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了養大自己的哥哥。
吃醋強吻了他後,他開始躲著我。
我氣呼呼:「怎麼,表白失敗後連兄妹也做不成了?」
他反手壓制住我:
「就你這水平的還玩強吻,哥哥教你怎麼親~」
1
我強吻了自己的哥哥。
就在幾分鍾前。
我蹲在沙發旁,仰頭一臉期待地望著陳年,問他:
「哥,你愛我嗎?」
他套了件純黑的短袖 T 恤,左臂的紋身從肱二頭肌蜿蜒至腕間。
嘴裡叼著根棒棒糖,濃黑的雙眉微微地蹙著,頭也沒抬:
「多少錢?」
我順勢狗腿兮兮地抱上他的小腿,眨巴著討好的眼神,試探著伸出兩根手指:
「兩,兩萬……」
他將嘴裡的糖轉了一圈,斜斜地叼著,眼神微眯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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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說什麼?」
我討好地給他捶腿,「嘿嘿」地笑著:「兩萬。」
他搖了搖頭:「不是,上一句。」
「哥,你愛我嗎?」
他壞笑著抬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不愛。」
轉頭又刷起了手機。
我捂著頭一臉懵……
「哥~」
「哥哥~」
我哭著抱著他的腿晃著:
「我發誓我這個月就買這一個包,我真的好喜歡!沒有它,我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嗚嗚嗚……」
陳年依舊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無視著我的各種撒嬌賣慘:
「少來這套,倒閉的溫州皮革廠都沒你包多。」
他冷著眸子伸了伸腿:
「哪天我在天橋買個喇叭,支個攤兒,把你那堆破包都給你處理了。」
我不死心地抱緊他大腿,哭得更大聲了:
「哥~求求你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你忍心讓你心愛的妹妹背個舊包給你丟臉嘛~」
陳年依舊不理我,我繼續發瘋:
「哥哥哥哥哥哥哥~」
「咯咯咯咯的,你是要下蛋啊。」
「給我嘛~」
我討好般地用頭蹭著他,晃著他的大長腿:
「嘶……別瞎動彈……」
頭頂傳來陳年略帶沙啞的聲音,伴隨著他嘴裡棒棒糖嘎嘣的碎裂聲。
他端著手機微微地愣神,眉頭緊鎖。
我趁機奪過他的手機:
「拿來吧你~」
立馬狗腿地笑嘻嘻:
「哥就不勞你動手了,我自己來~」
接著輕車熟路地打開他的微信,找到置頂「小祖宗」的聯系人轉賬。
手機卻突然跳出一條新消息:
「哥哥,有空一起出來玩呀~」
還有一張紅唇大波浪的擦邊自拍。
升騰起的開心和興奮瞬間像被澆了一盆冷水。
「她是誰?」
我舉著手機屏幕問陳年。
陳年眯眼瞧了瞧,嘴裡「嘖」了一聲:
「就是一普通的大波浪姐姐。」
他試圖想要搶過手機,我緊緊地握著,冷眼看向他:
「你喜歡這樣的?」
他眨了眨眼,無所謂地回了句:
「哪個男人不喜歡?」
我一時氣急,將手機狠狠地扔在了他身上:
「那你,你跟她過去吧!!」
又朝陳年的小腿使勁兒地踹了一腳,他疼得直皺眉。
「嘶……陳歲……你這狗脾氣,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氣鼓鼓地鑽進臥室,發狠似的使勁兒地關上了門。
委屈、難過的情緒一時湧上心間,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
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是什麼感覺?就連吃醋都沒有資格。
就連自己為什麼無理取鬧,也不敢說出來。
2
我們從小相依為命長大,也可以說,是陳年把我養大的。
陳年總說我是他的小克星。
幹媽說小時候我一哭,誰哄都沒用,隻要陳年一抱就笑了。
所以,我出生後,陳年的童年時光都用來帶孩子了。
我滿月那天,他第一次抱我,我一泡尿將他的新衣服澆了個通透。
五歲那年,我將他書包裡的雙截棍換成了我的玩具。
