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有兩個兒子,長子玄囂,次子昌意。昌意早亡,所以早年次子遠遠不如長子一脈。但是玄囂不如昌意生了個好兒子,昌意之子颛顼在涿鹿之戰中誅殺蚩尤,誘捕九黎族,立下大功勞。所以黃帝很看重颛顼,黃帝帶著功臣飛升天界後,竟然越過玄囂,將北方帝位封給颛顼,故而才有了黃帝、玄帝一姓兩帝。”
常雎聽到這裡很驚訝:“黃帝竟然越過兒子,封了孫子?“
“是啊。”黎寒光似乎笑了笑,悠悠道,“誰讓玄帝立了大功勞呢。”
要是常雎看的書再多一點,或者對黎寒光的事再上心一點,就會發現當年讓玄帝立大功的涿鹿之戰中,玄帝誘殺的九黎族人,就正好姓黎。
“那玄帝的伯父,也就是黃帝的長子玄囂,竟然同意嗎?”
“同不同意重要嗎?”黎寒光覺得好笑,“玄帝封地在北方,獨立門戶,而玄囂的封地卻在中天界,依然要依附於黃帝,隻能稱王。玄囂死後,他們這一脈一代不如一代,玄囂的兒子隻被封了金天王。到了下一輩,玄帝的兒子姬少虞封太子,金天王的兒子姬高辛現在還沒有正式封號,唯獨女兒姬寧姒封了商金郡主,便是今日的東道主。”
常雎一邊聽一邊點頭:“黃帝還真是看重玄帝,怪不得我們初來天界時是玄帝接待。好在上一輩這些是是非非沒有影響到孩子,玄太子和姬高辛兄弟感情還是很好。”
“是啊。”黎寒光笑了笑,“確實是兄弟齊心,同心協力呢。”
常雎從小被父母寵在手心,在她眼裡親人天生就是溫情脈脈的,她壓根沒有多想,感嘆道:“他們神族這些關系可真是復雜,玄太子看著豐神俊朗,原來,竟然已經是重孫輩了。”
“不止。”黎寒光說,“神族壽命漫長,隻要法力高,還能維持容顏不老。看著年歲差不多的兩個人,實際上可能隔了兩三輩。你還記得赤帝太子吧,姜榆罔看起來蒼白文弱,其實他是姬少虞的祖父輩了。”
常雎倒吸一口涼氣,覺得天界實在太魔幻了:“那明淨神女是白帝的妹妹,白帝和青帝是同一輩分的人,照這樣說,明淨神女豈不是玄太子的曾曾曾祖母輩?”
黎寒光詭異地沉默了一下,慢慢道:“倒也不用這麼算,神族中並不看重輩分。”
他們隻在意利益。
黎寒光和常雎在這裡認人,後方突然傳來動靜,連許多遊湖的人也回來了。黎寒光回頭,看到宴會入口處獨屬的金色光芒時,了然地應了聲:“難怪。我就說今日人怎麼這麼多,原來,是她要來。”
常雎跟著往後方看,她身材嬌小,墊著腳尖看了很久,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怎麼了?”
“明淨神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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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雎一聽,愣了一下驚喜道:“那玄太子是不是也來了?”
黎寒光似乎沒聽到,沒有回答。是啊,連常雎這種剛來天界的外人都知道,姬少虞和羲九歌形影不離,永遠一同出現。
門口的人漸漸走近,哪怕常雎不踮起腳也能看清了。隨著羲九歌、姬少虞出現,很多人都聚過來,常雎掃過這濟濟一堂、衣香鬢影的盛況,感嘆道:“商金郡主人脈真厲害,這麼多人都能請來。”
黎寒光聞言隻是笑了下。姬寧姒好排場,每次都廣發請帖,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辦這麼盛大。今日到場的人多,與其說是姬寧姒人脈廣,不如說是羲九歌面子大。
畢竟羲九歌實在太難見了。她雖然在雍天宮,但每日課程安排滿滿當當,想要私底下見她難如登天。好不容易羲九歌要來參加宴會,眾人都不願意放過這個和她建立私交的機會,接到帖子的人基本都來了,有些人還帶了兄弟姐妹,這才有了今夜局面。
常雎看到姬少虞來了,蠢蠢欲動,說:“寒光哥哥,我們也去那邊看看吧。”
常雎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落在黎寒光眼裡,那些小心思實在一覽無餘。哪怕再來一次,常雎依然會被姬少虞吸引。
黎寒光想到這裡又覺得可笑,有什麼意外的呢,換成他,他也更願意女兒妹妹選擇姬少虞這種順風順水的貴公子,而不是某些一無所有的賭徒。
黎寒光溫柔笑著,笑意卻絲毫不入眼底:“好。”
黎寒光和常雎走近,聽到那群人正在討論歲考的事。一個身著綠錦的女子抬頭,瞧見黎寒光和常雎頓了頓,笑道:“魔界質女和質子來了。”
正在說話的眾人停下動作,一起轉過身來。黎寒光欠身給眾人問好:“明淨神女,赤太子,玄太子,金天王子,商金郡主。”
其實剩下幾人黎寒光也認識,比如剛剛說話的綠衣女子,便是西陵家的小姐西陵桑。
黃帝的正妻來自西陵氏,這一代西陵家主有一雙子女,兒子西陵喬,女兒西陵桑,都出落得十分出色。西陵家有意和黃帝鞏固聯姻,無論西陵喬還是西陵桑,隻要有一個能和姬家人結親就好。當然,如果是女兒嫁給姬高辛,日後生下子嗣繼承大統更好。
但作為一個剛到天界的質子,黎寒光不應該知道這麼多神族內幕,便隻做不識。
姬寧姒看到黎寒光,眼中生出明顯的驚豔:“質子和質女來了。聽哥哥說,質子前幾日在試煉場上大展身手,實力頗為不凡?”
