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來查封府邸時,宇文世傑冷笑了一聲, 嘆了句人走茶涼,這麼快就清算了。
府裡所有人都被打入大牢。
宇文世傑卻對為首的官員道:「慢著。這個女人不是我宇文家的人。」
為首的官員是我爹的同窗,他們當年一起中的進士,我小時候還去他家裡玩過。
那人道:「我記得她是你夫人。」
「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我早休了她了!那天她當眾和韓子文偷情,被我抓個正著,這些年,我根本沒碰過她,也不知道她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這種沒皮沒臉、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宇文家的人!」
51
他推開官兵,進了書房,很快出來,甩了一張休書給我,非常冷漠、非常鄙夷地看我一眼,厭惡地說:「快滾吧你,趕緊回去找你ṱű₅的表哥!我看你一眼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
他身後的官兵踢了他一腳,他狼狽地跪在地上,被人反綁著押走了。
我心裡酸澀得厲害。
等人都走了,我爹娘忙從外面進來,撿了那張休書,拉著我走了。
皇帝對宇文家進行清算。
宇文家搜出來幾箱金銀珠寶,連帶著我的嫁妝,他們也說是宇文家貪汙的。
老丞相入土了,也被挖出來鞭屍。
表哥說宇文世傑被打得很慘,表哥偷偷給他喂了藥,性命無憂,就是不好過。
宇文世傑當差當得三心二意,所以貪汙受賄沒他什麼事,就是跋扈,欺辱百姓。
Advertisement
宇文家的所有人都被判了流放。
宇文世傑出城門那天,我去送他。
他整個人很憔悴,瘦了一大圈,穿著囚服,頭發亂糟糟的,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光鮮亮麗的公子哥。
52
我把給他準備的包袱給他,又給錢給官差打點。
官差坐在茶棚喝茶。
我爹忙讓老板上最好的茶水。
犯人也得以休息些時間。
宇文世傑聲音嘶啞:「我餓了,有吃的嗎?」
我娘忙打開食盒,道:「有有有。」
他雙手都戴著鎖鏈,捧著餅就毫無顧忌地大口吞咽,他真的餓狠了。
我忙偏頭把眼淚擦了。
我端著湯,道:「你別那麼急,當心嗆到。」
這麼一說,他果然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才好。
我把湯喂給他。
包裹是我娘和我一起裝的,有衣服和銀兩,還有餅子和雞蛋。
他吃飽喝足了,才看著我,問:「是不是擔心了?」
我給他擦擦臉,點點頭。
他道:「忘了我吧,找你表哥去,把我孩子生下來,我宇文家不能沒有後,必須跟著我姓宇文。要是兒子,就娶妻生子,要是女兒,你就讓她招婿。聽見沒?要是韓子文敢虐待老子的孩子,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他又給我娘跪下,求我娘將來幫他照顧孩子,我嫁人就嫁人,把他孩子留給我爹娘照顧。
我娘直抹眼淚。
我罵他:「你有病啊!你孬種不孬種!你是去邊疆,又不是去送死!犯人要是立了功,照樣能將功贖罪!你要是敢死了,我就帶著孩子改嫁改姓!」
他眼睛亮了起來:「那你得等我三年!」
「好!」
53
宇文世傑走了。
剛開始還能打聽到他的消息,後來就沒信兒了。
邊關也不太平。
我剛開始還等著信,希望他能立功了,給我個來信。
他武功好,原來就喜歡研究些帶兵打仗的東西,沒道理不出頭。
我順利生了個兒子,取名叫宇文安,小名叫安安。
兒子一歲的時候,皇帝又突然懷念起老丞相,痛哭流涕,幫老丞相平反,還了老丞相的清白。
本來想把宇文世傑找回來,但這人消失了。
我心如死灰。
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絕處逢生?
