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5-01-16 17:18:433204

她張羅著給沈孺續娶,娶個她看上,沈孺也喜歡的。


算盤打得很好。


沈孺卻不理會,逼得急了,就跪下給他娘磕頭,不磕昏死過去不罷休。


這哪是磕頭,這是咒他娘死呢。


沈夫人這才怕了,她開始打聽我。


聽說我過得好著呢,半點不念沈府。


她開始發愁。


這些事,小麥芽講得歡喜。


每每她講累了,我便遞給她熱牛乳:「講得很好。」


小麥芽便紅了臉,與我撒嬌:「小姐,我可是為了你才去聽的,你說,你愛聽是不是?」


我點頭:「是,是,是。」


我倆笑作一團,一人一杯熱牛乳,一口一口地喝。


歸家前,我愛上了喝牛乳,歸家後,更愛喝了,每天都要喝很多。


周伯是跟著我爹多年的武官,興致上來了,給我們練幾手。


我看著歡喜,仿佛看到了哥哥們,便和他學,他很高興,細心地給我指點。


小麥芽看了也歡喜,也跟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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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知一次來找我,趕上了我們練武。


他看了也有興趣,也要跟著學。


周伯收了三個徒弟,三個個性不同。


我偏好強健身子骨的功夫。


小麥芽喜歡輕功類,她覺得練起來飄飄逸仙。


而陸承知求的是出手既能重創對方甚至直取性命的。


周伯覺得太過狠辣,有些抵觸。


陸承知說他接觸到的都是歹人,危險性太高。


周伯這才好好指導,他和我說:「小姐,寧可讓他把歹人殺死,也別留著歹人繼續害人。」


我覺得有道理。


但我覺得陸承知確實有點嚇人。


11


沈孺約我見面。


我有些詫異,我們恩愛八年,但蘭因絮果,最終卻依靠大理寺斷案和離。


這讓侯府成了全京的笑話。


我與他,與侯府,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我與他應老死不相往來才是。


為何找我?借錢?


不能,雖然東西被大理寺搬空了,但並不能動了侯府真正的根基。


這些年,我指派能人經營侯府名下的鋪子,好多都成了旺鋪。


沈夫人不懂,沈孺懂得很。


還有土地收租。


賠償我,並不會讓他們真的傷筋動骨,最多是丟了臉面。


見我疑惑,小麥芽異想天開:「沈公子是不是還想與小姐再續前緣?」


「聽說,小姐搬走後,他再沒找過女人。」


「那個柳雲脫光了爬進了沈公子的被窩,被沈公子發現,把她光著身子撵了出去。」


續前緣?小麥芽是真敢想!


她沒有撮合我們之意,她就是純八卦八卦。


不過我卻留了心。


並不是對沈孺還有留戀。


而是好奇,與他成親多年。


和離之前,我們是恩愛夫妻。


雖然事事都有人伺候,但那事上,必須力行。


他在那方面需求量很大,一夜多次,剛成親那會兒,我吃不消,天天喝補湯。


後來慢慢少了些,但也是天天都有。


其實好多次,都動過給他納妾的心思,還拿李世民的皇後為了保命,不停給他納妾一事說服自己。


隻是一想到他真去找別的女人,心裡就八苦八苦。


接受不了,與人分享男人。


便隻能自己受著。


也是那時,我開始喝牛乳,喝湯進補。


如今,我們和離快一年了,他從不找女人,是怎麼忍住的?


我真好奇,純粹好奇。


受他引導,我挺喜歡那事。


與他和離後,時常夢見與他親密的場景。


他呢?是怎麼扛過來的?


好奇害死貓。


我沒想到,沈孺居然給我下了藥。


客套話還沒出口,不過是一杯茶喝了幾口,我居然迷糊起來。


他把我抱起來,激動地說:「明竹,我隻是暫時放你歸家,咱們沒完。」


說完,對著我一頓亂啃。


我想推開,推不動。


他抱著我往酒樓後院走去,我心想完了。


他說,太想我了,快想死了,必須與我和合。


我想罵他,沒力氣;我想打他,沒力氣。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是真狠,給自己也下了藥。


