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哥哥果然是要包養我的。」
我現在對「包養」這兩個詞過敏,聽到我就來氣。
「啥玩意啊,能不提這事不?那晚上就是個意外,我不知道你是我弟,而且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煩躁地轉了個圈,來回踱步,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再說了,是你上的我,你又不吃虧。老纏著我幹嘛?」
阮宴望著我,整張臉上滿是陰鬱。
「是哥你先來招惹我的呀,而且,人生哪能這麼一帆風順呢,哥哥?」
我感覺他意有所指。
「什麼意思?」
「哥,你真笨。」
操,怎麼又罵人。
7
半夜,我是被熱醒的。
痒意從身體深處蔓延至每一寸肌膚。
有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似的,讓人難以忍受。
糟糕,癮病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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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耐地蜷縮起身體,汗水滲透了我的睡衣。
我跌跌撞撞闖進浴室。
浸泡在冷水裡後,身體裡燥熱消退了不少。
我脫力般靠在浴缸裡。
沒一會兒,體內那股熱又死灰復燃般蘇醒。
我故技重施,誰知這一次竟不起作用。
我掙扎著爬出浴室,身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幹。
忍不了了。
這個時候阮宴應該已經睡了。
我小心翼翼地擰開客臥的房門。
太好了,沒鎖!
我心下一喜。
我用力屏住呼吸,慢慢挪動著身體往床邊移去。
內外的雙重高壓讓我的大腦處於極端興奮中。
床上的人緊閉雙目,胸膛平緩地起伏著。
我顫抖地伸出手,迷戀般摸向阮宴的臉。
長得真好看,跟個勾引人類的妖精一樣。
我在心底暗暗發誓:就這一次。
突然,一雙大手扶我的腰。
我驚叫一聲,眼睛瞪得發圓。
原本雙目緊閉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被……被發現了……
阮宴戲謔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哥哥怎麼自己偷偷玩啊,都不叫我。
「本來我還想繼續裝一下的,都怪哥哥你太誘人了,我忍不住啦。」
8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刺得我眼睛發疼。
下一秒,窗簾被拉上。
我眯著眼睛看去,是阮宴。
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在我嘴角親了一口。
我推開他,坐起身來。
「我要洗澡。」
男人頓了一下,隨即笑道:「哥哥害羞了?」
我氣急敗壞:「滾!」
我拖著酸軟的身體走向浴室。
煩死了。
昨晚上怎麼又犯病,是不是有點過於頻繁了。
看來我得盡快解決了。
不然萬一又跟阮宴滾在一起了。
我隻是想抱他的大腿。
嗯……雖然挺爽的。
但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阮宴是屬於主角攻周斯的。
而且,我還是他名義上的哥哥呢。
鍾父對我挺好的,給了我上輩子沒有感受過的父愛。
我不能糟蹋了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兒子。
不過,阮宴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實則這麼攻,難道真的是為愛做了受?
我躺在浴缸裡,盯著天花板發呆。
突然,阮宴敲了敲浴室門,喊道:「鍾柯,你要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嗎?」
我瞬間回神:「屁,我才不是!」
我這才發現浴缸裡的水已經涼了。
門外又傳來阮宴的聲音:「我知道昨晚是個意外,我不會怪你的。」
「我有病,我那是迫不得已的!」
嘖,怎麼就沒忍住爬了他的床。
明明之前還義正詞嚴地說著「我是你哥哥」「我們不能亂來」這種話。
結果轉身就主動獻身。
這叫我怎麼好意思面對他。
對不起,我實在沒勇氣。
而且跟阮宴待在一塊兒我總覺得不自在。
就……有些時候吧,我感覺他有點神經質,整個人都顯得陰鬱。
再說了,我怕哪天我又發病再把他撲倒,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於是,在睡完阮宴的第二天,我水靈靈地跑路了。
9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
這具身體比我之前的不知道嬌貴多少。
外面酒店的床我根本睡不慣。
我公寓裡那幾套床上用品都是我精挑細選經過實驗睡出來的。
睡在酒店的床上,我不是失眠就是身上起疹子。
當然了,和阮宴在酒店那次是個意外。
夜間運動太累讓我無暇顧及這些。
連續折騰了幾天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公寓。
我想著我不在家,阮宴說不定覺得無趣就自己走了。
果然,我回家的時候阮宴不在家,隻是行李依舊在。
我正打算好好睡一覺,卻接到了老爹的電話。
今天是阮宴的接風宴,老爹宣告找回了親兒子。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往宴會趕去。
我很快就在宴會上見到了主角攻周斯。
周家是上京的名門望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遠遠地我就看見阮宴和一個男人挨在一起,舉止有些親密。
我眯著眼,發現那男人長得還不錯。
這應該就是周斯了吧?
長得倒也還可以,就是沒阮宴好看,長得還沒阮宴高。
我在心底默默地吐槽阮宴的審美。
我沒有過去打攪他們,轉身準備走。
奈何阮宴眼睛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笑眯眯地喊了我一聲。
沒辦法,我隻好苦著臉慢吞吞地挪過去。
我一過去,周斯就如臨大敵,生怕我傷害阮宴一般一個勁地拉著我說話,我和阮宴一句話也說不上。
不是,哥們兒,你別拉著我呀,阮宴的臉都黑成鍋底了。
我使勁給周斯使眼色,奈何他愣是看不懂。
合著周斯怕我傷害阮宴,阮宴怕我跟他搶周斯。
夠了!難道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眼瞅著阮宴周遭的氣息越來越冷。
我趕緊告辭,溜之大吉。
臨走前,周斯還拉著我,要跟我約著去打高爾夫。
我會打個屁的高爾夫!
