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讓桑稚想起了寧薇的話。
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微信號的,桑稚不喜歡加不認識的人,想當做沒看見,直接退出。卻又莫名手抖點到了通過。
“……”
算了。
段嘉許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小孩,咱倆溝通一下?”
桑稚立刻抬頭:“啊?”
段嘉許:“為什麼罵哥哥?”
桑稚悄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隻能誠實地把話說出來:“我不喜歡被當成小孩。”
“……”段嘉許眼睫微動,“就因為這?”
“嗯。”
這一聲“嗯”的語調倒是嚴肅。
段嘉許覺得好笑又莫名:“為什麼不喜歡?這就跟你以後結婚了,你爸媽都還覺得你是個孩子,是一樣的性質。”
“……”
桑稚的心情有些不順。
這個人除了想當她哥,現在還想當她爸。
她不想再跟他計較,側頭看向窗外。
Advertisement
中途經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段嘉許下車買了點東西,很快就拿著個塑料袋回來。桑稚也沒問他買了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開到了校門口。
車子開不進學校,段嘉許找了個位置停車,說:“我送你進去。”
桑稚點頭,解開安全帶下車。
從正門走到桑稚所在的宿舍樓的距離不算遠,走進去大概十分鍾。
桑稚想說點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憋出一句:“嘉許哥,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段嘉許輕笑道:“明天周六。”
“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基本是桑稚絞盡腦汁地主動拋出問題,為的就是想讓氣氛不要太過尷尬,畢竟他是好心送自己。就這麼一路尬聊到宿舍樓下。
桑稚總算松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嘉許哥再見,這麼晚了,你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她還沒走幾步,段嘉許突然叫住她:“桑稚。”
桑稚回頭。
下一秒,他舉起手中那個提了一路的塑料袋:“回去衝點蜂蜜水喝,別明天起來頭疼了。”
桑稚頓了下,慢慢接過:“謝謝。”
“你自己一個人過來那麼遠的地方,如果有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段嘉許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彎起來,“哥哥跟你開個玩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沒真的覺得小桑稚沒良心。”
“……”
“至於老東西那個詞。”段嘉許忍不住笑出聲,帶著低啞的氣息,“怎麼就不是髒話了?小姑娘說話文明一點。”
桑稚沒敢看他:“我以後不會說了。”
段嘉許:“自己知道不對就行,回去吧。”
他思考了下,又補充一句:“有空可以來找哥哥吃個飯。”
桑稚捏緊手中的塑料袋,小幅度地點頭:“好。”
“哥哥一個人在這邊,所以聽你哥說你要過來這邊讀大學的事情。”段嘉許垂眸,溫和地看著她,“哥哥覺得很開心。”
-
桑稚回到宿舍。
宿舍內空蕩蕩的,燈都是關著的。桑稚把燈打開,走到陽臺,趴到欄杆處往下看。但夜色太濃,她不太能找到段嘉許的身影。
她走回自己的桌子旁,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了上去。
桑稚把那盒蜂蜜打開,用勺子挖了一些進杯子裡,然後裝了點熱水進去。她的胃有些不舒服,喝了幾口水緩解了些。
想到段嘉許最後說的那句話,桑稚的唇角拉直,盯著虛空中的一個點,胸口處像是被壓上了塊石頭。
好奇怪。
為什麼覺得心情好差。
他說一個人。
他家不是在這邊嗎?為什麼是一個人。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如果是的話,那她過來這邊了之後,都不怎麼聯系他,甚至還不接他的電話,這樣的行為是不是不太好。
這個人,對她沒有做任何的錯事。
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好。
她這樣的行為,是不是真的太過白眼狼了。
可桑稚很清楚。
如果她再像從前那樣,跟他經常呆在一起,經常聽他跟自己說話,經常受到他對她的好。
她一定會,又變得像從前那樣喜歡他。
-
洗完澡之後,桑稚像往常一樣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之後便回床躺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疲倦,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但因為喝了酒,她睡得並不好。
凌晨兩點,桑稚聽到舍友窸窸窣窣的動靜聲。
她們大概是剛回來,但怕吵醒她,隻開了個小臺燈,動作也輕輕的,但還是避免不了弄出一些聲音。
醒了之後,桑稚也睡不太著了,她抬起腦袋,低聲說:“你們開燈吧,沒事兒。”
聞言,寧薇立刻抬頭看她,語氣有些愧疚:“對不起,吵到你了?”
“沒有。”桑稚說,“剛睡了一覺,現在也睡不著了。”
“那先別睡了!”汪若蘭突然興奮地說,“桑稚,我跟你說個八卦!”
桑稚:“啊?”
汪若蘭:“寧薇脫單了!”
寧薇的臉頰有些紅,嗔道:“你小聲點。”
桑稚的反應有點慢一拍:“誰呀?”
“我們部門的,就今天一直坐我旁邊那個。”寧薇的心情看上去很好,語氣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他突然就……”
汪若蘭:“桑稚你就該呆多幾分鍾。”
好心情總是容易感染,桑稚也笑了:“你之前說對部門裡的一個人有興趣,就是這個啊?”
