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盤子的荔枝漸漸變少,房內的琴聲斷斷續續的。
太子來時差不多是快用晚膳的時辰,便見著宋意歡在撫弄玉琴,桌面放著他之前看過的琴譜。
房內夾雜著琴聲,宋意歡沒聽見他的腳步聲,宮女剛見到太子,便被示意不得聲張。
正巧宋意歡停下休息,將一顆荔枝塞入口中,太子的手掌便覆上她的秀肩,把她驚得一抖,回首瞧見是他。
宋意歡含著荔枝,下意識就開口:“殿下來,怎麼都沒聲音呀。”
話語含含糊糊的,太子淡漠地瞧著她,宋意歡連忙捂嘴把核吐在手裡,咽下果肉。
“在奏琴,我便不打擾你。”太子道,目光落在她瑩潤的紅唇,泛著水色。
宋意歡將荔枝核放在小碟裡,碟裡已經裝滿,還落了兩顆在桌面上,太子讓雲溪將此收拾幹淨。
見此,宋意歡對雲溪說道:“莫將荔枝核扔去。”
太子在她身旁坐下來,“留著做什麼。”
宋意歡往後挪了挪,給他讓位子,認真回道:“這洗淨曬幹後是味藥材呀,可行氣散結,祛寒止痛,還可治腎病,還有......”
說到此,太子輕輕蹙眉,重復了一遍話,“留著做什麼。”
宋意歡道:“是味藥材呀。”
太子停頓數息,不知是想了什麼,隨即讓雲溪拿下去扔了。
宋意歡見被收拾走,探身忙道:“別吶,多可惜。”
房內宮女皆都退下去,容二人相處,檀桌上的荔枝還沒吃完,有著淡淡的清甜。
Advertisement
宋意歡被太子按回羅漢榻,她還甚為不解,也並非是定要留下,隻是她素來識學醫書,見著可用做醫理的藥材,總愛留一二備著。
太子面色如常,開口道:“你是覺得孤的腎不盡人意?”
宋意歡怔住,解釋道:“不是,這不是那般意思,這治腎病並非是腎虛,假若殿下哪日腎痛,它就用得上了。”
太子挑起眉梢,手掌覆上她的肩膀,將人往後推,他站在羅漢榻前,“說說,孤哪裡不好,讓你覺得不夠。”
太子衣著嚴謹,系得緊密,氣宇肅正明朗,他卻開始解腰間的白金帶鉤。
見狀,宋意歡當即心提起來,探身過去,如柔夷般的小手阻攔他的手,連忙道:“這...這還能治心痛及小腸氣,不是給殿下治腎,意歡說錯了。”
太子眼眸輕低,瞥一眼她的手,冷聲:“嗯?”
宋意歡跪坐在羅漢榻上面對著榻前的太子,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從帶鉤上拿下來,“殿下好著呢。”
為證明她絕不是說殿下腎不好,粉嫩的指尖捻住他的手腕寸脈處,細聽脈象。
太子唇角掠過一抹揶揄,帶鉤未曾解得半分松懈,便容著她聽脈。
幾息後,宋意歡輕蹙眉,怯怯地收回手,瞧著他輕聲道:“......就沒見過殿下如此康健的身體,你都誤解意歡了。”
她往後退了一些,“還有就是殿下少動怒,平日得吃些清熱降火的膳食。”
太子似笑非笑道:“是嗎。”
宋意歡颌首,二人對視片刻。
“要不證明下?”
