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丫頭滿心滿眼的看著他,還是讓太子殿下很是舒適。他就喜歡她這點。
太子殿下便覺得自己願意用這丫頭也是有緣由的。其他的太監宮女送到他這裡來的時候都已經調教好了,各有各的心思,唯獨她剛進宮就入了東宮,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最是得他的意。
他也不嫌棄她的髒,掏出帕子給她,“將汗水擦擦吧。”
九月份天熱,又在燒火,汗流在腦門上,前面厚重的齊額頭發都湿透了,湿噠噠的墜在額頭前,實在是難看。
太子殿下:“也不擦擦!”
折筠霧不好意思,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難看的很,但又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擦汗,因為要擦的話,必然要撩起前面的頭發才行。
可殿下不喜歡她全模全樣的。剛進宮的時候,殿下看她的目光中帶著厭惡,她現在還沒忘記。
她就隻敢接過帕子,在前額頭發上按了按,傻笑道:“殿下,奴婢給您釀了好幾種酒,到時候您喜歡喝什麼都有。”
太子見著她全是為自己好,自然很滿意,又見她隻敢擦頭發,眼睛邊上都有汗水了也不敢去擦,頓時又不高興起來。
這是為了什麼,太子自然清楚。這個蠢丫頭!難道他在她心中,竟然是個不分是非,連宮女擦臉也要顧忌他喜惡的人麼?
這一年裡白教她了,難道將頭發撩起來擦個汗,他就要打她麼!
太子殿下沒由來的生氣,皺了皺眉頭,斥責道:“你是蠢的麼?連擦臉都不會了?”
這下子,不僅連折筠霧,就連外頭守著的劉太監,退到一邊的楊太監和小盛也屏住了呼吸。
折筠霧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她向來都習慣了遵從殿下的話,一邊僵硬著身體,一邊緩緩的將頭發撩開,別在了耳朵後面。
她小心翼翼的垂著頭,“殿下?”
怎麼,怎麼突然就要看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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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猝不及防,她有些害怕。
太子卻覺得還好,他是厭惡有心計的美人,是厭惡穢亂宮闱的美人。但是你自己想想,你一個毛丫頭,難道孤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太子殿下覺得這一年來,他對折筠霧足夠熟悉了,心機美人四個字,她也隻佔了後頭兩個字罷了,前頭兩個字下輩子吧。
他狠狠的道:“就這般的沒數,難道孤還能打你不成?”
“抬起頭來,孤看看。”
折筠霧就抬起了頭。
她長的小小巧巧,皮膚白皙,雖然美得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被吸引住,但是太子莫名的覺得這般看她很是舒坦,呆呆笨笨的,像個小鹌鹑。
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長的還不錯。”
第25章 不準這樣看著孤(捉蟲) 一更
釀的酒最終被埋進了竹林裡面——雖然折筠霧不清楚酒埋一埋是不是就好喝一些, 但是殿下做過的事情總是沒錯的。他之前埋過,所以埋酒就是對的。
今日埋酒,將軍和猛虎都在, 一隻站在竹枝上嘰嘰歪歪念詩, 一隻趴在殿下的身邊懶洋洋曬太陽,倒是互不相幹, 暫時保持著難得的平靜,不像以往一般鬧騰。
太子殿下拿著楊太監給折筠霧的釀酒書坐在石凳子上慢吞吞翻看, 一隻手抻著石桌子,一隻手翻書, 很是悠闲。
唯有她,忙前忙後, 吭哧吭哧挖坑, 放酒,再吭哧吭哧埋坑,一個人忙完了所有的活!
最後蹲在地上, 仔仔細細的用手壘最後的一遍土,壘完了, 見地結結實實的,她用枯了的竹枝枝節在埋酒的地方畫了個圓,然後從池塘邊撿了些碎石子回來,沿著剛剛畫的圓盤了一圈石子。
這樣就可以一眼看出酒埋在哪裡了!
