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蘭看不上她,一直想自己女兒能嫁給裴砚,後來設計不成,便發狠把她推到池子裡去,想活活凍死她,好讓她給女兒讓位。
那場落水導致的風寒,林驚枝差點病死。
這般想著,林驚枝眉宇間神色很是冷漠,不自覺捏緊手中繡帕,指尖因用力過度微微泛白。
裴砚低垂的視線,恰好落在她那雙如銀似雪的指節上,淡粉色修剪圓潤整齊的指甲,緊緊揪著繡帕,似有不悅。
“你不覺得裴二夫人弦外之音是因為我勾引你,才能命好嫁進裴家?”
“嘖~也不知她是看不起你,還是太看得起我。”林驚枝微側過身,借著繡帕遮掩,朝裴砚低聲冷諷。
她眼中疏離神色依舊,卻不再想著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裴砚身量颀長,坐姿端正,從太夫人那個方向看去,兩人也不知說些什麼,幾乎貼在一處。
下一刻,隻見裴砚素來清雋冷淡喜怒難辨唇角微抿。
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而是冷然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誰敢胡言亂語,自然有族中家法處置。”
林驚枝:“!!!”
他懂不懂什麼叫做夫妻悄悄話???
花廳內,霎時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
林驚枝用帕子摁著唇角,輕咳了一聲,隻能故作嬌羞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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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意思是,我不光賢良淑德,還美貌過人。”
“你才娶的我。”
“是嗎?”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咬著唇憋出的。
裴砚略感意外看了林驚枝一眼,淡淡點頭:“嗯。”
林驚枝桃花美眸,恰到好處泛起淺淺淡笑,慢悠悠掃過花廳裡表情各異的眾人。
她獨獨針對二夫人吳氏問:“嬸娘如今可還有,別的高見?”
“說來聽聽也好,剛好夫君也在。”
吳氏面上一僵,方才姑太太嘲諷林驚枝生得好看,她一個沒忍住接了上去,忘了裴砚就在。
現在踢到鐵板上被弄得騎虎難下,平時她可沒膽子當著裴砚的面胡言論語。
主位上太夫人嘴唇翕動,半晌朝丫鬟憋了句:“我身子有些乏了,扶我去後頭暖閣休息。”
“雲姐兒也來吧,陪外祖母說說話。”
太夫人一走,花廳裡剩下的小輩也都各自找了借口,散的一幹二淨。
林驚枝扶著晴山的手站起來。
經過裴砚身旁時,片刻都不見停頓,頭也不回往外走。
外頭雪下的大,林驚枝走得不快,回了撫仙閣後,她直接去了屏風後頭,讓晴山解開被雪水打湿的披風,除了身上被寒風吹得涼飕飕的衣裙,和已經湿透的鞋襪。
渾身上下,隻穿了條貼身小褲,和一件繡了纏枝並蒂牡丹花的銀紅色小衣。
小衣不過比成年男子的巴掌大上一些,緊緊裹著她胸前起伏,白如珍珠的背上,纖薄性感的兩片蝴蝶骨若隱若現,小腰窈窕,不堪一握。
是令人移不開眼的絕美身段。
裴砚從外間進來,沒料到她正在換衣裳,正巧看到眼前一幕。
他腳下步伐略微頓了頓,並沒有要避出去的意思,畢竟他們是夫妻。
兩人隔著一扇薄薄的屏風,美人軀體嫵媚纖弱一覽無餘,更像一種無聲中帶著半推半就的誘引。
裴砚一時頓在原地,眸色黑沉得厲害。
“我好看嗎?”
不多時,林驚枝已穿戴整齊從屏風後走出。
她嬌媚媚的嗓音,軟軟的從花瓣似的唇中溢出:“你們裴家上下,不就是覺得我身份低微,靠著這身段才私下與你有了苟合,得以高嫁進裴家?”
林驚枝理平衣襟上一絲皺褶,慢慢走向裴砚。
漂亮的桃花眸底蘊藏冷意,語調玩味:“裴砚,你娶我是為了什麼?”
