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凡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她深更半夜夢遊,突然變得力大無窮了起來,跑到桑延房間,輕而易舉地把他這個加起來有七十多公斤的男人扛了起來。
?
你他媽!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溫以凡壓著情緒,語氣淡定從容:“我抱你……嗎?”
桑延沒回答,似是在默認。
“我還能……”溫以凡覺得桑延就是完全在把她當傻子忽悠,卻又不好直接這麼把話說出口,隻能一步一步地指出他的邏輯,“抱得動你嗎?”
桑延看著她的表情,忽地低了下巴,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他仍然不打算改口,極為厚顏無恥地嘆息了聲:“我也沒想到呢。”
“……”
溫以凡沒再跟這個厚臉皮爭執,畢竟這跟前幾次的情況完全不同,一聽就知道是天方夜譚,完全不需要任何證據來證明。
兩人再度對視幾秒。
溫以凡憋出了四個字:“那我還挺。”
“……”
“爺們兒。”
桑延嗯了聲,又想把她扯回來抱著睡。
提及“爺們兒”這幾個字,溫以凡就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事情。她的腦子一昏,莫名想提及一下這個事情:“那除了名字――”
Advertisement
桑延瞥她。
溫以凡繼續說:“我的力氣好像也比你爺們兒。”
“……”
差不多也到該上班的時間了。
說完溫以凡就有點兒後悔。怕桑延跟她計較,她立刻爬了起來,丟下一句話就往衛生間地方向跑。
“我去做早餐,你繼續睡。”
-
等溫以凡洗漱完,桑延也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了。被子已經被他整理好,平鋪在床上。她盯著看了幾秒,還是想不太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房間。
感覺自己剛剛最後一個猜測是最合理的。
但依照桑延的性格,溫以凡又覺得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溫以凡實在想不通,隻能一會兒去問問當事人。她換了身衣服,出房間往廚房的方向走。她翻了翻冰箱,觀察著裡頭的食材,打算煮個面就完事兒。
剛把蔬菜拿出來,桑延也進了廚房,習慣性地冰箱裡頭拿了瓶冰水出來。
兩人的目光撞上。
溫以凡的視線下拉,停在他手上的拿瓶冰水上,又抬起。再度定格幾秒。她什麼都沒說,走到一旁去拿鍋,邊溫聲問:“早餐吃面,可以嗎?”
桑延動作頓住。須臾的光景,他沉默著把冰水放了回去。
“行。”
一夜過去,溫以凡的壞心情已經散去了大半。她邊往鍋裡盛水,邊注意著他的動靜。見狀,她的唇角彎了起來,莫名因這小舉動有點兒想笑。
桑延走到他旁邊,把配菜和丸子洗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本來溫以凡想做個早餐,結果到最後大部分都還是由桑延來完成。她坐到餐桌旁,小口地喝著湯,正想再問問桑延為什麼會在她房間醒來。
桑延反倒先出聲:“溫霜降。”
溫以凡:“嗯?”
桑延抬起眼,似是隨意地提了句:“昨天那說是你舅舅的男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
溫以凡的表情微愣,又想起了昨晚的車興德。她溫吞地收回眼,咬了口面,誠實地說:“嗯,你之前來找我的時候見過他。”
“你當時好像說,”桑延斟酌著用詞,“你不認識他。”
“對。”溫以凡點頭,溫和道,“因為我不喜歡這個人。每次看到他都躲著走,也一點都不想跟他有什麼交集。誰問我,我都說跟這人不認識。”
“……”
溫以凡笑著說:“怎麼了?”桑延的目光放在她的臉上,像是在觀察她的表情。他的神色不明,看不出在想什麼,但似乎沒對她這話產生什麼懷疑:“這人一直纏著你?”
