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寒光比起來,羲九歌的技巧實在太貧乏了。但這是她難得的主動,而且是她恢復神女身份,意識清醒下的主動。
黎寒光被這個認知刺激,身體和情感都激動起來。他用力攥緊她的腰,手指陷入她腰後裙褶中,都能看到隱約的青紫色血管。
黎寒光縱容她主動,適當的時候勾著她的舌尖指引她,教她如何親吻。羲九歌學得很快,不知不覺,兩人就摔倒在床榻上。
倒下時黎寒光扶住她的腰,沒讓床沿磕到她的膝蓋。他躺在榻上,心想差不多可以了,他知道她想安慰他,也確實被轉移了注意力。但再繼續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趁兩人換氣時,黎寒光按住她的腰,不著痕跡提醒道:“九歌,可以了。”
羲九歌呼吸有些亂,她的發髻散了,幾縷碎發垂在頸邊,細細痒痒地拂動著。但羲九歌並沒有起身整理頭發,她直視著身下人的眼睛,說:“怎麼會沒人記得蕭子鐸,南陽公主去投胎了,但我還在。莫非你覺得,我對你不是愛?”
黎寒光感覺到她在拉他的腰帶,臉色微微變了:“皎皎……”
在外面他一直喚她九歌,唯獨說情話或在床笫間的時候,會叫她皎皎。他聲線冷清,此刻變得低啞,這兩個字纏綿在他齒間,有種難舍難分的繾綣意味。
他按住羲九歌的手,羲九歌拽了一下沒拽開,挑眉看他:“你確定?”
黎寒光嘆氣:“皎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萬一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羲九歌俯身,抵著他的唇,氣若魅魔:“那就不用把持。”
黎寒光聽懂她話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真的?”
羲九歌沒回答他,隻是手指用力,這回輕輕松松地,沒遇到任何阻力就拉開了他的衣帶。
這個動作仿佛放開了什麼開關,黎寒光握住她的腰翻身,羲九歌也沒有反抗,平平穩穩陷入錦被內。兩個人的位置頃刻顛倒,黎寒光單手撐在她上方,他衣襟松散,因為這個動作肩臂現出一條流暢緊致的線。
黎寒光一動不動盯著她,問:“為什麼?因為祖母的話嗎?”
他說服共工花了很久,在他離開後,謝老夫人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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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九歌看著面前的人,他身材颀長,肩膀寬闊,背很薄,所以顯得脖頸尤其修長,透過散開的衣領,能看到裡面紋理分明、纖長有力的肌肉。他的臉長得美貌清雋、高冷禁欲,誰能想到,白衣下卻有這樣一副好身材。
羲九歌仔細打量著他的眉眼,真真是劍眉星目,冰清玉潔,但顏色冷極反而生魅,他這樣眼眸漆黑、長發凌亂的模樣,稱得上豔色無邊。
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恰好是她喜歡的樣子。羲九歌伸手環上他的脖頸,說:“算是,也算不是。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長得很好看。”
黎寒光望著她,漸漸有笑意從眸底升起。他的眼眸黑亮瑩潤,像是星河裡燃了把火,萬千星辰墜落,濃烈炙熱的讓人無所遁形。
黎寒光俯身吻住她,手也不再猶豫,熟練地解開她的裙帶。
他其實一直不喜歡他的臉,哪怕很多人說好看。他看到那些貪婪的、覬覦的、探究的目光,隻覺得惡心。但在這個凡間生母也終於拋棄他的夜晚,他聽到她說,他長得很好看。
原來他厭惡不及的存在,在她眼裡是美好的。包括他,一個卑賤、低劣,在厭惡和詛咒中出生的雜種,有生以來從未受到幸運和溫情眷顧的魔族,竟也能得到太陽垂青。
她心中有他,他愛她,就是在愛自己。
他再也不必擔心自己無處可去,無人所愛。
第93章 茶中王
羲九歌是被雨聲吵醒的,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有節奏的清響。屋裡昏暗,看不出時間,但是她的頭暈沉沉的,身體也酸軟的沒有力氣,恐怕壓根沒睡多久。
羲九歌靜靜躺在床上,等著心口那陣痛意過去。這實在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她閉著眼睛,卻仿佛看到自己的心裂開一條縫,如蛛絲一樣越擴越大。尤其是經過了昨夜,最中間那條縫隙深深劈下去,幾乎要把心分成兩半。
可是,哪怕神仙的心也是肉長的,又不是石頭,怎麼會裂開呢?
羲九歌想不懂,她覺得可能是她昨夜睡太晚了,腦中出現了幻覺。黎寒光還是凡人時就很折騰,他像話本裡吸人精氣的狐狸精,一纏上來就不會放開,她做謝玖兮那些年,時常要擔心自己會腎虛。
沒想到恢復身份後,他愈發變本加厲。他身負戰神血統,少年時被常家當殺人兵器訓練,體力和耐力好得離奇。更要命的是他打架信奉節省,能精確控制每一塊肌肉,保證力道和距離恰到好處,一分都不浪費。
這兩項結合在床笫之上,那就是個噩夢了。尤其兩人都是神仙,他清楚地知道羲九歌有神力護體,再激烈的動作都傷不到她,行事簡直肆無忌憚。
羲九歌自認修煉勤勉、意志強大都吃不消了。
她躺了一會,等胸口最猛烈的那陣痛淡去後,就準備起身。然而她剛動就被人圈緊,黎寒光靠在她身邊,手明目張膽箍在她腰上。
他閉著眼睛,睫毛細密地垂著,睡顏漂亮無害極了,哪能想到昨夜就是這張臉,抵在她頸邊,一遍又一遍說“最後一次”。
羲九歌無奈,對還在裝睡的某個人說:“放手,天亮了,我要起了。”
黎寒光閉著眼睛靠在枕上,他身量修長,雙臂也纖長有力,輕輕一攬就能將她全部納入自己懷內。黎寒光緊緊抱著懷中水一樣溫軟的肌膚,理直氣壯說:“這裡沒有晝夜之分,哪裡天亮了?”
