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
桑延結束了電話:“看什麼呢。”
溫以凡恰好刷到了個好笑的微博,遞過去給他看:“你看這個,還挺搞笑的。”
桑延接過手機,在這個過程中,指尖不經意碰到“消息”一欄。他垂眸,對上了溫以凡微博的消息一列,注意到其中一條消息,他眉眼動了動,下意識點了進去。
就看到溫以凡先前發的兩條私信。
桑延邊看邊挑眉。
第一條被博主回了個“收到”,但最新的一條沒得到回應。
看著可憐兮兮的。
【匿名打碼,怎麼追自己得罪過的人?】
桑延沉吟片刻,而後慢騰騰地輸入了三個字。
點擊發送。
坐在對面的溫以凡注意到他的舉動。
見他似乎還開始打起了字,她有些懵,但又覺得自己的手機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她有些納悶,問道:“你在打字嗎?”
桑延勾唇,理直氣壯地嗯了聲,把手機遞回給她。
溫以凡垂眸一看,立刻對上了自己跟那個聊天博的私信界面。
“……”
Advertisement
一瞬間,溫以凡想起了她之前發的那些話。她有些尷尬,隻來得及看到桑延發的最後兩個字是“到了”,下意識就認為是“追到了”。
她立刻退了出來。
恰好菜也在這個時候上來。
溫以凡都松了口氣,又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趁著桑延在倒水,溫以凡又拿起手機,再度打開了微博。
剛剛的界面還沒關掉。
溫以凡一眼就看到,桑延發送的是。
【睡到了。】
“……”
第72章
溫以凡盯著看了三秒,又抬起眼,看向對面的桑延。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氣定神闲地看了過來,依然是那副傲慢的模樣,眉梢稍稍一揚。
看著正直至極,仿佛並不覺得自己的作為有什麼不妥。
反倒讓她覺得是不是自己有點問題。
這兩條私信結合起來,看著有點像在耀武揚威。
溫以凡糾結了下,在輸入框裡敲了句“剛剛那個是我男朋友發的”,還沒發送出去,又突然覺得這話更像是在炫耀。
她又全數刪掉,幹脆不管了。
想到自己投稿說的話,都是按實際情況說的,沒有任何誇大。而且都被他看到了,溫以凡覺得好奇,重提起當時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嗎?”
桑延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什麼?”
溫以凡補充:“第一條投稿。”
“噢。”桑延卻不配合,慢條斯理地復述,“你跟朋友去KTV,被抱了。”
“……”溫以凡盯著他裝模作樣的神色,就著這個發展繼續採訪,“那你從男性的角度來看,我這個異性朋友的所作所為,正常嗎?”
桑延瞧她,很快便妥協著接受了採訪:“一般不正常。”
溫以凡頓了頓:“那會是什麼原因?”
“我也不太知情。不過呢,如果你這個異性朋友叫桑延,”桑延指尖在桌上輕敲,下巴微抬著,“我更偏向於,是你這個當事人心懷不軌。”
“……”默了幾秒,溫以凡忽地喊他,“桑延。”
“嗯?”
“我覺得,”想到他高中時說過,他的名字是家裡人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起的,溫以凡很認真地說,“你的名字確實起得還挺符合你的性子的。”
桑延抬眼:“怎麼?”
溫以凡與他對視,又吐了個詞。
“延不由衷。”
“……”
-
吃完飯,兩人出了店。
溫以凡不知道後續的行程,隻知道桑延來宜荷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是來看桑稚,也沒打算太影響他:“現在去找隻隻嗎?”
桑延看了眼手機:“你想見她一面麼?”
“當然想――”話還沒說完,溫以凡忽地注意到他喉結旁的吻痕。她瞬間把話咽了回去,改口道,“等她回南蕪的時候吧。”
這一路上碰不到幾個認識的人,溫以凡一直也沒太在意。但如果是被認識的人看到,而且還是桑延的妹妹桑稚,她總覺得有點尷尬。
“我後天得上班了,來的時候訂得就是往返機票。”溫以凡跟他報備了下,“明天中午的飛機,我到時候坐機場大巴過去就好了。”桑延嗯了聲:“我跟你一塊回去。”
溫以凡愣了:“難得過來一趟,你不呆多幾天嗎?”
“本來想,”桑延語氣懶散,“看到那畜生就不想了。”
“……”
“而且那小鬼在實習,事兒也多,又得兼顧著跟畜生談戀愛。”桑延說,“哪還騰得出時間給我這個親哥。”
溫以凡忍不住幫桑稚說幾句:“你那舍友好像也沒比隻隻大很多。”
桑延:“不同概念。”
溫以凡不太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好發表評價。她再次看向桑延的眼角,又問:“那你跟段嘉許是打架了嗎?”
“沒,”桑延很直接,“我把他打慘了。”
“……”
“看他可憐,”桑延指了指臉,悠悠道,“讓他打了一拳。”
“……”
“這畜生早點跟我說實話得了,我還能攔著?前陣子我就知道他在追人――”說到這,桑延突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了聲,“噢,錢飛幫忙追的。”
溫以凡保持沉默。
“怪不得否認呢,”桑延涼涼道,“牛逼。”
她大致通過桑延的話捋順了情況。
應該是,桑稚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段嘉許。
後因為桑稚的大學離家裡太遠,恰好段嘉許在宜荷,桑延便託付他幫忙照顧桑稚。得知桑稚最近似乎在跟一個研究生談戀愛,桑延更是交代了段嘉許幫忙注意一下,別讓她被騙。
段嘉許那方欣然同意。
在這期間,桑延還得知段嘉許在追人,而且還是在另一個好友錢飛的幫助下追到的。他隻覺得稀奇,但也沒太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最後的結果就是。
他千裡迢迢從南蕪趕來宜荷後,發現段嘉許追的人是桑稚。
而桑稚說的研究生是段嘉許。
“……”
溫以凡莫名覺得他有點兒慘,也沒再反駁他的話。她往四周看了看,注意著來來往往的學生,扯開了話題:“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桑延瞥她:“溫霜降,這是你上大學的地兒,不該你挑個地兒?”
