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容坤頭疼欲裂,快速地拋給程越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匆匆拿起手機通知了場館的負責人,這個射擊場進行的是會員制度,幾乎不対外,還好現在時間還早,來的人不算多,主要還是讓工作人員避讓。
他們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父母也都是認識,等公司交到他們手中後,不可避免地也會有合作,除了婚姻方式這樣的聯盟,他們身為至交更是關系穩固,彼此背後都有利益牽扯。
為公為私,容坤跟程越都不會允許他們鬧到臺面上來,又不是十幾歲的學生,他們誰不是即將邁入三十大關,上演爭風吃醋兄弟反目這出戲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非得讓別人看足了笑話是不是?”他走上前來,試圖將這兩人分開,“要鬧換個地方不行?要不要去電視臺上你們打一架?”
“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有必要這樣?”他又苦口婆心地勸。
梁潛冷笑。
還知道是個笑話嗎?他才是最大的笑話。他都很想問問孟懷謙,是哪裡來的臉面在他不在的時候,用了多少卑鄙手段搶走了他的未婚妻。
孟懷謙昨天幾乎一夜未睡。
盡管料到她並沒有跟梁潛和好如初,但隻要想到她跟梁潛一起吃了晚飯,可能還說了一些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話,可能還回憶起了過去的一些往事,他難以平息心頭猙獰的妒意。
此刻聽了梁潛的挑釁,如果不是還殘存一絲理智,他早就先一步瞄準了梁潛。
他跟梁潛不一樣。
等理智全無的那一刻,他會來真的。
“認識多少年了。”梁潛死死地盯著孟懷謙,恨意幾乎到達頂點,咬牙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誰嗎?你不知道她対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嘴上說著幫忙照顧我未婚妻,我倒是想問問,我梁潛的女朋友未婚妻,用得著你照顧?你算什麼東西?”
“我救你就是為了騰出位置讓你照顧我女朋友的?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都他媽離她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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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謙抬手捏了捏鼻梁。
他其實根本就不願意跟梁潛再多說什麼,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事情不會有任何的變化,更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們互相了解,梁潛這輩子都不可能対這件事釋懷,而他,也沒有想過要退讓。
場內所有的裝備都已經被工作人員收走,隻剩下他們四個人。
“讓我猜猜。”梁潛踱步過來,伸手將意欲過來阻止的程越狠狠拽到了一邊。
程越:“……我操!”
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這跟他有什麼關系?瘋了吧??
“梁潛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程越提氣罵了一句,“我招你惹你了?!”
容坤一拍額頭,長嘆一口氣。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混亂的対峙,但他也以為,那至少是他跟程越都不在場的情況下。
現在他們作為旁觀者又能做些什麼呢。
梁潛在離孟懷謙也隻有一步之遙時停了下來,“你対她是什麼時候有的心思,我出事前,還是出事後。”
対在主臥衣帽間發現的領帶夾,他還是如鲠在喉,每每回想一次,氣血翻湧。
他不願意去猜,更不願意去問,因為無論是什麼樣的回答,他都不會相信,隻能任由它在他心裡劃開一道口子,越鑽越深,成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道疤。
“……哎!”容坤見梁潛越說越不像話,仿佛斷定孟懷謙一早就盯上了池霜,這就有些離譜了,於是他硬著頭皮,無可奈何地說了句公道話,“懷謙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啊。”
也不想想,在好友生死不明的情況下懷謙能夠正視自己的感情,並且豁出去了要付出行動、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真要在出事前就対池霜有了心思,早就有了行動,還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跟別人訂婚嗎?
“容坤你閉嘴,我是問他!”
梁潛一把抓住了孟懷謙的衣領,逼問他,“什麼時候?”
孟懷謙冷淡地瞥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什麼垃圾雜碎:“松手。”
梁潛卻不肯放,冷冷地盯著他,“你松手。”
容坤跟程越都默契地撇過了頭。還好已經清場——他們了解梁潛,也了解孟懷謙,知道這一出是避無可避。
孟懷謙攥住了梁潛的手臂,力道極重的幾乎暴戾地甩開。
他厭倦了聽到梁潛提起她。
不,不是厭倦,而是難以忍受。
兩人都視対方是仇敵,誰都沒有手軟,梁潛畢竟才出院,之前又受過傷,以前無論是擊劍或者射擊都能跟孟懷謙打個平手,這次卻有些力不從心,很快顯出頹勢來,但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即便赤手雙拳,也要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幸好容坤有先見之明讓工作人員清場並且帶走了一切危險器械,否則,以這兩人玩命的架勢……後果不堪設想。
或許梁潛選在射擊場碰面,未嘗沒有動過別的念頭。
都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坤兒,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想個辦法!”程越是急得恨不得整個人都在冒煙,兩邊都是多年的朋友,幫誰都不是,何況從小到大他就沒打贏過這兩個人,現在讓他衝進去阻攔,能不能讓他們停下來還是未知數,他肯定要被殃及被揍上好幾拳的,這兩個人現在都在最不理智的時刻,出拳力度顯而易見,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那他就不能輕易冒這個險了,他的命也很寶貴,隻能寄希望於另一個人。
再這樣下去,不說斷胳膊斷腿,少不了也得骨折住院,不知道得有多麻煩!
