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2025-01-16 17:35:193161

  “你們家的祖先月母常羲,不就在太昊國裡嗎?”姬少虞說,“我也不會做什麼,隻是想得到常羲的幫助,搶在黎寒光之前封印魔柱罷了。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


  黎寒光正在和羲九歌、姜榆罔商議臨淵山的事,忽然感覺一陣無形的風從他們身邊穿過。三人抬頭,看到月亮不知何時已升到正空,方才皓白的月光變成一輪血月。姜榆罔皺眉:“這是怎麼了?”


  “時間變化了。”黎寒光走到林邊,看著一株樹的斷面說,“樹多長出五條年輪,這是五年後。”


  幻境是依據記憶產生的,記憶其實對絕對時間沒有概念,多靠一件件事來區分年份。羲九歌突然意識到不對:“不好,時間跳躍了,說明這一年發生了很大的變故。快去臨淵山!”


  姜榆罔也知道事態嚴重,二話不說,轉頭就去召集人手。黎寒光清點人時,突然環顧四周。


  黎寒光眼如寒霜,喜怒不辨問:“姬少虞呢?”


  姬少虞剛離開沒多久,就遇上了時間流逝。他看著周圍更蔥鬱的草木,知道關鍵節點快要來了。


  幻境接下來不是變得更危險就是快要結束,當然,這兩者可能同時到來。他需要快點找到常羲,得到破解帝俊封印的辦法。


  好在他們先前會和的地方離太昊國不遠,姬少虞很快趕到王宮,頗花了一點力氣才潛入宮殿。


  常羲坐在燈下,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突然她聽到異動,冷著臉回頭:“是誰?”


  “常羲神莫要聲張。”窗前站著兩個黑色人影,常雎率先摘下兜帽,露出下面的臉,“晚輩參見月母。”


第114章 煉神器


  常羲聽到常雎自稱晚輩怔了下,她面帶打量,並沒有立刻相信常雎:“你是誰,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常雎焦急地上前一步,說:“您自然沒有見過我,因為,我來自後世。”


  常羲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明顯了,常雎為了取信於常羲,咬牙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逼出精血,使出血脈術。


  血上現出一條淡淡的紅線,連接常羲和常雎。這是常雎剛取出來的血,做不得假,常羲的臉色終於和緩了些,問:“你來這裡做什麼?我竟不知後世有了穿越時空的術法,你是怎麼來的?”

Advertisement


  常雎正要開口,一直站在窗邊的黑衣人攔住她,道:“時間有限,這些細枝末節不敢拿來打擾常羲神,我們來,是有件事想請常羲神幫忙。”


  常羲看向那個帶著兜帽的身影,問:“你是誰?”


  黑鬥篷下伸出一雙男子的手,兜帽摘下,正是姬少虞。姬少虞淡淡對常羲行禮,說:“在下姬少虞,是伏羲神的第五代後人,也是常雎未來的夫婿。”


  姬少虞說“夫婿”時,眼前不由自主劃過羲九歌的模樣。他暗暗對羲九歌道了聲對不起,他不會娶這個滿嘴謊言、血統低劣的魔女的,他做這些隻是為了得到力量,九歌一定能理解的。


  姬少虞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這種事他太熟悉了,他做了一千多年太子,父親、臣子、九歌的想法都很重要,唯獨他自己的感受不重要,他最擅長扮演溫文爾雅、禮賢下士的太子了。


  如果面前是他自己的長輩,姬少虞一定會將來龍去脈如實相告,但站在這裡的是常羲,既是東夷族又是魔族。


  如果告訴她他們為什麼回到過去,就不免說到昊天塔、魔柱、五帝等事,如果被常羲知道後世東夷神族失去統治地位,反而是華族後來者居上,誰也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


  萬一常羲將這些事告訴帝俊,那就麻煩了。雖然過去不可更改,但帝俊在幻境中殺死他們卻綽綽有餘。姬少虞來這裡是為了得到破解封印的辦法,並不希望節外生枝。


  所以姬少虞打斷了常雎的話,盡量不泄露未來的消息。常羲聽到姬少虞是伏羲那邊的後人,臉上露出些不以為意,說:“後世,東夷族竟然和華族聯姻了?”