裴砚唇角動了動,終究是漠然不語。
暖閣內空氣仿若凝滯。
隻剩一片死寂。
第4章
林驚枝不再看他,轉身去了西梢間,從妝奁裡翻出一把白玉小梳。
纖纖玉指捏著奶白色小梳,她側身對著銅鏡細細整理發髻的模樣,猶似雪中盛放的白牡丹,粉靨香腮,般般嬌媚。
裴砚眸光漆深,視線落在她玲瓏有致卻孤傲驚人的倩影上,眉梢微挑掠過從未有的凌厲寒芒。
但不過片刻,他神色便恢復如常。
這時候外間一陣弱弱腳步聲傳來,伴著一陣有氣無力的虛咳。
甜膩香風帶著嬌柔軟弱的嗓音,一起落進屋內。
“表哥……”
“母親讓我過來給表哥請安。”
秦雲雪一身素色白綾棉裙,如墨烏發上隻簪了幾朵雪白的珍珠花,單薄身段怯生生站在門前,水眸泛光,一瞬不瞬盯著裴砚冷峻清雋的側臉。
裴砚卻是仿若未曾聽見一般,眼眸微闔,冰冷視線落在了外頭因壞了他的規矩,戰戰兢兢的丫鬟們身上。
他沒說話,但外院伺候的丫鬟,已經面色大變,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至始至終裴砚連表情都沒有多餘的,他轉身繞過屏風,朝裡間的妻子淡淡說了聲:“我去書房。”
林驚枝整理發髻的動作微頓,她放下手裡握著的白玉小梳,裝模裝樣起身走到裴砚身前。
從外間秦雲雪的角度看去,兩人身子幾乎是親密無間挨在一處。
林驚枝微仰頭看向裴砚:“夫君勤勉是好事,但莫要勞累。”
嬌媚纏綿,軟得幾乎能掐出水的溫柔語調。
裴砚下意識垂眸望去,對上了一雙清冷疏離,並沒有任笑意的清澈眼眸。
他視線微頓。
“嗯。”平淡應了聲後,大步離去。
“表哥,我……”
秦雲雪遠遠看著裴砚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掌心裡的香帕都快被她扯爛了。
不巧抬眸,就見到林驚枝一身淡紫色百蝶穿花洋緞窄裉袄,紅唇高髻,步態盈盈從屏風另一側走出來。
是那種直擊人心,令人嫉妒的嬌美。
秦雲雪忙垂下眼簾,咬著唇朝林驚枝柔柔行禮問安:“表嫂。”
林驚枝沒有上前,反而是似笑非笑望向秦雲雪。
那種高高在上,如同打量一個婢女的視線,令秦雲雪生出一股子形穢自慚的惱怒,就如同她心底所有算計惡意,在對方早已無處遁形。
但怎麼可能!
不過是個裴家不受待見的孫媳婦罷了,還比得上她身份尊貴?
這樣想著,秦雲雪下壓心底不屑,笑盈盈上前。
“雲雪給表嫂請安。”
“聽說表嫂從未去過汴京,雲雪就給表嫂帶了份汴京時下最流行的香囊送給表嫂。”
她說著,看了眼身旁丫鬟冬草。
冬草會意,趕忙從袖中掏出個小木匣子遞上前:“少夫人,這是我家姑娘親自繡的香囊,香粉便裝在香囊裡頭。”
林驚枝並沒去接那木匣子,而是視線越過秦雲雪,落在院外跪在地上的那幾個丫鬟身上。
外人進撫仙閣無通報,這犯了裴砚的大忌的,方才還被裴砚逮了個正著。
林驚枝正愁著沒有理由,整治撫仙閣裡那些個吃裡扒外的丫鬟婆子。
沒想到秦雲雪這一出,又撞在裴砚眼下,正好給她出手的機會。
她聲音淡淡,神色疏離:“表姑娘是如何進來的?”
秦雲雪一愣,不明所以。
丫鬟冬草一旁得意洋洋接聲道:“我們家姑娘可是太夫人的嫡親外孫女,外頭丫鬟聽了姑娘的身份後,自然恭恭敬敬迎接進來。”
林驚枝不緊不慢往外看了眼,朝地上跪著的丫鬟問:“那外頭怎麼不見人進來通報?”
“郎君不允許外人隨意入內的規矩,你們難道忘了?”
那幾個丫鬟也沒想到裴砚會在屋內,若隻是林驚枝一人,她們自然不放在心上。
“真是沒有規矩,也不知是如何教養的。”
林驚枝話落,秦雲雪臉色驟然白了一剎。
冬草一見主子的神態,趕忙上前護道:“少夫人,我們家姑娘再怎麼說也是裴家的表小姐,太夫人嫡親的外孫女。”
“怎麼在少夫人眼中就成了外人呢?”
林驚枝眼眸微眯,唇角上揚冷笑:“怎麼不算外人?”
“按照我家夫君定下的規矩,撫仙閣中除了我與裴砚外,但凡進來的都必須要通報才行。”
“難不成?你家姑娘還想著成這撫仙閣的女主人?”
被點破心思,秦雲雪有慌亂閃過,卻一副受了極大委屈泫然欲泣的神態。
她扶著丫鬟的手,搖搖欲墜慌亂解釋。
“表嫂,雲雪不是有意的。”
“雲雪並不知這是裴砚表哥定下的規矩。”
“希望表嫂莫要怪罪雲雪。”
“雲雪這就回去。”
她說著,匆匆朝林驚枝行了一禮,壓著袖中那個未能親自送出給裴砚的香囊,快步離去。
“少夫人。”
晴山捧著秦雲雪留下的木匣子,遞給林驚枝。
林驚枝冷眼瞧著木匣子裡那香囊,她記得前世秦雲雪也送了個香囊給她,她還歡天喜地帶了許久,再後來有次觀音廟上香求子的時候,遇到個懂藥理的女師父。
女師父告訴她,香囊裡放了影響女子受孕的紅花和麝香。
想起曾經,林驚枝心口一窒,指尖發冷,離得近了隻覺得那香囊裡撲鼻甜香,令她作嘔。
“這個香囊先找個地方,暫時收起來。”
“是。”晴山應下。
“走吧。”林驚枝抬步誇出花廳,往落了雪的檐廊下走去。
晴山趕忙拿了油紙傘和披風跟上。
院落外,寒白雪地上。
丫鬟瑟瑟發抖跪在院子裡,嘴唇凍得青白,她們見林驚枝出來,有膽子大的感覺膝行上前:“少夫人,我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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