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太後宮裡的時候,就更放肆些。而且兩個人還直接孤立了十一皇子,不跟他一起讀書。
“十一皇叔讀書,咱們兩個人都聽不懂,皇太祖母,阿昭想和阿昌哥哥一起讀些簡單的,去旁邊的側殿好不好?”
他們要大聲的讀出來,先生說了,若是記不得,這般許是就能快快的記下來。
皇太後就笑,“你們兩個,人不大,倒是會欺負人。”
然後等他們寫完了字,還留他們吃午膳。吃完睡了覺,兩人爬起來練琴。
君子六藝,皇家無論是誰,都要學個大概。皇太後就想起了太子和端王。那還是兩人爭一把琴爭得烏雞眼似的,哪裡像阿昌和阿昭一般和和睦睦。
怪不得皇帝愛看兩個小的,實在是想到大的就頭疼。
有時候,兩個小的也會去皇後和餘貴妃那裡。皇後看阿昌左右不順眼,總會故意給阿昌小絆子使,阿昭不可以,就不去了,但是去了餘貴妃那裡,餘貴妃也看阿昭不順眼。
正好阿昌也不是那麼喜歡這個祖母,於是兩人不去承明殿和慈樂宮,就回東宮裡面去。
太子道:“有任何的不願,便隻說孤叮囑你們早些回去做功課的。”
阿昌和阿昭應了,歡歡喜喜的玩木頭雕刻成的小馬駒。
太子卻等兩人走了之後,神情越來越嚴肅。
端王開始動手了。欽天監那邊有端王的人,這個太子之前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一直等著端王如何在祭祀臺下準備炮藥,什麼辦法都自己先過了一遍,誰知道端王早早的埋了線。
埋了線人,那也好,至少到時候自己推波助瀾的不會太明顯。太子手裡握著禮部明年開春科舉準備的折子,良久沒有靜下來心來。
越是靠近年末,他就越是害怕和激動,心緒不可能能靜下來。
進了臘月初,天越來越冷,太子早出晚歸,一張臉迅速的瘦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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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筠霧隻好天天的給他熬湯補。楊太監背後還說,太子殿下一天就得吃下一隻老母雞。
老母雞熬制的高湯,不僅僅是給太子殿下喝,還能跟其他的菜煮。比如青辣椒炒個豬肉,豬蹄,都能放進去一起翻炒和熬制。
這些膳食都是楊太監精心烹飪的,單給太子殿下一個人吃就太虧了,折筠霧便讓人給阿昭和阿昌以及伴讀們都送了去。
然後阿昭吃著好,便在皇帝那裡說了一嘴巴,這道膳食就進了皇帝的嘴巴裡,楊太監得了一百兩銀子。
楊太監喜極而泣,抱著銀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依舊天還沒亮就起床燒制膳食——這回想用老母雞的湯跟魚湯熬制一遍。
這道老母雞魚湯羹罕見的好吃,太子反正很喜歡,折筠霧也覺得泡飯吃有味道,太子便又賞賜了楊太監五十兩銀子。
折筠霧:“怕是他又要笑得睡不著覺了。”
太子起身,看著門外的風雪,讓人在門外多加了一道簾子。
“多擋著些風雪,今年風大,有簾子擋著,也免得風吹進來。”
他轉身,輕輕的握了一下折筠霧的手,“珺珺,風雪這般大,阿昭和阿昌難免會感染了風寒,你來親自照顧他們吧。”
折筠霧心裡就驀然酸澀,認真點頭道:“好,我會守在這裡,不讓風雪進來。”
她也輕輕的捏捏他的手,“殿下,您要保重自己,我還等著你回來吃排骨湯呢。”
太子就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又打趣我。”
他轉身,撐了一把傘走了。
另外一邊,因近年節,餘貴妃哭了兩個月,總算哭得皇帝心軟,答應先讓端王出來過個年,然後再繼續關禁閉。
這其實已經有松動的跡象了,隻要端王認個錯,這事情便能過去。
餘貴妃宮裡,她正在勸端王低頭。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才是你父皇的兒子,他覺得自己是個慈父,你如今沒了威脅,便還是個孩子,你做了錯事,跟他認個錯,便比端王妃自殘換來的結果好。”
她氣道:“這般明明白白告訴了你,你怎麼還是倔,本宮是發現了,你越大越蠢!”
端王卻抬起頭,一雙眼睛鷹一般的看過去,“母妃,已經沒有退路了。”
餘貴妃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隻以為端王又在說如今沒有機會去繼承皇位,去爭奪儲君,便安慰他靜靜的等候時機。
“阿昭還小,且那麼小,還沒有種豆,若是將來——也說不定,你要耐心些,等候,等候,這才是一個皇家人該有的樣子。”
她道:“你看看太子,他就不忙不亂的,得了多少人的稱贊。”
太子在朝臣的嘴裡一向有口碑。端王卻生氣起來,“怎麼連你也誇他。”
餘貴妃還要再說,端王卻不想再聽了,隻道了一件事情,“母妃,你把這封聖旨,放進父皇的書房裡面去。”
餘貴妃好奇的拿起書信一看,卻被裡面的內容嚇破了膽。
隻見上面寫著皇長子端王繼承大統幾個字,她面色一白,壓著嗓音怒道:“你瘋了嗎!”