  “不是聯姻。”姬少虞淡淡道,“我的父母並沒有同意這樁婚事。因為常家被貶為魔族,不再是高貴的神族血統了。”


  常羲聽到狠狠吃了一驚,擰眉問:“你說什麼?”


  常雎接道:“沒錯,常羲神,常家進入魔界已有十萬年了。魔界荒涼貧瘠,終年不見天日,先祖們一代代在絕望中老去,好不容易神魔議和,我被送到神界當人質,才終於有機會離開那個地方。”


  這些話大大出乎常羲的預料,任誰聽到自己的後代會窮困潦倒,都不會立刻相信。常羲沉著臉拿出卜筮,飛快佔了一卦,然而卦象中卻出現大兇。


  常羲的心沉下去,他們說的是真的,常家的前途確實十分黯淡。


  姬少虞見狀,說:“過去已無法改變,不如立足於當下,想辦法改變未來。我願意幫助常家恢復榮光,但是我在家族中人微言輕,無法做主,如果我能得到帝位,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常羲盯著卦象發怔,她不知不覺攥緊筮草,問:“你想說什麼?”


  “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他找到了帝俊的封印,如果被他立了功,會對我的地位非常不利。我想知道,帝俊在臨淵山上的封印有沒有弱點?”


  常羲聽到臨淵山,目光警惕起來:“你打聽帝尊的法術,想做什麼?”


  姬少虞看向常雎,常雎明白姬少虞的意思,趕緊對常羲說:“常羲神,他是為了我們好,絕對可以信任的。”


  有自己的後代血脈保證,常羲不再懷疑,說:“帝尊擅長陣法,臨淵山又是他最看重的封印,沒有破解之法。除非將他後人的血滴在封印上,配合特殊的手勢,才能解開。”


  常羲跟在帝俊身邊,多少知道帝俊的習慣。姬少虞聽到必須要用帝俊後人的血,暗暗皺眉。


  帝俊的子女都死絕了,僅剩白帝一人,而且現在他們在昊天塔內,去哪裡找白帝的血?但知道解法終究是好事,姬少虞戴起兜帽,說:“我那個兄弟還在外面,如果我們離開太久,恐怕會被他盯上。常羲神見諒,我們得先走了。”


  常雎懵懵懂懂被拉走,出去後,她不滿道:“我還有很多話想問月母,為什麼這麼快就要走?”


  姬少虞暗暗在心裡罵了句蠢貨,說:“我們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時間變化,萬一黎寒光檢查人手,就會發現我們不見了。我們得趕快趕回去,你和我分開走,不要跟著我。”


  常羲站在窗前,看著兩個黑色人影一閃而逝,飛快消失在陰影中。她盯著半空明明分毫不遜色於日卻總被忽略的月亮,喃喃自語:“常氏敗落了,憑什麼?憑什麼你搶走了一切,世人還總是稱贊你,而我的家族卻被發落成魔?分明最常闖禍的、最容易入魔的都是你的孩子。”


  常羲轉身,看到桌案上印著玄鳥的信箋,終於下定決心。


  ·


  姬少虞回去的時候,特意留了個心眼,繞道去水邊,在石頭上打坐修煉了一會才回營地。他比常雎晚出現很多,黎寒光看到他,問:“昨夜一直沒見玄太子露面,不知太子去哪裡了?”


  姬少虞很從容,說:“看到人多煩悶,所以在湖邊修煉了一夜。怎麼了?”


  黎寒光不動聲色掃過姬少虞,他身上凝著細小的水霧,毫無偽裝痕跡,而且身上氣息平和,不像是趕路的樣子,看起來真的隻是修煉了一夜。


  但黎寒光不信。他不再糾纏此事,頷首道:“太子還真是闲情逸致。我們打算去臨淵山守株待兔,玄太子覺得呢?”


  姬少虞淡淡微笑,說:“既然獨蘇王和赤太子已經決定好了,何必還問我呢?我服從大家的意見,走吧。”


  等姬少虞走後,羲九歌從林中走出來,對黎寒光說:“你想做什麼?既然懷疑,為何還帶他去臨淵山?”