整個上京都知道鍾家的養子鍾柯就是個混混,那些禮儀是狗屁不通。
他這哪是想約我去打高爾夫啊,肯定是怕我闲著去欺負阮宴呢。
我同意了。
不過,我赴不赴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10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我打算去找阮宴。
畢竟,老爹叫我今晚和阮宴一塊兒回去。
阮宴沒車,隻能我送他一起過去。
我看到阮宴,正打算喊他,卻看到一個長相稍顯猥瑣的中年男人攔住了他。
還沒靠近,我就聽見那中年男惡狠狠地威脅阮宴:「你最好快點把錢湊齊交給我,不然我就把那些事全曝出去!你也不想讓大家知道,鍾家剛認回來的親少爺是個狼心狗肺勾引男人的賤貨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驚。
怎麼回事?
我迅速走上前去,將阮宴拉到身後,一腳將中年男人踹開。
「傻逼,嘴巴多臭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沒事別在這兒學狗叫,多去刷刷你的吃屎嘴,少擱這兒滿嘴噴糞!本少爺的人輪得到你說?趕緊給老子滾!」
我招來保安,將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人拖了出去。
我不自在地抖了抖身體,剛剛那男人黏膩而又毒怨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舒服。
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擠進我的手心,撐開了我的指縫,與我十指相扣。
我回首,阮宴垂著眸低頭看我。
他眼底的情緒就像化不開的濃墨,我看不懂。
阮宴忽地抬腳大步向外走。
「走吧,回家。」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起什麼。
我反手拉住阮宴,停在原地。
「怎麼了?」
我嚴肅道:「你可千萬別犯傻給那傻逼錢,雖然咱家錢多得是。他要是再來我們就報警,這種傻逼咱不能服軟。」
阮宴又恢復成平時那副滿嘴跑火車的樣子。
他吊兒郎當道:「當然不會,這些錢都是要給哥哥花的呢。」
「……」
阮宴抬起手來,曖昧地在我臉上摩挲著,嗓音沙啞不堪。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好啊,害我改變了主意。」
他趴在我肩上笑得花枝亂顫。
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小子情緒真是一套一套的,好像真的有那個大病。
算了不管了,阮宴都說我好了,那我應該安全了。
11
周斯老來騷擾我,不是約我去這兒就是去那兒。
這下阮宴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為了不讓他們誤會,我毅然決然地帶上了阮宴。
於是,我們華麗麗地變成了三人行。
為了給他倆制造機會,我可是費了不少腦子。
然而……他倆幾乎寸步不離地挨著我。
我連脫身搭訕貌美小 0 的機會都沒有。
「唉……」
在我不知道多少次嘆氣後,周斯終於忍不住詢問:「阿柯,你為什麼總嘆氣啊?」
是的,周斯現在叫我「阿柯」。
我已經成功和他混成了好兄弟。
「那你為什麼老跟著我?」
我百般無聊地四處張望著,阮宴在玩我的手指。
嗯……那邊有個長相嬌小的男生還不錯。
周斯有些吞吞吐吐:「阿柯,你覺得我怎麼樣啊?」
我飛快地抽回視線瞥了他一眼:「還不錯。」
嘶,看看等會兒能不能要到男生的聯系方式。
聞言,周斯竟開始結巴。
「那我……我可以追你嗎?」
「哦。」
我還是得趕緊找個男朋友,不能每次發病都賴著阮宴。
「那你願意跟我去約會嗎?」
我大吃一驚,手上隨之一痛。
我低頭一看,他喵的,手都給我捏青了。
不過此時我顧不得其他,驚恐地瞪著周斯:「你、你說什麼?」
臥槽,是我聽錯了吧?
「你要追誰?」
周斯這小子竟然還嬌羞起來。
「追你啊阿柯。」
「你不是喜歡阮宴嗎?」
「不啊,我喜歡你。」
周斯嬌羞得讓我害怕。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感覺我的手要斷了。
「別別別,你別追我,我害怕!」
我再也受不了邊上阮宴如有實質的眼神,落荒而逃。
12
我想不明白為啥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周斯怎麼會喜歡我呢?阮宴不得殺了我呀?
說起來阮宴還挺可憐的。
明明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富貴少爺命。
結果被我這個山寨貨霸佔了二十二年。
自己卻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
好不容易認祖歸宗了,結果還被我這個冒牌貨給睡了。
更慘的是,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結果還是被我搶了。
這要換我,我得恨死,哪能容忍對方活到現在啊。
我悶頭喝了一口酒。
完蛋了,估計我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
面前突然坐了一個人,他對我笑得溫和。
「帥哥,一個人啊?」
老掉牙的搭訕方式。
我繼續喝酒,不想理他。
誰知他拿走了我的酒杯,順勢摸上了我的大腿。
「跟哥一起過一晚上怎麼樣?」
我打量了他一下。
我呸,長得醜倒是想得美。
「滾!」
那人不生氣,反而半摟著我往外走,還對著我吹氣。
「見多了你這種欲迎還拒的,等會兒就老實了。」
哕,燻得我想吐。
我想推開他,奈何渾身沒力氣,隻能被他帶著走。
媽的,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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