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直直撞上了我的嘴唇。
我唇齒微張著,就感覺一條湿軟靈活的東西闖了進來,帶著奶油的香甜。
一尾魚似的在我口腔內四處遊走攪天弄地,攪得裡面一片淋漓。
我耳朵裡都溢滿了潺潺水聲。
餘良……在吻我!
我醒過神來想退開,卻被他一把扣住了腦袋。
他發狠似的更進一步用力啃咬,像要把我吃掉,死命纏著,吸得我嘴唇發痛,舌頭無處可逃。
我整個人都暈眩了,不知道被吻了多久。
幾近窒息時我瘋狂捶他胸口,他才退出來放開。
我身子一軟癱了下去,被他一把撈進懷裡。
他抱著我深深喘息,起伏的胸膛裡傳來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我深呼吸了幾大口,才終於緩過神,一把將他推開。
一摸嘴唇,媽的,都腫了。
他是狗嗎?
餘良被我推倒在地上,不敢動,但眼裡一片濃重的欲望。
他的嘴唇上也是一片嫣紅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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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更頭疼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猛然爬起來,跪到我身前,捧住我的手,一臉的熱忱:
「情侶,都這樣,我也想這樣。」
原來他從那會兒就抱了這個心思,我說怎麼一回來就怪怪的。
可是,人家是真情侶,我們不是啊。
小傻子吻我的時候吻得動情火熱,可他真的懂什麼是愛情嗎?
我心裡一團亂麻。
「餘良,我們不是情侶。」
我認真解釋,試圖讓他明白:
「情侶,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是要彼此相愛的人。
「不是穿一樣的衣服就是情侶。」
我剛說完,餘良就立馬接道:「我喜歡哥哥呀!」
「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我該怎麼解釋他才明白。
「是成年人之間,會心動的那種喜歡。」
「我不懂!」
他好看的眉皺了起來,一雙眼執拗地看著我。
「我就是喜歡你!哪裡不一樣?」
12
餘良說他喜歡我。
我不敢去想,他是把我當成哥哥來喜歡,還是孩童之間的那種喜歡。
還是,他真的……喜歡我。
就像我喜歡他一樣。
我看著他那雙純粹又堅定的眼睛,不敢回應。
傻子,能明白什麼是愛情嗎?
我許久沒說話,他忽然失落了下去,松開手,整個人跌回地上。
「我明白了,哥哥不喜歡我,所以我們不是情侶。」
他說完,晃晃悠悠站起身,進房間去了。
我伸了伸手,又收了回來。
第一次,我沒有追上去哄他。
我打掃了滿地狼藉的蛋糕,一個人睡在客廳窄小的沙發上。
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亮時,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餘良已經做好了早餐,卻一口沒吃,放到餐桌上就出門去了。
他沒有叫我,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我知道,小傻子這次真的傷心了。
可被我傷了心,也要為我做早飯。
唉……我心裡酸澀得像一大早就嚼了片檸檬。
餘良太好了。
正因為如此,我不能任由他懵懵懂懂地誤入歧途。
我等著晚上回來再跟他好好聊一聊。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醫院的電話。
我趕到醫院,就看到餘良躺在病床上,頭上纏滿了紗布。
整個人還昏迷著。
送他來醫院的工地大叔告訴我,餘良被吊車上滑落下來的鋼板砸到了腦袋。
「平時他反應快得很,應該能躲過去的,可今天不知道咋了,一直心不在焉,白挨這一下。」
那大叔在一邊念叨著,我心裡已經在滴血了。
都怪我!
我沒想到昨晚的事情對他影響這麼大。
還導致了這樣的意外。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抱住他,告訴他其實哥哥也喜歡你!
隻是害怕你並不能真正明白而已。
可餘良一直沒醒。
醫生告訴我,他傷到了腦部神經。
並且,他們還發現餘良的腦袋曾經受到過嚴重的鈍擊傷害。
現在新傷衝擊舊傷,醫生也沒法保證會發生什麼狀況。
舊傷?我從沒聽餘良提過。
難道,這就是他變傻的原因嗎?
那這次不會讓他變得更傻了吧?
我心裡焦急成了一團。
餘良昏迷了一周才醒過來。
他睜開眼看到我,呆愣了半天,說了一句話:
「你是誰?」
13
餘良失憶了。
他本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現在,連我也不記得了。
我還沒來得及悲傷,卻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喜。
他的智力,恢復了。
他清醒後,就冷靜清晰地詢問病情。
醫生說什麼,他都能對答如流。
邏輯清晰,言語順暢。
我愣在了一邊,感覺自己都不認識他了。
跟醫生說完後,他轉頭看我,上下打量。
眼神不再是之前小傻子看著我時,那滿眼直白的熱烈和喜歡。
變得格外深邃,帶著一絲探究。
「你是我哥哥?還是,我別的什麼人?」
我……我什麼都不是。
我把撿到他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當然,除去了他對我親親抱抱說喜歡的那部分。
他既然已經清醒了,作為一個成年人,何去何從都隻能任他選擇。
他沉默聽完,忽然抬眼深深看著我:
「哥哥,你為什麼願意收留我?」
如果是之前的小傻子問,我或許會笑著回答:
「因為哥哥喜歡你。」
他就會很高興。
可面前這個人,不再是之前那個傻子了,大概也不需要我的喜歡。
我隻能說:「因為我是個好人。」
聞言,他眼裡的光似乎黯淡了幾分。
然後,他突然抱住腦袋喊疼。
我心裡一慌,習慣性地上去摟住他,輕吻著他頭頂安慰。
餘良蜷縮在我懷裡,緩了好半天,再抬頭時,依稀又露出那雙湿漉漉的狗狗眼。
我愣了一瞬,然後尷尬放開。
恍惚間好像看到他嘴角一勾。
大概是覺得我這個行為太奇怪了吧。
醫生特意囑咐,讓他盡量待在熟悉的環境裡,有助於恢復記憶。
他雖然腦子清醒了,但依舊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
已知熟悉的地方,也隻有我家。
於是康復後,他又跟我回去了。
打開門,他便徑直走向浴室,說住院太久沒洗澡,難受。
等水聲響起,我才感覺哪裡不對。
他不是失憶了嗎?怎麼對房間格局那麼熟悉?
