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霧便看看阿黎, 見他哭唧唧的一邊拿著棗糕一邊啃,啃一口嚼完, 在嘴巴裡面吧唧吧唧的品味一下,然後想起阿姐去外面了, 又嗷一嗓子。
看見他,折筠霧就覺得龍生九子, 各有不同這句話是對的。她頭疼道:“你別哭了吧?”
阿黎憤怒,“阿姐呢!我要阿姐!阿姐出遠門, 也不帶上我。”
他也想出遠門。
折筠霧:“你阿姐是出去打仗受苦了。”
阿黎不太明白打仗的具體意思, 隻道:“受什麼苦?”
折筠霧捏捏他粉嫩粉嫩的小臉,指著外面的太陽道:“你還記得你阿姐每天都要來回練習刀法吧?以前是在練武場練習,練完了可以休息, 如今是去更多人的地方練習,即便練習完了, 也不準休息。”
阿黎一臉驚訝,“也是站在太陽底下嗎?”
折筠霧:“對啊。”
阿黎:“也是一直要練到腰酸背痛嗎?”
折筠霧:“對。”
阿黎驚訝的吃下最後一塊棗糕,摸摸自己的小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幸虧阿姐走的時候不叫我, 這種苦,我可吃不了。”
還是棗糕好吃。
折筠霧:“……”
她好笑的道:“那你怎麼想的?”
“你一輩子不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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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反問,“為什麼要吃苦!我是阿娘和阿爹的兒子,是阿兄和阿姐唯一的弟弟。”
他完全可以隻吃棗糕不幹活。
折筠霧嘖了一聲, “那你就該要被批了。”
你爹的兒子,可沒有能躺著的。
果然齊殿卿回來就生氣了,手裡拿著板尺,問,“不過是一篇山河賦罷了,你怎麼還背不會?”
阿黎道伸出手,也不怵,反而很有骨氣的道:“打吧,打完了我還要繼續去背書。”
齊殿卿:“……你到底背書沒有?”
阿黎,“沒背啊。”
“但是如今知曉自己的錯處了,所以你打完我之後,我就要去背書了。”
齊殿卿就不知道該打還是不打,氣得不行,摔下了自己的板尺,“限你一個時辰背完。”
阿黎:“半個時辰就夠。”
瞧不起誰呢。
齊殿卿砰的一聲,板尺就打在阿黎的身上,疼的阿黎吱哇亂叫,最後順理成章的因為“疼”跑到門外,“好疼啊——我要回去找阿娘。”
齊殿卿站在屋子裡面,一臉的目瞪口呆,劉得福想了想,也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模樣。於是齊殿卿一轉頭,看見他這幅樣子,就氣不一處來,“你這般模樣做給誰看?他這個樣子,你們難道還能不知道!”
劉得福馬上就跪下了,“陛下,奴才不知道,奴才一直跟在您的身邊——”
齊殿卿冷哼一聲,“蠢奴才,以為自己的那點心腸能騙過誰。”
他嘆氣,“朕也沒想養廢他啊。”
說句摸著良心的話,雖然齊殿卿並不有意按照儲君的樣式去培養阿黎,但是也是按照一個英才,一個將軍,一個王爺的模樣去的,他真沒有想要養廢兒子。
一共就三個孩子,他想,他會告訴阿黎,阿昭已經是太子了,除非是他德行有問題,不然他不會廢太子。
但是阿黎卻直接好像自己“廢”了。
齊殿卿就再沒有見過像阿黎這般好吃懶做受不得一點苦還不好學的人。
然後依稀仿佛記起來,這孩子就是愛吃,當初阿黎對事物感到興趣,就以能不能吃來區分。
齊殿卿很頭疼,“算了,老小老小,就讓他躺著算了。”
而另外一邊,正在得意於自己脫離阿爹手心的阿黎歡喜的朝著長樂宮的方向去。
路上,卻遇見了十叔。
十王爺朝著他道:“阿黎,怎麼這般高興?”
