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1-21 14:53:053691

「想牽他的手?砍下來給你。」


我穿成了救贖文中的黑道千金,男主是我爸的養子。而我的執事,向來冷靜自持,卻在男主出現後分寸盡失。


他指尖輕撫我的臉,眼底寒氣彌漫。


「小姐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對吧?」


1


我穿來時剛會說話不久,還遠沒到男主出現的時間點。


先乖乖地叫了滿臉兇相的花襯衫男一聲爹。


「暄兒在呢,把煙都收起來!」他揉著我的頭,冷喝周圍站成一圈的彪形大漢。


……謝謝爹。


但您能輕點嗎?


我脖子好像快被您揉頭的力氣給掰斷了。


2


眾所周知,黑道大哥很忙。


大到組內糾紛,處理仇家,小到街上罩著的夜總會和酒吧出了事,他一天到晚為了這些事要到處趕場。


大哥的出場方式總是把西裝外套披在肩上,到了地方再脫掉。


那氣勢!簡直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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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趕的場多,就要不停地穿脫穿脫。


導致襯衣肩膀上的花都磨得剝落了顏色,形成漸變的效果。


保姆阿姨會把褪色到沒法看的襯衫重新裁剪,改小後給家裡的柯基穿。


誰看了不誇一句節儉?


我蹭到她懷裡,使用夾子音:「姨姨真厲害。」


「小姐真可愛。」她笑眯眯地騰出手捏我的臉。


一派和諧。


就是偶爾威風凜凜的老爹在小弟們簇擁下出門的時候,花襯衫人和花襯衫狗可能迎面撞上,然後大眼瞪小眼。


場面一度非常喜感。


雖然是黑道大哥唯一的女兒,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因為親爹忙事業,而被冷落在一旁。


……倒也不是完全冷落。


「嘿嘿嘿,小姐,要不要和我們玩丟手絹?」


成群結隊的花臂大哥們有空就會從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跳出來,可能是覺得自己一腳就能踩死一個的人類幼崽很新鮮。


他們想盡量笑得和藹。


但眼裡還是兇光畢顯。


我能理解這是職業使然,但還是不想和他們玩。


畢竟我站在平均身高一米八八的男人堆裡,都不用玩丟手絹。


我就像塊小手絹。還是嬰兒款的。


「啊啊啊,你們不要過來啊!」


為了躲避大哥們的圍追堵截滿院跑。


後花園響徹我的慘叫。


附近住戶原本疑心我家賣鏡子,因為有幾位大哥的光頭實在亮,追著我跑的時候會反光。


現在好啦,多了小孩的尖叫,直接成鬼宅啦!


哈哈哈!(͡°͜ʖ͡°)✧


頭條新聞的標題都叫我想好了:


《都市秘聞:幽深大宅內為何頻頻反光,還伴隨著兒童的驚聲尖叫?》


多炫。


3


我有天不小心被柯基絆倒,額頭上磕了個大青包。


後來身邊出現了個帥哥為我保駕護航。


還以為是爸給的補償。


畢竟他要做的工作說好聽點是執事,其實就是我這個孩崽子的保姆。


帥哥原本是組內二把手耶!


無論怎麼想都是管理一堆小弟比當保姆更有趣。


「蓮哥,」我學著我爸眯起眼睛,幻想自己擁有冷肅的表情,「照顧小孩多沒勁,我和我爸談談,讓你回組裡。」


他白手套包裹的食指屈起,彈掉我卷成香煙狀別在耳後的作業紙。


「是我主動說想做執事的。」


我大驚失色,抱著柯基連連後退:「年紀輕輕,就想走如此捷徑?!」


對上他疑惑的臉,我義正詞嚴:「和我搞好關系,爸就給你加錢,對不對?」


「不,」他彎腰,附在我耳邊悄悄說,「隻是因為我討厭煙味,但大哥每次出門都要我幫忙點煙。」


豁!


