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025-01-16 15:37:073236

  即使是在國公府家宴時,薛渝言是選擇旁觀一切,而再到這一次借他人針對於她。


  宋意歡前世對於薛渝言的恨源於穆奕,因為穆奕,更多時候薛渝言都不需用手段來對付她的,唯有前世同國公夫人的合謀誣陷,為了讓薛家和穆家兩家結合。


  聽言,薛渝言微頓,面帶歉意道:“方才的事,再次同你致歉,王表妹妒心過重,說錯了話,薛家身為侯府,情急之下拿我來替罪了,望你見諒。”


  宋意歡神色冷淡,漫不經心道:“不必,這事兒和薛姑娘有什麼關系,哪用得著你致歉。”


  說罷,宋意歡側身走向雲輦,由宮女攙著上輦,雖然還不好撕破臉皮,但她往後也不再想坐以待斃,從薛渝言身上總得找回去。


  太監抬輦,宋意歡淡淡與不遠處的薛渝言道:“先走了。”


  斜陽西下,不再顧薛渝言的神色,宋意歡乘輦漸漸離去,前頭的司禮公公正領著路,帶她回之前的院子休整。


  ****


  被皇後命人送回宋府之後,選妃的結果,一夜之間人人皆知,當天晚上,宋夫人將聖旨看了幾遍,喜極而泣。


  雖然如願以償,宋意歡這幾日可累得緊,好不容易回到閨房,如此舒適,沐浴之後便很快安心睡去。


  到第二日,皇家送來的聘禮擺滿了宋家整個院子,就連正堂滿地皆是,已紅綢纏著禮箱,格外的喜慶。


  來的太監端著手中清單,每端進來一樣物件,太監便念一下,宋太醫夫婦在正堂裡,看著滿屋的聘禮,有些眼花繚亂。


  待人走後,宋府門外不少的街坊鄰居,入門來恭賀討個臉熟,誰曾想眼看要落敗的宋家,幾個月之後竟與皇室成了親家。


  這下可好了,衛國公府退的媳婦,人家搖身成了太子妃,往後見到都得低一頭。


  宋意歡醒來,時辰都有些晚了,就隻聽府裡頭吵吵鬧鬧的,她或許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洗梳時,柳薇梳著她的長發道:“不虧是皇家,來的東西可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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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意歡抿唇淡笑,沒有言語,至少一件事放下了,那便是同太子在一起時,不必藏著掖著,更不必擔心被人發覺。


  想想昨日殿中的事,她便有些心悸,不能再讓人知道些什麼,尤其是和太子的事。


  她和太子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四月十五,一連幾日來,籌備得是有些著急了,宋府上下忙了點,禮部偶爾會來一兩次。


  不過她和太子是不得見面了,要待到大婚之後,為此宋夫人把宋意歡拉到房裡,同她說起這事兒,說是本就亂了分寸,便更應小心些。


  宋意歡被母親提得怪難為情的,她也沒打算和太子殿下見面。


  話是剛說沒多久,第二日在後院側門,宋意歡便撞見來喜,興許是因為黎術過於招搖,如今來的都是來喜,但他們近來確實不該見面的。


  這日天色陰冷,細雨綿綿,滿地潮湿,就連視線都模糊著,宋意歡撐著油紙傘,裙擺微湿,便輕輕提著裙邊。


  直到拐入巷道裡,高大修長的男人入了宋意歡的油紙傘裡,大手接過傘柄,他墨發微湿,細長的鳳眸看著她。


  雨落在傘上淅淅瀝瀝的,太子一手攬宋意歡的腰肢,一手執著傘,旁人看不清二人的面容,這般親密,倒以為是對夫妻。


  盛朝民風開放,街道上是時常能見到夫妻相挽而行的,更何況這樣的雨天。


  宋意歡頭一回同他明目張膽的走在盛京的街道上,心裡怪緊張的,細聲道:“殿下最近莫來找我呀。”


  李君赫攬著她腰肢的手沾了雨水,抿著唇不說話,那日選妃結束後,他從長德宮去了父皇的奉天殿,是被訓斥了一通。


  父皇果然精明,裝病這事兒果然被發現了。


  李君赫將宋意歡攬到馬車前,她卻站著不動,是不願上馬車,他便問:“怎麼了?”


  宋意歡抬首同他對視,“我隻是來同殿下說這一句話,便回去了。”


  叫他別來找她......


  李君赫蹙眉,手執著傘,眉目裡是不高興,特趁落雨天來找她的。


  宋意歡被他瞧得心裡發怯,本身太子就是張冷臉,越是蹙眉,越像是要兇人。


  但她現在是知道了,太子若是真的在生氣發怒,就直接把她抓上馬車,哪裡還會這樣瞧著她。


  這個人做的總比說的多。


  宋意歡纖手扶在太子的手臂上,踮起腳尖,討好式的親吻他的俊臉,便去接他手裡的油紙傘。


  李君赫攬著她的細腰往前一按,柔軟的身子貼緊他的胸膛。


  接著他俯身把傘往下一些,正好擋住二人的面容,卻淋湿他的肩膀,李君赫用唇瓣蹭蹭她的紅唇,開口道:“再親一下。”


