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高大帥氣年輕的男人,名叫季言禮。
據季言禮說,小九的爸爸兩年前出車禍去世了,他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小九爸爸有個初戀,在兩人分手後偷偷生下了一個女孩。
「還好找到了。」
季言禮眼睛紅紅的,「她是我大哥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脈了,江小姐,謝謝你救了她。」
我挺為他們開心的。
尤其季言禮還開了一輛庫裡南,小九以後有福享了。
接小九回家那天,季家在五星級酒店舉辦了認親宴,我也被邀請在列。
小九的爺爺奶奶和其他親人輪番過來感謝我,還要重金酬謝我,但我婉言謝絕了。
一段日子沒見,小九白嫩了不少,她穿著粉色的公主裙來拉我的手。
「姐姐,我有家人了。」
我笑著恭喜了她。
她又道:「可是姐姐,我想你也做我的家人,你還能領養我嗎?」
我搖頭。
她明顯有點失落,粉色的小嘴巴憋著,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時,季言禮走了過來,蹲下身問小九道:「你想姐姐做你的家人嗎?」
小九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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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叔叔答應你。」
他對小九說,視線卻落在我的身上。
目光繾綣,我一時沒看懂。
兩日後的晚上,季言禮給我打來電話,說小九夜裡總是做噩夢,還哭鬧著想找我,問我可不可以去他家看看她。
我答應了下來。
我從小就很少做夢,僅有的幾次還都是噩夢,夢到做錯事被打,夢到被父母遺棄。
醒來的時候枕頭都是湿的,我總是默默的哭,連在夢裡都是。
因為無人在意,因為沒人哄。
我心疼小九。
她很像小時候的我,我不要她和我一樣。
季言禮很快開車過來接我,夜裡刮了大風,他摘下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讓我別著涼,又帶著歉意說麻煩我了。
我說沒事。
到了季家。
小九光著腳撲倒我的懷裡,抽抽噎噎說想我。
我抱著她回床上。
她枕著我的手臂,又拍了拍床讓季言禮躺在另一邊。
於是我們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
小九聽我講瞎編的故事,講到有趣的地方,季言禮笑的比小九還大聲。
不知過了多久,小九睡著了。
旁邊的臺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季言禮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江绾,你覺得我們像不像一家三口?」
我一愣,轉過頭去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眼睛比星辰還亮。
自那日之後,小九變得更加粘我,一度到了晚上如果我不陪她睡,她就會哭鬧不止的地步。
季言禮就開始頻繁的來接我。
剛開始還會說兩句給你添麻煩了,到了後來,他到點就來,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問就是小九哭了,小九鬧了,小九想我了。
可有時候,小九分明就好好的。
小九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紀。
某天把小九哄睡後,季言禮拿了紙筆過來,說小九該上戶口了,可是連正式的名字都沒有,想要我給起一個。
我連連擺手,起名字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讓我一個外人來。
「你不是外人。」
季言禮很認真的看著我,「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爸媽也是這麼想的。」
我隻好同意,想名字的時候,季言禮親手給我做了宵夜,還貼心的剝了蝦喂進我嘴裡。
我當時正拿著筆在寫寫畫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蝦仁已經在嘴裡了,舌尖還碰到了他的手。
「我,抱歉......」
他笑著看我,「好吃嗎?」
我點頭。
「那以後我常給你做。」
說這話的時候,季言禮的耳尖都是紅的。
小九的預選名字總共寫了八個。
季言禮一眼就挑中了其中一個。
「唯一,季唯一,就叫季唯一吧,她不是小九,她是季家獨一無二的珍寶。」
季唯一上了幼兒園,但似乎並不太開心。
某日更是哭戚戚的回了家。
她說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隻有她沒有。
季言禮老早就把她的戶口放在了自己的名下,很認真的哄她道:「你是我大哥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你可以叫我爸爸。」
季唯一抽噎著,小胸膛一鼓一鼓的,「爸有了,那媽呢?」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齊刷刷的看向我。
季唯一打了個奶嗝,「我看她就挺不錯的。」
我:「???」
於是翌日,我和季言禮一塊去送季唯一上學。
幼兒園門口,她分別朝著我們兩個人的臉吧唧了一口,超大聲的喊道:「爸爸再見,媽媽再見。」
一旁的小朋友見了道:「原來你有爸爸媽媽啊,你爸爸好帥,媽媽也好漂亮。」
季唯一挺起胸膛,「當然啦!」
我給季唯一當了一學期的「媽」。
可我總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
畢竟季言禮還單身,如果將來有一天他找了女朋友。
季唯一管他叫爸,管我叫媽,那個女生該有多不舒服。
