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得不到明確回應的許安冉側身湊過去看旁邊人的眼睛,一臉不滿,嗓音柔軟:「你錯沒錯嘛?」
慕逸城看著眼前驟然出現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將某人擋住自己視線的腦袋給摁了回去:「嗯,錯了。」
真是怕了她了。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許安冉笑眼彎彎:「那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吧。」
慕逸城看著眼前的人,無奈地笑了笑。
鬧起來是挺鬧,但哄起來也挺好哄的。
(十)
第二天一早,房門就被敲響。
「慕哥哥,你醒了嗎?」門外的木溪有些焦急地敲起門來,昨晚許安冉走了之後就沒回來,早上也不見人影,說實話,她還有些怕許安冉一個想不通就離家出走什麼的,她其實就隻是想小小地報復一下她,並不想鬧那麼大。
「稍等。」慕逸城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用枕頭捂住耳朵的人,似乎是已經被吵醒了。
「慕哥哥,你快些,我有事跟你說。」敲門聲更急了一些。
許安冉不滿地翻了個身,然後跪坐起來,偏頭看看門的方向,眉頭微蹙。
既然如此,她真就不客氣了哦。
而慕逸城正在打領帶,就從鏡子裡看見許安冉朝他走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少女就拽上他的領帶,踮起腳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下去。
他的喉結動了動,音色暗啞:「許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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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哦。」嗓音輕柔。
窗簾還沒有拉開,絲絲縷縷的陽光隻能從邊角微微透進來,房間內光影昏暗,撩人的暗色編織成一張溫柔的網,周圍的空氣漸漸開始曖昧。
「哐當!」
木溪隻是碰了一下門把手就整個人都摔了進去。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往這邊掃來。
而眼前的一幕直接讓她的大腦停止運轉。
即使房間昏暗,她也能清晰地看到,那個衣襟凌亂的男人脖子上那個燙人的紅色吻痕。
「出去。」
男人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威脅。
木溪慌亂無措,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她怎麼會在慕哥哥的房間,慕哥哥怎麼可能呢……
(十一)
「吧嗒」
門被重新關上。
眼前的少女噗嗤一聲就笑開了,桃花眸彎成了月牙狀,很自然地甩開他的手,往床上撲去,心情愉快地打了兩個滾。
反殺成功!
她本來是想先在慕逸城的脖子上留個吻痕拉出去刺激一下木溪的。沒想到她直接就闖進來,都省去她很多麻煩啦。
想起木溪震驚又怨憤的小表情,一副被氣到的模樣,許安冉忽然覺著自己這兩天的好心情都回來了。
真不愧是她,真的是太完美了。
心情非常愉悅的許安冉坐起來,笑眼彎彎地轉過身,正打算感謝一下慕逸城的配合,就撞上了一束熾熱的目光,溫度滾燙,略帶侵略性地盯著她。
情況不對。
真的不對。
一時間,房間裡變得異常安靜,兩人都不說話,空氣裡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許安冉機械地保持著癱坐在床上的姿勢動都不敢動,眼神也不敢亂放。
直覺告訴她,她攤上事了。
昏暗的光影隻能勾勒出鏡子前那人矜貴清冷的身形,領帶松散,表情陰翳不明。
所幸,在良久的沉默後男人輕哂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然後轉過身開始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襯衫和領帶。
許安冉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
誤會,誤會啦。
也是,男主的人設怎麼會說崩就崩呢。
她剛剛還以為慕逸城被她這麼簡單的小動作就給撩到了呢,這也太丟人了。
鏡子前的人將眼眸裡情緒壓下,微微側頭從鏡子裡觀察脖子上的紅色吻痕,昏暗的燈光下稍顯曖昧,被指尖碰上摩挲了兩下後,口幹舌燥的感覺又加深了一些。
外面的助理已經在催著行程了。
慕逸城將領帶系好,套上西裝,回眸就看見那個剛剛身體還僵直得像座雕塑的某人已經慵懶地癱回床上了。
帶上門的那一刻,兩束視線正好在空中相遇,許安冉還裝作不明就裡的樣子朝他眨眨眼睛,完全沒有剛剛做過壞事的愧疚。
慕逸城:「……」
(十二)
「許安冉你給我出來!」
「我知道你在裡面!」
門被拍得「轟隆轟隆」直響。
房裡的人將耳機的聲音調大了一點,端起溫熱的紅糖水抿了一口後,抬眼看那扇被撞擊得微微震蕩的房門,臉色不悅。
真是煩人呀。
「出來!快點!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咣」的一聲,門被重重地踹了一腳,門框也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
木淮繼續加大了拍門的力度,他就不信叫不出來了!
欺負了他妹妹還想裝沒事人!呵呵!他今天必須給許安冉一個警告,惹了他的人就別想有好下場!
終於還是許安冉先受不了外面的大嗓門了。
「咔嚓」一聲,門開了。
「你終於出來了!還想躲著?沒門!」木淮的拳頭又緊了緊,怒目圓睜地盯著眼前的人。
他敢保證,如果許安冉是個男的,他就一拳招呼上去!
「吵死啦,你給我安靜點。」許安冉一臉不悅地扯著眼前這個太陽穴上都青筋凸起的人往樓梯的方向走。
「幹什麼!」
「談談呀。」
木淮抬眼看著那個站在幾級臺階上俯視他的人,忽然覺得沒了身高的優勢,氣勢也跟著弱了一截。
可惡!故意的!
