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這十年,我每每有危險,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護下我。
或是他那張傾城絕色的妖孽臉,蠱惑我的心。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我時常對著他發呆。
發呆是小,內心活動……不太能描述。
我問大師兄,「大師兄,若是你的徒弟暗戀你,還在內心褻瀆你,被你知道後,你會怎麼辦?」
大師兄想了片刻,竟是越想越氣,開始操家伙,「孽徒當死!」
吼完想起自己沒有孽徒,目光如炬地朝我看過來,「師妹,這個孽徒不會就是你吧?我就說你最近不對勁,看我的神色……」
我打斷他,「可以了,大師兄,我要眼瞎成什麼樣才能看上你這麼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
大師兄放心地去練劍了。
我再問二師兄,「二師兄,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
二師兄打斷我,「我有一個朋友系列是吧,就你那點小心思,討好師尊時那舔狗嘴臉,除了大師兄,蒼山派誰人不知。你直接說,你想師兄怎麼幫你。」
我:「……」
幫我換個時空生活吧。
我一想起自己曾在心裡對師尊說得那些孟浪之詞,就想去買塊地皮刨地縫。
不過,鑑於二師兄比大師兄靠譜,還是整個蒼山的移動百科全書,我得先問二師兄一些問題再換時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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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糊其辭地將我與師尊能互相聽到對方心聲的疑問問出來後。
二師兄沉思了須臾,道:「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子母蠱』,一種是劍靈與主人,還有一種是靈寵與主人。」
子母蠱也稱之為情侶蠱,是修真界命太長的無聊修士研制出來的,最ţŭ₋初是賣給道侶之間增添樂趣的小道具。
曾在神元大陸流行過一段時間,不過,翻車太多後,渣男渣女們把那位修士給暴打了一頓。
二師兄臉疼似的抽了抽嘴角,道:「所以,後面就幾乎絕跡了。」
我心道,師尊那麼端正的仙君,看不上這種不入流的把戲。
第二種修真界現今還有,不過很少。因為劍靈要修煉成人,其難度不啻於修士飛升成仙。
可謂是十萬年一遇。
我很確定我不是劍靈,劍靈有個特點,愛打架,我希望世界和平。
二師兄頓了頓,「第三種,靈寵與主人的話需要血契。」
這個我知道。
所謂血契,相當於一份不公平條約。
對於靈寵而言。
因為它附加了一條,主人死,靈寵會跟著陪葬。
且,這血契一旦結了,是無法解綁的。
是修士們用於徵服比自己強很多倍的兇獸才會用上的手段。
基本有點歷史的宗門掌權人,都有幾隻打架很猛的兇獸。
據《修真界編年史》記載,神元大陸的修士們,曾為了徵服比自己強很多倍的兇獸、神獸想出過無數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
最令人發指的,當屬「獵獸陣」。
因為這陣法乃是以八十一位修士的血畫陣,真人壓陣。
引天雷,馴兇獸。
八十一道天雷,再強悍的兇獸,也該認慫了。
但這陣法,也極容易遭來天譴,創這陣法的幾位修士就是死於天譴。所以,這陣法鮮少有人會用。
現今,連獵獸陣的記載都沒有了。
雖靈獸修煉成人的機率比劍靈大多了。但我很確定,我跟師尊都是人。
所以,問了個寂寞。
二師兄吃瓜不嫌瓜大,一臉期望地望著我,「師妹,你是不是想先確定師尊的心意再展開猛烈追求,二師兄可以去幫你弄來子母蠱,還是改良版的。可以做到你想讓師尊知道你的想法就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知道就不知道。」
他想了想,繼續加碼,「萬一師尊不喜歡你,二師兄還送陪喝酒服務。若你想報復師尊,二師兄還能給你弄來可以讓師尊變成小孩隨你揍的蠱蟲。」
我白了眼他,「謝謝你的不懷好意。」
是誰覺得二師兄比大師兄靠譜的?
