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馮說是故意的。
因為他背著我走到了馮府的正門口。
我一睜眼正好看到了頭頂上碩大的「馮府」二字。
我心道:馮說你個憨批!
馮府的小廝頗為盡責,沒等我開口提醒馮說,就一步三顫地朝我們跑了過來。
我隻好趕緊繼續裝睡。
小廝看到馮說,似乎大吃一驚:「公子?……你不是應該……你怎麼背著個男……」
你才是男的!!!
給我氣的,老子明天一定革你的職!
我以為馮說會罵他,再不濟也得踢他兩腳,誰知他隻是「噓」了一聲,然後便背著我進府了。
就這?
等他背著我穿過了長長的回廊,曲折的石板路,看到屋檐上掛著的那大紅燈籠,我才意識到,今夜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
那我可就更不敢醒了。
其實我還挺期待他對我做點啥的,那樣我就可以一腳把他踹飛,然後正大光明地提出分房睡。
可他隻是將我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幫我脫了鞋襪,又幫我蓋了被子,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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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劇情不對啊?
心情突然有點復雜。
怎麼說呢?
有點小竊喜,又有點小失望。
竊喜的是他沒對我做點啥,失望的也是他沒對我做點啥。
我這麼漂亮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躺在他床上他竟然無動於衷?
就……離譜!
氣得我一個翻身,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過了一會兒,似乎聽到了他的笑聲,也或許是嘆氣聲,反正他在床邊坐了挺久,久到我真的昏昏欲睡,又恍惚聽到了他的說話聲。
聲音低低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現在,你再不是外人了。」
哼!那你說了可不算,明天你爹要是不拿銀子收買我,我可不同意。
頓了頓,他又十分肯定地補了一句:「以前也不是外人。」
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吧,老子困了,老子要睡覺。
第六章日常幹架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馮說拿著匕首要割我的手指,說要給我放放血,那疼的感覺跟真的似的,然後我就醒了。
我醒的時候,馮說正拿著我的手往一條白色的帕子上抹。
手指一疼,帕țů⁶子上驟然多了一抹紅色。
媽的!
原來這不是夢!
「馮說你想死啊!」我抬起我的大長腿,對著馮說的肩膀就是一腳,「TM 的竟然敢偷襲老子?」
馮說一個趔趄差點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氣急敗壞地怒視著我:「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給爺氣笑了:「你是個男人你怎麼不割你自己的手指?」
「那我不是怕疼嗎?」馮說理直氣壯。
「???那我就不怕疼?」
「那你不是睡著了?」他繼續強詞奪理。
「睡著了就不疼了?老子又不是睡死了!」
這個完蛋玩意兒,老子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說著我順手就從床上扯了個抱枕,要給馮說來一梭子。可我剛一抬手,就聽到有人大喝一聲:「姑娘別怕!」
我娘親賜的小丫頭破門而入,一把擋在我身前,手裡還舉著一根燒火棍。
馮說目瞪狗呆。
我一臉懵逼。
這難道又是什麼……特別節目?
「玲瓏,你這是……」我瞅著那根一米長的燒火棍,腦袋裡一大堆問號。
玲瓏舉著燒火棍躍躍欲試,還不忘回答我的問題:「姑娘別怕!老爺說了,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我可以先斬後奏。」
!!!
不愧是我爹!
可是……
我爹難道就沒告訴你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嗎?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憨?」我拿起手裡的抱枕就往玲瓏身上招呼,「你要是把你姑爺打死了,你姑娘我不得守活寡?」
你這死孩子,咋能把話說這麼直白呢?怎麼著也得趁我出門在外的時候下手啊!你要是現在把他打死了,那我還能活著走出馮家的大門?!
「姑娘!」玲瓏一把抓住抱枕,轉身就將手裡的燒火棍對準了我,憨道,「你再打我我就揍你了啊!」
???人販子倒找我娘多少銀子才把你給招進來的?
就……離譜!
經玲瓏這麼一鬧騰,該來的都來了。
有人來時愁容滿面,等見到那方帕子,又如釋重負地走了。——馮家的。
有人來時幸災樂禍,等見到那方帕子,又垂頭喪氣地走了。——我家的。
有人來時……純粹就是湊數的,比如玲瓏。
第七章我是個小財迷
敬茶還是要有的,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而且馮老頭除了在跟我爹幹仗的時候有點盛氣凌人,平日裡看著還挺和藹可親的,也確實沒咋為難過我,所以我也就老老實實地喊了他一聲「爹」。
畢竟……為了錢嘛!