那確實不能忍。


我可見不得帥哥天天吸二手煙。


所以堅定地握住他的手。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司蓮笑得好看,眸光比亭院裡陽光下的噴泉更閃。


「是,小姐。」


4


印象裡司蓮從不和我有直接的皮膚接觸。


一直都戴著白手套,哪怕是在幫我扎辮子的時候。


鏡中自己還印著柯基爪印的臉有些狼狽。


我朝後仰頭,和他對上視線:「蓮,你戴手套是不是嫌我身上髒?」


他綁好雙馬尾後,掌心順著仰頭的動作託起我的下巴。


然後用手帕細細擦著我臉上的灰,聲音輕柔:「我不可能嫌棄小姐。」


說話間,蓮的發絲垂落,我伸出手去撥,想幫忙別在耳後,卻因為尚屬幼兒的手指太短,無可奈何。


這自然而然的反應使他微怔,隨即醉人的笑意漾在酒窩,傾身俯向我,高度剛好能讓我摸到他的耳朵。


成功別完的頭發其實也不盡如人意,可司蓮沒有再整理。


而是放任它亂在那裡,像對待一個獎品。


他牽起我的手走向餐廳,繼續回答剛才的問題。


「我戴手套是因為……男女有別。」


夕陽下,回廊裡一大一小的影子也牽著手。


「蓮,那我可以觸碰你嗎?」我隔著手套撓他掌心,「我喜歡你的頭發。」


「隻要小姐願意。」


他從不拒絕我的請求。


從不。


5


司蓮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剪過頭發。


僅偶爾修理,很快長發及肩。


他五官本就生得美豔。


在其他兇神惡煞的男人旁站著,分外惹眼。


最近我更是驚覺,蓮聽到呼喚後回眸,浮動的黑發間是昳麗到令人屏息的一張臉。


所以隻要有機會,我就會不停地喊他名字。


很標準的聒噪又難纏的小孩兒,可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不耐煩。


「蓮。」


「我在,小姐有什麼吩咐?」


有時我說一些無關痛痒的話,有時候就是看著他傻樂。


司蓮會好脾氣地從口袋裡掏出糖果:「最後一顆。」


但我知道他總是還有最後一顆。


他的西裝因為裝了糖,口袋鼓成奇怪的形狀。


我多喜歡那件奇形怪狀的西裝。


6


騷擾帥哥是一大樂事。


我放下課本,雙手捧臉,真心實意地感慨:「你一定比城北徐公還美得多,蓮。」


他瞥了眼手機屏幕,微微挑眉,熄屏轉向我。


「背書累了嗎?我去給小姐買蛋糕吧。」


「要海鹽芝士味還是玫瑰雙莓的呢……」我假裝糾結,「蓮,你能不能幫我選?」


笑嘻嘻地看向他,如願以償地聽到了那句回答:「小姐想要,就都買回來。」


司蓮那天回來得很晚。


他遞給我蛋糕時,臉上掛著的仍然是迷人到有些荒誕的笑顏。


我接過來。


假裝沒有看到他一向潔白如新的手套上有血跡。


察覺到我的顫抖,他垂眸,神色淡淡。


「別擔心,不是我的血。」


……謝謝。


更擔心了怎麼辦?


7


半夜被門外的悶響驚醒。


躡手躡腳地開一條縫,正好目睹司蓮踢向黑衣人的瞬間。


動作狠厲,毫不猶豫。


他又握住那人的手腕,猛地向後彎。


看扭曲程度,大概是折了。


我本想悄悄關門,但已經和他對上視線。


司蓮剛剛打鬥時凝在眉間的戾氣悉數消散。


隻那雙眼還隱隱發紅。


「吵醒小姐了嗎?真抱歉。」


他利索地換上一雙手套,我注意到還有雙堵在暈倒的黑衣人嘴裡。


我這才反應過來,司蓮的手套看上去一直是嶄新的。


除了他愛幹淨,恐怕還有一個原因———


染上血的手套,估計已經在哪裡堆成山了。


司蓮優雅地跨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身體,調整著袖口,邁開長腿走向我,將我抱起,手在背後輕拍。