寧薇點頭:“對呀。”
另一個舍友虞心在此刻恰好洗完澡出來,好奇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汪若蘭:“就寧薇的事情。”
“诶,說起來,寧薇你真的也太快了吧。”虞心說,“這才多久,你就脫單了,我還沒找到想出手的人。”
“他說對我一見鍾情呢!”寧薇拿上換洗衣物,笑嘻嘻地往廁所裡走,“不跟你們說了,我要洗澡了。”
等她進去之後,汪若蘭又道:“對了,桑稚。我剛剛聽到江銘跟班長要了你的微信,你通過沒啊?”
這個聚會上的人,基本都是寧薇的熟人。除了她們,還有寧薇部門和他們班上的幾個人,包括他們班的班長,是一個男生。
桑稚嗯了聲。
汪若蘭:“你也對他有意思嗎?”
桑稚嘀咕著:“手抖點到了。”
提起這個,桑稚才想起看手機。她從枕頭旁邊翻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就看到剛通過的江銘給她發了幾條消息。
還有段嘉許。
桑稚沒給他備注,他的昵稱就一個“段”字。她頓了下,先點開了段嘉許的那個。
就一句話。
——以後如果這麼晚學校,找個人陪你一塊回。
桑稚盯著看了好幾秒,想回句“知道了”,注意到時間,還是決定明天再回。
汪若蘭還在說話:“他好像是發現你走了,想問問你在哪裡,說要送你回去。人還挺好的。”
“嗯。”桑稚點開跟江銘的聊天窗,禮貌性地回復了幾句。
虞心:“桑稚,那你是不是也要脫單了啊?”
“不是。”桑稚的心情實在不好,她猛地坐了起來,動靜有些大,把另外兩個人嚇了一跳。
虞心:“……怎麼了?”
桑稚盯著她們兩個,然後慢吞吞地說:“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汪若蘭:“啥?”
桑稚一本正經道:“就我的一個朋友。”
虞心:“好,我知道不是你。”
“……”桑稚當沒聽見,“我的一個朋友,以前喜歡她哥哥的一個朋友,然後她哥哥的這個朋友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後來她發現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就放棄了。最近又遇到了,你覺得她應該怎麼辦?”
汪若蘭好奇:“多大啊?”
桑稚:“本科畢業三年了。”
“那就,”虞心算了算,“差不多二十五六。”
汪若蘭:“那也還好啊,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啊?”
“不知道。”桑稚搖頭,“但應該沒有。”
不然也不會說一個人吧。
虞心:“你還,不對,你朋友還喜歡他啊?”
“不知道。”桑稚把下巴支在床邊的欄上,悶悶道,“不算喜歡吧,而且那個人就隻把我朋友當成妹妹的。”
虞心:“那你就看你朋友還喜不喜歡嘛,喜歡就追,不喜歡了就當個正常朋友,偶爾聯系一下就好。”
桑稚沒吭聲。
汪若蘭:“不然你朋友在糾結什麼?”
“她就覺得很不開心。”桑稚吐了口氣,輕聲說,“覺得那個人跟別人談戀愛了,每次想到都會,很不開心。”
虞心:“你朋友喜歡他的時候多大啊?”
桑稚:“初二吧。”
虞心愣了下,然後在心裡算了算年齡:“那很正常啊。他如果喜歡那時候的你,這個人就他媽變態啊!”
“……”
汪若蘭:“而且,這個男人今年都二十五了吧?如果說沒談過戀愛,那不就代表沒有性經歷。二十五歲沒有性經歷的男的,會變態的啊!”
桑稚懵了:“啊?”
虞心:“變態倒不至於吧,不過可能有問題吧?”
桑稚又愣了好幾秒,瞬間漲紅了臉,憂鬱的情緒一點都沒有了:“你們在胡說什麼啊?”
汪若蘭:“桑稚,你來形容一下這個男的。”
“很帥,成績很好,然後,”桑稚撓了撓頭,“說話就,他性格就那樣,就——”
虞心被她的磨蹭弄得有些急了:“就什麼啊?”
桑稚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段嘉許的性格和他的說話方式,憋了半天才說了句:“就,還挺撩的?有點像個花花公子……”
“你也會說,帥又會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汪若蘭說,“對了,你跟那個人怎麼認識的啊?”
桑稚小聲說:“就我哥哥的朋友嘛,他經常來我家。”
沉默半晌。
“桑稚,我覺得你沒必要介意。”虞心思考了下,看起來很正經,“不算他認識你之前。如果他這麼多年一直沒談過戀愛,那隻剩一個可能了。”
桑稚眼巴巴地盯著她,心髒提了起來:“什麼。”
“他可能喜歡你哥。”
“……”
作者有話要說: 桑稚:???
段嘉許:???
桑延:我操,我就知道。(摸下巴
第32章 偷偷
桑稚開始後悔跟她們提這個事情。她覺得自己應該是今天喝多了, 腦子有些抽風,又或者還沒睡醒, 處於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你們都胡說八道的。”她擺了擺手, 表示不想再聊,“算了, 不說了, 我要繼續睡了。”
“我說的沒道理嗎?”虞心邊笑著邊說,“對了, 你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桑稚睜開眼,遲疑道, “應該還沒有吧, 他沒跟家裡說過,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