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凡耐心聽著。
“他可能是不想看我這麼不開心,就私下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情吧。”王琳琳嗲聲嗲氣地開始炫耀:“我自己也不知道呢,他應該是想給我個驚喜。”
“……”
溫以凡本以為她會覺得抱歉,哪怕隻有一點。
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她是真的,極其,非常地討厭去管這些事情。
說好聽點是脾氣好性格大氣,不會去跟別人計較這些小事。但實際上,她自己清楚,她隻是覺得別人做什麼事情都跟她沒有關系。
其他人今天是好是壞,是死是活,都跟她毫不相幹。
她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有人誤解她,對她態度不好,對她說話陰陽怪氣,隻要對她沒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又有什麼關系。
這影響不到她的情緒。
畢竟這世上的煩心事多了去了,如果事事都計較,人還怎麼活。
這些年,溫以凡對待任何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隻要不做出對她生活有影響的事情,她不會去跟人爭執,不會去得罪人,不會去選擇跟其他人站在對立線。
王琳琳還在那頭說:“那個桑延是現在住的房子著火了,所以得臨時找個地方住。哎呀,你就跟他住唄,這也——”
溫以凡打斷她的話:“您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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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沒聽過溫以凡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跟她說話,王琳琳愣了幾秒,才道:“你這麼兇幹嘛啦,嚇我一跳。這又不是什麼猥瑣男,桑延長得又高又帥的,家裡還有錢。這麼一想,你不是還賺到了嗎?”
溫以凡重復一遍:“您就告訴我,您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那我又不知道!你怪我幹嘛呀!真是的!”王琳琳剛被吵醒,又被她這質問般的語氣氣到,態度也不好了,“噢,我知道了。你倒也不用想那麼多,怕他還喜歡你。”
王琳琳:“我聽我男朋友說了,桑延大學四年都沒交過女朋友,也沒見他跟哪個女生靠得近。就天天跟他同宿舍的另一個校草混在一起,他們學校的人都默認他倆是一對了。”
溫以凡氣極反笑,想聽聽她還能扯出什麼花來。
“他到現在都沒談戀愛!這問題肯定很大呀,可能是這幾年逐漸認清自己的性向了。”王琳琳說,“這麼一想,我男朋友還有點危險呢。”
溫以凡知道王琳琳這個人確實不靠譜。
但沒想過,她能這麼不靠譜。
溫以凡閉了閉眼,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多說。
王琳琳沒耐心跟她說了:“放心吧,他肯定是基佬。而且就算不提這個,跟異性合租也沒什麼啊,我之前有個對象就是合租時找的呢。”
她這話說完,溫以凡終於開了口:“聽您這麼說,您跟蘇浩安感情這麼好。”溫以凡的語速緩慢,像在溫柔上裹上了綿密的針:“那這段時間一直開法拉利來接您的那位,一定是他朋友了。”
王琳琳瞬間消停:“你什麼意思。”
“啊,對了,既然您覺得跟桑延合租這麼好,那您回來跟他住?”
“……”
“反正多一個也不嫌多,同時踩兩三條船,”溫以凡笑,“對您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
同一時間,客廳。
桑延打通了蘇浩安的電話,按捺著火:“你腦子有病?”
“我操。”蘇浩安那頭有些吵,聽起來是在酒吧裡,“大哥,平和點,peace點ok?你幹嘛啊怎麼一上來就罵人?”
桑延冷笑:“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房子裡有別人住。”
知道是這事,蘇浩安瞬間輕松,理所應當地說:“那你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幹什麼?找人合租還能省點房租給你的房子裝修呢。”
桑延:“我犯得著跟人合租?”
“你是犯不著,那這人不是我們溫女神嗎?”蘇浩安笑嘻嘻道,“行了行了,我明白的,你不用謝我,都多少年兄弟了。”
“懶得跟你說,”桑延跟他說不通了,“我現在上你家。”
“滾,老子今晚要幹事,別他媽來煩我。”
“我一大老爺們兒,”桑延說,“跟一姑娘住一塊,你覺得合適?”
