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瞬間,從後來上來幾個穿著黑甲的兵卒,將卞青按倒在地。
他似是還想掙扎,可哪敵得過手如鐵鉗的兵卒,官帽在掙扎中掉落在地,宣告著他即將迎來的結局。
“文官——”
高坐在馬上的黑甲將領搖了搖頭,似十分不屑:“你要是能如司馬長庚那樣,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司馬長庚怎麼了?眾人心生疑惑。
可聽到這句話的卞青,卻頓時癱軟在地,再無掙扎。
黑甲將領下了馬來,看向眾人。
“諸位大人,我乃黑甲軍左衛副指揮使賀梁,奉命前來平叛。如今事態不明,還請諸位大人先跟本官的手下去歇息一二,待事情查明,自會放爾等歸家。”
聞言,幾個官員面面相覷,但也沒說什麼。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提刑按察使司衙門前。
這時,已經有人收到消息,趕了過來。
個個都是一身官袍,官帽卻戴得七倒八歪,顯然是匆忙而至。
“大人,我等也是才收到消息……”
可對這些人,賀梁就沒這麼好的臉色了,照本宣科說了一番讓眾人先跟下去休息的話。
說是休息,在這地方休息,明擺著是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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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之後能不能出來,那還要看有沒有牽扯到今日的事中。
見此,之前那些跟郭南山一同來的官員,本來心中還有些怨言的,此時怨言全無。
都用上平叛了,看來這次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一眾人再次慶幸之前郭南山帶著顏瀚海找上門時,可能為了心中大義,可能為了忠君報國,可能也是推脫不掉,出頭露面了這一次。
要不然,這一次都危矣。
一夕之間,蘇州城大變樣。
三司的官員幾乎全部被收押,甚至蘇州府衙乃至縣治在蘇州幾個縣的縣衙,以及可調用的蘇州衛,以及下面的巡捕營、巡檢司。
但凡是個官的,都被看押了起來。
竇風是在清晨到達的,正好帶著人接管了城裡的巡防。
一時間,偌大的蘇州城風聲鶴唳,幾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不管牽扯進去的,沒牽扯進去的,當晚知道此事的,不知道此事的,都知道這次的事鬧大了。
郭南山、顏瀚海等人,因救駕有功,當天早上就被黑甲軍恭恭敬敬送了回去。
一個繼續領著按察使司,一個暫領布政使司,不過當下這副局面,公務幾乎停擺,也沒什麼事可做。
顏宅被重新清理了一遍,所幸當初建得結實,雖是滿目瘡痍,但暫時還不影響使用。
尉遲都本是建議紀景行移到布政使司,或者織造局辦公,但紀景行並不同意,就把辦公之地設在了顏宅。
以至於前來稟事或者求情之人,都能看到當晚是何等慘烈。
怪不得,怪不得會怒成這樣!
這般情形怒成什麼樣都不為過。
而眾人並不知道引起眾說紛紜的太子殿下,此時正在打地鋪。
那日紀景行離去後,顏青棠並沒有睡下,還如之前說的那樣,先吃一些東西,再睡。
莫姑姑給她端了一碗熬得粘稠的紅棗小米粥,配著一碟炒得清爽的葉菜。
她就著小炕桌吃完,又漱了漱口,方才躺下睡了。
這一覺睡得不知時日,待她醒來臥房裡很是靜謐,孩子不在她身邊,而床前多了一個正在打地鋪的人。
說是打地鋪,實則因為床是拔步床,相當於睡在地板上。
對方睡得很熟,睡姿也很老實,仰躺著,雙手交握放在腹部。哪還有平時纏人的模樣?
顏青棠就躺在那看著,直到把打地鋪的人看醒。
第93章
◎苦肉計,求情◎
紀景行一個骨碌坐了起來。
“棠棠……”
他這副模樣, 倒讓顏青棠有些尷尬了。
“你醒了?怎麼睡在這?”
他眨了眨眼,有些委屈:“莫姑姑不讓我上榻睡。”
顏青棠無聲地嘆了口氣,也不知該揉眉心還是該揉額角。
“我在坐月子……”
“我知道你在坐月子, 所以莫姑姑才不讓我上榻。”
莫姑姑是隻讓你不上榻嗎?
她是根本不想讓你進來。可他非堅持要進來, 還堅持要在這房裡睡,無奈之下莫姑姑隻能讓人給他打了地鋪。
“你不用管外面的事?宅子裡那麼多屋子,再不濟你還能睡書房, 窩在這像什麼?”她耐著性子道。
“我就想窩在這。”
顏青棠不想理他了,閉上嘴。
可從她開始理他,就走錯了路,因為這人最擅長打蛇順竿爬。他從地鋪上挪到床沿坐著, 拉著她的手問:“棠棠,你餓了沒?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讓人給你端些吃的?”