肯定不是我。
我隻能自己騙自己,寄希望於師尊從未聽到過我那些孟浪的內心話。
14
在我忐忑不安中,師尊再次出關了。
不知是不是他這次閉關把腦子給一起閉壞了。
出關後,幹得第一件事兒是粉碎了我的自欺欺人。
賀師尊出關的宴席上,他應酬了兩杯長老的敬酒後,一臉正經地望著我,心說:「又是這種沒有新意的宴席,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給自己找點事兒做,滿足滿足十一的願望,跟她來一段強制愛。」
正喝酒的我,一口酒吐了出來,目瞪口呆地望向師尊。
他:「看什麼看,不是你自己說想跟本尊一日三餐,修仙者無所謂三餐的嗎?」
我:「……」
他:「不是你自己說,恨不得將本尊關起來,本尊的盛世美顏隻能你一個人看的嗎?」
我:「……」
他:「不是你自己幻想盡情地蹂躪本尊,強上了本……」
我:「!」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撲上去捂住了師尊的嘴,甚至忘了,師尊是在心裡跟我一個人說的。
所以,我捂完師尊的嘴,場面陷入了尷尬。
師尊挑眉望我。
幾個師兄和長老們用「這孩子終於狂野起來了」的期待神色望著我跟師尊。
社死,隻在一瞬間。
我用腳趾頭再摳出一座蒼山。
我尷尬,我丟臉,但我機靈。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醉醺醺」給了自己一巴掌,將自己給拍暈過去了。
嘿嘿,隻要我裝死的夠快,社死就追不上我。
15
追上了。
翌日。
大師兄朝我伸了個大拇指,「裝得一手好死。」
二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勇啊,猛啊,幾杯假酒下肚,竟敢生撲師尊。」
幾個長老看上去十分想問我細節。
我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事實上,我也真不知道我一巴掌將自己拍暈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隻知道,我今天是在師尊房裡醒來的。
師尊淡淡瞥了我一眼,開口問道:「仙盟大會有把握嗎?」
我這人,富貴能從險中求,愛情也能險中求。
我本著「反正師尊已經知道了,總得有一個結果」的擺爛理念,反問:「我拿了第一,能不能以此為嫁妝,嫁給師尊?」
師尊:「……」
師尊心說:「你就真不要臉,是吧。」
假如能擁有師尊,我還要這臉做甚。
我在師尊還沉默時,再開口,「師尊不說話,我就當師尊是答應了哈。」
說完就溜。
刺激。
16
蒼山派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好好一好吃懶做躺平的孩子,突然卷起來了。
用他們的話就是,這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還讓人稀罕。
他們懂個屁,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看這一戰了。
大師兄不知道第幾次被我半夜拉起來練劍,又不知道第幾次因為沒睡好,險些失手宰了我被師尊給攔下後,大師兄頹廢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朝師尊發脾氣,「師尊,喜歡師妹就趁早在一起,不要總這麼不顧別人死活地秀恩愛!」
師尊:「……」
便是在我與師尊不顧大師兄死活地秀恩愛中,時間走到了仙盟大會這天。
這天,朗朗晴空,萬裡無雲。
我私以為十分適合我跟師尊喜結連理。
出發去萬煞山前,師尊還朝我揚起了鼓勵的微笑。
是以,我是哼著小調去到萬煞山的。
那時的我以為,這天,將會成為我此生最難忘的一天。
後來,這天真成了我最難忘的一天。
但不是因為這天我跟師尊在一起了。
而是我死在了這天。
也是這天,我才知道,師尊之所以會帶我回蒼山,不過是他的一場布局。
他要的並非蒼山派躋身仙門百家前五,亦不是真想跟我在一起,乃是……
17
這場仙盟比試,我跟大師兄要來的仙門百家的招數,都沒有派上用場。