馮夫人……唉,長得美就夠了。
「阿蘅,」馮夫人拉著我的手,往我頭上插了一支金釵,接著柔聲道,「嫁給說兒,讓你受委屈了。」
一見金釵我心歡喜,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未加思索便接道:「不委屈不委屈。」
說完覺得有點虧,便又道:「不過娘要是再給點,那就更不委屈了。」
「……」馮夫人面色一紅,氣氛突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馮說扭過臉去,對我不忍直視。
不過,到底我賺了。
「這孩子……」愣了片刻的馮夫人輕笑一聲,便又從手腕上褪下一隻镯子,套在我的手腕上。
我摸著手上這隻惦記了老久的镯子,喜上眉梢。
馮說終於忍不住,一把扯起我,吐槽道:「老財迷!娘的好東西以後還不都是你的。」
「……」
馮夫人好像又愣了一下。(馮夫人內心 os:兒子你是我親生的嗎?)
我把玩著腕上的镯子,美滋滋地想:那可不一定。指不定哪天老子就把你休了呢?
看著皇後的賞賜,我暫時放棄休了馮說的想法。
他娘的,這當外甥女和當侄媳婦咋還區別對待呢?
以前的時候,外甥女喊得那麼親熱也沒見給過這麼多賞賜,今天這又是珍珠瑪瑙又是金銀首飾的,都頂我爹一年的俸祿了。
再擺弄著馮夫人送我的金釵,我突然有些想法。
「馮說,」我湊到他跟前,給他傾城一笑,「你說我要是每天都去給娘請安,是不是能發?」
馮說正在擺弄一塊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破石頭,連眼神都沒給我一個,便斬釘截鐵道:「絕無可能。」
「原來你家這麼窮?」我驚奇。
這下他終於給了我一個眼神,看我像是在看一個智障,半晌無語道:「不用給我娘請安,我家沒這規矩。」
「我不信。我在家那麼橫也得按時給我娘點個卯的。」
我話音剛落,門口有人來傳話:「夫人說,明日不必請安。」
得!財路又斷了一個。
不過……
「你娘不會生氣了吧?」
「不會。」馮說繼續擺弄他的破石頭,答得很敷衍。
「我不信。你娘肯定是Ťùₑ怕我惦記她的寶貝,才不讓我去跟她請安的。」
「我娘連她最寶貝的镯子都分你一隻了,還怕你惦記別的?那镯子可是當年我曾祖母留給她的。」
……
這怎麼心裡還怪不得勁的?
唉,我果然還是太善良。
不過,我還是有些煩悶:「淳嘉的話本子裡當婆婆的都喜歡給兒媳婦立規矩。你娘連見我都不願,肯定是不待見我。」
馮說終於騰出一隻手,作勢就要輕敲我的腦門,笑道:「你想什麼呢?」
我可沒多想。
我躲過他的襲擊,給他分析道:「你看,咱倆這婚事本來就是強扭的瓜不甜,你爹和我爹又是死對頭,娶了仇人的女兒做兒媳婦本來就夠憋屈,兒媳婦還是個京城有名的女紈绔,還經常欺負他兒子,你說這誰能受得了?」
馮說點點頭,笑道:「嗯,是有點受不了。」
我繼續道:「我這又不知好歹地一進門就要了你娘的寶貝镯子,那你娘不更得躲著我?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馮說又笑了:「那倒也不是。」
「此話怎講?」
他放下手中的石頭,然後不著痕跡地牽起了我的手腕,我隻想著聽他解釋,都忘了打掉他的狗爪子。
他笑道:「不讓你去請安倒不是躲著你。」
我:「此話怎講?」
「……是因為我娘她自己就起不來早。」
???
看不出來,馮夫人竟然也是個愛睡懶覺的?
回頭可得讓我娘好好學學。
他繼續道:「我爹年輕的時候總住軍營,曾祖母心疼她,不讓她早起;後來有了我,我爹心疼她照顧我受累,便更不讓她早起了,所以我娘也就養成了不起早的習慣。我長這麼大,都沒跟我娘請過幾次安呢。」
「那我是不是以後每天也可以不用早起?」
等等……
我為什麼要說以後?為什麼要說每天?
馮說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的臉為什麼這麼燙?
天呢!他不會多想了吧?
馮說默不作聲地盯著我看,似乎在打量我。我有些心虛,正要轉身離開,他卻面色一轉,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你臉紅啦!哈哈……你竟然會臉紅?」
????
「馮說你他麼的給爺爬!!!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周!」
(家丁跑去跟馮夫人打小報告:「夫人,公子又掉咱家池塘裡啦!」
馮夫人拍拍胸口:「這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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