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絲質褻衣領口微敞著, 修長的脖頸上還沾著水澤。被熱水潤過的皮膚白皙到透明,似乎發現王姝在看他, 微微側過臉看過來。一頭濃密的墨發被沾湿了有些打卷兒, 幾縷貼在了臉頰靠脖頸的兩側。熱氣烘的臉上多了些血氣,唇色也紅了不少。
見王姝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他忽地笑了一聲, 微微直起身子走過來。
這姑娘的眼睛是真的老實, 心裡想什麼眼神全吐露出來了。
“吃好了?”
王姝點點頭,強勢地挪開了自己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蕭衍行也不在意, 喚了喜鵲來收拾幹淨。自己則趿著鞋子坐在了床沿邊上。
這屋子的四個角都安置了燈, 照的燈火通明。光從兩側照著,給他身上籠了一層隱隱的光輝。絲質的褻衣透光有些透明, 叫這人優異的骨相和身段一覽無餘。誇他美貌這種話王, 姝早就說爛了。但不否認他除了皮相的絕美, 本身也有著超越皮相的魅力。
有的人,有一種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冷靜的性感。
先前一直回避, 總想拖一時是一時。蕭衍行要臉又懂看人心,不會勉強。王姝此時看著床沿上坐著的那人, 忽然鬼使神差地開了口:“爺,問你一個事兒。”
“嗯?”蕭衍行將擦拭的布巾子丟到一旁,抬起頭。眉宇之中夾雜一絲冷清的倦意,神色疏淡。
“爺答應我的那個承諾,說話算話吧。”
蕭衍行不知她為何突然說起這事兒,眸光微閃,還是點了頭:“算話。”
“不管什麼要求,你都會信守承諾?”
……這話聽著不像是什麼好話。
蕭衍行仔細打量了王姝的神情,見她盯著他的一雙眼睛都要綠了,忍不住好笑。他素來是知曉自己生得一張好皮囊,但身為中宮嫡子,品行和才能才是重中之重,樣貌太好於他反而是一種拖累。倒是沒想到這幅皮囊有朝一日,他的這副皮囊能這麼管用。
“還是那句話,除了放你走,其他的不涉及國家社稷的要求都會信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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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
“……爺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的大業一成便不需要王家了?”差點忘了,這人當初怕她會帶著王家撤,給出這個承諾時加了一個附加條件,“若是將來,我是說將來的某一日。爺不再需要我和王家時,我王家的存在或許妨礙到爺。畢竟這世道瞬息萬變,人心更是難測。”
蕭衍行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王姝硬著頭皮將話說完:“就是不知屆時爺願不願意給我王家一個體面全身而退麼?”
話音一落,蕭衍行一邊眉頭挑了起來。
他靜靜地看著王姝。王姝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原來這丫頭還沒有死心呢。
“你想要怎麼全身而退?”
王姝的眼眸閃了閃,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生氣。眼睛滴溜溜地轉悠了一圈,站起來,試探地說:“爺,你我情分耗盡那日,可否允我自行歸家?”
“歸家?”蕭衍行的一雙眼睛緩緩地眯了起來。
“自然!”
“爺是做大事之人,將來必定後宮三千,佳麗粉黛無數。我王家卻隻有姐弟兩人支撐門楣。若非繼母蓄意欺辱,當初我不可能會進爺的後院。”
話說到這,不知不覺的,氣氛沉重了起來。
王姝其實一直很清楚,有些話必須事先說清楚。不然稀裡糊塗的,隻會事到臨頭發現後無退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如今我以王家舉族之力支持爺的大業,也能立下承諾助爺成事,絕不會半途而廢。隻要爺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和王家都會盡全力。隻是想問爺這一句,爺能允諾我麼?”
蕭衍行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了,凝視王姝的眼神也深邃起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兩人四目相對。
蕭衍行方才隻是潦草地擦拭了頭發,烏發上的水珠順著發梢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滴落到衣裳上。瞬間暈染開來,沾湿一片。湿潤的布料黏在了皮膚上,顯露出了裡頭肌理的形狀。
許久,他開了口:“……你知曉我心悅你是麼?”