我埋首在他冷香流連的發間。


令人安心的感覺。


當了一會鴕鳥再抬起臉,才發現他唇邊被濺上了血點。


「你受傷了麼,蓮?」


我邊問邊用睡衣的袖子去擦,袖口甚至還縫有蝴蝶結。


根本擦不幹淨。


他勾唇,月光下染上血汙的臉宛若豔鬼。


「謝謝小姐,我沒事。」


「他是不是衝我來的?」我悶聲悶氣。


我並不傻。


接二連三的危險,指向性都明明白白。


我背書時司蓮顯然也是接到了任務才上的街,買完蛋糕順便把人給解決。


本想發消息引開蓮的人,說不定再也不會出現……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寒噤。


「別擔心,」司蓮的手貼在我後頸處,溫度隔著手套傳來,「小姐在我身邊很安全。」


我無聲地點點頭,隨後抱緊他肩膀,依戀的姿態。


卻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驀地睜大雙眼。


騙子。


8


司蓮是間諜。


雖然是穿書來的,但除了男主名字,我隻知道這一點。


雖然司蓮具體監視什麼我還不清楚。


但隻要多加留意,他的目的定會浮出水面。


我打算一探究竟。


9


在接下來的幾天。


司蓮吃飯我偷窺,司蓮散步我尾隨,司蓮遛狗我狂追。


直到跟蹤得過於投入,他回家時我衝過去速度太快,撲進等在拐角的溫暖懷抱裡。


他半蹲著接住我,語氣有幾分無奈:「我現在要去洗澡了,等會再陪小姐玩。」


我看著他身後的浴室漲紅了臉。


總不該問他能不能開著門洗澡吧……


10


再跟蹤下去,不僅會打草驚蛇,還顯得我像個變態。


得智取。


至於合理增加接觸時間的理由……


「能不能教我格鬥?蓮。」


他清清爽爽地洗完澡出來之後,衣角被我扯住。


司蓮側過臉「嘖」了聲,隨即和平時一樣笑得縱容。


溢滿溫柔的雙眸,卻莫名其妙地顯得有些冷。


應該是聽錯了吧?


蓮怎麼可能咂舌。


「我說過,小姐在我身邊很安全。」


他伸手拈掉落在我頭上的花瓣,眯起眼端詳片刻,又放在掌心吹走。


良久,司蓮活動了下手腕:「但如果小姐真想學,我們今天就可以開始訓練。」


當時的我疑惑於他沒立刻接受我的請求,與以往不同。


以至於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蓮說話的時候,重音放在了「在我身邊」。


11


蓮並未表現出其他抗拒,教我教得一心一意。


但按這種強度訓練下去,估計我還沒發現其他的貓膩,就魂已歸西。


今天長跑練體能,又加了負重。


蓮在一旁陪跑,他背的東西當然比我多,但絲毫不像我一樣胸悶氣短,渾身哆嗦。


望見不遠處的長凳,我如蒙大赦。


「蓮,可以休息了嗎?」


他頷首,我加緊幾步衝過去,迅速癱倒,下一秒看到長凳下的人臉,發出慘叫。


「怎麼了,小姐?」


我淚眼婆娑,彈跳開躲在他身側:「屍,屍體。」


司蓮面不改色地去探了探鼻息。


「還有氣。」


12


過分蒼白的少年蜷在我家床上,雙眼緊閉,眉頭蹙起,接受醫生的檢查。


說是接受並不準確,因為他還沒醒。


被剪開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那副身體瘦弱不堪,怕是承受我一拳都難。


喬納森醫生國籍不明,據說救過我爸的命,他常和黑道來往,治療跌打損傷最擅長。


男人的瞳仁是松石綠色,直視人時攝魄勾魂。


他動手收拾聽診器,顯然檢查已經結束,但依舊不發一言。


「醫生,他怎麼樣?」


「我們暄兒想知道?」那雙綠眸中狡黠的光閃爍,他輕點自己的臉頰,「答案需要一個吻解鎖。」


這人醫術高明,卻從來沒個正形。


我警惕地後退到牆角才停。


「喲,暄兒害羞了,」他挑挑眉,拉下口罩,抬腳想走向我,「那我主動也行……」


司蓮忍無可忍地把他拽出屋:「管好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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