“我靠這話你都說得出口,你跟我說‘尚都花城’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這話呢?”蘇浩安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被打成狗的臉是怎麼回事兒。行了,別在我面前裝了,這事兒咱心知肚明就行……”
“……”
“而且咱溫女神長得多好看,這種事情你覺得不會發生第二次嗎?”蘇浩安說,“桑爺們兒,去當個貼身騎士,人家說不定哪天眼一抽,就看上你了呢——”
那頭還沒說完,桑延聽到了裡頭房間門打開的動靜。
他氣得胃疼,直接掐斷了電話。
下一刻。
溫以凡出現在他眼前。她看向他,溫和又平靜地說:“咱倆談談?”
……
兩人坐在沙發的兩端,靜默無言。
溫以凡先開了口:“這事情應該算是個烏龍。現在時間也很晚了,要不這樣,我幫你在附近訂個酒店。”
桑延靠著椅背,懶洋洋地看著她。
溫以凡思考了下,又道:“你之後再找合適的房子,你看這樣可以嗎?”
聽著她把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桑延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安排的妥當。”
“你現在還沒住進來,現在也不用浪費時間來收拾,既然咱倆事先都不知情,也不用把這個錯誤擴大。”溫以凡解釋,“而且你應該也不習慣跟人一塊合租。”
錯誤。
桑延抓住其中的倆字。
說這些話的同時,她的眉頭皺著,唇線也抿得很直。跟平時那個遇到什麼事情都毫無波動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仿若遇到了讓她很苦惱、並極為難以接受的事情。
卻又不好意思直白說出來。
怕惹惱了他,又怕被他纏上。
所以小心翼翼地說著讓他能接受的場面話。
桑延抬眼,意味不明地重復:“你又知道我習不習慣?”
溫以凡耐著性子說:“合租需要時間來磨合,而且一般是因為經濟問題才會選擇合租。你的經濟條件也並不需要委屈自己跟其他人合租。”
“我這不是房子燒了,”桑延一停,“錢都花在裝修上了。”
溫以凡提醒:“你開了家酒吧。”
桑延語氣很欠揍:“不怎麼賺錢呢。”
“……”溫以凡暗嘆了口氣,委婉道,“而且,記者不是什麼朝九晚五的工作。我的作息很不規律,會經常加班,也經常早出晚歸,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休息。”
“噢。”桑延存心給她找不痛快,“那你平時回來的時候動靜小點兒。”
“……”
怎麼說他都像是聽不懂,溫以凡幹脆直接點:“咱倆是異性,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你也不想在家的時候做事情還要考慮再三吧。”
“我為什麼要考慮再三?”桑延直勾勾地看著她,忽地笑了,“溫以凡,你這態度還挺有意思。”
溫以凡:“怎麼了?”
桑延的聲音沒什麼溫度,說話速度很慢:“你是覺得我還對你念念不忘,會像以前那樣再纏上你?”
“……”溫以凡差點嗆到,“我沒這個意思。”
“倒是沒想到,我在你心裡是這麼長情的人。”
“我是在合理解釋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不用太曲解我說話的意思。”
“行李都搬上來了,我懶得再折騰。我最多就住三個月,房子裝修完我就搬走。”桑延扯了下唇角,“希望我住在這的時候,你不要跟我套任何近乎。”
溫以凡忍不住說:“你這就一個行李箱。”
“我倒也想問問,你這麼介意是什麼原因?”桑延的腦袋稍稍一偏,吊兒郎當地看向她,“怎麼,還是我說反了?”
“什麼?”
桑延上下掃視她,而後,雲淡風輕地冒出了句。
“忘不掉的人是你?”