忙了這麼一陣,她總算滿意, 抬起頭,厚重的頭發遮住上半張臉,下半張臉上沾著一些泥巴。
雖然殿下說她長的還不錯,看起來似乎並不厭惡她的臉, 但折筠霧也沒說要將頭發撩起來,她覺得這樣遮住半張臉就很好,甚至還有一些安心。
就好像給臉穿了一件外衫,此時要她在殿下面前脫掉外衫……想想就覺得可怕。她還是蓋著臉吧。
太子殿下就隨她去,見她手爪子最後在酒坑上拍了拍,露出滿意的笑聲,便也忍不住笑。太子殿下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將簡單的埋酒嚴謹認真的做成了去行軍打仗般。
見她如同大將軍般志得意滿朝著他看來,他就嘆氣,滿足她的小得意,道:“很好,埋的……很結實。”
不過很快,太子殿下便覺得這石子一壘,倒是不像埋酒,而是像葬酒。這也忒不吉利了,他就讓折筠霧將石子撤掉。
“孤記得在哪裡,別壘石子,看著像……看著不雅致。”
折筠霧自然是聽殿下的,她一邊拿掉石子一邊誇,“嗯,殿下說的對,拿掉石子之後確實雅致多了。”
太子:“……”
算了,她隻知道東西好吃不好吃,至於東西雅致不雅致,卻都是從他這裡學過去的。
太子就想,這回诓騙她不雅致就算了,下回可不能再诓她,免得她以後真不懂雅致。
畢竟花瓶裡的花如今是她在擺弄,太子殿下還是希望她能學會雅致是什麼的。
他咳了一聲,正要說話,就見馬後炮將軍突然飛進折筠霧的懷裡,慢了一拍學折筠霧的話,喊道:“殿下說的對,殿下說的對。”
它一開嗓子,猛虎就喵了一聲,衝過來往上跳,爪子往將軍身上抓,將軍連忙狼狽而逃:“病貓,病貓——”
頓時鸚鵡飛白貓跳,竹林裡面傳來將軍的咒罵聲。得了,太子嘖了一句,這回他什麼也不想說了。
折筠霧搖搖頭,竟然有一種它們終於打起來的想法。
她過去服侍殿下回屋。她來這裡是埋酒,要有鋤頭和鐵锹,殿下來這裡是看書,自然要搭著一些吃喝。
於是收拾石桌子上的茶杯,吃食,將它們通通收進食盒裡面,然後突然想起楊太監因為最近釀酒新得的釀酒圓子,立刻高高興興的跟殿下道:“殿下,您晚間要嘗一嘗嗎?”
太子無可無不可,但既然她提了,那便嘗一嘗也沒有關系。
楊太監得了消息,恨不得當場給折筠霧叫聲爹。
這就是在殿下面前放個自己人的好處了,能說的上話,不像劉得福那老狗,每天光吃他的飯不做人事,要他在殿下幫忙說句話就好似殺了他一般。
楊太監從未如此舒爽過!
就該如此,他做了什麼,筠霧說給殿下聽,殿下喜歡就吃,不喜歡就不吃,有什麼難的?
楊太監心裡唾棄劉太監一萬遍,然後歡歡喜喜的將做好的棗糕給折筠霧端過去,“你就在這裡吃,這釀酒圓子我已經試著做過無數遍了,絕對不會出錯,做的也快。”
都是按照殿下的口味研制的,殿下絕對是愛吃的,在膳食這一方面上,楊太監有絕對的信心。
折筠霧就坐在一側吃。一邊吃一邊偷學楊太監的手藝。她看著楊太監和面,拿著面在砧板上甩了甩,那面就服服帖帖的和好了。
折筠霧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看著,手也跟著比劃,連棗糕也不記得吃了。
楊太監就笑,“怎麼,你想學?”
