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怕嗎?」我眨巴眨巴眼,無辜地問道。
蛇身爬上我的身體,對著我吐了吐蛇信子。
「挺漂亮的。」我由衷地誇贊道。
他眼裡顯出幾絲迷茫,「寨子裡的人都怕,你居然不怕。」
「我媽也愛玩這些,不過她死後那些蠱都散了。」
他點點頭,想起什麼似的,「我聽阿茉說,你這次來是為了安葬你母親的,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我想起她,浮現出一絲苦笑,「她是個蠢女人。」
我不想再交談,借口困了要睡覺,他起身去了隔壁屋。
過了兩三日,我總算能動彈了,阿茉興奮地說我剛好趕上蠱神節。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著火把跳舞,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人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烏羽月嘴中哼唱著神秘的曲調,接著雙手潑撒出粉末,星光一樣的在夜空中分外亮眼。
粉末隨風散開,接著,蝴蝶像受到什麼感召一樣,一群一群地飛開,圍繞著他轉圈。
寨民們跪拜下來,嘴裡哼著什麼,像是在祈禱。
一種異樣的感覺觸動了我的心靈,或許是我那一半來自母親的血液,或許是潛藏在我血脈裡那原始的對強大事物的崇拜。
那一瞬間,陌生的悸動使我愛上了他。
我決定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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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圈子,男生女生都玩得很開。尤其是男生,早在初中時,女朋友都換過好幾茬了。
我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倒不是潔身自好,是覺得圈子裡的男生實在太髒。
以至於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但我將來肯定是要聯姻的,我可不想把我的第一次交付給一個花花公子。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心聲,才把烏羽月送到我身邊。
我要好好談個初戀。
蠱神節結束後,身為大祭司的烏羽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你能陪我在寨子裡走走嗎?」
他呆呆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窘迫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對寨子不熟的,上次還中了毒。要是這次又中毒了,不又得麻煩你,還不如讓你陪我走一趟呢。」
我展現了一個女子人生地不熟的可憐,又有充分的理由。
他思索了一下,果然沒有拒絕。
逛了一圈後,我決定把母親的骨灰葬在寨子最高的山峰。
既然她的願望是落葉歸根,這個能俯瞰全寨的地方,肯定能令她滿意。
寨子裡自釀的酒比外面的烈,喝第一口時,差點嗆住了。
我一邊喝著酒,一邊說,「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他搖了搖頭。
我笑著說,「她是被自己蠢死的,為了一個利用她的男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直到最後,她都不曾恨過他。她生我養我一場,所以,她最後的願望,我會幫她實現。」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從小耳濡目染我爸的騷操作,我自然也領悟了幾分。
雖然我隻是半醉,但我演技好啊,所以騙到了烏羽月。
「這個世上,沒人愛我了。你來愛我好不好?」我靠在他耳邊喃喃道。
手自然地搭在他脖子上,輕輕地對他耳朵吹了一口氣。
在他惱怒地看向我時,笑作一團,點點他的鼻尖。
「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他的回答是,將我抱進了他的屋裡,此刻他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樣,急切又莽撞。
他身體力行地告訴我,他喜歡我。
清晨,他把扣子一絲不苟地扣好,準備起身去做飯,見我醒了,體貼地替我捻了捻被子。
「你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好呀,不過我們起床前先做會兒運動吧。」
我把他整齊的衣服弄得一團亂,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你——」
他一直以來的堅守的作息被我攪得亂七八糟。
高考後的暑假很長,我本來是打算料理完我媽的後事就環球旅遊的。
現在,我準備要所有時間都留給這段短暫的愛情。
快到開學的時間,我要返回帝都讀書。
他把我緊緊禁錮在他懷裡,「那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
我試探性地問他,「聽說苗疆女子會給情人下蠱,要是他們到了期限沒有回到自己身邊便會毒發身亡,你不會給我下那種蠱吧。」
他眼中的柔情蜜意遮都遮不住,對上她的聲音都忍不住軟了幾分。
「我們彼此相愛,我怎麼會給你下蠱。」
我已經打聽過,大祭司是守寨人,終生不會離開寨子。
臨走時,他跟我求婚了,帶著他家的傳家寶。
「比起蠱,我更願意用世俗的婚姻把你留在我身邊。」
他還把家傳的銀飾和玉镯給了我。
我以沒到法定結婚年齡為借口,婉拒了。
他的眼神一下變得晦暗,背脊微彎,跟平日裡那副清高矜貴的樣子很不同。
我忙拉過他垂下去的手,「不過,等我們到法定年齡就可以領證啦,這些就當是寄放在你這裡的。」
他聞言,眼睛又亮了起來。
出於補償的心理,我離開時,以援助家鄉的名義給了他一百萬。
4
酒店客房。
我見到烏羽月內心不可謂不震驚,但我很快調整好心情,強扯出一絲笑容。
「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真是的,提前招呼一聲,我好招待你呀。」