王姝本想否認,但話到嘴邊,她還是沒說,點了點頭:“知道。”
她又不是真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就像王如意所說,蕭衍行對她的特殊待遇,已經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程度。她除非是五感全部壞死,不然隻能是在裝不懂。但王姝同時也明白,蕭衍行對她的偏愛是源於背後的王家,源於她能帶來的價值。
這份偏愛是有條件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等價交換。
這不代表王姝否定自身的魅力。她從不覺得自己不配,也認可自己配得上任何人的喜歡。但這不意味著她的魅力就如此厲害。也不認為蕭衍行會為了得到王家的幫助放下身段,犧牲色相去籠絡她。若是她沒看錯,蕭衍行這人本性是極高傲的。
“那若我是想讓子嗣出自你呢?”
王姝:“……”
這人突然打直球了,王姝的腦殼兒冷不丁地嗡了一下。
頓了頓,問題又回到了最根本的地方。她今夜開這個口,本質上就是為了這些事兒。因為古時候的人和後世人的認知不一樣,她才一直不敢冒這個險。
“孩子可以有。”王姝努力克制臉頰不燒起來,鎮定道,“但是爺,我依舊是王姝,王家的王姝。”
兩遍的重申,蕭衍行這麼聰明的人,自然是聽懂了。
他的臉色漸漸地冷硬了起來。
屋中的氣氛凝滯了。
安靜得隻聽見風吹動窗棂刮得輕微震動響。燭火搖曳,將人的影子拉得細長搖晃。王姝被他的目光鎖定了,像一張網將人罩住一般死死地罩住了王姝。
這還是蕭衍行長久以來,頭一次在她的面前暴露出性子底色的強勢。他靜靜地端坐在床沿上,岔開了長腿。修長的腿踩在腳踏上,腳踝跟腱部位的骨頭嶙峋地凸出來。修長白皙的手搭在膝蓋上,骨節均勻的手指一根根自然垂落。明明是個放松的姿態,卻有著極強的壓迫感。
老實說,挺嚇人的。
但王姝骨子裡是個犟種,總不能因為怕就不說。
“姝兒,”蕭衍行眼睫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道細長的影子,“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不求名分,更看重自由。”
蕭衍行看著她,眼神怪異卻又帶著幾分探究,好似第一次發現她性情裡頭尖銳刺人的地方。雖說以前便知曉王姝不是那等後宅柔順的女子,頗有幾分跳脫和聰慧,卻沒想到如此反骨。不過,這也正是蕭衍行最喜歡她的地方。一個活生生的,有性情有膽量的王姝。
“你可知,若當真想與我劃清界限,一些界限便一開始就不可逾越。”
王姝哪裡不知道,但:“我倒是想,爺你放我走麼?”
蕭衍行沒說話。
他自然是不放人的。人已經進了他後院,是他的人了,為何要劃清界限?
王姝看著他,這人即便是發怒時也驚人的絕豔。真不曉得他的母親孝賢皇後是何等容色,能生出這樣罕見美貌的孩子來。就衝著這張臉這人優秀的基因去,她也做不到無視啊。何況這人在面對她時,一言一行從未掩飾過引誘之意。時不時就要對她散發出誘惑力。
她清醒的知道,也清醒的被引誘了。原諒她,王姝本質上也是個俗人,她上鉤再正常不過。
“既然都要逾越,那不如事先來個約法三章。”反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姝也不怕死地一吐為快。她一咬牙,狗膽包天地發言:“若是爺願意,我再向爺求一子。”
“放肆!”
王姝眼睫劇烈地顫抖了一瞬,卻沒有示弱,梗著脖子看向他。不管這人如今看起來有多可怕,王姝還是硬生生將她要說的話說完了:“我可以生兩個,一個給你,一個留給我。”
蕭衍行差點沒被她這大放厥詞給氣笑了,“子嗣大事,你當分贓呢?”
“這與分贓也差不多……”
蕭衍行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來,王姝閉嘴了。
這事情說的嚴重,其實剝除利益來看,就這麼點兒男歡女愛的事兒。若蕭衍行能夠答應,事情便簡單許多。合則聚,不合則散。孩子給她。反正蕭衍行往後不會缺子嗣。
蕭衍行好久沒有這麼生氣了,冷笑道:“若我不答應呢?”
“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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