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賀言又點了兩道,提交單子,等上菜。
她今天請他們吃飯,一來恭喜哥哥獲得認可,二來恭喜溫笛的劇大賣,提前給她慶功。
這幾天在外玩也沒耽誤追劇,精彩的地方還會回看。
“嫂子,你和我哥追沒追劇?”
溫笛:“追,這部從頭追的,沒落一集。”
“你還有沒追的劇?”
“有。”賀言總能精準抓到她話裡的重點。她的劇版《人間不及你》沒看完,到現在也沒看。
嚴賀言沒問哪部沒看,下巴對著哥哥微揚,“有空陪嫂子追追劇。”
菜上來,他們邊吃邊聊。
嚴賀言發現,溫笛會把自己盤子裡不吃的菜夾給哥哥,哥哥照單全收,一點不剩給吃光,也沒有所謂的‘我不吃別人夾的菜’這個禁忌。
嚴賀禹問溫笛,“要不要喝點啤酒?”
溫笛搖頭,“給你要兩罐?”
“行。兩罐黑啤。”
“賀言你呢?”溫笛又問道。
“我也來一罐吧。”
溫笛扭頭喊服務員,嚴賀禹看著她側臉,沒正式復合前,他問她要不要喝酒,她除了搖頭不會再多說。
Advertisement
但現在,她會關心他想不想喝。
服務員很快送來三罐啤酒,嚴賀言打開一罐,倒了一半在杯子裡,留一半在易拉罐裡,她自己敬自己。
哥哥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而她也功德圓滿。
--
溫笛沒喝酒,回去時她開車,嚴賀禹坐在副駕駛。
路過一家藥店,嚴賀禹讓她靠邊停。
溫笛開始沒注意到藥店,以為他有事,她找個允許停車的地方緩緩停下。
“怎麼了?”
“買套,家裡沒幾個了。”
“你記得怪清楚。”她開車門,“以後省著點用,給你點零花錢你都買這個了是不是?”
嚴賀禹解開安全帶,“你給的那點兒零花錢根本不夠買。”
他剛開車門,被溫笛抓著胳膊拽住,“你等等,什麼叫那點兒零花錢?”
嚴賀禹坐回來,外面風冷,怕她凍著,他先關好車門,開玩笑的口吻說:“一樓黃先生給他家小孩的零花錢比我都多。”
溫笛笑出來,“你可真出息了,跟一個小孩比。”她兩手攀著他肩膀,“想要多少零花錢?”
嚴賀禹:“這個隨意,你卡在我這,不夠就刷卡。”他凝視她,“你是不是也該花一點我的錢。四張卡在你那,你一張沒刷過。”
溫笛點點頭,“我現在就花。”她解開安全帶,讓他在車上等著,她下車直奔藥店。
幾分鍾後,拎著一包東西出來。
“喏,刷你卡買的。”溫笛關上車門,把那一包套塞他懷裡,“應該夠一年用的,不用你再買。”
嚴賀禹別過臉去,失笑,把藥袋拎著放在後排座位上。
指望她花他的錢有點困難,所以還得像以前那樣,成打成打給她買禮物,堆在那等她闲著無聊時拆禮物消遣時間。
回到家,《**背後》已經播了大半集,溫笛打開電視,盯著電視屏幕,邊脫外套。
嚴賀禹倒了杯溫水放茶幾,溫笛調大聲音,急忙去洗了手回來。
同樣是用溫水洗手,她的手還是冷,她側坐在嚴賀禹腿上,手擱在他脖子裡捂著,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電視。
正播到最精彩的地方。
談莫行在給顧恆打電話,“謝謝你幫我把那塊地拿下。”
顧恆之前給了談莫行大單,拋下誘餌,談莫行接了單子,並新建生產線。
新建生產線需要場地,設備,投資數額巨大,把公司這些年的老底掏空不說,還又從銀行抵押貸款。
一旦市場萎縮,將面臨產能過剩,投入的本根本收不回來,陷入資金鏈鍛煉,巨額負債會使公司舉步維艱。
董事會有個董事堅決不同意這麼幹,覺得談莫行被眼前的利益蒙了眼,有點盲目擴張。
但反對沒用,談莫行還是一意孤行。
拿下了地,正在建廠房,結果公司兩個大客戶突然抽身,願意支付違約金而不再繼續履行合同。
兩個大客戶就是當初給談莫行大訂單的客戶。
失去這樣大體量的客戶,那邊廠房建到一半,停還是不停,不管怎麼選擇都是損失。
無形中,失去了跟顧恆的競爭力。
然而談莫行並沒有像眾人想象中那樣焦頭爛額,他波瀾不驚,給顧恆打去電話,感謝顧恆幫他拿下建廠房的那片地。
他早就有意向遷廠,隻是多方協調也協調不下來看中的那塊地方。
這個時候顧恆給他下套,他將計就計,以新建生產線的名義想在那地方建廠房,顧恆為了讓他掉下陷阱,暗中幫忙操作,給他解決了麻煩,讓他順利拿到地。
談莫行:“我不是新建生產線,是整體搬遷,現在老廠址是塊肥肉,多少人看中想從我這裡買走,苦於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這回你幫了大忙。”
那幾個大單也讓他賺了一筆,現在有沒有無所謂。
顧恆輕笑,“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嗎?”