許安冉將整個身子側靠在牆壁上,雙手環抱,不滿地盯著臺階下那個被氣得面紅耳赤的人:「第一,昨天後山的時候是你妹妹先來找我麻煩的哦,可能她沒跟你說。雖然說最後她哭了,但我也確實沒動手,她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連道小疤都沒有;第二,昨晚你妹妹放蚊子咬我,她自己睡得香,我隻好去慕逸城的房間睡。而且我搬走了之後,你妹妹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單人間,住得更寬敞,說到底這件事她還得感謝我。」
「少扯淡了!我妹妹……」
「你先閉嘴,聽我講完。」許安冉皺皺眉,非常不高興他打斷自己的講話。
「第三,今天早上,你妹妹冒冒失失地闖入我和慕逸城的房間,這已經算是侵犯他人隱私了哦,一點也不禮貌,所以這件事是她的錯哦。」
「那你有什麼衝我來!」木淮梗著脖子衝人喊道,「欺負我妹妹算怎麼回事!」
「你搞清楚哦,我哪裡欺負她啦?」
「你沒欺負她會躲在被子裡哭!別以為我不知道!」木淮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惡狠狠地盯著臺階上的人。
他中午去找他妹妹的時候,就看見他妹妹在房間裡哭得撕心裂肺,邊哭邊說著些什麼,聲音破碎,勉勉強強地能聽出「許安冉」三個字。
這麼明顯的事還想糊弄他!
啊呸,不可能!
許安冉看著眼前越來越暴躁的人,心裡都要鬱悶死啦。
她覺得剛剛自己講的那一大堆都是廢話,眼前的人一點也聽不進去,就隻認定是她欺負了人。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木淮看著眼前沉默的人,越發覺得自己是對的,「還欺負我妹妹,也不看看她哥哥是誰!」
許安冉站直了身子,感覺自己的下腹又在隱隱作痛了。剛來生理期就遇到這種煩心事,真是倒霉死啦。
她一開始居然還試圖用道理來說服這個死腦筋,現在看來簡直是對牛彈琴。
再講下去也是白費口舌。
「算啦,」許安冉撇撇嘴,決定放棄和沒腦子的人講道理,「本小姐心地善良,就不跟你計較了。」
許安冉不計較,並不意味著木淮不會計較。
他一把拽住旁邊往回走的許安冉,微微昂起頭,態度囂張又高傲:「記住了,別找我妹妹的麻煩。」
許安冉嫌棄地扯開他的手,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很認真地問了一句:「木淮,你是傻瓜嗎?」
(十三)
一樓房間。
「放心妹妹,許安冉我已經教訓過了,」木淮有些嘚瑟地跟床上的人邀功,「她以後不敢欺負你了的,相信哥!」
木溪微微抬起埋在懷裡的頭,抽抽噎噎地問:「她……說什麼……了嗎?」
「嗯……不太記得了,」木淮是真的沒怎麼聽許安冉中間的長篇大論,他當時滿腦子都是妹妹被欺負了,忽然又想起什麼,「哦,她最後還罵了我『傻瓜』,『傻瓜』你知道嗎?直接給我整愣了一下,就突然有那種寵溺和曖昧的感覺,你懂嗎?你哥我在道上混了怎麼多年,真的第一次知道有人罵人用這個詞的。」
「诶,你說,她為什麼不用『傻逼』這個詞?明明戾氣十足,褒貶分明,感情到位。她居然用『傻瓜』?是不是很奇怪?诶,我好像知道了。妹妹,你說,她不會是……」木淮欲言又止,試探性地看向床上的人。
木溪的嘴角抽了抽:「哥,你想多了。」
(十四)
慕逸城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清清冷冷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床尾,營造出一室的溫柔和靜謐。
他剛躺下去,床的另一側就動了,旁邊的人靠了過來,語氣裡帶著些埋怨:「你今天好晚啊。」
「嗯,去了另一個村,」慕逸城微微偏頭,「今天怎麼了?」
他能很明顯地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有些低落,語調也不像平時那麼輕快。
慕逸城這麼一問,許安冉所有的委屈都藏不住了。
為什麼麻煩總是接二連三地找上她呢?為什麼劇情老是變呢?為什麼什麼事都和她有關呢?她又不是女主,為什麼總是找她,總是找她,總是找她……
「已經解決了,但是現在還是好難受。」許安冉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聲音悶悶的,「感覺很多的事都脫離了控制的樣子。」
慕逸城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給了建議:「可以試著抓住核心矛盾,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那些無關緊要的邊角上,保證主要部分向好發展,可能也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可是我現在不知道這些枝枝葉葉會不會影響主幹啊。」
「有些關系藏在暗處,你要去挖掘。」
「太籠統了。」
許安冉嘆了口氣,側翻過身面對著慕逸城,這些都是口頭上的東西,實際上真的是無從下手。
還是好難啊。
「還有歐洲那邊的分公司出了一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我五點走。這邊的考察工作過兩天也完成了,到時候你再跟他們回去。」
許安冉悶悶地應了一聲,情緒還沉浸在剛才的問題裡。
「顧秋也會跟著去,作為助理她在很多方面都能把事情考慮得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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