難道是肌肉記憶?
還有,他沒拿換洗衣服。
正當我在那忐忑他不會又裸著身體出來吧,浴室門打開了。
很好,沒全裸。
他用浴巾纏了下半身,上身惹眼的胸肌腹肌泛著紅。
他走到我面前,臉上倒是多了幾分傻子從未有過的羞澀。
「那個……能給我找身衣服嗎?」
我原本都看習慣了,現在面對清醒的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匆匆丟給他衣服後趕忙躲到了浴室。
感覺裡面似乎有股奇怪的味道。
我潦草洗完,出來一看餘良正在屋子裡四處轉悠。
一頭長發還在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忘了給他吹風機了。
我拿給他,他擺弄了半天卻吹得頭發糊臉,不耐煩地丟下了。
「不行,不吹幹睡覺會頭痛。」
我無奈把他拉回來,動作嫻熟地給他吹。
他乖巧坐著,任我擺弄。
跟往常一樣。
好像什麼都沒變,這個餘良看起來跟之前的傻子沒什麼區別。
除了,他的氣場變強了,多了股侵略性。
這一點在睡覺時尤其明顯。
我們依舊一起睡那張唯一的床,不過,他沒有再抱著我了。
我背對他,總覺得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可轉身看,他明明閉眼睡著了。
真是神了,他特意縮在一邊沒碰我,卻比以往抱著我睡的存在感還要強。
搞得我一晚上心煩意亂。
甚至都差點忍不住,主動翻身過去抱住他。
也不知道這樣神思恍惚到幾點,迷糊中感覺有隻手臂搭上來。
我縮進了熟悉溫暖的懷抱,才心神安定地睡過去。
黑暗裡,似乎有人笑了一聲。
14
第二天醒來時,我的頭抵在一對飽滿的胸肌上,嘴唇還似有若無地貼著肌膚。
我還沒回過神,下意識地嘬了一口。
「嘶~」
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我猛一抬頭,就看見餘良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表情一言難盡。
「那什麼……我不是……對不起!」
我慌亂地彈開,腦子已經轟成了一團糨糊。
怎麼會這樣!
餘良現在既不是傻子,也沒了記憶,他不會把我當成變態吧?
「我我我……」
完了,我解釋不清,總不能說都怪你以前就愛這樣對我,導致我也成習慣了吧?
聽起來更變態了。
算了算了,我決定 36 計走為上,先逃出去冷靜一下。
我剛想爬下床,餘良卻忽然伸手拉住我。
他扭扭捏捏看著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來回幾下終於鼓足勇氣開口:
「你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啊?
我被他問得愣了一下。
什麼什麼關系?
等等,他不會是,誤會了吧?
從他現在的視角看,一個陌生人,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收留他,舉止間還那麼親密。
這些行為,怎麼看都不算清白。
可是……我們的確還沒有真正在一起啊。
不如就跟他說我們是情侶。
反正小傻子早就說過喜歡我。
我也喜歡他。
不行!小傻子跟他不一樣,他又不喜歡我。
我腦子裡閃過亂七八糟各種念頭,最終我嘆了口氣,隻說了一句:
「對不起。」
餘良看著我許久,眼裡似乎翻湧著什麼,然後,他默默放開了手。
因為早上的烏龍,我有些不敢面對他。
匆匆叮囑了一句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就跑去上班了。
餘良看起來也情緒不佳,淡淡地嗯了一聲。
在店裡心煩意亂了一天,又是擔心他在家會不會弄吃的,又想他是個神志清醒的人了,應該不會餓著自己。
還有些害怕,他會不會幹脆一走了之。
最後還是沒等到下班就提前回去了。
我拎著餐食打開門,沒想到居然看到餘良在廚房做飯。
他寬闊硬朗的身體上掛了個反差感十足的粉色圍裙,過耳的長發被一根小皮筋在後腦勺扎了個揪。
聽到動靜,轉過來一張劍眉星目的臉。
餘良看向我手裡的餐盒,眉頭微微一皺。
我趕緊扔到一邊隨口解釋:「帶回來喂狗的。」
等等,聽著好像有點怪。
算了,我懶得糾結,湊上去看他做什麼好吃的。
萬萬沒想到,恢復神志後的餘良居然還點亮了做飯技能。
他看我走近,嘴角一勾,手腕利落地顛了下勺。
菜在空中揚起道漂亮的弧線,然後齊齊整整落回鍋裡。
這技能秀得,實不相瞞,給我看呆了。
「你會做飯啊?」
他看我愣愣的,笑了一下,把菜盛好給我,漫不經心道:
「沒有,下午剛學的。」
啊?
這話說的,更秀了。
我看著他變著花樣鼓搗了好幾個菜,跟孔雀開屏似的。
但菜一上桌我就顧不上吐槽了。
真的,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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