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沒了任何的情緒。
桑延低下眼,想抽根煙,動作被一通電話打斷。
他接起了電話。
那端響起了蘇浩安的聲音:“你今晚還來不來‘加班’?來的話就順帶把我車開過來。你他媽開我的車那我開什麼!沒車還怎麼泡妞!”
桑延:“行了,一會兒還你。”
蘇浩安:“不過你怎麼突然走了?”
“自己不知道?”桑延冷笑,“輪得上我跟你提?”
“……”蘇浩安沉默三秒,主動承認錯誤,“行行行,我下回不帶了行吧?他們已經輪番陰陽怪氣了我一頓了唉。”
桑延懶得理他。
蘇浩安又開始為自己鳴不平:“那我他媽就喜歡嗲精有錯嗎!我就對這種類型感興趣!”
“說完了?”
“當然沒有,”蘇浩安繼續吐槽,“你能不能對我有點耐心,你就當我是你未來的女朋友一樣哄哄行不?我現在心情很復雜。”
“掛了。”
桑延掐斷了電話,從口袋裡翻出包煙,抽了一根咬在嘴裡。
正想找打火機的時候,蘇浩安又打了回來。他隨手接起,打開車內照明燈,順帶往前邊的儲物箱翻找著。
“你也太無情了,我現在可是因為我那對象去廁所了,才有時間喘口氣跟你說話。”蘇浩安譴責他,“你怎麼!能!說掛!就掛!”
Advertisement
桑延“噢”了聲:“我還能掛第二回 。”
“……”蘇浩安開始嘆氣,“唉,哄女人真的太累了。我本來還覺得這個琳琳挺可愛的,怎麼今天一看又這麼煩。”
“那你就別談。”
“那可不行,談戀愛可太爽了。”
“……”桑延嗤了聲,“你就是欠的。”
說這話的同時,在燈光的照耀下,桑延注意到副駕駛座下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他視線一停,眯了眯眼,湊過去彎腰撿起。
桑延直起身,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東西。
是一串鑰匙。
-
溫以凡在王琳琳家門口等了大約兩個小時。
直到十二點,王琳琳才姍姍來遲。看到溫以凡的模樣時,她有些詫異:“小凡,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溫以凡解釋:“之前住的那個房子出了點事情,突然過來還打斷你約會,讓你提前回來了。真不好意思啊,琳姐。”
“沒事兒。”王琳琳打開門,嘆了口氣,“本來我還能更早回來的,但我男朋友實在太纏人了,讓你在這等半天我才不好意思。”
兩人一塊走了進去。
王琳琳:“時間也不早了,你先收拾收拾吧。我可太困了,洗個澡就睡了。有什麼注意事項,咱倆明天再談。”
溫以凡忙點頭。
王琳琳往主臥的方向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你今天咋回來的呀?咱吃飯的地方還挺偏的,你走的時候我都忘了提醒你了。”
溫以凡:“桑延剛好也好走,我就拜託他載了一程。”
“你拜託他的?”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王琳琳猛地笑了起來,“他怎麼不主動載你啊?”
溫以凡不知道這事情的笑點在哪,有些懵:“他沒必要載我啊。”
王琳琳搖了搖頭,有些同情:“你以後可別這樣了,他現在私底下不知道多痛快呢,估計都在跟他那些朋友嘲笑你。”
溫以凡:“嗯?”
“畢竟他之前追不到你,現在你要是反過來倒貼他,他肯定會陪你玩一陣子,玩膩了就會甩了你了。你自己可得注意點。”王琳琳走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的話,我可太有經驗了。這群公子哥沒什麼區別,都一個臭德行。”
“……”
溫以凡想說自己沒打算倒貼,也覺得桑延不是這種人。
畢竟他現在連理都不想理她。
但溫以凡向來懶得跟人爭,隻當對方是善意的提醒。
“我明白的。”
-
跟王琳琳的合租比溫以凡想象中要和諧。
因為兩人在家裡基本碰不上面。
王琳琳的作息很養生,對美容覺極為執著,每天睡足八個小時,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十一點前一定要入睡。醒來後她也不吵不鬧,化個妝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溫以凡因為要跑新聞,忙得在家呆的時間都沒有,作息顛三倒四的。住處對她來說,基本上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這裡治安好,離公司近,有舍友跟沒舍友沒多大區別。
對溫以凡來說,已經是她想象中最完美的合租生活了。
知道溫以凡跟王琳琳真住一塊後。
蘇恬跟她問過好幾次這事情,見她確實覺得挺好,才徹底放心下來。
隔周周三下午。
溫以凡剛跟一個專家通完電話,蘇恬恰好從茶水間回來。她湊到溫以凡旁邊,壓低聲音跟她聊起八卦:“我剛聽說王琳琳要辭職了。”
溫以凡被吸引了注意力,詫異道:“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你跟她住一塊她沒跟你提過嗎?”蘇恬說,“好像已經遞了辭呈了,她最近的狀態一看就是不想幹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
“天天遲來早退的,主任這段時間對她很不滿呢,自己不辭職也遲早要被炒了。我今天就見她裝模作樣地查了會兒資料,啥事兒都沒幹就走了。”
由於經常無償加班,記者這行業的工作時間相對自由。忙起來能通宵二十四小時幹活,活幹完了也能晚來早退。
局限性不大。
雖然是呆在一個辦公室裡,但有些同事一周下來也見不了幾面。
溫以凡沒太關注這些事情,也沒覺得不妥:“她是不是不想跑新聞所以跳槽了?畢竟光拿那點兒底薪也不夠生活。”
“她不是搭上了個富二代嗎?”說到這,蘇恬忍不住提,“那個富二代好像是真的有錢,我前幾天看到王琳琳上的車又變成輛法拉利了。她現在除了跟我炫耀,說不出別的話。”
溫以凡笑:“聽聽就好了。”
蘇恬小聲嘀咕:“我怎麼就這麼看不慣她那嘚瑟的樣子。”
沒等溫以凡回話,付壯的腦袋突然擠到她倆中間,笑眯眯道:“看不慣誰的嘚瑟樣?”