於是在某個哄季唯一睡著後的夜裡,我跟他說了這件事。
彼時,我們兩個人正在他家的庭院裡散步,夏天來了,院子裡種了許多薰衣草,空氣中都是香甜的味道。
「這很好解決啊。我們做真正的家人不就好了?」
「你是說,要小九認我做幹媽?」
季言禮搖頭。
他朝著我走了一步,彎下身,與我眼睛平齊,聲音有些啞。
「我是說,江绾,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嚇跑了。
一連好幾天都沒去季言禮家。
上一段戀愛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而且季言禮家也是當地的富貴人家。
我對有錢人家還是有抵觸的。
一個禮拜後,有人敲響了我家房門。
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小九這個小不點。
「你怎麼在這?家裡大人呢?」
「你家樓下,我叔喝多了,在出租車裡,他還沒帶錢,司機伯伯就快要報警了。」
我趕緊讓小九帶著我去找季言禮。
他醉的跟攤爛泥似的,我付了錢,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扶到了我家。
然後去廚房煮醒酒湯,小九則搬了個小馬扎在床邊上看著他。
我問道:「怎麼喝醉了也不回家?」
季言禮睜了睜眼,「什麼?」
小九傳話,「她問你怎麼不回家?她看到你這樣好心疼。」
季言禮答:「小九想你了,非要過來看看。」
小九:「叔說他想你了,一天見不著就難受,非要過來看看。」
我:「......」
我:「季唯一,我聽得見。」
小九吐吐舌頭。
夜深了。
小九在我家睡下。
季言禮喝了我煮的醒酒湯後,也清醒了過來。
他看我的眼神晦澀,「江绾,你討厭我了?也不要小九了?」
我搖頭。
「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我想了想,「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說好。
我便從那年大雪講起。
......
「我沒了一個孩子,今後也大概率做不了媽媽了。」
「季言禮,你很好,是我不配。」
我十分坦誠的將自己的過往講與他聽。
我想這世界上大概不會有男人會娶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也很可能會介意喜歡的女生為別人打過孩子。
誰知——
「不是。」季言禮紅了眼睛,「你很好,是他不配。」
他用指尖去擦我的眼淚,「江绾, 我喜歡你,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是你的善良和品行,而和你的過往無關。」
說完,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
「吃點糖吧,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接不接受我,將來,我和小九都守著你。」
「生活會甜的。」
10
在長時間的相處中, 我逐漸對季言禮放下了戒心。
再加上小九和小九爺爺奶奶的助攻, 我終於松口答應跟季言禮相處試試。
某天約會回來, 季言禮還吻了我的額頭。
依依不舍的告別後,我轉頭就見到了林今川。
他攥著拳頭,手背上曝露出青筋,眼神也陰鸷的嚇人。
「他是誰?」
我無視他的存在, 準備上樓。
他卻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直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
「江绾, 告訴我,他是誰?」
「男朋友!」
兩年後,和我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了。
「(我」林今川瞳孔驟縮, 他明明看見了季言禮親我, 卻還要親口聽我承認。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分手!」
他咬牙吐出兩個字。
「馬上和他分手!」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算老幾?」我冷呵,「怎麼?又想像一年前那樣, 斷了我所有後路,讓我隻能依附你?」
「今時不同往日了, 林今川!你再也沒法威脅我了。」
「我不是想威脅你。」他眼神閃動,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令自己悔恨的往事,「江绾,你不是說過你最愛我了嗎?你說我是你的救贖, 你說我是你的光,你說這輩子除了我你不會再愛上別人.......」
「我是愛過你呀!」我打斷他的話,「我真真切切,實心實意的愛過你呀!」
「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不珍惜我,我自然就不要你了。」
林今川難受極了,「是, 是我錯,可我在改。」
「改了就要被原諒嗎?」我諷刺道:「林今川, 我們分手了, 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吧。」
我甩開他的手, 轉頭就走。
林今川的神情恍惚又受傷。
我想他大概我以為我隻是恨他,卻從沒想過我早就已經不愛他了。
他曾見過我深愛過他的模樣,所以接受不了,我用那樣的樣子愛別人。
可是, 誰管他呢!
我和季言禮的感情進展順利, 很快就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最高興的人當屬小九。
夜裡,她聽完故事進入了夢鄉,嘴巴還不停嘟囔著,「真好, 绾绾和小九,誰也不是沒人要的小孩了。」
季言禮為她掖了掖被子,又與我十指緊扣。
是啊!
我們都不是沒人要的小孩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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