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她滿臉疑慮地開了門,縈繞在她鼻間的是清冽的薄荷味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才洗完澡過來,氣息這樣的濃烈。
“你還活著呢?”她倚著門,既是揶揄,也是抱怨。她還以為這個人從此以後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結果他現在又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等等,不對!
時間怎麼會這麼湊巧。
搞不好就是他陪著梁潛過來,見自己兄弟灰頭土臉出來,他上門來當說客?
沒等孟懷謙回答“是,還在呼吸”,她一秒冷臉,“怎麼,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你也是想來勸我看開點,人回來了就行了嗎?”
孟懷謙無奈地淡笑一聲,“沒有,不是。”
“那你過來做什麼?”池霜想了想,又不客氣地警告他,“當和事佬的人被雷劈,爛嘴,下輩子投胎當牆頭草被人踩死。”
孟懷謙專注地看著她。
他如此地平靜、鎮定、冷靜。
在樓下時,哪怕隻是猜測她跟梁潛在說話,如他們現在一樣面對面說話,他都無法忍受。去年秋天,他尚且還可以理智地躲開她,他已經放棄、無視過自己的情感一次了。
他還可以再放棄一次嗎?做不到。
怪隻怪,梁潛不是在那個秋天回來的。
怪隻怪,他本就是個卑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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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說,“才出差回來,想過來看看你,你皮膚過敏好點了沒,還難受嗎?”
“你不是長了眼睛嗎?”池霜沒好氣地說,“我好沒好,你自己看唄。”
孟懷謙還真就放任自己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徘徊,克制於脖子以下。
池霜才反應過來,他應該不是跟梁潛一塊兒來的。
“你才出差回來嗎?”她詫異問道,還以為他昨天就已經回了。
“恩,九點到的機場。”
池霜下意識地要拿手機,摸了個空,她這會兒也沒戴手表,正要抬頭時,一隻手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是他將手中腕表伸過來給她看時間。
她定睛一看,現在是十點五十。機場離翡翠星城不算近,在不堵車的情況下可能都要開一個小時。
所以說,他是一下飛機就來了她這裡,而不是狂奔著去見他死裡逃生歸來的、二十八年的至交好友。
啊這。
她茫然而迷惑地眨了眨眼,怎麼說呢,突然就不是很理解他們男人的友情了……
第37章 037
孟懷謙好像真的隻是過來看看池霜的臉好沒好, 他沒久待,連門都沒進,兩人說了幾句話後, 他便在她深深迷惑的目光中微笑離開……當然,從他出現在門口到走,統共也沒超過十分鍾,這十分鍾的闲聊談話中,他都沒有提起梁潛這個人。
池霜腦子裡不停地回憶起他曾經說過的話——
“池霜,阿潛是我多年好友……”
“我欠他的, 我還不了,但我能為他做的,我一定盡全力做到。”
“他認定你是他妻子,那我也認定你們是夫妻。”
她神情恍惚地坐在沙發上。
雖然知道孟懷謙的那點心思, 但她也認為,跟二十八九年的友情比起來, 這點荷爾蒙衝動實在不值得一提。
所以,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梁潛回來後,孟懷謙又會悄無聲息地在她身邊消失。
可能她跟孟懷謙這一年來的接觸會給梁潛添堵,但也僅僅隻是這樣,有龃龉,也犯不著翻臉。
現在是怎麼回事,搞什麼啊?
他們男人之間的友情這樣脆弱,這樣不堪一擊嗎?
聽說梁潛死而復生後,江詩雨跟公司請了半天事假,中午就跟肖萌火速來了翡翠星城, 這樣的驚天八卦,必須得搭配上火鍋才算尊重它。池霜心不在焉地涮著羊肉卷, 無視了對面兩位好友火辣辣的眼神攻擊。
“所以昨天給你打電話的人真的是梁潛本潛?”江詩雨問。
肖萌接過話茬,“天啦!這太不可思議了吧?說真的,是不是有人照著他的模樣整了容,故意趁著兩年失蹤期還沒到,冒充他來騙錢?”
江詩雨很嫌棄地瞥了肖萌一眼,“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想想看,梁家那群人是吃素的嗎,一大家子人就盼著趕緊宣布梁潛死翹翹等著收錢呢,如果是冒充,這第一關都過不了。”
“而且,就當梁家的人眼睛都瞎了,腦幹都被抽了,這不還有孟容程三位總嗎,你們他們仨像是會被輕易糊弄的人嗎?”
“吵死啦!”池霜放下筷子,瞪了一眼她們,“嘰嘰喳喳,沒完沒了,還讓不讓人吃飯呀!”
“那你倒是快說啊!!”她們異口同聲道。
“趕緊的,別磨磨蹭蹭了,我可是請了半天的事假,我的工資有多寶貴你不知道嗎?”
池霜頭都大了,最後也敗下陣來,氣若遊絲地說,“行,來吧,我接受審問。”
“梁潛來找你了嗎?”
“嗯……”
江詩雨興奮地問,“讓我看看你眼睛有沒有腫,我們真是運氣不好,可惡,居然錯過了你這輩子情感爆發最濃烈的時刻!”