  黎寒光輕輕笑了聲,說:“總要給他機會,才知道他想做什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樣。”


  天已經蒙蒙亮了,眾人整頓好後,一起往臨淵山走去。他們趕路時,太昊國王宮內侍從行色匆匆,氣氛並不好。


  三神子再一次走火入魔,幸虧這次在王宮裡,帝俊及時趕到,才將事態壓下。帝俊看著強行被打暈的三神子,眉心緊鎖:“他的心魔為何復發了?上次已全部引渡給鎮魔人,按理不該如此。”


  心腹給三神子把脈後,向帝俊行禮,垂著手說:“帝尊,三神子的心魔來勢洶洶,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了。”


  帝俊皺眉:“連引渡給鎮魔人也沒辦法嗎?”


  心腹緩緩搖頭:“引渡自然可以,但按以往的經驗,無論山主還是聖子,吸收這麼多心魔後都會失格。如今我們還沒有找到繼任聖子,若臨淵山主出事,龐大的心魔便無人看押,這比三神子入魔還要嚴重。”


  帝俊緊緊凝著眉,陷入兩難之局。若救兒子,便是將整個東夷族置於危險之中;若不救,這可是他和羲和的長子,默認的繼承人,這種代價是誰都無法接受的。


  帝俊越想越覺得奇怪,偏偏出問題的人是三神子,未免太巧了。不久前帝俊才見過小三,並沒有覺得他身上有心魔的痕跡。


  心腹見帝俊愁眉不展,停頓了一會,道:“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熱門推薦

我把校草給甩了

「我們分手吧。」我終於鼓起勇氣,在 和校草交往一周年的日子,提了分手。 林之森像是才意識到我的存在,敲鍵

亂京華

被小公爺退婚後,我氣不過,從蜀地趕到京城找他算賬。 剛到國公府門口,就被當成新來的丫鬟拉了進去。 當晚,小公爺問我:「柳兒,你是剛從蜀郡來的吧?你可聽說過謝府二小姐謝靈犀?」 我說:「聽說過,她死啦。」 小公爺大驚:「怎麼死的?」 我道:「她被未婚夫退了婚,一頭扎進河裡,淹死啦。」 小公爺愣住,眼睛裡頓時沒有了光。 夜裡,我在外門當值,頻頻地聽到他在裡頭嘆息:「唉,我真該死啊,真的。」

和宿敵結婚當天一起重生了

"林遣和鄭憑輕相愛相殺,你死我活很多年,經歷了重重波折之後,終成眷屬 沒想到結婚當天一起重生了 回到兩人戰況最白熱化那一年 身邊的朋友還互相視對方為死對頭 當事兩人卻……在雙方親友驚恐的眼神中,開始撒狗糧 雙方親友:??????????"

和光同塵

我始終記得那夜螢火漫天,克制隱忍的少年在我耳邊輕輕乞求:「不要放棄我啊。」 可宮變那日將劍尖指向我的也是他,血滴答滴答地掉,他說:「楚螢,你是最後一個。」 「再次確認,宿主是否放棄書中世界?」系統冰冷的聲音裏,我抬頭握住那把劍,傾身抵住喉嚨。 血色蔓延,我在楚塵巨變的神色下釋然一笑:「這次我是真的放棄你了。」 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改變不了他的命運,改變不了自己的結局,正如我怎麼都想不通曾經的情深原來真的抵不過劇情。 「我放棄。」

殘疾大佬的小太陽

我是殘疾大佬秦江河的資助生。 畢業後爬了大佬的輪椅。 把對我惡語相向的矜貴男人親得面紅耳赤、聲音艱澀:「蕭潤,沒用的,我沒感覺……我他媽的沒感覺啊!」 我一寸一寸往上親,某一瞬間,秦江河僵住了。「噁心我還能被我親興奮了?謊話精。」

看到的還是聽到的

和周明川訂婚三年,他始終不娶我。我對他下藥,打算強上。解他扣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幾條彈幕。【笑死,第一次見當代安陵容。】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