“沒有。”溫以凡垂著頭,繼續吃面,“我上大學之後就沒見過他了,還以為他一直在北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南蕪的。”
桑延仍看著她,這次沒有說話。
餘光注意到他的視線,溫以凡抬起頭。她思考了下,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補充了句:“我也沒想過會再遇到這個人,一直都過得挺好的。”
桑延扯了下唇:“那就行。”
這話一落,飯桌上陷入了沉默。
溫以凡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也隻覺得昨晚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沒必要再提。但她也不知道,現在大伯一家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況。
她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住在趙媛冬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定居在南蕪了,更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回北榆。
溫以凡覺得,南蕪是一個很大的城市。
光是巧遇的話,其實一輩子應該也碰不上幾面。
可是溫以凡隱隱覺得不安。
他不知道先前穆承允提及的人是不是車興德,也不知道他知道桑延的存在之後,會不會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她。
她不知道他們突然搬回南蕪的意圖是什麼。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纏著她。
盡管溫以凡覺得並沒有緣由。
卻也惶恐這樣的可能性。
想到這,溫以凡又看向面前的男人。想到昨晚車興德在他的酒吧裡鬧事的事情,她的唇線漸漸抿直,又出了聲:“桑延。”
桑延:“嗯?”
溫以凡其實沒有什麼擔心的事情,也絲毫不怕這些人會給她的生活弄出什麼水花。再怎麼樣,她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隻能寄人籬下,沒有任何能力的小孩兒了。
她並不覺得這些人能弄出什麼事情來。
可她怕會影響到桑延。
溫以凡對上他的眼,認真地囑咐:“如果昨天那個人以後還去‘加班’找你。不管他跟你說什麼,或者找想要什麼,你都不用理他。”
桑延看向她,注意到她的神色,低笑了聲,抬手用力揉她腦袋。像是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的語氣帶了幾分玩味:“擔心什麼呢。”
“……”
“一年前的事情你都提出來能揪我毛病,我還哪敢隨便跟人說話?”
聞言,溫以凡瞬間想起自己喝醉時,跟他提及的“你一晚上跟四個女生笑了”的事情。她的注意力瞬間被轉開,有點兒窘迫。
要不是這醉話,她都不清楚自己當時關注了這個事情。
“還有,除了你,”桑延笑,“你覺得有誰能從我這兒拿到東西?”
第63章
他這話說得平靜而淡,還帶了點安撫,像是通過這方式來表示,他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也完全不認為,這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咱倆這關系,”桑延收回手,語速悠悠的,“這不是還得經過你同意?”
“嗯?”
“不然,”桑延吊兒郎當道,“吃虧的不還是你麼。”
“……”
溫以凡稍愣,琢磨了下他這話,很誠懇地說:“我沒這麼專制,你的財產想用來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你想怎麼花怎麼花,不需要過問我。”
桑延偏頭,若有所思地瞧她。
安靜須臾。
見他就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溫以凡也搞不太懂他的意思。她放下筷子,遲疑地問:“那你是想管理我的財產嗎?”
“……”
“也可以,但可能沒有很多。”雖然轉正之後,溫以凡的工資稍高了些,但因為各種生活開銷,她也沒存多少錢,“那我晚點列個單給你?”