當他打架時掏出響著音樂的仙女棒後,被嘲笑了整個青春期。
我七歲那年,他在巷子裡跟校花偷偷地親嘴。
我將一整盒摔炮扔在了他腳下,氣得他咬牙切齒地要撵著我揍。
陳年從小就煩我,他說我是嬌氣精、愛哭鬼、小間諜。
可我幹媽也就是陳年的親媽稀罕我,從小把我當親閨女養。
我爸也姓陳,跟他爸是拜把子兄弟,可惜我爸是個光棍,我媽大著肚子嫁給他,生下我就走了。
陳年從小就是胡同裡的混世魔王,而我是混世魔王的小跟班。
他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每次跟在他屁股後面,別人都會取笑他:「呦年哥,又看孩子呢?」
他總是惡狠狠地嚇我:「再跟著我,就把你偷偷地扔了。」
可我不怕他,我知道他不會丟掉我。
八歲那年的一個午後,我嚼著泡泡糖在網吧盯著陳年打 CS,頭頂的風扇「呼呼」地吹著。
突然間一陣地動山搖,他下意識地一把將我護在身下。
掉落的風扇砸到了他的背上,留下了一條又長又深的疤。
那年,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我嚇得躲在他懷裡哭:「哥,我害怕……」
陳年捂住了我的眼睛:「別怕,哥在呢。」
那年,我爸,陳年的爸媽,都留在了那場地震裡。
那年我 8 歲,陳年 18 歲。
工作人員看著瘦瘦小小的我,嘆了口氣:「送福利院吧。」
陳年說:「我是他哥,我養她。」
他沒有去參加高考,畢業證都沒領,就開始了混社會。
他紋了個花臂,穿著成熟的衣服,在夜場當打手。
學校裡,大家都知道我哥是混混,沒人敢惹我。
我受氣,他撐腰;他打架,我遞刀。
街坊四鄰都告訴自己家小孩,離我倆遠點。
我從小是個麻煩精。
怕黑不敢一個人睡,就抱著小被子去和陳年擠到一張床,還要纏著他講睡前故事。
他煩得不行,總說:「老子不會。」
我便哭,我一哭,他就沒招了。
「行行行!講講講……」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和尚……」
第二天,我經常睡得四仰八叉,腳丫子搭在他的臉上是常有的事。
最窮的時候,月底隻剩一包泡面,我吃面,他喝湯。
後來,日子越過越好。
我們搬進了大房子,陳年開上了大 G,我也被他寵得越來越囂張。
至於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陳年的,連自己也不清楚。
我隻知道自己向來討厭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的叛逆也全部來自他。
16 歲時,碰到他和別的女人接吻後,我報復似的故意地牽著別的男生的手在樓下被他撞到。
他狠狠地訓斥我時,我質問他:「為什麼你能,我不能?」
他抽煙,我便偷偷地學,他氣急想要教訓我。
我依舊問他:「為什麼你能,我不能?」
許是他發覺自己這個榜樣太過拉胯,從那以後,他很少在我面前帶過別的女人。
也不會當著我的面抽煙,在家裡實在忍得難受了,便叼根棒棒糖緩解一下。
3
不多久,陳年推開了我的門進來了,手裡端著杯熱好的牛奶。
「把奶喝了,瞅你這瘦幹巴樣,別人都以為我虐待你。」
他主動地求和,我氣哼哼地扭過頭不理他。
他抬手掰正我的腦袋,看到了我發紅的眼圈:
「嘖,還真哭了啊……」
「你揍了我,你哭個毛?老子都多少年沒挨過打了,也就是你,別人你看我不給他牙敲碎,腿打折的。」
他又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錢給你轉過去了,別鬧脾氣了啊。」
我甩開他的手,賭氣地用被子蒙上頭:
「我不要,給你那大波浪花去吧!」
陳年忍不住笑出了聲,語氣也軟了下來:
「不是……你這小孩怎麼這麼大氣性啊?」
「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早忘了什麼時候加上的了。」
他向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你看,都刪了。」
我蒙著被子依舊氣哼哼:「不認識,她為什麼會撩騷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就是那個臭雞蛋!」