因為此次的比試是比誰能誅殺更多萬煞山魔窟的妖邪。
我望著眼前魔氣翻滾的魔窟,重新認真地審視了我對師尊這場見色起意的感情。
覺得犯不上為了師尊的美貌,把命給搭進去。
正要退,轉頭看見師尊跟萬劍宗長老萬錢舉止親密。
兩人有說有笑。
說得是萬錢,笑得是師尊。
我一個吃醋,沒注意到身邊的騷動,沒看見眼前封印魔窟的結界已經打開了。
然後,不知被誰給推進了魔窟。
被推進魔窟後,師尊隻給我下達了一個命令,「不殺完魔窟裡的妖邪,不準出來。」
我:「……」
師尊,你對我的實力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事實證明,不是師尊對我的實力有誤解,而是他對我手裡的小白有信心。
18
我跟在師尊身邊十年。
以前也曾跟師尊一起去除過魔。
但我從未見過今日這般場景。
萬鬼齊嚎,煞氣衝天,魔氣將能見度燻染到不足十步。
且我被推下來的地方,竟是個不知什麼來路的邪陣。一步走錯,很可能萬劍穿心。
若非小白,我下來就該落地成盒了。
但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片刻,渾身是傷。
更糟糕的是,在小白不知又殺了個什麼東西後,邪陣突然運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陣地擴張至整個萬煞山。
萬煞山一息間變作幻境。
成了一片浮於烈陽下的墳場。
我這才看清,我他娘竟是掉進了用於馴服、誅殺兇獸的弑殺陣,還是最令人發指的、真人壓陣的、已被列為禁術的獵獸陣。
此類陣法,一旦見血,根本停不下來。
除非壓陣之人全部死亡,或者被困於陣中的兇獸死亡或降服,壓陣之人收手。
很巧,小白剛殺的正是八十一個壓陣修士中的其中一位。
我這運氣,絕絕子。
這見鬼的邪陣出自於前任萬劍宗宗主及其他幾個心腹之手。
不過,他幾個心腹數百年前就死了,他本人也在二十年前被八十一道天雷給劈成了灰。
二師兄曾就著他的死,感嘆過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二師兄順便訓我,「所以啊,師妹,做人呢,主打就是一個善良。」
善良頂個屁。
我出於求生的本能,將所有攻擊我的妖邪也好,修士也罷,全都噶了。
得益於小白的兇悍。
一個時辰後,壓陣的八十一位修士,全部被殺。
獵獸陣被強行破開,幻境消失。
我立於一片屍山血海裡抬眸,看見了漫山亂竄的煞氣,曾被困於獵獸陣中的妖邪瘋了似的攻擊今日來參加仙盟大會的修士們。
師尊立於山巔,白袍在獵獵妖風中翻飛。
須臾,他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畫陣,邊畫邊道:「以吾之血,祭山間生靈,以吾之軀,渡山間亡靈。」
我:「!」
我眉心一跳,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身後有人在喊:「獻祭陣。」
師尊邪氣朝著他身後之人一笑,「是呢,借你們這群垃圾的人頭一用,助本尊度成仙的最後一劫。」
我:「……」
神元大陸這萬年間,都沒有成仙的修士了。
二師兄以前也給我解說過,他道:「腦子多大的坑,去做那無欲無求的仙人,是在人間沒有在乎的人了嗎?」
他:「且,成仙的最後一劫,是死劫。」
所謂死劫,便是以身殉道,以魂飛升。
若萬一神魂沒扛過飛升的天雷,可就是魂飛魄散了。
二師兄擲地有聲,「但凡腦子沒被東海海水倒灌過的正常人,都想不到去飛升。」
19
我望著腦子被東海海水倒灌了的師尊,隻有一個想法,師尊在人間已經沒有在乎的人了。
大概是的。
師尊畫完最後一筆。
朝我看過來,心道:「為師給你上最後一課,天上不會掉美人給你,但是陷阱一定能落你頭上。」
「下輩子長點心眼,謹記色字頭上一把刀,別再做舔狗了。」
他這話剛想完,指尖突然出現Ṭùₐ了一隻蠱蟲,輕易捏碎後,我再聽不到他的任何心聲。
我:「……」
媽的,師尊竟真是用了子母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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