宋意歡輕輕回應,“證明了。”
太子則一手握住宋意歡的藕臂,一手攬著她腰肢託近,他俯首吻住她的朱唇,探入牙關,嘗到荔枝的甜味。
宋意歡輕闔著眸,還被他咬了一口,些許吃痛,松開時她被太子抱在懷中,容色姝麗,唇瓣紅豔。
待到晚霞映紅天邊,二人坐於外殿用晚膳,這琴曲又沒給太子彈來聽,寢宮裡未揭去囍字仍舊紅豔喜慶。
宋意歡坐在太子身旁,吃著香軟的米飯,腰肢後墊上柔軟的錦枕,頸側的肌膚上染了幾點紅莓,分外曖昧。
今日的晚膳較為清淡,不見辛辣油膩,宋意歡咽下口中的米飯,側首看向太子,頭一回在用膳時說了話,輕輕細語:“...我想補身子。”
太子夾了雞肉在她碗裡,溫和道:“是得好好補補。”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四核處理器。
一更
第51章 洗塵
東宮的喜慶過去不久, 便是周家小公子的滿月酒,聽聞周家為其取名望舒,為周老爺取的名。
宋意歡身為姨母, 又曾見過孩子出生,拜帖遞來,自然是不會缺席。
此等事宜同太子提過便可,去前見謝七煩悶, 便把他也帶出門, 也當是尋個伴。
早晨時, 盛京城街道行人較多, 皆是出門置辦用物的,來來往往。
入了周府後, 管家恭敬笑著將宋意歡迎入府邸, 到了屋裡,一個月過去,孩子眉目長開不少, 沒有之前那般皺, 倒是幾分像起姐夫來。
當天來的都是些親絡的人,宋意歡自然也是見了父親母親, 見二老難得有幾分愉悅,而之前周家的所為, 暫且不論。
宋意歡也隻是來見見孩子罷了,備上平安禮飾, 人雜煩躁, 便不再久留。
回宮時,馬車正行在玄武大街上,隻聽車外人聲鼎沸起來, 巡防營的士兵將百姓驅於兩側,就連宋意歡的馬車也是如此。
玄武大街為盛京城的主幹線,界線寬廣,直通皇城玄武門,寬可達四十五丈遠,放置十輛馬車都不為過。
巡防營的士兵還在喊至行人退散,宋意歡的馬車也不得不停下來,她將車窗推開,探首張望。
陣陣腳步聲響起,隻見長街之上軍隊緩緩踏來,威嚴十分,士兵皮膚黝黑,皆帶著一股歷經沙場的戾氣,使得人望而生畏。
軍隊之首可見一男子身著銅色勁甲,駕於白馬之上,他眉目間一絲陰鸷,星目朗眉,身材高大。
見狀,人群低語議論,宋意歡也幾分驚異,此人正是二皇子李昭景,尚未賜封,前世封地嶺南,封號庾王,後而鎮守南方邊境。
之前朝內外所傳,二皇子五月班師回朝,此番是提前幾日了,宋意歡自然有些驚異,不過是好事。她回眸看向謝七,“此為昭景二皇子,謝七你應該認得。”
謝七神色凝重,望著軍隊漸漸遠去,這個人很熟悉,同樣的面容,但卻又有什麼地方不對,他說不出來。
宋意歡見謝七出神,拍拍他的肩,“怎麼了。”
以謝七的記憶,怕是又想起了什麼。
謝七看向宋意歡一眼,道了聲無妨,便端正坐在車廂裡,似在思索。
軍隊離去,玄武大街恢復了之前的樣貌,隻是百姓口中皆在議論二皇子回京,南境戰平之事。
二皇子這會兒是要入宮面聖復旨,不久就會接風洗塵設宴。
馬車重新行在回宮路上,宋意歡瞥幾眼謝七,隨後便聽他道:“可以帶我去找公主嗎。”
宋意歡回道:“殿下說你暫且留在東宮。”
謝七深蹙著眉,便不再言語。
****
東宮高牆碧瓦,景色宜人。
宋意歡羅裙曼妙,走在曲廊之中,出嫁之後曾經烏黑卷發挽髻,以碧玉簪妝點,耳墜青翠,多了些溫婉。
與謝七同行入宮,身後跟著兩個婢女,途中撞見黎術,便與他詢問太子可在寢宮裡。
黎術搖頭回道:“殿下去往別的衙署處理政事,怕是今日回得晚,娘娘自行用晚膳就好。”
宋意歡隻好作罷,二皇子回京的事,太子應該知道了。接著黎術又道:“殿下讓奴才傳謝世子過去。”
宋意歡點首讓開步,讓黎術將謝七帶走,隨後越過曲廊,她去了雲澤院,先前同太子提過,此處她有興趣改制為藥圃,往後可用自己培育的草藥配制藥膳,正在布置。