我一離開小谷寨便換了電話卡,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把所有聯系方式拉黑,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分手方式。
我以為他懂了,沒想到這種方式他居然不肯接受。
「我不來,又怎麼知道你會對著別人獻媚討好?」
他的手撫摸上我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冰冷的觸感,像極了一條蜿蜒爬行的蛇。
「怎麼?怕了?」
他抓住我的後脖,斷開我的退路,迫使我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我咽了咽口水,梗著一口氣說道,「你又沒虧什麼,我也是第一次愛人,別說你好像很委屈似的。難道你沒有得到快樂嗎?」
「很好,我很高興你的不知悔改。」
他俯下身,將我摁在床上,接著雙手禁錮住我的頭,一吻封住我的唇。
我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抓住手摁在頭頂上。
他趁機撬開我的唇關,攻城略地,將我的嗚咽聲吞入口中。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在做著這世間男女間最親密的事。
……
這次相見,他心腸變硬了。昨晚任由我又哭又鬧,嗓子都喊啞了,他都不肯放過我。
最多在我說不出話的時候,沉默地給我喂水。
「過來吃飯。」
茶幾上擺著清粥,是他剛剛從服務員手裡接過來的。
我伸出手給他看,手腕被繩子都勒紅了。
「你不解開,我怎麼吃?」
他臉紅了,目光不敢再移向我。側著頭,幫我把繩子解了。
現在純情得像隻小綿羊,昨晚不知道是誰,蠻橫霸道,怎麼都不肯放過我。
我焦急地等待著服務員給我帶化妝品過來,一邊咒罵他。
「你是瘋子還是狗,專挑我脖子啃,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我氣惱地看著鏡子,不知道哪個色號的粉底液才能將這曖昧的痕跡遮住。
他垂著眼,不敢回話。
5
等我收拾好,都快中午了。
電梯裡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顧堂野和他的小白花,想來昨日兩人定是纏纏綿綿,小白花還縮在他的懷裡不敢抬頭。
他瞧著我脖子上遮蓋失敗的草莓印,嘲諷地說道,「做戲這麼逼真?」
一開始確實是欲情故縱,不過現在翻船了。
「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我扯過衣領往脖子上蓋了蓋,避開他的視線。
「做戲也得做全套啊,臨時換演員啊。」
顧堂野揶揄地笑著,眼神落在烏羽月臉上帶著不屑。
烏羽月這張妖豔的臉跟昨天的偽裝確實很不一樣。
難怪顧堂野會覺得我在做戲,演員換了,接不上戲了。
「我是她的男朋友。」烏羽月主動將我護在身後,挑釁道。
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將手伸到顧堂野面前,赤裸裸地挑釁。
「我是她未婚夫。」
顧堂野自然不甘示弱,他伸出手回握。
幾乎就在兩人松手的一瞬間,顧堂野表情變得十分驚恐。
「蟲!好多蟲子!」他瘋狂地拍打自己的周身,要把蟲子全部都弄下來。
「啊,在哪裡!?」
小白花聽到顧堂野的叫聲,嚇得跟著一起找。
可是,明明一隻蟲子都沒有。
電梯開了,顧堂野上半身都脫光了,大有繼續脫下去的架勢。
酒店工作人員趕緊讓安保把他控制住,所有人都以為他瘋掉了。
隻有我知道他沒有瘋,他是被人下了蠱。
烏羽月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消下去,眼底一片幽深。
「你居然公然下蠱。」
「怎麼?你替他打抱不平?」
「沒有,我不是怕你被抓嘛。」
等到了學校門口,烏羽月還沒走,我瞪了他一眼。
「你跟著我幹什麼?難道你也要去上學?」
「你——」
他根本沒理我,居然進了自然與農業學院的門。
過了一會兒,我收到了他的微信,「忘了告訴你,因為特殊事件管理局有求於我,所以給我在昆蟲學專業安排了一個講師的差事。」
我擦了擦冷汗,昆蟲學專業挺對口的哈。
顧堂野進了醫院後病情居然越發地嚴重,他把自己身上撓得血肉模糊的,說裡面鑽進了蟲子。
「兩個孩子既然互相不喜歡,那這婚事就作罷吧。」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家女兒是絕對不會變心的。」
顧夫人隻是淡淡一笑,她自持體面人也不當面說破,給了我爸一個 U 盤,讓他回家看看。
我心裡一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我爸看完後,從書房出來直接給我一巴掌。
「你身邊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
我捂著臉慘淡地笑了下,「不知道。畢竟沒人教過我。」
蔣歡玲幸災樂禍,操著手譏諷地笑道:「爸爸,你別怪姐姐,她呀,跟她媽一樣根本攏不住男人的心。」
「從現在開始,讓你妹妹去接觸顧少。你呀,太讓我失望了。」
蔣歡玲還在旁邊咯咯地笑著,我身體裡的血液直衝腦頂。
我上前先是左右開弓啪啪打了蔣歡玲兩巴掌,接著抓住她的頭發就往桌上撞。
我爸瞧著我打了他的搖錢樹,著急忙慌地把我們分開,在此過程中,不惜給我一腳之類的。
「逆女,你以後別想用蔣家一分錢。」
6
蔣歡玲她是我爸的私生女。
隻要能聯姻,是妻子的女兒還是小三的女兒根本無所謂。
可是這個家的產業是我媽那個蠢女人用命換來的,我怎麼允許別人趴在這些產業上吸血。
上完課後,同學們都往食堂走,我換了個方向,打算直接去校外的公寓。
烏羽月剛好從教學樓方向過來,我遠遠地瞧見了他,立馬換了條小道。
他瞧見了我,馬上跟了上來。
「看見我就跑,躲我?」
我搖搖頭,側著臉避開他的視線,路上人來人往,好不容易到了公寓。
電梯裡面,隻有我們兩個人了,而我一直以來的異樣,也瞞不住了。
「你的臉怎麼了?」
他扯開我的口罩,抬著我的下巴細細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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