又在胡攪蠻纏,就算永遠是陰天,也總不能不做事了吧?羲九歌去掰腰後的手,說:“別鬧了,還有許多事等著呢。”
黎寒光不松手,說:“祖母投胎之事我昨日安排好了,雖然你說插隊不好,但我還是讓鬼差調換了順序,很快就能輪到她們投胎,無須再等。瑤姬的事已有狐鬼打聽,這種事我們插不上手,讓他們自己人打探最好,你我隻需待在客棧裡等消息。九月初一投胎名冊我按地緣標了出來,這麼多人總不能我們一一去查,回去後交給下面人就好。你說,還有什麼事要辦?”
羲九歌都沒注意到黎寒光竟然做了這麼多事。他心機深,做事情也缜密仔細,經他手後必然辦的妥妥帖帖,絕無差錯。羲九歌想了一遍,竟然真沒有什麼必須她出面的事項了。
羲九歌做了許多年完美神女,她的教養無法接受這種行為:“那也不能成日在床上躺著……”
“怎麼不行。”黎寒光抱緊羲九歌,用撒嬌的語氣說著最霸道的話,“你唯一的正事就是我,除了我不許做其他事。”
這成何體統,羲九歌本著臉去掰黎寒光的胳膊,最後幹脆用上了擒拿。這些貼身格鬥技巧還是黎寒光教她的,他終於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睇了她一眼:“用我的東西,對付我?”
羲九歌也沒想動真格,她隻是想甩開他而已,如果黎寒光想躲,很輕松就能避開。但黎寒光卻故意被她抓住,吃痛地低呼了一聲,一臉驚訝道:“你竟然對我動手?”
羲九歌猜到黎寒光是演的,但怕真的把他弄疼了,趕緊松開手。黎寒光趁著這個空隙反擊,抱著羲九歌一起摔到榻上。
兩人在床上翻滾,羲九歌也顧不得會不會傷到他了,手腳並用,將自己知道的攻擊招數全部用上,黎寒光每一次都從容躲開。在貼身肉搏中,兩人越纏越緊,羲九歌的衣服也再一次散開了,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
羲九歌胸脯起伏,而黎寒光抵在她上方,呼吸平靜,眸光含笑,看起來好整以暇。羲九歌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今日又下不了床,她沉了臉,嚴肅道:“還不放開,我要去修煉。”
黎寒光定定看著她,目光幽深蠱惑,像藏在霧裡的海妖:“雙修也是修煉,我保證絕不會耽誤你進階。”
黎寒光投胎在凡間時,從小接受世家教育,身邊有母親、族人管束,為人處世很恪守禮教,反倒是羲九歌無所顧忌。如今回了天界,兩人的狀況反過來了,羲九歌規規矩矩,反而是黎寒光越來越得寸進尺。
他獨自在魔界長大,三四歲起就要和野獸搶食,怎麼能指望他在乎禮儀廉恥?黎寒光看出羲九歌猶豫,他俯身含住她的唇,用氣音說:“我保證,隻有一次。”
然而事實證明,羲九歌腦子裡進了水,才會相信黎寒光的話。她終於出門時,外面天還是黑的,看不出是什麼時辰。
黎寒光頭一次覺得魔界還有些可取之處,沒有陽光,便感覺不到時間流逝,最適合做一些有利於修行的事情了。但羲九歌著實怕了這種天氣,她堅決提出出門,哪怕沒事幹也要去外面走走,要不然兩人待在屋裡,黎寒光總有無數種辦法如願。
狐鬼老板娘若籬等了許久,終於再見到店裡那對神秘莫測的神仙了。若籬當然沒錯過他們兩人是從一間房裡出來的,她一看到黎寒光那雙淺淡含笑的琉璃眸就渾身激靈,趕緊避開視線。
有這樣一雙漂亮眼睛的人,行事卻那樣毒辣。雪白的皮囊下,是一個黑到極致的靈魂。
若籬不敢看黎寒光,但又不得不遵從黎寒光的脅迫,上前對他“獻殷勤”。她去廚房準備茶水時,忍不住在心裡恨恨地罵,那位神女明確說他們不是夫妻,他卻從神女房裡走出來,莫非,這位隻是個沒名分的暖床工具?
真是令人同情呢。
若籬輕手輕腳上前,為兩位客官擺放茶水。她刻意停到黎寒光身邊,用發嗲的聲音說:“郎君,奴家好幾日沒見到您,真是想煞人了。”
羲九歌坐在對面,端著茶,平平靜靜地看向他。黎寒光對上她毫無波瀾的眸子,霎間警醒,這才意識到他忘了狐鬼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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