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5-01-17 15:37:102235

窗外樹影斑駁、人影匆匆,即便遠如她的別院,似乎也鬧哄哄的。


……


簡震的傷比看上去還重,除了斷掉的右腿,內傷也極為嚴重,短短一個下午,便吐了一盆多血,一直到晚上才轉危為安。


簡輕語對便宜弟弟沒什麼感情,翌日一早知道他好轉後,便不打算去看他了,但一聽說父親現下在他房中,她當即叫上英兒去看傷患了。


“大小姐不是說不去了麼?”


英兒疑惑。


簡輕語一本正經:


“誰說的?


我沒說。”


英兒:


“……”


明明說了的。


簡輕語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催促她一同去看簡震了。


簡震的院子離主院最近,她走了一段路才到,剛邁進院子,便聽到屋裡傳來了寧昌侯的怒罵——“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那群瘟神!


你若是死了還好,至少我不用提心吊膽,擔心整個侯府都會被你連累!”


“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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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兒已經傷成這樣了,您又何苦再說如此傷人的話,再說了,您若真舍得他死,又怎會請這麼多名醫為他醫治,還擔心得整夜都睡不著?”


秦怡急切地勸道,“再說震兒也是為了保護慢聲,他何錯之有啊!”


“是啊爹爹,明明是那些人輕慢我在先,說什麼我似故人,弟弟也是為了護我,您就別生他的氣了。


簡慢聲也跟著勸導。


聽著屋裡一家三口的對話,英兒扶緊了簡輕語的胳膊,壓低聲音問:


“大小姐,侯爺正在氣頭上,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現在去正好,”簡輕語一本正經地分析,“父親隻顧著生簡震的氣,就沒功夫計較我昨日的失禮了。”


母親的事還沒辦成,到底不能跟他鬧太僵,所以沒有比現在更適合修補父女關系的時候了。


英兒:


“……”


原來這才是大小姐要來看少爺的原因,真是……


高啊。


簡輕語在英兒無語的眼神下伸了伸懶腰,正準備進去,便聽到寧昌侯怒氣衝衝的聲音:


“輕慢你?


你知道個……”


像是想說髒話,但礙於教養硬生生憋了下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繼續道:


“說你似故人的那個,不是季陽便是周騎吧?


朝堂之上誰人不知,他們隨陸遠從漠北回來之後,便在京都城中大肆尋人,不少女子都被他們打量過,哪個又說自己被輕慢了?”


漠北,陸遠,尋人……


簡輕語唇角的笑意僵住。


肯、肯定不會這麼巧,她不認識什麼季陽和周騎,隻知道陸培之那兩個兄弟,名喚小十和十一,且家在江南,跟京都沒什麼幹系……


嗯,一切隻是巧合而已。


簡輕語咽了下口水,冷靜之後抬腳往屋裡走。


寢房中,一家四口還要說話,看到簡輕語後同時靜了下來,簡輕語佯裝沒看出他們的沉默,隻是因屋裡濃鬱的血腥氣蹙了蹙眉頭。


“父親,我來看看震兒。”


簡輕語緩聲道,仿佛昨日甩臉子走人的不是自己。


“你自己還病著,亂跑什麼。”


寧昌侯果然忽略了昨日的事,隻是皺著眉頭怪她一句。


簡輕語斜了眼沉默的簡慢聲,直接走到了簡震面前:


“你可好些了?”


簡震不喜歡這個姐姐,卻礙於在寧昌侯面前,隻能悶悶應了一聲,隻是再多也沒有了。


簡輕語也不在乎,覺得任務完成了,便扭頭對寧昌侯道:


“震兒似乎還很虛弱,不如我們先離開,叫他安心休息如何?”


她隻是找個借口離開,床上的簡震卻耳朵動了一下,頗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簡輕語一看便知,他以為自己在為他解圍。


討人嫌的小少爺竟然這麼單純,簡輕語垂下眼眸,遮掩了眼底笑意。


“闖了這麼大禍,怎麼有臉休息,”寧昌侯又瞪了簡震一眼,接著表情不好地看向秦怡母女,“慢聲今日起便不要出門了,一切等我見過陸遠再說。”


又一次聽到陸遠的名字,簡輕語眼眸微動:


“父親去找他做甚?”


“自然是要賠禮道歉!”


寧昌侯一肚子怨氣,狠狠瞪了床上的簡震一眼,“總不能因為一個不肖子,就搭上寧昌侯府一家老小的性命!”


簡震聞言顫了一下,屁都不敢放一個。


寧昌侯罵完便急匆匆走了,簡輕語又在簡震寢房杵了會兒,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才轉身離開,全程無視了臉色難看的秦怡和簡慢聲。


從簡震房裡出來後,簡輕語便看到一群人忙前忙後,不住往馬車上搬箱子,有幾個箱子還未封口,她隨意掃了眼,是兩箱金銀和字畫。


簡輕語頓了頓,叫住一個奴才:


“這些東西侯爺打算送去哪?”


“回大小姐的話,自然是陸府。”


簡輕語微微頷首,便叫奴才去忙了。


寧昌侯這次顯然下了血本,這麼多箱東西,怕是能掏空大半侯府。


英兒找來時,便看到簡輕語坐在樹蔭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盯著忙碌的奴才們。


“大小姐,您在想什麼?”


英兒小心的問。


簡輕語看向她:


“錦衣衛招女子嗎?”


“……


為何這麼問?”


簡輕語嘖了一聲:


“隻是覺得是個好差事,打了人還能收禮,簡直叫人羨慕。”


英兒:


“……”


不招女子,大小姐您死心吧。


這一日寧昌侯一直到夜深才回,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去罵簡震,顯然是在外頭受了不少氣,但罵過之後表情又算輕松,估摸著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因為簡震得罪錦衣衛一事,寧昌侯好一段時間都早出晚歸,簡輕語見不著他的人,自然也無法再提母親的事,隻能盡可能耐心地等著。


結果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月,而父女相見的第一面,寧昌侯第一句便是:


“震兒的事已經徹底了結,過兩日府中設宴為你相看夫家。”


簡輕語沒想到他是為此事來的,頓時意識到今日不是提立冢的好時候,她沉默一瞬低下頭:


“女兒敷臉的藥用完了,現下要去醫館一趟,有什麼事還是晚些再說吧。”


寧昌侯看到她臉上還未徹底消掉的疹痕,頓了一下倒是沒起疑心:


“叫醫館來送便是,何必自己跑一趟。”


“女兒來京都將近兩個月,還一次門都沒出過,所以想出去透透氣。”


簡輕語看向他。


寧昌侯最怕她這樣盯著自己,當即也忘了要說的事,隻是叫她出去多走走。


簡輕語福了福身,便叫英兒備了馬車出門去了。


她其實對京都城並沒有什麼興趣,說要出門拿藥,也隻是為了避開寧昌侯,因此坐在馬車裡時,她也沒有半分要出門玩的欣喜。


英兒看到她臉上還未完全消掉的紅疹,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簡輕語掃了她一眼,隻說了句:


“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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