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霧去花鳥房看了將軍。夏隱雖然去了前院,但是依舊管著花鳥房的事情。她把將軍給她,自己去抱著猛虎,氣道:“將軍最近越發跋扈了,你都不知道,它上次把小棕的毛都啄禿了。”
小棕就是當初端王送來的那隻可憐鸚鵡,雖然折筠霧不喜歡端王,但是小棕因為一直是個底層地位,被這院子裡面的所有鸚鵡欺負,尤其是將軍,欺負它跟玩似的。
但弱者總是惹人憐愛,夏隱就對它很好,將軍要是欺負它,她就要生氣。
折筠霧好幾天沒來看將軍,本是想親親它的,此時也不敢當著夏隱的面護著它,也訓它,“你不要總欺負人家小棕,再這般下去,小心殿下不要你哦。”
夏隱,“就是,當時候你還有人伺候你?做白日夢吧,殿下喜歡聽話的鸚鵡。”
將軍成了精一般不動彈了,隻一個勁的在折筠霧懷裡喊:“筠霧啊,山有木兮木有枝——”
折筠霧:“……”
她捧著將軍和猛虎去溪繞東外面,放著它們在院子裡面玩,“這般就熱鬧多了。”
殿下不想見人,那見見這些不會說話的也好。院子裡總要有點活氣的。
夏隱跟著來的溪繞東,就怕折筠霧一個人搞不定兩個,果然,進了院子裡,猛虎就開始叫嚷。
夏隱:“春日裡,貓兒總容易發春。”
這般可不行,她就擔心這個,要是殿下不喜歡,別說她們了,猛虎都要受責打。她就跟折筠霧道:“還是將猛虎帶回去吧,它正般叫春,殿下該惱了。”
折筠霧點頭,“說的也是。”
夏隱一邊抱著貓走,一邊道:“它啊,一發春就黏糊人,喜歡窩在我懷裡,這倒是還好,可就是愛叫嚷,得讓人抱著,哎。”
折筠霧等她走了,卻莫名其妙想到了殿下。
殿下最近也黏糊人,還想抱著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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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之前也沒有這種舉動啊。
是不是……殿下其實不是孤單了,而是發春了?
她打了個寒顫,在太子殿下回來後,小心翼翼的觀察他。
然後就注意到了幾個細節。
殿下一直想要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臉,在她伺候他喝茶的空隙裡面,他還饒有興趣的撩起了她的頭發,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道:“筠霧,孤給你做張畫吧?”
折筠霧呆愣愣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殿下總想要碰碰她,這個也是發春了吧?
她就糾結的很:聽聞貓貓叫春,可以去勢,殿下發春,又該怎麼辦呢?
第41章 明說(捉蟲) 補更
自從猜測殿下是“發春”而不是單純的想要個人陪著睡之後, 折筠霧就沉默了。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活到現在,她雖然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是這兩者的區別她還是明白的。
即便上次殿下否定了抱著她睡是“發春”, 也不曾讓她做侍妾, 可當此時發現殿下一直想要碰觸她時,她還是生平第一次懷疑了殿下, 漸漸的相信自己的猜測。
不過她還是給殿下找到了一個借口:殿下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她做的侍妾不是單純的陪著睡覺, 而是想要她生娃娃。
折筠霧嘆氣,她不想生。她這輩子一直都沒有忤逆過殿下, 也沒有想過忤逆殿下,可是在她內心深處, 別的事情都能隨殿下, 但唯獨這事情不成。
她肯定是喜歡殿下的,她這輩子最喜歡殿下了。但她也知道,喜歡殿下不足以讓她成為侍妾後還能活下去。
她端著自己的針線簍子坐在那邊慢慢的繡衣裳, 一邊繡一邊想這些讓她束手無策的事情。
她甚至還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作為一個奴婢,明明能做殿下的妾室, 該是高興的,那為什麼她還如此彷徨和抗拒呢?對普通人來說,做侍妾可比做劉太監好多了,她卻一心想著做劉太監。
她迷茫的抬起臉,坐在溪繞東的堂屋裡面, 看向裡間正在寫弟子規的殿下。這兩年來,她一直跟著殿下身邊,每天都在一起,她想, 殿下喜歡她,也是人之常情,她喜歡殿下,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是人之常情,她為什麼不願意呢?
於是太子一抬頭,就見她直愣愣的看向自己,兩隻眼睛如同清晨煙霧中的小鹿,眼睛湿漉漉,帶著對霧前方是什麼的迷茫,正在努力思考自己是前還是退。
這是又怎麼了?
他就放下筆,招了她過來,沒忍住拉著她手坐到榻上,還是照往常一般,他坐在案桌前的一側,她坐在另外一側,如同兩年裡無數個夜晚,一盞燈照亮彼此的臉。
太子問,“你可是遇見了難事?”
折筠霧遲疑的點點頭。
太子摸摸她的頭,又情不自禁的去將她的頭發撩起來,“乖丫頭,跟孤說說?”
折筠霧就吞吞吐吐了。
她垂下頭,又抬起頭,如此反復幾次,這才糾結的道:“殿下……您,您可能不知道一個事情。”
太子:“哦?”