也不知是何時回來的。
蘇恬嚇了一跳,沒好氣地把他推開:“還能是誰!你啊!”
付壯:“?”
蘇恬:“偷聽什麼呢,小屁孩滾遠點。”
“什麼小屁孩!”付壯瞬間不滿,把手裡的飲料瓶當麥克風,“咱仨不是‘凡付蘇子’組合嗎?你倆有什麼職場八卦也要跟我分享,不能孤立我!”
蘇恬氣樂了:“起得什麼破組合名,經過我同意了嗎?”
付壯:“這不挺好聽的嗎?”
溫以凡笑了笑,沒參與這個話題,繼續敲著鍵盤。
沉默下來。
見她們兩個都不搭理自己,付壯主動提出:“兩位姐姐,你們今晚有約嗎?要不要跟大壯一起過個節?為了慶祝大壯剪的片子第一次上單,咱們組合開個party!”
蘇恬拍拍他的頭:“自個兒回家喝奶吧,姐姐有約。”
付壯看向溫以凡:“那以凡姐……”
聽到自己的名字,溫以凡抬了眼,看上去完全沒聽他倆的話。瞥見他手裡的飲料,她反應了幾秒,而後裝模作樣地敷衍了句:“謝謝,我不喝。”
“……”
話畢,溫以凡繼續捋著新聞稿的思路。直到初稿完成了,她往後一靠,靠著椅背休息了一會兒,順帶打開手機看了眼。
前房東兩個小時前給她發了條微信。
房東:【小溫,房子的鑰匙你是不是忘給我留下啦?】
溫以凡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搬走的當天晚上,就在微信上跟房東說了一聲。沒幾天,房東用微信給她轉回了剩餘的租金和押金,之後也沒再聯系過。
她也用不上這鑰匙,完全沒考慮過這個事情。
溫以凡回了句:【對的,抱歉。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我拿去給您。】
雖是這麼回,但是溫以凡也想不到自己把鑰匙扔哪了。
該不會掉了吧。
不知為何,溫以凡莫名想到鍾思喬把手鏈落桑延酒吧裡的事情。想著自己應該不至於這麼倒霉的時候,又有人給她發來了兩條消息。
看到名字時,溫以凡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下意識點開。
第一條是一張照片,上邊是房東剛跟她要的鑰匙。
接踵而來的第二條。
桑延:【同樣的方式建議不要用第二次。】
第12章
“……”
再這麼下去,溫以凡感覺自己都要被桑延洗腦了。
——她久聞這鎮店桑頭牌之絕色,千裡趕來一睹其風華絕貌,就算發現這頭牌是自己曾經的追求者,仍然因此心動,之後千方百計地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在他面前做的所有行為都帶了目的性。
溫以凡忍著吐槽的衝動,平靜地回復:【原來掉你那了。】
溫以凡:【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要不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找你拿。】
想了想,她又覺得他倆完全可以杜絕見面的機會:【或者是你把鑰匙放在你的酒吧,我去吧臺拿。你看可以嗎?】
等了一會兒。
他沒立刻回復。
溫以凡也不著急,沒特地花時間等他。她繼續忙於工作,認真把初稿修改完,發給編輯。聽到手機響了,她才隨手拿起來瞥了眼。
桑延:【這幾天都沒空。】
溫以凡耐著性子回:【那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
下一刻。
桑延發了個語音過來,語氣懶懶地:“周六晚上吧。”
周六晚上……
溫以凡思考了下。
她周日輪休。
周六晚上跟他拿了鑰匙,周日拿去還給前房東,這麼算起來好像剛剛好。就是得跟房東說要晚幾天,但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溫以凡:【好的。】
溫以凡:【那要不就定在加班酒吧或者你家附近?】
溫以凡:【我也不想麻煩你跑太遠。】
過了半分鍾左右,桑延又發來兩條語音。
溫以凡點開。
桑延意味不明地哂笑了聲,慢悠悠地吐了兩字:“我家?”
“……”
溫以凡的眼皮一跳。
這條播放結束,自動跳到下一條。
從桑延的話裡行間,溫以凡能清晰聽出,他的話裡行間都在透露著“你的意圖不要太過明顯”的訊息,隻是沒有明確說出來:“嗯?別吧。”
桑延:“你直接來‘加班’門口吧。”
“……”
本以為既然雙方的面具都撕了下來了,相處方式大概也會正常些,但桑延可能是這幾年受到了太多的追捧,優越感太過強烈。
導致不管發生的事情再平常,他都覺得別人對他別有企圖。
在這瞬間,溫以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桑延面前說話必須時時刻刻打起十萬分精神。
稍微說點跟他自身有關的話都不行。
溫以凡吐了口氣,回了個:【好的。】
之後溫以凡便把手機放到一旁。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