表哥一直在等我,也把安安當親兒子疼。
安安兩歲的時候,我們成親了。
表哥從不問我愛沒愛過宇文世傑,又或者發呆的時候是不是在想宇文世傑。
要是宇文世傑早就開始鬧起來了。
他們兩很不一樣。
一個是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一個是惡霸莽夫,脾氣火暴。
人是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的。
54
半年後,我又懷孕了。
兩家人都很高興。
懷孕五個月時,我牽著三歲的安安在家門口看小黃狗,結果看到了站在外面一身戎裝的宇文世傑。
他雙目含淚,額頭到左眼角有一道疤,為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絲恐怖的氣息。
安安看到他,嚇了一跳,忙往我身後躲。
宇文世傑看著安安,安安幾乎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又轉頭看著我,然後看著我隆起的腹部。
我看著他朝我們走來,對我輕聲說:「我回來了。」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又驚覺不對,忙收回,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撫摸在他臉上,又深深嗅了下我手腕上的氣息,道:「我這三年多,每次要死的時候,都是靠想你才挺過來的。你他奶奶的真是一刻都不多等啊。」
我哽咽得說不出來話。
我不想辜負他,也想等他,可是我也不能辜負表哥。
宇文世傑狠狠抱了我一下,蹲在地上,熱淚盈眶地張開手臂,道:「兒子,你爹回來了!」
55
宇文世傑剛開始在邊關過得並不順利,他的功勞被人搶,對他爹不滿的政敵不會給他冒頭的機會。
他改名換姓,才有了出頭之日。
他並不知道皇帝已經給他爹平反,還了他爹清白。
胡人來犯,他在一次又一次戰爭中贏得了他的軍銜。
直到我軍大勝胡人,軍隊班師回朝,他才能用回自己本來的名字,也知道了他爹的案子已經平反了。
皇帝對他多有愧疚。
但宇文世傑變化很大。
他原來脾氣很大,現在沉默內斂了很多,雖然和我吵架的時候,還有原來的影子,但他現在說話做事,已經大有他爹原來的風範。
看著他陌生的樣子,我本來該高興,但心裡又清楚地知道,他的成長,是用血淋淋的經歷換來的。
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詭異起來。
56
我現在感覺自己成了夾心餅幹。
宇文世傑把房子買在了我爹娘的宅子旁邊,又打通了一扇門,能隨時來我家。
我其實大部分白天的時間在娘家,因為要照顧安安,晚上表哥下值回來了,就來接我回去。
但宇文世傑每次下值回來,都會強行拉我去他那裡。
我懷著身孕,又不能反抗得太過,每次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絲毫不顧及我又成親了的事,經常說些驚世駭俗的話。
「你本來就是我的夫人,自然是屬於我的。」
「你和他和離,我要重新娶你。」
「趙香香,我這輩子就和你耗到底了。你他奶奶的別想甩了我。」
「我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我還要臉做什麼?」
「怎麼,老子現在願意做你情夫,你還委屈上了?」
「乖,他不會知道的,如果他沒這個度量,正好,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我就摸一下手,素了三年多了,姑奶奶,求你了,這次之後,我再也不騷擾你了。」
「手都摸過了,親一下,隻親一下。」
表哥揍過他幾次。
他也不還手,樣子吊兒郎當,語氣囂張至極:「韓子文,要不是老子讓你,你娶得到香香?你他奶奶的這小肚雞腸的樣子,老子名不正言不順,原來還被全京城的人嘲笑戴綠帽,老子吭了一聲沒有?」
57
我恨死宇文世傑的囂張跋扈了。
心裡又很害ŧù⁷怕表哥生氣傷心。
晚上,我抱住表哥,對他道歉。
表哥嘆了口氣,摸摸我八個月的肚子,道:「不是你的錯, 怪就怪我們遇到了無賴,躲不掉。」