  油紙傘中,宋意歡看著太子近在咫尺的容顏,心間熱熱,貼上去吻他,學他那般探入唇齒間,溫軟香舌,她的所有技巧都是他帶的。


  直到吻罷,宋意歡氣息略微不平,將太子手裡油紙傘拿過來,道聲好了,便提裙擺回去。


  出來得不遠,一會兒就能回到宋府。


  細雨落在李君赫的墨發間,他看著遠去的宋意歡,執傘而去。


  躲在馬車另一側的來喜,撐傘遮過李君赫發頂,小心翼翼說道:“殿下別看了,遲早也是您的。”


  李君赫側首冷瞥來喜一眼,踩著凳子入了馬車,看著車內的茶點,心緒難平。


  他就來看她一眼,怎麼都不願和他多處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你們可能會說太子這章隻對歡歡說了七個字。


  歷史新高。


  關於小時候的事吧,哈哈其實很好玩的。


  小時候太子真的不是故意把意歡欺負哭的,全都是弄巧成拙,包括之前說到歡歡初潮也是,他以為歡歡受傷了。


  誰讓小太子偷媳婦呢


  關於薛渝言,她前世做的孽可多了,有隱藏身份,不重生不穿越。


第43章 撞見


  回到宋府後院, 宋意歡提著的裙擺還好,但繡鞋湿了不少,她將油紙傘合起來, 輕輕呼了口氣。


  剛走入南苑的院子,柳薇便尋到了她,見她手裡拿著傘,“小姐, 這下雨天你去哪了。”


  宋意歡挽了下散在耳邊的發, 有些心虛, 往閨房中去, 道:“出去走了一圈。”


  柳薇跟在她身後,道:“夫人正問你呢。”


  入了門後, 宋意歡去鞋櫃裡找雙幹淨的繡鞋, “什麼事?”


  柳薇見她腳上鞋湿,便上前去搭手,把繡鞋取出來給宋意歡, “周家備來份連理梳, 讓你去瞧瞧。”


  宋意歡颌著首把鞋換上,整理了下衣裳, 沒等她往宋府正堂去,宋夫人便自己來了, 身後的大丫鬟端著紅木盤來了,上面放著雕琢精細的朱漆梳, 寓意著白頭偕老。


  宋意歡瞧著那連理梳, 長姐沒幾日便要生產,勞煩她費神這些了。


  宋夫人來此沒說什麼,就提了姐姐誕子後, 得空去看看,也算是個姨母了。


  宋意歡聽著她的言語點點首,前世姐姐難產是要去瞧瞧,讓人帶句話去,還得好生注意些。


  宋夫人抿了下唇,瞧著女兒精致的面容,睫毛纖彎,唇紅嬌豔,拉起她的手,開口道:“待你入了東宮,早日有上皇嗣,這事事就穩了。”


  宋意歡耳尖熱熱,這說著怎麼轉到她身上來,剛剛才同太子見面的她分外心虛。


  憶起之前喝避子湯的事,讓她腹寒了好幾日,之後再與太子在一起,他似乎小心了些,沒再讓她擔憂這種事。


  宋意歡想得到,太子應是知曉她用了避子湯的事,他們也很默契地不提這個。


  見宋意歡沒回話,宋夫人便拉著人又再說一次,她是希望意歡能懷上一子,可彌補了她的遺憾。


  宋意歡面頰淡粉著,隻好點了頭,這種事兒哪是她說得準的,現在莫出什麼事才是。


  待宋夫人走後,宋意歡左思右想,仍是搭脈聽了下自己,隨之放心下來。


  讓柳薇把連理梳收起後,她便換去略湿的衣裳,方才好像太子殿下的肩膀被雨打湿了。


  ****


  同太子殿下說過提過莫再來找她的話後,便不再見到來喜過來,他應該很忙才對。


  宋府在忙著備婚,這些天裡,謝七也沒闲著,在府裡幫著忙裡忙下的,手臂的傷拆了紗布,比之前方便得多。


  謝七是知道宋意歡要嫁人,而且還是去東宮,便同她提到,嫁過去把他也帶過去陪嫁,總要有幾個自己人護著她才行。


  聽得宋意歡笑了笑,說他也不是宋府的家丁,哪有自己要求當陪嫁的。


  對於謝七的事,宋意歡還沒去查,但直覺告訴她,她是對的,或許謝七真的和平西王府有關系。


  遼西平西王,謝知淵,盛朝異姓王爺,當年韓家專政奪權,韓太後妄圖稱帝,皇帝便是以遼西平西王的兵力起義,徵伐九州,最後推翻太後政策,奪回李家山河。


  雖平西王如今仍舊鎮守遼西,常年不回京中,但在盛朝士族中,無人可比平西王顯赫,戰功累累。


  平西王府裡隻有看守的僕人管家,別無他人,不好拜貼打擾,況且前些日子才傳二皇子不久後回程,平西世子留守南境。


  這使得宋意歡不敢輕舉妄動,也因出嫁的事,謝七便擱置下來了。


  沒過多久,長姐臨產的日子將近,這日宋意歡正庭院內歇息時,周府便來了人,慌慌張張的,來這一聽,是宋月沁難產,穩婆是護不住人了,隻能保小孩。


  難產自來就是兇多吉少,是道鬼門關,素來晦氣,尋訪幾家醫診,無醫願去。


  宋夫人本就心疾在身,聽了這話當即喘息不止,捶胸搖首,張管家連忙讓人去備藥。


  宋太醫此時在太醫院,不在宋府,宋意歡常年習醫識草的,不敢猶豫便帶著幾人往周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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