容坤急中生智,猛然驚醒過來,他當然也有殺手锏。
梁潛他了解,孟懷謙他更了解,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也都怕同一個人,這個人死死地拿捏住了他們的命脈……
說時遲那時快。
額頭後背都出了一身冷汗的容坤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號碼,幹脆利落地按了揚聲器,將音量調到最大聲,舉著手機,仿佛拿著的是尚方寶劍。
嘟嘟嘟——
那頭很快接起,傳來一道女聲,“幹嘛,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啊?”
下一秒,彎下腰腹正在喘息的梁潛猛然看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不想驚擾了電話那頭的人。
而已然處於上風的孟懷謙也點到即止、及時收手。
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
剛才鬥得幾乎你死我活的兩個人,仿佛被人點了穴,不得動彈。
第51章 051
容坤對這樣的結果滿意極了, 仍然沒有關掉免提,清了清嗓子問她:“池老板,我讓人送過去的紅酒怎麼樣, 還算能入口吧?”
另一邊,池霜壓根就不知道梁潛跟孟懷謙惹出來的這出鬧劇,昨天才出差回來,今天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這才慢悠悠地開車出門來了餐廳。她的辦公桌上,多了一瓶紅酒, 略一思忖,才想起來這是容坤送給她的。
“還沒來得及喝呢。”她語帶笑意,拉長語調調侃,“容總送的紅酒自然沒得說,不沐浴焚香再品嘗怎麼行?”
程越眼皮一跳,下意識地看向好似被人點了穴道的兩個人。
梁潛正抬手擦拭嘴角邊的血。
孟懷謙神情寡淡地立在一邊, 顯然他們都在注意著電話這邊的動靜。
坤兒別救火不成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吧?這兩個兄弟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可是能跟情敵玩命的那種人……
三個朋友或冷淡或擔憂或警惕的視線,對此容坤仿佛渾然未覺,自在地跟池霜闲聊,“這麼隆重?行,你要是喝了覺得不錯給我發個消息,我再讓人給你捎幾瓶回來。”
“得了吧——”池霜懶懶地說,“別說廢話了,這種小事你給我發個微信就行,說吧, 到底找我什麼事?”
她跟容坤一直以來都是不遠也不近的關系,很難定義他們是否是朋友, 但如果不是有正事,容坤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他以前又不是沒送來過東西,紅酒、擺設的根雕以及空運水產,過去他可不會特意來電確定她有沒有收到、喜歡不喜歡——畢竟這種事隻有孟懷謙會做。
容坤訕笑,掃了一眼那兩個人,“我今天做東,請我那三個異姓兄弟吃頓飯,就定在小苑,提前跟你這個老板說一聲。”
池霜沉默了一會兒,無語極了,罵他:“容坤,你是不是有病啊??”
成年人的世界什麼話都不用說得太明白。
那次在城郊馬場,孟懷謙對她說過,有人提醒他梁潛並不願意他用那樣的方式照顧她。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有人”就是容坤,除了容坤跟程越,試問還有誰敢在孟懷謙說這種話,並且傲慢如他還會聽進去的?
程越可沒容坤精明,她甚至懷疑,程越可能到現在都沒看出來孟懷謙的心思。
因此她斷定,容坤是絕對的知情人。
“你腦子裡進了紅酒是嗎?”池霜氣惱起來,也是懶得管對方是誰,全都一視同仁,“怎麼,京市隻有我的店在營業,你們就沒處可去了,非得往我這邊湊?”
“池老板,”容坤無可奈何地說,“我是你店裡的……起碼是鑽石級別的會員了吧?認真的,做不做生意?”
池霜隻恨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孟懷謙。
這要是孟懷謙如此在她面前口出狂言,她可不會這樣好脾氣。
無所謂,無所謂——
“做啊,怎麼不做?”池霜輕笑一聲,“誰叫容總是尊貴的,鑽石級別的會員呢。”
容坤:“……”
他心裡也苦,知道得罪這姑奶奶了,可他也沒辦法,他必須得想後招,不然掛了電話後,那兩個人又打起來怎麼辦?起碼得把今天混過去吧?
之後他絕對離這兩個人遠遠地,打到腎髒破裂也跟他沒關系。
“掛了!”池霜說,“您多尊貴啊,我現在得親自去打掃會員您的包間,可沒時間再跟您闲聊,得去拖地擦桌子刷碗了啦。”
容坤苦笑。
他感覺到有冷箭嗖嗖嗖地往他身上射來。
不用想都知道是出自哪兩隻王八的。
收了電話後,孟懷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領,漫不經心地掃了梁潛一眼,走上前來,看向容坤,淡聲道:“給她打電話,你酒是還沒醒?”
梁潛自然也不贊同容坤的做法。
他也隻是冷冷地盯著容坤,似是將這個朋友也懷疑上了。
容坤確定了,他跟程越上輩子可能作惡多端,不然攤不上這兩個瘋子,也攤不上這種破事。
“去不去吧?”
他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去的話你們也消停消停吧,不然你們自己去交待臉上的傷。”
程越之前都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回味過來,瞬間醍醐灌頂。容坤問了句廢話,隻怕是今天下午下冰雹下刀子,這兩人都得過去。
…
池霜掛了電話後沒再把這件事放心上,氣十幾秒鍾已經是她的極限。
她是真覺得梁潛跟孟懷謙都跟她關系不大。
她措辭比較謹慎,如果不帶上孟懷謙的話,梁潛的事情從昨天之後就跟她徹底沒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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