我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就當被狗咬了吧。


或者就當買了小哥,可又覺得無比惡心。


他好似知道了我的心思,貼著我的耳朵說:「我不髒的,明竹,你走後,我每天都給自己清洗,洗了這麼久,我完全幹淨了。」


「腦子也清幹淨了,這一年我每天都靠回憶咱們那幾年的恩愛撐著。」


我說不出話,勉強瞪他。


他撕扯我的衣服,我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要認命的時候,沈孺癱軟在我身上。


宋罡出現了,我差點忘了,我還有暗衛。


他現在歸周伯管理。


我來見沈孺,周伯不放心,派了他來。


​‍‍‍​‍‍‍​‍‍‍‍​​​​‍‍​‍​​‍​‍‍​​‍​​​​‍‍‍​‍​​‍‍‍​‍‍‍​‍‍‍‍​​​​‍‍​‍​​‍​‍‍​​‍​​​‍​‍‍‍‍‍​​‍‍​​‍‍​‍‍‍​​​‍​​‍‍​​‍‍​​‍‍‍​​​​‍‍‍​​​​​‍‍‍​‍‍​​‍‍‍‍​​​​‍‍‍​​​​​​‍‍​‍‍‍​‍‍‍‍​‍​​​‍‍‍​​​​‍‍‍​‍​‍​​‍‍​​​‍​​‍‍​​‍​​​‍‍‍​‍‍​‍‍​​‍‍​​‍‍‍​​‍​​‍‍​‍‍‍‍​‍‍​‍‍​‍​‍​‍​‍‍‍​‍‍‍‍​​​​‍‍​‍​​‍​‍‍​​‍​​​​‍‍‍​‍​​​‍‍​‍​‍​​‍‍​​‍‍​​‍‍‍​​‍​​‍‍​‍​‍​​‍‍‍​​‍​​‍‍‍​​‍​​‍‍​​​​​​‍‍‍​​​​​‍‍​‍‍‍​​‍‍‍​​‍​​‍‍​​​​​‍​​​​​​​‍‍​​​‍‍​‍‍​‍​​​​‍‍​​​​‍​‍‍‍​‍​​​‍‍‍​​‍​​‍‍​‍‍‍‍​‍‍​‍‍‍‍​‍‍​‍‍​‍​​‍‍‍​‍‍​‍‍​​‍‍​​‍‍​‍​​‍​‍‍​‍‍‍​​‍‍​​​​‍​‍‍​‍‍​​​‍​​​‍‍​​‍‍‍​​‍​​‍‍​‍‍‍‍​‍‍​‍‍​‍​‍​‍​‍‍‍​‍‍‍‍​​​​‍‍​‍​​‍​‍‍​​‍​​​​‍‍‍​‍​​‍‍‍​‍‍‍​‍‍‍‍​​​​‍‍​‍​​‍​‍‍​​‍​​​‍​‍‍‍‍‍​‍‍​​‍​​​​‍‍​​‍‍​​‍‍​​​‍​​‍‍​​​‍​‍‍​​​​‍​​‍‍​‍‍​​‍‍‍‍​‍​​‍‍​​‍‍​​​‍‍​​​‍​​‍‍​​​​​‍‍​‍‍​​​‍‍​‍‍​‍​​‍‍​​‍​​​‍‍​​‍​他點了我的穴道,我昏睡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藥毒已解,小麥芽給我喂湯藥。