「越說越欠揍了哈。」
陳年伸手扯開了我頭上的被子:
「再說你哥三十了找個對象也正常吧?人韓武比我小兩歲孩子都要落地了。」
「你放心,哥指定給你找個溫柔賢惠的嫂子,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是啊,他都三十了,好像是該結婚了。
我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
「哥,你就不能不結婚嗎?咱倆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我愣了愣神,悶悶地問他。
他捋著我炸毛的頭發,隨口地說了句:
「咱倆過一輩子,你能給我當媳婦啊?」
我默默地低下頭,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久擠出句:
「能啊,你又不是我親哥……」
陳年一愣,手也頓住了,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時,他尷尬地輕輕地咳了一聲:
「老子才沒那麼禽獸……」
那天我也不知怎麼了,就一下子膽子大了起來。
我深呼一口氣,對上陳年諱莫如深的眼神,緩緩地開口:
「哥……我喜歡你……」
「我……我不嫌你老……」
我望著陳年表情逐漸地僵硬,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那樣定定地站著。
得不到他的回應。
我似是想要表決心般,鼓足勇氣,抬手勾上了他的脖頸。
然後貼上了自己的唇。
我心裡也慌亂得很,一頓亂啃,親得毫無章法。
腦子也是懵的,嘴裡還有他吃糖留下的一絲絲草莓甜。
4
我想那天我真是狗膽包天了,竟然敢強吻了陳年。
他當時應該已經懵了,總之,也沒有回應我的一頓亂啃。
最後隻皺著眉無奈地問了我句:「要親多久?」
我才敢撒了嘴……
我沒敢看他的眼神,我想我真是瘋了……
更尷尬的是,從那天開始,陳年好像開始故意地躲著我。
每天在我睡著後回來,睡醒前走。
要不是每天桌上做好的早餐,我都以為他想不開,離家出走了。
我一時鬱悶極了,悔不當初……
實在翻來覆去無解後,上網提問:
「向喜歡的人表白後,他開始躲著我是為什麼?」
熱門回答一:「害羞了。」
害羞?他一流氓頭子會害羞?
絕對不可能。
熱門回答二:「不喜歡你,又不知道怎麼拒絕你。」
這個說的,好像挺對……
他好像喜歡的是那種身材高挑、胸大腰細的。
在他心裡,我一直都是妹妹的存在。
我一下子給他來了個這麼大逆不道的舉動。
他應該是一時不知道怎麼教育我……
嗐……就是一個字:悔。
我真是昏了頭了。
但我想著,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思索良久。
我特地起了個大早,堵住了要出門的陳年。
他顯然嚇了一跳,嗓音還有些將醒未醒的沙啞:
「醒這麼早?」
我假裝鎮靜,清了清嗓子:
「哥,你送我去上學吧。」
「行,先把飯吃了。」
他神色還算正常。
我在餐桌前吃著飯,他在一旁一聲不吭地等著。
往常都是我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眼下,這氣氛還真是怪到詭異。
我有些食不下咽,匆忙地吃完。
「吃飽了走吧。」
我慌亂之中要出門,身後響起陳年低沉的聲音。
「外套。」
哦,外套沒穿……
他從衣架取下我的外套,示意我伸手。
熟練地給我套上了外套。
剛要走,他又提醒:「包。」
哦……
一路上,都有些安靜。
過了許久,陳年輕咳一聲,率先開口:
「歲歲,要不給你買輛車吧?以後上學也方便。」
呵……這是都不想送我上學了。
「甲殼蟲或者 Smart,喜歡嗎?」
我氣鼓鼓地回他:
「不喜歡,我也要開大 G……」
陳年突然輕笑出聲:
「你那小個頭還開大 G,你上車都得踩個板凳。」
「我一米六的身高,腿長一米一,上車輕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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