談莫行沒吱聲,電話陷入沉默。
他失去了尹子於,因為他沒有十分相信尹子於,沒告訴她真相,還利用了尹子於,將她當成一枚棋子。
尹子於是顧恆一手栽培起來的,後來尹子於辭職,因為感情加入了談莫行的陣營,他失去得力助手。
所以這一次,他沒贏,談莫行也沒贏,尹子於會跟談莫行徹底決裂。
這一集結束。
嚴賀禹看向溫笛,“知道我跟肖冬翰到哪一步了嗎?”
溫笛茫然,“什麼?”
“訂單。”
“”
現實裡,劉董雖然計劃擴大生產線,但也隻是計劃,隻是董事會上決議通過,遠沒到實施那步。
嚴賀禹告訴溫笛:“梅特公司正在拋誘餌給華源實業,在我提醒下,劉董看到了誘餌後面的鉤子,沒上當。肖冬翰怕打草驚蛇,直接把誘餌從魚鉤上取下來拋給劉董,你說不吃不是傻子。”
溫笛:“那現在呢?”
嚴賀禹:“梅特公司拋出了第二個誘餌,劉董還是很謹慎,於是他們再次去鉤,吃完第二次沒鉤子的魚餌,對方不可能再無條件拋第三次。”
“所以劉董提出擴建生產線,迷惑對方,讓他們以為自己見利忘害?”
“嗯,第三次怕是吃不到,但要把第二塊魚餌踏踏實實吃完。”
溫笛感覺肖冬翰不會事先分析不出劉董的意圖,“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第二次無鉤拋魚餌?”
嚴賀禹拿遙控器,調低電視音量。
“因為魚餌隻有他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肖正滔的。”肖正滔在損失了兩次之後,不會再傻到繼續拋第三次。
肖寧集團跟華源實業的競爭,肖冬翰花了多少代價,給了姜家多少個海外項目交換利益,肖家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會懷疑肖冬翰有其他想法。
畢竟是為了整個集團利益,肖正滔不能一毛不拔,跟梅特公司的交換,肖正滔拿出了三分之二的誠意。
肖冬翰寧願把所有利益都讓給他,也要讓肖正滔損失三分之二的利益。肖冬翰能容忍競爭對手暫時得到利益,但決不允許肖家人羽翼豐滿,逮著機會就割肖家人的肉。
“這次梅特公司的訂單由姜昀星跟進,就算最後利益受損,姜昀星替肖冬翰背鍋,肖正滔啞巴吃黃連。”
嚴賀禹傾身,從茶幾上拿了水杯給她。
溫笛問:“姜昀星知道自己被利用嗎?”
