肌膚裡。
太子眸色微沉,她素來愛撓他,都有些習慣了。
****
夜深之時,臥房裡叫了次水。
沐浴過身上潮粘的汗意,宋意歡身子軟得厲害,在榻上倦乏不已,輕薄的單衣襯得身姿婀娜,美韻十足。
她半闔著眼,輕輕地打了個哈欠,待太子處理好墨色長發,行到榻前坐下。
見該來的沒來,宋意歡聲音柔柔的:“意歡不喝藥嗎。”
李君赫眸色淡沉,停頓片刻,敷衍地應她一聲。避子湯性寒涼,畢竟是虎狼之藥,喝多了對她身子不好,或多或少舍不得讓她再喝。
宋意歡困倦得緊,瞧著太子半敞的衣裳,裡頭的肌理勻稱,小手本能地探過去觸撫腹肌,指尖還按了按。
李君赫身形頓住,側首俯視著她,他正背著桌面燭光,臉顯得格外陰沉。
宋意歡連忙將手收回來,垂眸不再動。
李君赫手掌覆上她的後頸,指腹摩挲著肌膚,曖昧得宋意歡耳根都酥軟了。
許久之後,宮女端著一碗淡棕的湯藥入了房,宋意歡一點點喝下後,才願躺在榻上睡過去。
掩實被褥後,幔帳之中,李君赫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有些淡淡的女兒香。
除夕已去,便是新年,他喜歡這件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02 15:42:10~2020-07-02 20:49: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28章 雲雨
天尚在麻麻亮時, 奉天殿的宴臣早已散去,宮人忙碌清理四野的煙花碎片。
大年初休沐七日,官臣大可於府中修養。
宋意歡醒來時, 已是辰時, 半趴在太子的胸膛上,他的手覆在她的後背,被窩裡暖和著。
而太子似乎早醒了, 她抬首便與他對視, 見細長的鳳眸, 宋意歡輕咽唾水。
這是第一次醒來時有他, 有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他們不是什麼苟且的關系。
宋意歡收回目光, 小手本是搭在他肩膀上的, 便尋到榻面, 她試圖撐起身來,衣衫單薄。
卻不知何時腰側的繩帶松開了,衣口自然而然地從肩頭掉下來,白皙的肌膚繞著紅點, 春色撩人。
銅爐的炭火稀弱, 房內微涼。
太子抬手拉了下她的衣口, 指尖拈著衣邊到雪脯, 他淡淡道:“莫著涼。”
瞧著他的動作, 宋意歡心一抖, 面上微熱, 她攏好衣衫,思索著昨夜裡的事,在大殿裡奏了琴, 也喝醉了酒,然後就在東宮......
思緒間,太子探起身攬住她的腰肢,宋意歡微微挺身,隻聽他道:“遲些回去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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