宇文世傑越來越大膽, 甚至連我爹娘都不避諱。
我生怕我爹娘生氣。
宇文世傑更是拿到了拿捏我的尚方寶劍, 我隻要不從,他就拿出我爹娘來壓我。
直到被他拐上床, 衣衫不整的時候,表哥推門進來了, 怒道:「她現在懷著身孕!不能同房!」
宇文世傑一邊吻我, 一邊道:「那生完就可以了?」
表哥惡狠狠瞪他一眼,給我整理衣衫,拉著我走了。
我已經羞愧得說不出來任何話。
我鴕鳥似的躲在表哥家裡, 安心待產,安安也是我娘帶過來看我。
我生了個女兒,長得很像我。
安安經常來我這裡看妹妹。
我怕他心裡有疙瘩,常常讓他挨著我睡。
他很懂事, 從來不問我他爹去了哪裡,等他爹回來了,他也不會問為什麼他的爹娘不住在一處。
他的性格好得不像話, 既不像我,也不像他爹。
但他這麼懂事,我心裡卻很難受。
我希望他懂事, 但不是這樣的懂事。
58
安安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反而安慰我, 躺我懷裡, 摸著我的臉道:「娘,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有你, 有爹, 還有韓叔叔疼我。妹妹將來也會很幸福的。唔,妹妹將來也會很疼我這個做哥哥的吧。」
我親親他的笑臉,他掛著滿意的微笑睡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有人吻我。
是表哥回來了, 將近年關, 公務繁忙, 他經常忙到半夜回來。
女兒被奶娘帶著,他輕輕把兒子抱到外間的小榻, 小心蓋好被子, 又輕輕回來,身上還帶著洗漱後的水汽,笑著問:「今天是不是可以同房了?」
我紅著臉, 不說話。
他笑笑,吹滅了幾盞油燈, 隻剩一盞, 還有微弱的光。
每次和表哥做這種事都很害羞。
我被吻得迷迷糊糊時,表哥突然拿出一節紅色絲綢,要蒙住我的眼睛。
我原來從來沒這樣過,喘息道:「表哥,為什麼要蒙我的眼睛。」
他親親我, 聲音啞得不像話:「今天玩點不一樣的, 乖,相信表哥。」
我沒法,隻能任他擺弄。
直到迷迷糊糊時, 另一個極具有侵略性的氣息襲來。
一道低沉的、黏膩的、湿漉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要是你一會兒猜錯了是誰,我們可要重重地罰你。」
(完結,撒花。)
熱門推薦
加班的男友突然給我發消息:「已有女友,互刪謝謝。」 我緩緩的打了一個問號過去,於是看到了傳說中的紅色感嘆號。 我的男朋友有女朋友了,那……我是誰?
穿成高冷上司的貓後,他發現對方是1。雖然他也暗戀對方,但隻能偷偷用小貓身體貼貼上司。直到一次喝醉後,他 以為自己是小貓,理直氣壯地問上司。
合租到我白月光男神,意外發現他的愛好竟是逛花市,舔各路神仙太太。 我一怒之下成為花市撲街作者,立誌做個讓他跪舔的女人。 可惜母胎solo太多年寫不出來,為補經驗,我上網瘋狂下單十幾種刺激小玩具,打算深入研究。 誰知剛拆開快遞,就被男神當場人贓俱獲。 我著急解釋,不想越描越黑。 後來,光風霽月的他一邊笑著一邊解開袖口淡淡道: 「斷更三天,是累著了,還是沒有靈感了?」
"我是一本仙俠小說裡的炮灰女配,仗著身份崇高,地位顯赫,便任性妄為,肆意欺辱他人。愚蠢,惡毒,但又實在美麗。 以上,是那個霸佔了我身軀的穿越女對我的評價。"
我的道侶飛升後,大家才知道他是天上 歷劫的神仙。但此時他卻不記得我了。得知此事,我松了口氣。
喜歡了竹馬五年,在發現他喜歡校花之後,我決定放棄。 我申請換座位,不再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回家。 在和母親搬到外地前,我把親手織得一直不敢送給他的圍巾塞進他前桌的課桌裏。 【我覺得你人不錯,送你吧!】 我沒想過會和陸許再見面。 然而再次重逢時,那本該送給他前桌的圍巾卻圍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在見到我身邊與我並肩的男人時,他眼眶通紅: 「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