黎寒光頂著姬寧姒的目光,面色不動,心裡卻十分厭惡。他回來後已盡力在躲著她了,但是,她一看到他這張臉,還是像前世一樣生出興味。
黎寒光在魔界千年,最恨的事情不是被人驅逐、謀害,也不是被至親之人背叛,而是被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就是姬寧姒這種,看不上他的身份,卻覺得玩一玩無關緊要的眼神。
他真的討厭他這張臉。
黎寒光微微垂下眼睑,說:“不敢當,是明淨神女手下留情。”
羲九歌站在人群最中心,聽到這話笑了笑,看著他緩緩道:“少司幽未免太自謙了。對了,少司幽的傷怎麼樣了?”
黎寒光聽到她的話,由衷覺得熨帖。旁人都叫他質子,隻把他視為魔界的人質,至於他姓什麼叫什麼根本不重要。而她卻每次都叫他少司幽,哪怕這也是被人賞賜的職位,但至少,是他靠實力得來的。
她的感情都直來直往,不含任何偏見,即便是仇人,也先是個人,其次才和她有仇。
雖然黎寒光也知道,她這樣問是為了殺他。若她殺他前能叫他的名字,那就更好了。
黎寒光垂眸一笑,道:“謝神女關心,已經好多了。”
羲九歌淡淡點頭,好多了嗎?那她得盡快動手了。趁他傷勢還沒好全,趕快要他的命。
作者有話說:
黎寒光:按輩分,姬少虞應該叫姜榆罔叔祖父。
常雎:照這樣說,明淨神女豈不是曾曾曾祖母?
黎寒光:……其實神族不看重輩分。
常雎:不是你主動提起輩分的嗎?
第13章 溯月宴
羲九歌和黎寒光一問一答,竟然還有些彬彬有禮的意味,眾人都覺得很驚詫,姬少虞立刻接過話道:“九歌一心修煉,有時動手掌握不好輕重。上次質子吐了好些血,想來傷勢不輕,如果你們需要什麼藥材,盡管來和我說。”
黎寒光微笑回道:“多謝太子好意,但我的傷勢已經無礙,不牢太子記掛。”
他們兩人態度都很禮貌,但說完後,氣氛卻莫名緊繃起來。姬寧姒對黎寒光正值好奇的時候,便主動問:“聽哥哥說,你還和少虞兄比試過。你今年多大,竟然能和少虞哥打成平手?”
這個問題算是問對人了,黎寒光沒有往姬少虞那個方向看,本分垂著眸道:“郡主謬贊,愧不敢當。我生於七千七百零三年,今近一千三百歲。”
姬寧姒一聽時間,驚訝地咦了一聲:“那你豈不是和少虞哥哥同一年生?你是哪一天生辰?”
“元日。”
黎寒光說完,眾人詭異地靜了靜,連羲九歌都微微挑眉。
前世她竟不知道,他和姬少虞,居然是同一天生辰?
姬少虞依然微笑著,倒並沒有表露不悅,但旁人都覺得忌諱,不約而同噤了聲。
區區魔族竟然敢和姬少虞同一天生辰,他怎麼敢?羲九歌卻沒什麼顧忌,她索性打破砂鍋問:“何時?”
黎寒光回道:“這我不太清楚,似乎是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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