反正東宮裡的奴才們都聽她使喚,這一弄便到下午,晚膳也在雲澤院裡用了。回寢宮時,太子都還在詹事府裡。
宋意歡身上有著汗味,去浴間沐浴更衣,出來便側臥在屏風軟榻內歇息。
素來不愛穿得繁瑣,剛沐浴而出,僅穿了一襲單薄的碧衫掩著身子,白皙的**朦朧可見,身姿婀娜。
睡著良久後,她醒來時身上多了一層錦毯,窗棂外夜已深,月色姣白,燈架上火光通明。
宋意歡坐起身來,錦毯從她身上滑落,半掩的雪胸愈顯細腰,剛把腳放下地,便見那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桌案旁。
太子身著一抹玄色單衣,常冠束的墨發披搭在肩後,衣口半敞,手中拿著一則章折,似乎是剛沐浴。
見宋意歡醒來,太子抬眸瞥一眼,把章折放好在桌案的一旁,整齊端正,他淡淡道:“不早了。”
夜色已深,早些休息。
臥房內的燈光熄滅,東宮的婢女自來候在寢宮的外間裡,太子入寢不得榻前候著。
月光灑落在窗棂上,喜紅的床帳落下後,榻內更為漆黑,宋意歡側睡在裡頭,身旁的男人呼吸的平穩,這半個月來,都是和他同枕共眠,她都有些習慣他的存在了。
“隔日流杯臺為二弟設洗塵宴,你我二人同去。”他清沉的聲音響起,在寂靜裡並不顯得突兀。
宋意歡容顏枕著藕臂,在昏暗的視線裡望著向他,“今日回宮時我見過他了。”
李君赫淡道:“嗯。”
宋意歡頓了一下,往太子懷裡靠去,枕在他手臂上,那隻大掌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後背。
熱門推薦
我糾纏駙馬十數年,終究比不過他心中那個活潑伶俐的小丫 頭,她充滿朝氣,灑 脫恣意,是整座長安城中最蓬勃的小姑娘。可他忘了,我曾經亦是長安城中最高貴的公主,是父皇母後捧在手裏的心肝,是 萬民都要道一句:「盛陽公主千歲」的盛陽公主。如今,他將那小丫 頭,正兒八經地納做了外室,我卻不想爭了。隻是那迫不及待就要取而代之的把戲,我倒覺得可笑,我是當今的公主,就憑他 們,也配挑釁我?
同為 Alpha 的竹馬二次分化成 Enigma 後,伸手勾上我的衣領,聲音沙啞: 「阿野,你的信息素好甜……」 我不忍兄弟受苦,隻得忍辱負重安撫他。 結果後來,我捂著後頸,牙都快咬碎了: 「裴景!說好的隻標記一次呢?!」 卻被對方輕輕拉起手,低聲哄誘: 「乖,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庶妹在民間長大,感嘆眾生皆苦。被相府尋回那日,她散盡財帛,得了一個「活菩薩」的美譽。
前世意外得知我是被抱錯的假少爺,而真少爺陸青是被我一直欺辱的同桌。 看著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我一直仰慕的人的注意力。 看著對方被我踹得隻能舔我的腳,像條狗一般狼狽。 而當身份調轉過來時,我像隻喪家之犬,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身上的錢隻夠最後一夜。 收到陸青和我最崇拜的人的訂婚消息,咽下氣的那一刻。 我發誓。 如果有重來的機會,再也不要惹上那一對給子。
為了脫身,我找了個比我更像他白月光的女孩,安排她出現在祁言身邊,教會她白月光的穿衣風格。 「其實他一次都沒碰過我。」女孩哭著找到我,求我讓祁言愛上她。 「給你打了一筆錢,今晚從我家搬走。」
我默默喜歡師尊百年,最後心跡敗露,隻換來一句:「不知廉恥的孽障。」後 來,我一朝墮魔,夜夜與美男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