他倒是真好奇起來,“孤不知道什麼事情?”
折筠霧深吸一口氣,還是選擇了開口,她認真道:“殿下,您可能不知道,您想要跟奴婢睡覺。”
太子心裡一顫,面上不動聲色,“這個孤知道,不是睡過了麼?”
折筠霧就連忙解釋,“不是這種睡,是,是像奴婢阿娘和阿爹那種睡,睡一睡,就有了孩子。”
太子:“……”
這般直白的話,倒是讓他不知道回話了。
折筠霧:“殿下?”
太子回過神來,笑著道了一句:“無事,孤隻是覺得……你不該……咳,你怎麼看出來的。”
折筠霧舒了一口氣,因心裡話說了出來,一時間沒想太多,道了一句:“殿下,您跟猛虎很像。”
這話說的太含糊,太子沒明白,“跟它怎麼一樣了?”
折筠霧認真解釋,“殿下,猛虎叫春了。”
太子:“……”
太子勃然大怒!
這個蠢丫頭!
他氣得手狠狠的拍在小矮桌子上,怒火衝衝看著她,看得折筠霧立馬就跪下了。
太子頭疼,看她戰戰兢兢的模樣,又舍不得,隻能過去將人一抱,抱到了床上,站在榻沿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嘆氣道:“不要這般怕孤。”
折筠霧也不想怕啊,她平常也不怕的,可是殿下發脾氣她肯定還是要跪下,肯定是要怕的。她是個奴婢。
殿下對她有生殺大權。
太子惱怒自己又嚇著了她,隻得去拍她的背,“乖丫頭,孤不會打你的,你別怕。”
這般的怕,肯定有根源。他都對她這般好了,為什麼她還放不下心來呢?
太子安撫住她,又不敢問太多,良久等她平靜下來之後,卻看見了她愧疚的眼神。
太子頭就更疼了。明明是他嚇著了她,可她卻還是對他一臉抱歉。
他不知道怎麼辦了。太子直覺自己不喜歡她這般,可她不這樣,她該是什麼樣?她這樣,不正是他喜歡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嗎?
他也讓自己冷靜下來,良久問了一句,“你是怎麼想的?”
折筠霧不打算隱瞞殿下。她已經鼓起勇氣告訴了殿下這事情,那就不能再隱瞞其他的。
“奴婢也在想為什麼不願意。”她垂頭喪氣的,“殿下,您寵著奴婢,奴婢還這般對您,您生氣是對的。”
她真的很不知好歹。這個她知道。
要是說出去,就是村子裡大家罵的白眼狼。給你吃,給你喝,給你貴重的衣裳,首飾,教你讀書寫字,兩年了,無論多忙,無論寒冬還是酷暑,殿下都要給她看寫的大字,一點一點的教出來,最後還讓你做主子,你倒好,你還不願意了。
她眼淚都掉了下來,“奴婢對不起殿下,奴婢就是個白眼狼。”
太子卻開始明白了。
她並非是不喜歡他,而是她不想讓自己做個妾室。
他知道自己該生氣的,但是此時此刻,卻又生氣不起來,甚至還有些隱隱的驕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知道。
她進了東宮,就被他教導讀書。雖然她被關在這溪繞東裡面,見過的人一雙手數的過來,雖然她一直都讓自己去做一個奴婢,一個聽話的奴婢,一個照著他喜好成長的奴婢,但是她在書裡面,還是知道了禮義廉恥。
他曾經教過她一句話。奔者為妾,聘者為妻。
他曾經教過她前朝的一篇文章。文章裡的妾室是可以典當的,就像她當初被賣了一般。
他曾經還說過一句話:好人家的姑娘,哪裡有給人做妾的。以色侍君,終究是末路。
他作為太子,曾經在沒有想過她做妾室的時候,不經意之間教了她這些道理,而這些道理,在他想讓她成為妾室的時候,全然已經被他忘記,而這丫頭雖然沒有具體的話,但她已經記在了心裡。
她知道妾室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一個大太監的位置牢靠。她知道以色侍君終究是末路,還不如做劉太監成為君的心腹。
他教的,她都學了。可她是個奴婢。是個被他養在這溪繞東裡,兩年來沒見過什麼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將來會做侍妾的奴婢。
太子坐在一側,倒是不知道怎麼辦了。她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不能為妾,那他難道還要娶她為妻嗎?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太子雖然沒想過現在娶妻,但是他以後肯定會娶一個世家女。誰會去娶一個奴婢?
他喜歡她,便會給她多一些喜愛,多護著她,讓她多生幾個孩子,他會愛護他們的孩子,但是他也不會為了她寵妾滅妻,對於太子妃,他定然是敬重著的,若是將來有一日他能登上大寶,自然也是太子妃生出來的嫡子做下一任的太子。
太子就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折筠霧還在抽噎,見殿下不說話,她垂著頭,小聲的道:“殿下,您別生氣,是奴婢的錯。”
太子卻走過去,輕輕的幫她順著氣,“你沒錯。”
你是對的,隻是你的身份是錯的。
而且,你即便不做妾又能怎麼樣呢?即便是做奴婢,難道還真能頂著這麼一張臉,在他面前做一輩子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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