看看窗外,依舊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顯然不是黑夜還沒過去, 而是剛結束了一個白天。
見她不說話, 紀景行主動去了外面,叫人備吃食。
不多時,屋裡的燭臺被燃起, 地鋪先被挪到一旁, 素雲鴛鴦端來吃食,雪竹雪蝶搬來一個小炕桌,放在床上,以便於她有地方吃飯。
顏青棠其實並不餓, 隻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
可素雲在一旁盯著, 非要讓她吃完, 說這吃食準備得不多, 陳女醫說了,姑娘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食補見效最快。
於是她隻能繼續吃。
吃罷,陳女醫來了,這時紀景行也避開去了外間。
陳女醫為顏青棠檢查了下,說很好沒事,又說現在先養著,待惡露排幹淨了,再替她調養。
又端來一碗藥,讓她喝下。
因為孩子正睡著,就沒有抱來給她看。
孩子被兩個奶娘帶著,奶娘是之前就備好的,跟陳女醫她們一同從京裡來的。之前陳女醫便就著可要親自哺乳之事,跟顏青棠曉以利弊過。
富貴人家幾乎沒有婦人會親自喂養孩子,一是不利於恢復體態,二是大概有近一年的時間,無法安穩休息。
襁褓中奶娃,一個時辰要吃一次,吃完就要拉,交給奶娘去照顧,更有助於母體恢復。
顏青棠選擇聽陳女醫的。
事實證明,打從認識陳女醫,她給出的各種建議,還沒出過什麼岔子。
一切弄罷,由於現在是二更天,自然是繼續睡覺。
陳女醫說了,坐月子就是吃和睡,至少前幾天是這樣。
紀景行拖來自己的鋪被卷,又在床前擺了下。
顏青棠看了他一眼:“要不,你找間房去睡?”
“我就想睡在你邊上,沒有你我睡不著。”
她躺在那僵了會兒,沒忍住道:“是不是暗鋒又給你看了什麼話本子?”
關於他看話本的事,顏青棠也是後來經過套話後才知曉。
之前他仿佛突然開了竅,竟會說許多他本不該會說的情話,她自然心生疑竇,便借機套過話。
開始他還不說,但架不住她太會套話,終究是被她套了出來。
原來竟是暗鋒給他看了幾本話本子,還看得都是什麼烈女怕纏郎!
簡直是了!
顏青棠萬萬沒想到,暗鋒看著挺正經冷酷一個人,竟然有看女子才看的話本子的癖好!
正在偏房養傷的暗鋒,不禁打了個噴嚏。
昨夜他也算功臣一枚,事罷主子去闔家團圓了,他倒好,一身血,還沒人管。
還是素雲發現了他。
連忙替他安置,又是給他找地方住,又是給他找大夫看傷。
由於他還要盡忠職守‘保護’殿下,自然不能住遠了,可正院這也沒其他屋子了,最終素雲將他安置在自己屋裡,她則去跟鴛鴦擠擠。
睡著她松軟的床,嗅著女兒家的清香,吃著可口美味的飯食,享受著她柔軟小手的照顧。
這日子過得,簡直給個神仙都不換。
素雲見他打噴嚏,還以為自己手太重,弄疼了他。
“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事,沒事,我不疼。”
光著半截膀子的他,還特意挺了挺胸膛,渾不在意道:“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
可不是,看他胸膛上舊傷累累,顯然以前是經常受傷的,素雲不禁有些心疼道:“你也是,那麼多人,打不過就不要硬撐啊。”
“怎麼打不過?不過猛虎也怕群狼。再說,我若是退了,殿下怎麼辦,你家姑娘和你怎麼辦?我自然要把敵人擋在外面。”
一番話讓他說得義正言辭,又沒有那麼刻意。
素雲被感動得不輕:“暗鋒,你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那是!
……
另一頭,暗鋒的主子正在否認自己看了話本子。
事實上,他哪有功夫看話本子。
紀景行將他今天所辦之事一一道出,包括司馬長庚之死,以及卞青突然倒戈,且並不承認此事是由他和司馬長庚謀劃。
卞青不承認沒關系,他的手下以及牽扯進來那麼多人,總有人的口供能佐證他就是主謀。
他今天就在忙這事,審訊不用他親自來,但大方向他要管。且一下子收押了這麼多官員,除了要報仇外,也是他想把蘇州官場清一清。
難得的好機會。
“當然,具體如何處置,還得等京裡那邊的旨意。”
聽完後,她不再出聲,紀景行自然也閉上了嘴。
他又躺了回去,卻在躺回去的瞬間,悶吭一聲。
“你怎麼了?”
“我沒事。”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痛苦,似乎極力想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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