“那我們進宜大裡轉轉?我也好久沒回來了。”溫以凡算了算,“我畢業四年了。畢業之後在宜荷日報社工作,搬到另外一個區,也很少經過這兒了。”
桑延笑:“行。”
進了校門。
溫以凡的心情還不錯,跟他提起來:“宜大沒有南大的佔地面積那麼大,隻有一個校區,但也挺大地的。”而後,她朝某個方向指了指:“我以前住的宿舍樓在那邊。”
桑延看了過去,點頭:“嗯。”
夜幕順著太陽下山而降臨。夏天的夜晚,天空綴著幾點星碎。沿途能看到一個小型的人工湖,但吹來的風仍舊帶著燥熱。
這個時間點,校道上的學生並不少。多是剛下完課,準備出校外吃晚飯亦或者是參加別的什麼集體活動,看著熱鬧至極。
兩人手牽手,繼續往前走。
溫以凡邊說邊給他指:“那個是我最經常去的飯堂,再旁邊是我們學校的圖書館。……那個是禮堂,是我那屆新建的,我當時是在那舉辦的畢業典禮。”
桑延安靜聽著,順著她說的看,時不時應幾句。
大致逛了一圈下來,溫以凡說到有些口渴,帶他到校內的一家奶茶店。
店外隊伍不長,隻有三兩個人。但此時隻有一個店員在店裡,看著還是個新手,點單和做飲品的速度都很慢。
等了好一陣才排到了兩人。
因為要拿手機付款,溫以凡下意識松開桑延的手,低頭看著菜單,糾結了好一陣。店員正做著飲品,也沒有催促她。
溫以凡也不知道具體喝點什麼,正想問問桑延的意見時,突然聽到旁邊的動靜聲。
她順勢看去。
就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桑延的旁邊站了個長相甜美的女生。女生個子不高,紅著臉把手機遞給他:“學長,能跟你要個微信嗎?”
“……”
桑延插兜站在原地,神色很淡。聽到這個稱呼,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偏頭看向溫以凡,眉眼帶了幾分玩味:“抱歉。”
下一刻,溫以凡的手重新被他抓住。
“我在跟這個學妹談戀愛。”桑延彎了下唇,捏了捏她的指尖,“不太方便。”
……
這話讓溫以凡想起了,兩人第一天見面時,她被桑延“欺詐”的事情。買完奶茶後,溫以凡捧著喝,邊提起那事兒:“你明明跟我一樣大,當時怎麼總是喊我‘學妹’。”
桑延語氣很欠:“這不是你先喊的。”
“我當時是覺得,都已經打上課鈴了,已經遲到了,”溫以凡老實說,“你還那麼囂張地在那裡打水,看著一點都不像新生。”
“那都遲到了,”桑延慢騰騰道,“著急不也還是遲到。”
“……”
溫以凡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做什麼都理直氣壯的,仿佛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他那一邊。
但她聽著他的話,又覺得他說的確實還挺有道理。
這學校逛一圈下來,也得花兩個小時。
走久了溫以凡覺得累,加上本因昨晚的事情就有點兒不適,出了校外之後就不太想動了。她被桑延牽著,走路的速度漸漸變慢。
瞥見她的狀態,桑延回頭:“怎麼?”
溫以凡看他:“累。”
兩人的目光對上,定格好幾秒後,桑延忽然懂了她的意思。他覺得好笑,扯了下唇角,而後半蹲下來:“上來。”
溫以凡沒立刻上去:“你不累嗎?”
桑延:“這才走幾步路。”
聽到這話,溫以凡才毫無負擔地趴了上去:“哦。”
下一瞬,就聽到桑延懶懶地吐了三個字:“嬌氣包。”
“……”
溫以凡想澄清一下,按照她以往的體力,走兩個小時也是不會覺得累的。但這話也不好提,她勾著他的脖子,忍不住咬了下他的耳朵。
她的力道很輕,桑延覺得痒,皺眉道:“回去再咬。”
溫以凡笑:“回去得睡覺了。”
“那你繼續吧,”桑延說,“注意點兒人。”
溫以凡沒聽他的,溫吞道:“你背我走五分鍾,我們就攔個車回去。”
桑延:“怎麼現在不攔?”
溫以凡誠實說:“我想你背我一下。”
“……”
“桑延,我剛帶你走完了。”溫以凡把下巴擱到他肩膀上,輕聲道,“宜大是不是挺好的。”
“還行。”
“那回南蕪之後,等我們兩個都有空的時候,”溫以凡也想聽他說點大學的事情,“我們也去南大逛一下,好不好?”
“……”桑延眼睫微動,笑了下,“行。”
想著桑延昨晚睡得比她晚,起得又比她早,走了不到五分鍾,溫以凡就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恰好來了輛空出租車,她伸手攔下。
兩人回了酒店。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