第15章
瞧見他的神情, 溫以凡才突然察覺到,局面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帶了火藥味。
但溫以凡沒有要跟他爭執的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惹了他不快。她對桑延本身並沒什麼情緒,火氣僅針對王琳琳一人。
“沒有,你不用擔心。”溫以凡頓了下, 平靜地說, “我哪敢打你的主意。”
“……”
“我也不是介意,就真隻是想跟你說明白這個情況。”溫以凡說,“我不知道是說了哪句話惹你不開心了。但這事情確實來得突然,我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而且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情緒都不太好, 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溫以凡想了想,又提, “要不這樣, 你今晚先住下。咱倆都再考慮一下, 明天等我下班之後再談。”
桑延依然看著她,沒吭聲。
溫以凡:“合租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們也不能現在立刻就決定下來。畢竟如果你今天覺得合適, 明天又覺得接受不了要搬, 對我來說也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
又是一陣的沉默。
溫以凡是真想去睡覺,這會兒什麼都不想管。在這多坐一秒,都覺得在浪費自己睡覺的時間。她有點沒耐心了:“那不然你自己再考慮會兒, 我先去——”
我先去睡了。
“行。”桑延忽地出聲打斷她的話, 聲音不帶情緒, “你明天幾點下班。”
“不一定。”溫以凡頓了下, “我盡量八點前回來吧。”
桑延抬了眼,輕嗯了聲。
話音一落,溫以凡立刻有種被赦免了的感覺。她站起身,往裡頭指了指:“那你今晚睡主臥吧。不過裡面什麼都沒有,你得自己鋪個床。”
說著,她看向桑延的行李箱:“你應該帶了床單被子那些吧?”
桑延沒應話。
溫以凡也沒再問:“那我洗漱一下去睡了,你也早點。”
隨後,溫以凡回房間,拿上換洗衣物進了浴室。她困得眼睛都開始發疼,蔓延到頭都快炸裂。但她洗澡的速度還是快不起來。
等溫以凡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不見桑延的人影。
他的行李箱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主臥的門照常關著,聽不到任何動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進去了。
溫以凡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喊他。
臨睡前,溫以凡看了眼手機。
王琳琳在不久前給她發了幾條微信。
王琳琳:【小凡,對不起嘛。我剛剛在睡覺,所以語氣可能不太好。我知道這事情是我沒處理好,我已經問了我男朋友那邊了。他跟我說沒想太多,但我們知道直接給鑰匙是不太妥當,嚇到你了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王琳琳:【他說會跟桑延說清楚的,讓我也替他跟你道個歉。】
王琳琳:【你別生氣了……還有,那個法拉利是我表哥的車啦,你不要誤會。[/親親]這事情你要幫我保密喔,不要告訴我男朋友,他不太喜歡我跟我表哥來往。】
溫以凡沒有回復,又回想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跟王琳琳發的火算不算太過,但她那會兒因為後怕,實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桑延。
如果王琳琳把鑰匙給的是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像她之前那樣的鄰居那樣的人,她現在是不是還能這麼安然無恙地躺在這床上睡覺。
溫以凡嘆了口氣。
不管怎樣,溫以凡都不再想跟王琳琳有交集。
溫以凡開始思考跟桑延合租的事情。
冷靜下來之後,再來考慮這件事情。
她突然覺得,這事情好像也不是很難以接受。她對室友的要求並不高,合得來的同性當然是最佳選擇,但人品沒問題的異性也沒什麼關系。
桑延這人雖然嘴賤欠揍了點,但溫以凡還是非常相信他的為人。
加上他也不是要長住,隻是住三個月,也算是給了她一個緩衝期,能去找一個合適並能跟她長期合租的新室友。
不過溫以凡覺得。
經過一夜的沉澱,按照先前桑延對她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會願意跟她朝夕相對。
-
翌日清晨,溫以凡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沒看來電顯示,直接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意外聽到那頭傳來母親趙媛冬帶笑的聲音:“阿降。”
溫以凡眼皮動了動,嗯了聲。
趙媛冬喊的是她的小名。
溫以凡出生那天恰好是霜降,當時她的名字還沒起好,父親就臨時先喊著她“小霜降”。後來起了名字但也叫習慣了,幹脆把這當做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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