阿黎不喜歡這個皇叔。他就一臉正經的端著自己的包子臉道:“是事皇叔啊,您從哪裡來?”
阿兄說,這招叫做答非所問,還要將你一軍!
十王爺失笑道:“自然是從宮外來,剛進來,準備去給陛下磕頭問安。”
阿黎:“那十皇叔,你便先走吧。”
他才不願意回去。
老十就走了。他又是去說太皇太後的事情。
“咳嗽,還咳嗽出血了。”
他跪在地上,“這種病,父皇還在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姜太醫最會治,臣弟想,不如就請姜太醫去看看?”
齊殿卿就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老十看他這眼神,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什麼問題,他真不知道啊。
他跪在地上,也下意識的為自己撇清幹系,“是。姜太醫是皇祖母親自說的,應他醫術好,這才特意說了他。”
齊殿卿就笑了,“姜太醫如今已經年老,不宜再去給皇祖母診斷,朕派其他的太醫去便好。你回去如此這般的跟皇祖母說,她老人家向來寬宏大量,肯定會理解的。”
老十哪裡敢說其他的事情,馬上道:“是,那便請陛下聖心□□了。”
聖心□□四個字出來,倒是讓齊殿卿樂了樂,這個老十啊,能力沒有,膽子沒有,還總愛夾槍帶棍,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打量著他不跟他計較罷了。
等老十走了之後,他想了想,讓人把阿昭喊了來。
他對劉得福道:“讓太子來了之後,便去溪繞東見朕。”
如今他們住在夏園裡面,所有的宅子又開始被他細致的寫了一遍名字,後來幹脆把東宮裡面的溪繞東摘了出來,逼著阿昭的東宮溪繞東換了個名字這才作罷。
這裡依舊是他不讓外人進的地方,隻一家子人進去坐坐,今日阿昭頂著大太陽來,進了溪繞東,喝了一口小平倒的茶,道:“阿爹,什麼事情啊?”
如今他在戶部當差——他也被派去跟秦冠魁一起學習糧草軍營的事情,正忙著呢。
齊殿卿便道:“叫你回來,自然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阿昭好奇,“什麼事情?”
齊殿卿便道:“你去看看四周,可有人在。”
這話好生奇怪,這屋子裡面早走的幹幹淨淨,不可能有人在。外面有劉得福守著,也沒有人敢靠近。
不過想了想,便覺得待會說的應該是大事。他就靜下心來,仔仔細細的走了一遍,看過了門邊,這才道:“阿爹,沒人。”
齊殿卿:“心可靜?”
阿昭:“靜。”
齊殿卿:“心可穩?”
阿昭:“穩。”
齊殿卿便點頭,嚴肅的道:“既然心靜也穩,那為父便要跟你說一件皇家密事。”
阿昭瞪大了眼睛,“皇家密室?”
他們家這一代,也就一家五口,根本沒有什麼密室,那定然是之前的。
是什麼?
齊殿卿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
阿昭隨之坐下:“阿爹?”
齊殿卿語重心長道:“你可知曉,你皇祖父是怎麼死的嗎?”
這件事情,阿昭自然有耳聞。這就牽扯出一些心裡知道,但是面上要做不知道的事,比如阿爹跟阿昌的爹之間的牽扯。
難道是跟阿昌有關?阿爹是什麼意思,難道要發落阿昌?不對,要是發落阿昌,也不用等到現在。
那是什麼意思?阿昭想著想著,突然渾身涼了涼——難道是阿爹做的?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阿昭深吸一口氣,“是阿爹做的嗎?”
齊殿卿:“不是。”
阿昭這才松了氣,道:“嚇死兒子了。”
不過他實在是好奇了,“不是說阿昌的爹爹殺的嗎?”
齊殿卿搖頭,“也不是。當時老大被幽禁在端王府,他做不了這個。”
那是誰?
阿昭搖搖頭,“阿爹,你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
齊殿卿看著他,道出了一句讓阿昭瞬間站起來的話:“你皇祖母。”
阿昭震驚得不行,“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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