“現在應該知道了,但她無所謂,反正肖冬翰該給她家的利益都給到位,損失的不是她,肖正滔也拿她沒辦法。”
溫笛喝了幾口水,劇裡面,誰都沒贏。
現實裡,除了肖正滔,誰都沒輸,肖冬翰看似在爭奪市場上佔了下風,可他利用嚴賀禹對付了他小叔,保證他自己在肖寧集團內部的絕對優勢。
--
看完第二集,溫笛去泡澡。
尹子於給溫笛發來消息,【溫老板,聽說我明晚就開始有出息,要黑化了(狗頭保命)】
今晚第二集尹子於跟談莫行鬧掰,當初拍那場戲,她哭到不能自已。
溫笛:【你不是說不追劇?】
尹子於:【是談莫行讓我看,我當初哭得有多慘。我隻是看個片段,不說了,我還要背臺詞。】
溫笛笑笑,沒多說,跟她道了晚安。
剛放下手機,浴室叩門聲響。
玻璃門上有個黑影,“溫笛,我進去了。”
嚴賀禹推開門,手裡拿著半杯紅酒。
溫笛臉上貼了幾片玫瑰花瓣,眉心正中間有,身前也是,她低頭摳下來,“你幹嘛呀,我還沒說讓你進來。我不喝酒。”
嚴賀禹把酒杯擱在置物臺上,“你以前泡澡不都是要喝點紅酒。”
放下酒杯,他又去給她拿睡衣進來。
他把睡衣和浴巾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在浴缸前半蹲下來。
溫笛整個人往下躺,頭靠在浴枕上。
嚴賀禹從浴缸裡捏了一片玫瑰花瓣,上面沾了水,他直接貼在她眉心。
溫笛:“”
手猛從水裡豁出來,連拍他兩下。
胳膊帶出來的水弄湿了他襯衫。
嚴賀禹淡淡一笑,不再逗她,起身拿毛巾擦擦衣服,“別泡時間長。”他去書房加班。
泡過澡,溫笛又敷面膜,塗完瓶瓶罐罐,嚴賀禹還在忙。
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現在不困,去書房找書看。
嚴賀禹正坐在書桌前看郵件,他沒坐椅子,在樓下拿來一個凳子,沒有靠背。
以前別墅書房也備了一個凳子,她在書房看書時他會把椅子拿一邊換成凳子,這樣方便她靠在他身上。
溫笛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先擱在桌角,她貼在他後背,雙手環住他脖子,側臉蹭了下他的臉。
嚴賀禹右手握著鼠標,突然不知道要點擊什麼。
他左手用力摁住她胳膊,怕她突然起身站直,“今晚別看書了。”在他身上多靠一會兒。
百-度-搜-,最快追,
大結局上(人間不及你)
溫笛在嚴賀禹背上趴了大半個小時, 他一直按著她的手。
幾封郵件處理好,她也趴的腰酸。
“能放我起來了吧?”
這次換她縱容他一回。
嚴賀禹還有別的工作,“康波送來的項目書我還沒看。”
他反握著她的手, 拉她到身前,讓她坐他腿上看書。
溫笛坐在他懷裡, 他黑色記事本在電腦旁, 她拿過來看。
四年過去,還是當初那個本子, 已經快用完,記錄到了末尾幾頁。他喜歡動手記錄東西,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
她翻看,他很少記自己的心情, 大多跟工作有關, 偶爾寫兩句當天的重要私事。
記事本前面很多頁都有她的籤名,見縫插針寫。
溫笛翻到其中一頁, 上面寫著:在開會,突然想你了,生日快樂。
她看了眼記錄日期,那天是她的生日。以前她很難想象,他在開會時會走神想她。
溫笛接著往後翻,看到她的籤名被他‘嚴’的那一撇給託住。
這個籤名是她後來籤給他,那時他們早分手, 那天她去融資路演現場,結束後,她遇到主辦方負責人王總, 王總問她要籤名,說他家女兒是她粉絲。
那個粉絲的id是:笛寶值得擁有八次戀愛
“沒什麼好看的。”嚴賀禹從項目書裡抬頭, 說了句。
溫笛“嗯”著,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他們分開這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隻有寥寥數字提及他的心情。
嚴賀禹單手抱她,另一手翻項目書,看她還在看,在她臉上親了下。
溫笛扭頭看他,他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她調整坐姿,面對他,主動親他,很輕,一下一下落在他唇角、唇間。
嚴賀禹心被撩動,放下項目書。
他抱她起來,放她在桌上坐著,兩手撐在她身側,低頭深吻她。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