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1-16 17:22:063916

沈應毫無怨言,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沒事就好。」


最終,我被他打動,答應了和他交往。


這一年,我和他的相處都還算愉快。


望著沈應真摯的目光。


我笑著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


沈應高興地抱起了我,原地轉了幾圈。


喜悅是會感染的。


圍觀的人群,也響起了祝福的掌聲。


一聲極輕的熟悉的笑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是祁沉白的聲音。


是幻聽吧。


他事務繁忙,怎麼會來在這座偏僻的歐洲小鎮旅遊?


即使這樣想著,我還是下意識往輕笑聲的來源處望去。


隨即,我的臉色變得蒼白。


這裡幾乎都是歐洲人,像祁沉白這樣黑發烏眸的東方面孔,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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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沉白就站在人群最後面。


他穿了身黑色的長風衣,皮膚冷白,烏沉沉的眸子望著我,整個人有著不近人情的冷酷。


我和他隔著人群,遙遙相望。


忽的,他牽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那笑卻不達眼底。


薄唇動了動,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寶貝,我來找你了。」


身體不自覺的發起了抖。


我想起了被囚禁在孤島別墅時,祁沉白跟我說的話。


他說,再逃,就一輩子都待在那座別墅裡,永遠都別出去了。


「歲歲,你怎麼了?」


沈應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關切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我沒事,隻是有點冷。」


沈應有些懊惱:「怪不得,你的臉色這麼白,我們回酒店休息吧。」


「好。」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快步朝酒店走去。


身後有一道微涼的目光,如影隨形地跟著我。


我知道,祁沉白一直在看著我。


6


自那日起,一連一周,祁沉白都沒有現過身。


我安慰自己,這裡是歐洲,不是他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隻要我好好待在國外,祁沉白拿我沒有辦法的。


我大可不用那麼緊張,好好的過我的日子。


可我依舊心神不寧。


因為這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假期結束,我和沈應重新回了居住地工作。


沒過兩天,我接到了沈應華人同事的電話。


他說不好了,Lucas 出事了。


Lucas 是沈應的英文名。


那同事說,沈應在路上走得好好的,有個醉漢開車撞向了他。


「他真的是太倒霉了。」


那同事覺得這件事是意外,可直覺告訴我,這是祁沉白幹的。


我的聲音有些抖:「沈應他怎麼樣?」


「不太妙,渾身是血,現在已經送去了搶救室,你快過來吧。」


沈應的同事給了我醫院地址。


我趕過去時,沈應剛從搶救室出來。


他的臉上都是血,那張往日慣常帶著幾分笑意的臉龐,即使昏迷著,眉頭依舊痛苦的擰起。


看到他這樣子,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沈應那麼好一個人,不該遇到這樣糟糕的事情。


醫生告訴我,由於沈應及時避開了要害,人沒有大礙。


他有些輕微的腦震蕩,還有一隻腿粉碎性骨折。


隻要好好修養,他那條腿是能養好的。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應做完手術後,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來。


他看到守在床邊的我,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鼻子湧上酸意,明明是我連累了他。


愧疚感像是針一樣,扎在心上,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你要不要吃點什麼?醫生說你現在可以進食。」


沈應確實有點餓了:「我想喝小米粥,多放一點糖。你知道,我愛吃甜的。」


「好。」


我去了醫院附近的中餐館。


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祁沉白。


他就坐在窗邊。


隔著透明的窗戶,他望著我,神情平靜到了詭譎的地步。


7


「是你幹的,對不對?」


我衝到了祁沉白面前,怒氣衝衝地質問。


祁沉白掀開眼皮看了我一眼。


「歲歲,好久不見。你現在是要為了別的男人,跟我吵架嗎?」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平靜,我打了個寒顫。


祁沉白這人,越生氣整個人就越平靜。


我曾經誤以為他是個好脾氣的人,狠狠地栽過跟頭。


祁沉白慢條斯理給我倒了杯茶:「歲歲,先坐下來吧。你看,他們都在看你。」


周遭確實有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


我隻能坐下。


面對祁沉白審視的目光,剛剛升起的同他對抗的勇氣,就像是被戳了個洞的氣球,逐漸消散殆盡。


我握緊了茶杯,垂著眸,低聲道:「沈應是無辜的,你不該這麼對他。」


祁沉白淡淡道:「我也不想的,誰讓他偷走了我最珍貴的寶物。小偷,就應該受到懲罰,不是嗎?」


我試圖跟他講道理:「不關他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好不好。」


話說到最後,幾近哀求。


「衝你來?」祁沉白微微一笑,「歲歲,你知道的,我向來舍不得傷害你,那就隻能傷害引誘你的人。」


他拿起茶,品了一口,又挑剔地放下:「這一次,是他好運,隻斷了一條腿。如果你繼續跟他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他斷送的是什麼了。」


「你不能這樣做,這是不對的。」


說著說著,我流下了淚。


我有時候很痛恨自己這樣,跟人理論,自己反倒控制不住的的落淚,白白落了下風。


「歲歲,你哭起來還是這樣的美,」祁沉白輕嘆,「可惜,這淚不是為我而流。」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沉鬱。


祁沉白拿出了潔白的帕子,要給我擦淚。


我偏頭躲過。


「歲歲,聽話,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違背我的意志。」


祁沉白笑著,那笑不達眼底。


想起他那些手段,我泛起了陣陣涼意。


我隻能迫使自己再次看向他。


柔軟的手帕落在了我的臉上,他極細致的將我臉上的眼淚,一點點的擦幹淨。


他擦得很重,眼角泛起細細密密的痛,我不敢躲。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沉白收回了手帕:「我聽說,我那次出車禍,你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就這麼討厭我嗎?」