她怪我不帶她去,差點著了沈孺的道。


我不理會她的埋怨,讓她趕緊把大夫給我叫來。


大夫是周伯請的,醫術很高,為人低調,上了年紀不願意出外診,敬佩我爹,才來府上給我看病。


餘大夫一進來,我就把小麥芽支走。


我直接詢問:「餘大夫,不怕您見笑,也不是懷疑您,我知道您給我解了情藥的毒,但我現在怎麼總想與人行周公之禮呢?」


餘大夫並不詫異,他說:「我也發現了,你脈象很怪,就像發情了的動物一樣,你最近飲食上可有什麼異常?」


牛乳!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


我爹打到蠻奴老巢,發現他們那裡的公主都喝牛乳,各個身強體壯,很少生病,他想起了我單薄的樣子,就派人捉了公主專用的牛給我送了回來。


我覺得腥氣大,周伯隻偶爾把牛乳給我送到沈府,隻是和離前喝得多些。


回郭府後,小麥芽都是把牛乳熱了給我喝,腥味減了不少。


我覺得很好喝,每天都喝,多的時候能喝二斤。


餘大夫摸著胡子點頭:「怪不得,怪不得。蠻奴地廣人稀,對繁衍人口有執念,皇室更是帶頭生,他們養的牛都是特殊調理的,喝它們產的奶有助於動情和生育。」


我捂住了臉。


半天,臉不燙了,我才放下,向餘大夫求救。


他則說不能強壓,我正值盛年,不妨走陰陽調和的法子。


我又捂住了臉。


餘大夫悄悄撤了下去。


周伯知道了,他悄悄給我送了一摞畫像,都是這京都裡小戶人家的兒郎。


在這之前,他去拜會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請奏皇上,郭氏一族,隻餘我一個女娃,懇求皇上念郭氏一門忠烈,允我單立門戶,生子隨我姓。


皇上猶豫了半天,現在天下太平,他並不希望郭氏再度起來。


但想起我八年未生,便同意了。


還給我封了個永樂郡主的頭銜,不領封,隻為方便我奉旨找男人。


為功臣之後做到這個份上,皇上撈足了名聲。


卻坐實了我好色的惡名。


對了,在作者筆下,明竹的第二惡,就是好男色。


在書中,明竹不允許沈孺納妾,卻擋不住沈孺的決心,終是把柳雲接入府中。


明竹氣急,一心報復。


沈孺踏入柳雲的院子後,明竹便招小哥進院。


他顛鸞倒鳳,明竹便夜夜笙歌。


作者對明竹痛惡至極,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明竹放蕩,不知廉恥,丟盡了女人的臉。


我懟作者,說她自己也想這麼做,不敢做,才把這些化成惡投射到了明竹身上。


作者氣了,大筆一揮,修改成明竹與數十個男人苟且。


損得一批。


可我不服,進了書中,我便改了故事,沈孺一變心,我與之和離。


沈孺之後,我也沒放縱自己,遍地買小哥。


我隻認認真真地相中了一個男人,一個幫過我的男人。


12


陸承知又來蹭吃蹭喝。


我對他特別熱情。


他一邊吃著毛肚,一邊發毛。


我給他倒酒,周伯珍藏了許久的酒被我挖了出來。


我的心思沒有瞞著周伯和小麥芽。


他們很支持,覺得陸承知可比沈孺好多了。


我問他哪裡好?他們想了半天說,陸承知娘好,我哭笑不得。


陸承知一臉謹慎,他很敏銳,很快摸到了我的心思。


沒吃盡興,便匆匆告辭。


我沒有挽留。


餌已經下了,就等他自願上鉤。


他上,最好。


他不上,也無妨。


我開始沒事就翻周伯給我的畫冊,每天都在增加頁數。


但腦裡總是出現陸承知的臉。


第三天,陸承知不請自來。


他主動揮退了小麥芽等。


直接把我拉到懷裡,一邊緊緊抱著我,一邊抱怨:「你膽子真大,一個二婚的女人,居然勾引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公子。」


話是這麼說,動作卻相反,手都探到我衣服裡了。


好別扭的一個男的。


明明想我很久。


我心裡竊喜,緊緊回抱住他。


他仍嘴硬:「你是成過親的女人,憑什麼我要找一個成過親的女人?」


他話太多還難聽。


我不想聽,便主動吻上了他,他愣了一下,反過來啃咬。


他把我放倒,撲了過來。


我用手抵擋:「陸承知,你確定要把清白給我?」


我不在乎處男,但我是真的喜歡幹淨的男人。


在這裡,到處是青樓,不去青樓的男人通房,小妾一堆。


像他這樣年到二十,還沒碰過女人的幾乎絕無僅有。


我很珍惜。


他狠狠瞪我,狠狠地親上我。


他雖沒有經驗,但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給我和他帶來了非常暢快的體驗。


第二天一早,我以為他會對我親近些。


結果他又開始別扭:「我的清白就這麼沒了,被你給佔了,你個壞女人。」


我哄他:「好了好了,大不了再給大理寺捐一千兩。」


他語氣這才緩了下來,嘟著嘴拉著我的手:「既然這樣,那再來一次吧。」


就去他個鬼。


可我配合了。


牛乳讓我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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