折筠霧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不學精了,隻希望以後萬一你們有不在的時候,殿下想吃點什麼,我也能做出來。”
楊太監:“……”
他笑起來,覺得這姑娘赤子之心是好,但還是沒經過事情,萬事想當然去——隻一樣,他們怎麼可能不在殿下身邊呢?
要是哪天殿下要她做飯了,那才叫遭了。
楊太監不直說,隻教她,“萬般手藝取自己的長處學,你的長處不在這裡,學這個倒是浪費了時間。”
“人一共才多少精力?雖然說如殿下那般,事事都要做全,可那是殿下,說句推心置腹的話,殿下是被人伺候著,所以時間寬裕,你能有多少時間?”
楊太監這是真當她是自己人才說的,勸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思,可這沒有必要,你啊,隻專攻一門,讀你的書,寫你的字,繡你的衣裳,這才是最要緊的。”
也是殿下喜歡你去做的。
楊太監說完,折筠霧就模模糊糊的懂了,他這是在教她。她就認真想了想,確實覺得自己如今是沒有空闲出來學做菜的,她每天的時間已經被佔滿了。
但是她也不學精啊,隻想學個皮毛,應該也佔據不了多少時間吧?
楊太監就笑,“小筠霧啊,你就聽你楊爺爺的,我還能害你不成?以後你就知道了。”
殿下金尊玉貴的,進口的任何東西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由他們這些御膳房的廚子做好送過去,樣樣都是最好的,不能有一點兒差錯。
這其中每一道工序復雜萬分,哪裡是她學一點皮毛就能成的?
可背後的彎彎繞繞這孩子還不懂,還隻是一腔熱血的想要對殿下好,樣樣為殿下著想,所以才說的出這般的傻話。
但也可能因為這般,殿下才喜歡她。
楊太監便也不點破,隻道:“你再過兩年,再過兩年要是想學,楊爺爺再教你。”
折筠霧就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是個能聽得進話的人,知道自己可能說了傻話,楊太監這是為了她好。
便不再提這個話茬子,老老實實的啃棗糕,等提著釀酒圓子去溪繞東的時候,劉太監問了一句:“楊太監給你吃棗糕了?”
折筠霧點頭,“嗯,好大一塊。”
她手裡兩個食盒,一個是給殿下的,一個是楊太監給劉太監的。
“楊爺爺不僅給了我棗糕,還給你做了喜歡吃的脆皮肉。”
劉太監嘖了一句,“這個老東西,我還差他這點東西?”
然後滿意的接過食盒,跟折筠霧道:“去吧,殿下還等著。”
折筠霧就進了屋子裡,太子放下書,等她靠近的時候從她身上聞見了一股棗糕味兒。
他拿起湯匙,一邊吃圓子一邊問:“怎麼就那般愛吃棗糕,吃不膩?”
折筠霧搖搖頭,“好吃的緊,吃不膩的。”
太子覺得釀酒圓子是挺合他胃口的,但吃幾個還成,吃多了就膩,不如其他的滷菜開胃。
於是隻吃了五六個就放下了湯勺,讓折筠霧收下去。
吃飽喝足,太子便又去看雲州貪墨案一事。雖然案子是他發現的,但是事情越鬧越大之後,皇帝已經不讓他和一眾皇子摻和,隻勒令他們讀書。
這其中的深意太子不願意去細琢磨,他現在對雲州貪墨一案中七縣賦稅由雲州府一縣獨自承擔到底是對還是錯產生了好奇。
要是對,倒是也能說的通。雲州府一縣的收入銀兩就比得過其他六縣,由它單獨出確實情有可原,要是不對,從雲州縣老百姓和官員的立場上來看,也對,本來也不容易,結果還要承擔一府賦稅,老百姓富足一些,本該活的松散,結果賦稅一壓,人也就辛苦多了。
誰說都有理,太子殿下想了一晚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半睡半醒之間,他還在嘆氣。劉太監不明所以,嚇得半死,便直接去讓小盛把折筠霧拎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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