不知不覺中,祁沉白已經掌握了這一場談話的主動權。


他語氣依舊平淡,辨不清喜怒。


可我知道,祁沉白很生氣,他開始算舊賬了。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你知道我失憶了,是不是很高興啊,終於可以逃離我了。」


我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咄咄逼人:「你在發抖,是在害怕?既然這麼怕,當初為什麼要逃呢,還跟那種貨色廝混到了一起。」


我不想再激怒他,無力地解釋著:「你那時失憶了。」


「哦,這麼說來,是我的錯。我現在恢復記憶了,也來找你了,」祁沉白說,「歲歲,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回到他身邊,重新變成他的小寵物嗎?


不,那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我情緒崩潰:「祁沉白,你已經有周煙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我們各過各的,互不打擾。」


祁沉白挑挑眉:「我和周煙的婚約,是我母親趁我出了車禍,神志不清明時,擅作主張給我定下。我討厭被人左右,早就跟她取消了婚約。至於你……」


他牽動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歲歲,想離開我,除非是我死了。」


這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我離去前,祁沉白給了我一張名片:「歲歲,我等你改變主意的那一天。」


我將那張名片捏成了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那時的我,是如此的篤定。


8


為了不連累沈應,我跟沈應提了分手。


他是個好人,關於分手的緣由,我沒有隱瞞,跟他和盤託出。


沈應不願意:「歲歲,我們明明那麼好,為什麼要分開呢。」


「你跟我分手,不就如了祁沉白的意。」


「以前你隻有一個人,無力反抗他。現在你有了我,我們兩個人,總能想到辦法,對付他的。」


我動搖了。


當看到沈應裹著紗布的腦袋,還有打著石膏的腿,我硬生生把湧上喉頭的「好」字,給咽了下去。


我不想下一次看到他,是在太平間裡。


「祁沉白就是個瘋子,沈應,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賭,」我低聲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後來,沈應打了電話過來挽留,我狠下心拒絕了。


長痛不如短痛。


這樣對我和他都好。


9


我重新回了事務所上班。


一到事務所,人事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他說:「由於公司事務調整,他們不再需要我這個崗位」


簡而言之,我被辭退了。


禍不單行。


當我抱著辦公用品的紙盒子,回到家的時候,房東太太在門口等著我。


她一臉的歉意,有人花了大價錢買下了這棟公寓,這間屋子不能再租給我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祁沉白幹的,他在逼我回頭。


這天雨下的很大,我拉著行李箱,準備去酒店湊合一晚。


祁母當初給我的三千萬,我沒有亂花,還剩下許多。


我心裡有了打算,準備明天就去看房。


等我有了容身之所,就再也不用擔心隨時被人掃地出門。


可祁沉白仿佛算到了我要走的每一步。


還沒走到酒店門口,就有幾個戴著連衣兜帽的男子,朝我走來。


我本能地感到不妙,捏緊了手中的行李箱,低著頭快步從他們身邊經過。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們伸手抓住了我手裡的行李箱。


拉扯間,我被他們推到了地上。


裙擺染上汙水,手掌被粗粝的石板劃破,火辣辣的疼。


有人聽到我的呼救,聞聲趕來。


已經晚了一步。


這些搶劫犯坐上了面包車,揚長而去。


有好心人要載著我去警局報了案,我拜託他先帶我去銀行掛失。


卻發現,那些搶劫犯快我一步,轉走了卡裡所有的錢,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從警局出來,天已經黑了。


警察看我可憐,要送我回家。


但我如今已經沒有家可以回了。


他們實在不放心,讓我打電話給家人或者朋友,讓他們接我回去。


我露出苦澀的笑。


異國他鄉,我哪來的家人。


至於朋友,我想到了沈應。


好不容易把他推出泥沼,我怎麼好再把他拖入危險的境地。


謝過警察的好意,我撐著傘,走進茫茫的雨霧中。


天地間霧茫茫的,路人行色匆匆,每個人都有他們的去處。


我沒有。


但我知道,我的去處絕不會是祁沉白為我打造的金絲籠中。


我去了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準備小憩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找新的工作。


當天晚上,我接到了福利院朋友的電話。


她說:「阿嬤快不行了。她之前就查出了癌症,怕你擔心,一直沒讓我跟你說。現在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我不想再瞞著你了,這對你不公平。」


「你說什麼?」


那一剎那,我感受到了被命運戲弄的無力。


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憤怒。


這也是祁沉白算好的嗎?


朋友口中的阿嬤,是我福利院的院長媽媽,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如果說,在國內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人,那就是她了。


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這幾年我沒辦法回去看她,但每一年,我都有給福利院捐款,並委託朋友幫我買衣服,補品,孝順阿嬤。


現在的我更沒有辦法回去,我連買一張機票的錢都沒有。


掛斷電話,我沉默地看著手中的名片。


那是我丟了祁沉白給的名片後,他塞到我口袋裡的。


「先別急著丟,相信我,你會需要這個的。」


鬼使神差的,我留下了這張名片。


一夜過去,那張名片已經被我攥得微微發皺。


天微微亮。


我將杯中的冷咖啡一飲而盡,隨後撥通了祁沉白的電話:「你贏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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