肖萌搓搓手,“我一點兒都不介意當圍觀你們擁抱接吻的攝像頭路人甲。”
“……”
池霜忍無可忍,“我跟他分手了!”
“?”
“??”
“不是,分手?為什麼啊?”
“他命太硬,會克到我。”池霜一本正經地說道。
肖萌跟江詩雨面面相覷。
在茫然之後,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不是,你認真的啊?”
池霜雙手託著臉,語氣憐愛地嘆息道:“回去之後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吧。來,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了,如果哪天你們打開門,有個男人倒在你家門口,他受了很重的傷,請問,你們會怎麼做?”
“他帥嗎?”江詩雨同樣認真地問。
“帥。”
就算池霜現在看梁潛哪哪都不順眼,但不能讓人質疑她的品味,她必須得誠實回答。
即便在外面風吹雨打整整一年,梁潛的外貌氣度也依然值得肯定。
江詩雨:“……這。”
肖萌立刻唾棄她,“江詩雨,你是不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報警,必須報警,哪怕這個男人是絕色,是巔峰時期的白古我也不敢收,我怕半夜醒來我腰子沒了。”
“看,問題就在這了。”
池霜問道:“整整一年,還給我搞什麼失憶,笑死人了,誰救了他,那個救命恩人又為什麼不報警,在我問這些事情時,他為什麼一副好像我問他保險箱密碼一樣為難的模樣?”
“有什麼是不能說的?”池霜下了結論,“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至少也是見不得我的事。”
江詩雨也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說,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肖萌輕咳一聲,“你想分手都隨便你,但我成功被你勾起了好奇心,我也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現在對這件破事一點兒都不好奇。”
池霜一臉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明顯是有心事。
兩位好友默契地對視一眼,不吭聲了,專心吃菜,對她的糾結視若無睹、漠不關心。太了解霜霜這矯情性子了,她們追著她問,她肯定不說,在這種時候,果斷閉嘴、作出一副無視她糾結的表情,她才會別別扭扭地講出來。
果不其然。
保持了五分鍾詭異的安靜之後,池霜才遲疑著說道:“孟懷謙好像有病,有大病。”
“……”
-
孟懷謙跟著侍應生穿過廊道,來到了專屬包間門口。
廊道昏暗的燈光在他頭頂氤氲成光圈。
裡面的人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門,正是消失了一整年的梁潛,他看著孟懷謙,笑了笑,伸手抱住了他,還大力地拍了拍肩膀,“懷謙,好久不見。”
兩人是多年好友,梁潛搭著他的肩膀進來,容坤跟程越這兩天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四個人難得又再次重聚,氣氛和諧也溫馨。然而仔細端詳的話,就會發現孟懷謙的沉默,以及容坤的焦灼擔憂。
“還好懷謙沒事。”梁潛由衷地感慨,又自嘲道:“還好我命比較硬,還能活著回來。”
程越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四個從小一塊兒長大,當年梁父梁母意外身故以後,梁家那些口沒遮攔的人可不會顧忌一個小孩的心理感受,背地裡沒少說過梁潛如何如何。總歸是不太好聽的話,對梁潛來說,父母早逝是他的一塊心病,他比誰都渴望家庭的溫暖。
“說這個做什麼。”程越轉移話題,視線落在那白色襯衫的指甲油痕跡上,調侃道:“這是哪兒來的,剛才就想問你了。”
幾個人齊齊看向梁潛的襯衫胸口。
梁潛低頭,一攤手,無奈笑道:“能是從哪兒來的。”
容坤下意識地看向孟懷謙。
孟懷謙臉上一派平靜無波。
“池霜?”程越了然,“那我就不過問了,總歸是你們之間的事,打情罵俏的那點事別說出來招人煩。”
梁潛失笑,“霜霜跟我鬧脾氣,不過也怪我,這一年她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他開了瓶酒,鄭重其事地感謝幾位至交,“她雖然沒跟我說得太詳細,但我也聽得出來,你們都很關照她,多謝多謝。”
話到此處,他停頓數秒,似是不經意地以玩笑口吻道:“等我跟霜霜的婚禮,就不收你們的份子錢了。”
容坤從來沒感覺時間這樣漫長過。
他頭皮發麻,心裡直打鼓。
昨天他回顧往昔的兄弟情義,給孟懷謙發的消息可謂是潸然淚下。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孟懷謙能清醒一點,不要做不合適的事情,也要放下那些不合適的心思,結果他等了大半宿,沒有任何的回復。
他真摸不透懷謙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越是這樣平靜,反而越是怪異。
他希望梁潛不要再火上澆油,不要在懷謙面前提起池霜,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暗示,隻能輕咳一聲,略僵硬地轉移話題,“對了,昨天沒來得及問太清楚,你說是一對兄妹救了你,要不要找人把他們接過來,咱們也可以好好謝謝人家?畢竟人家也照顧了你這麼久,還是得實質性的感謝別人才好。”
對於容坤等人來說,梁潛平安健康地活著回來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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