桑延直直地看了她一會兒。
像是在思考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解風情的人。
溫以凡想了想,還在說:“那你還可以順便給我記個賬,我都算不來。”桑延唇角瞅了下,用力掐她的臉:“想得還挺美。”
……
吃完早飯也差不多到了桑延的上班時間。溫以凡起身,臨出門前習慣性檢查著包裡的東西,沒翻到錄音筆。她讓桑延等一下,又回到房間裡,很快就在梳妝臺上發現了錄音筆。
正想出房間,倏忽間,溫以凡莫名想起了昨晚在“加班”碰到的車興德。她的動作微頓,猶豫著往櫃子裡翻了翻。
而後,從裡頭拿了瓶防狼噴霧,放進了包裡。
-
之後的幾天,溫以凡陸續問過桑延,車興德還有沒有再去過他的酒吧。但桑延的工作忙,隔一段時間才會去“加班”一次,倒也不清楚情況。
但按照何明博說的,似乎是沒有的。
就算有,應該也沒有鬧出什麼事情,隻是以一個普通客人的身份到來。
溫以凡這才稍稍放下心。想著車興德大概也有自知之明,不敢貿貿然地到其他人的地盤鬧事,有一次被趕出去的經歷,大概就不會再做出相同的事情。
加上溫以凡這段時間要跟的後續報道也多,多數時間都是直接開公司的車上下班,也沒再見過車興德這個人。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個沒有引起任何水花的小插曲。
溫以凡漸漸將之拋卻腦後。
穆承允的離職申請在一個月後才被批下來。他模樣生得好,人又乖順熱情,在組內的人緣還算不錯。也因此,他正式離職這天,團隊裡的其他人還特地給他弄了個歡送會。
為遷就大部分人的時間,這歡送會定得晚。
打算等所有人下班後,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燒烤攤吃宵夜。
溫以凡的稿子還沒寫完,便先讓其他人先過去。等她把收尾的工作完成,也接近晚上十點了。關上電腦,她拿上包出了公司。
燒烤攤在公司後邊的食街,走過去大致十分鍾的路程。
溫以凡拿出手機,邊往外走,邊打開微信。看到桑延剛發來的過來接她的消息,她彎了下唇,正想回一句她會晚點回去,但字還沒敲完,耳邊突然傳來男人厚重粗糙的聲音。
“霜降啊。”
溫以凡的指尖停住,順著聲源看去,果不其然地對上了車興德的臉。他靠站在旁邊的柱子後邊,無聲無息的,也不知道是在這裡等了多長時間。
她的目光漸冷,收回視線,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下一秒,車興德就跟了上來,再度抓住她的手臂。他的身上全是煙酒混雜的氣味,還夾雜著濃鬱的汗臭,燻得溫以凡幾乎要吐出來。
溫以凡用力掙脫,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手也伸進包裡。
車興德收回手,堆起笑容:“幹什麼啊,每次見到舅舅都這副態度。”
溫以凡盯著他:“你想幹什麼。”
“咱這不是好些年沒見了嗎?”車興德用力搓了搓腦袋,看她的眼神跟以前無二,“可以啊,這些年過得挺好,還找了個開酒吧的有錢男朋友。”
“……”
“這不就對了嗎?多討好你那對象,讓他多給你點兒好處。”車興德說,“當時舅舅跟你說了不聽,非要去上什麼大學,現在還不是靠這種方式賺錢?”
溫以凡閉了閉眼,覺得這群人像蛆一樣,讓她惡心到了極致,多看一眼都是在汙染自己的眼球。她的唇線拉直,無波無瀾地吐了三個字。
“滾遠點。”
車興德也不惱,又上前去扯她,依然沒皮沒臉道:“怎麼了?又不愛聽了?霜降,你這樣可不好,光顧著自己過好日子了?我當時被你害得工作都沒了,在街坊臉上也抬不起頭。你還想自己――”
溫以凡身體稍僵,覺得自己已經忍受到了極點。
恰好摸到包裡的防狼噴霧,她正想拿出來,下一刻,手上被扯著的力道一松。溫以凡的眼前出現了個高大的背影,把她攔在身後,大聲呵斥:“你幹什麼!”
溫以凡的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識抬頭。
是穆承允。
見到有其他人,車興德依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臉上的溝壑一道一道的:“我沒幹什麼啊,我跟我外甥女說話呢。”
穆承允轉頭看她:“以凡姐,你認識這人嗎?”
溫以凡稍稍平復了情緒:“不認識。”
聞言,穆承允又看向車興德,表情很難看:“說了不認識,你走不走?”
車興德又看了溫以凡一眼。他的眼白發黃,瞳仁也顯得渾濁。而後,他往後退了幾步,輕嘆了口氣:“小伙子,我真是她舅舅。”
“……”
“我倆有誤會,”車興德又道,“她就是在跟我鬧脾氣。”
穆承允當沒聽見:“以凡姐,走吧。大家都等著你。”
溫以凡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往燒烤攤的方向走。
穆承允站在溫以凡的後頭,像是怕車興德突然又上前做出什麼不妥的行為。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