端王搖搖頭,“沒有瘋,母妃,就是因為沒有瘋,所以才會這般做。”
他譏諷道:“要是不這麼做,兒子也遲早會瘋。”
是死是活,他也不在意了,隻想著孤注一擲,成王敗寇,萬一就能成呢?
端王神情冷靜,“母妃,兒子剛剛就說了,咱們沒有退路。”
是咱們沒有,不是他單獨一個。
餘貴妃恨不得掐死他!
“你到底做了什麼?”
端王笑起來,“祭祀臺下,父皇和太子怕是不行了。”
餘貴妃又恨又擔憂,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巴掌就打在了端王的臉上。
“你這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母妃的命,更加不管餘家滿門的命了。”
端王低著頭,“母妃,許就是他們的命呢?”
端王妃聽得心頭直跳,然後就想到了阿昌。
“你父皇這些日子極為喜歡阿昌,皇太孫去哪裡,都把阿昌帶著,要是……不小心,讓阿昌也丟了性命怎麼辦?”
端王頓了頓,偏過頭道:“就是他的命。”
然後道:“不過最近風雪大,他跟阿昭都惹了風寒,如今正在東宮裡面養病,怕是年節的時候,不會出現在祭祀臺上。”
餘貴妃這才舒了一口氣,一邊哭一邊打在端王的身上,“你啊,你啊——你這個糊塗東西。”
心裡卻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停下來。可端王卻道:“母妃,此時停下來,就是要兒子的命。”
“這麼多年了,咱們賭一把吧,難道你還甘心一輩子被皇後那個蠢東西壓著麼?”
第113章 端王反(2) 二更
餘貴妃當然不希望自己被皇後那個蠢貨壓制著。論身世, 論才貌,論品德,皇後哪一樣都不及。
可是上天就是這樣的狠心, 一步之差, 讓他成為了貴妃。
且這輩子都可能隻是貴妃,好不容易兒子有了一點點熬出頭的跡象, 她的心頭多了一盞支撐著她去幻想自己成為皇後太後的燈,誰知卻突然間又被皇帝親手拍滅了火苗。
平心而論, 換了誰都不可能心平氣和。餘貴妃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忍下來,委實不容易。
所以端王剛剛問他還想不想被皇後壓制, 她自然是不樂意的。
但樂意不樂意,跟造反無關。
“即便是你放下天大的錯誤, 隻要不觸碰到那個位置, 你父皇關你幾天,打你罵你,這都不要緊, 本宮也從來不擔心你會沒了性命。可是造反不同,你父皇最在意的就是皇位了!你敢染指這個位置, 就是死路一條。你也不想想,太子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還是得不到什麼重要的官位,不就是因為你父皇心裡那麼點心思麼!”
她一邊說一邊哭:“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如今什麼都不能做了,隻能是不讓你父皇和太子去祭祀, 看能不能把臺子拆了。”
端王卻道:“不可能,拆是拆不了了,母妃,您就答應了這次吧。與其這樣苟且的活著, 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做一場大的去死。”
餘貴妃被他說得更加心驚膽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孽障,你是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心思!”
端王扭過頭,不去看餘貴妃臉上的淚痕,而是淡漠的說:“從一次一次的失敗開始,從父皇一次一次的打壓開始,從大家都告訴我我可以做儲君可以做皇帝可以做這江山的主人開始,我這有了這種心思。”
即使是說到這裡,端王依舊還是諷刺了太子一句:“我就不相信太子沒有這種念頭,隻是他不敢做罷了。如今想來,太子應當比我明白的更早,他明白了自己是奴才,他還要做父皇的奴才,做的比奴才還沒有尊嚴,一國太子,做什麼都不成,手下沒人,手裡沒權,父皇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想控制,給了他伴讀,就不再管他,久而久之,連跟著他的伴讀都沒有了好前程……”
“這種日子,他過得,但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還有什麼尊嚴?”
從太子的身上,端王就知道了自己就算是成為了太子,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他隻是重新過上了太子現在的日子,唯唯諾諾,彎著腰鞠著躬,比奴才還不如。
端王深吸一口氣,“所以,做什麼還要去爭那個太子之位,直接做皇帝不好嗎?”
餘貴妃手指頭都凍僵了。明明屋子裡面碳火足夠,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從骨子裡面散發著一股寒冷。
“做皇帝自然好,可你也不想想,這個位置是那麼好得的嗎?”
端王就笑了起來,“所以,我們還得想另外的辦法。一次不夠,第二次必須要能命中。”
他抬頭,把一顆藥丸給了餘貴妃,“母妃,若是兒子沒成,之後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
臘月二十三,馬上就要過小年夜了,承明殿外,周全恭看著黑漆漆的院子,心裡嘆了一口氣。
宮殿四周站著侍衛和太監,一個個的精神得很,如往常一般用目光巡視著周圍,絲毫不知道已經發生了要血洗皇宮的事情。
宮殿裡面,皇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張信,臉上陰晴不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怒氣,讓人不敢接近。
裡面也沒有任何人,宮女太監都在外面侯著,皇帝想找個人出氣都找不到。
他靜靜地坐著,直到子時,才嘶啞開口,“周全恭——”
周全恭立馬進去,跪在地上,“陛下?”
但就這麼跪著,皇帝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到底要怎麼辦。
周全恭是知道皇帝為了什麼而這般,他雖然跪著不動,卻心裡面已經轉過千百回,就怕皇帝讓他帶著人去把端王的腦袋摘回來。
那他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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