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我三吧,畢竟她出的錢……」
他冷哼一聲,眼裡的刀子快藏不住了。
「很好。」
不好……
內心警鈴大作。
「哥哥,我好喜歡你呀~」
我抱上他的腰。
「少來這套。」
我黏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真的,我才不喜歡他們呢,他們哪有我哥萬分之一好看。」
「都是棠棠點的,我連手都沒拉一下,看都不敢看一眼。」
他呵呵冷笑一聲。
「巧了,沈棠也是這麼說的,她說都是給你點的。」
好好好,友誼的小船已撞大冰山。
咋整?接著哄唄。
我緊緊抱著陳朝,仰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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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
「嘿嘿,別生氣了,我最愛你了。」
他手掌鉗著我的下巴,冷聲提醒我。
「少嬉皮笑臉的,嚴肅點。」
我才不。
我嘟著嘴踮腳去夠他。
「親一下嘛~」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抬手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
惡狠狠地對我說:
「陳暮暮,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11
陳朝最近很忙。
他說最近不安全,還不讓我出門。
「自己乖乖在家,無聊了就花點錢,想要什麼直接送上門。」
他把卡給我設成了無限額。
我突然好煩,最近都沒有跟他吵架了。
好無聊。
周末,他也不休息。
我百無聊賴時,沈棠給我發來一條微信:
「暮暮,學校跳樓事件竟然上了熱門了。」
接著給我發了幾條新聞。
「這新聞怎麼都在說你哥啊?」
我點進去,發覺現在網上都在議論,那個女生是被陳朝手下的人逼死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跳樓事件發酵得越來越大。
關於陳朝的言論鋪天蓋地而來。
網友說他是黑道頭子,黃賭毒,無惡不作。
甚至有條新聞報道,以陳朝為首的黑道團伙,已被警方逮捕。
我心瞬間慌得難受。
給陳朝打了幾個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心裡隱隱擔心,又開始胡思亂想,坐臥難安。
實在坐不住了,我準備去找他。
陳朝人雖狠,但我始終不相信,哥哥是那種無惡不作的人。
我急匆匆出門打了輛車。
手機不停給他打著電話。
直到剎車聲響起。
我餘光掃過車窗外時,方發覺,司機走的路有問題。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口鼻被捂上,很快便沒了意識。
睜開眼時,頭頂響起一聲溫和的笑。
「小妹妹,還記得我嗎?」
我渾身癱軟,努力抬起頭。
竟然是霍深。
男人一身純黑西裝,金絲眼鏡下透過冰冷的光。
「別怕,你哥哥馬上就來接你。」
我環顧了下四周,瞬間恐懼蔓延至全身。
癱坐在地上還有一個人,正是林杳。
密閉的房間裡,還站著三個男人。
我渾身使不上力,身體又說不上來的難受。
我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整個人嚇得不輕。
霍深招了招手示意:
「告訴陳朝,他隻能帶走一個。」
陳朝沖進來時,眼睛都是紅的,胸膛急劇起伏著。
我再也忍不住,哭著朝他喊了聲:
「哥……」
陳朝深呼一口氣,咬了咬牙。
扯起笑:
「深哥,我來接我妹妹回家。」
霍深漠然一笑,起身,死死掐住了林杳的下巴。
「杳杳,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林杳死死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12
陳朝抱起我,我聞到熟悉的氣息,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身體卻越來越難受。
一路飛馳到家。
他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嚇人。
他將我放在床上,我抓著他的衣角不肯撒手。
「哥,我難受……」
他沉著臉,快速解開了領帶,脫掉襯衫。
轉頭去了衛生間。
我:……
我一個人難耐到在床上打滾。
沒多久,他回來了。
渾身濕漉漉的,滴著冰涼的水珠。
「哥……」
我啞著嗓子喊他。
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看著我。
「暮暮,哥哥有沒有告訴你,乖乖待在家裡別出門。為什麼不聽話?」
「哥我錯了……」
我強忍著難耐。
「錯了然後呢?下次還犯是吧?」
他抬手扼住了我的下巴。
目光帶著寒意,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陳暮,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如果今天我沒出現知道會發生什麼嗎?那三個人會將你糟蹋了,拍下視頻,傳到網上。」
「哥哥會把傷害你的人,千刀萬剮。」
我意識早已越來越混亂,一秒都忍不了了。
「嗚嗚,我難受,你能不能先別說了……」
他死死盯著我,呼吸起伏。
「你不行,就叫別人來!」
我受不了,將手伸至腰間。
他卻直接抓住我的手腕,舉過頭頂。
「別人?叫誰來?」
他冷笑一聲,竟然拿起散落的領帶將我的手綁了起來。
「嗚嗚,陳朝你,你個王八蛋……」
「你放開我……」
「混球!」
「狗東西!」
我氣得一直罵他。
他靜靜看著我,微微一笑。
「很好,接著罵。」
我咬著嘴唇,難受得都哭了出來。
「哥……」
「你過來親親我好嘛……」
他盯著我,呼吸一沉。
欺身前來。
低頭吻掉了我滑落的眼淚。
他從床頭拆開了我上次掉出的小盒子。
很久很久後。
我泄了火。
他卻沒有。
我被抵在身下,被他一遍遍逼問。
「暮暮,以後能不能好好聽哥哥話?」
「能能能……」
「哥我一定乖乖聽你話,不跟你作對,不跟你頂嘴……」
「以後白天頂一句嘴,晚上哥哥加倍還回來。」
一夜未眠。
13
第二天醒來,人已廢。
陳朝破天荒的沒早早出門,我被他摟在懷裡。
我腿搭在他的腰上,被燙了一下。
我一驚,趕緊放下去。
他下巴抵在我的頭上,聲音沙啞。
「還疼嗎?」
現在問有什麼用,昨天怎麼求他都不放過我,非要我長記性。
我扭過頭不想理他。
他倒是消了氣,我還氣呼呼的。
可心裡太多疑問和擔憂。
又悄悄轉過頭,問他:
「昨天跟我一起的那個……」
「林杳沒事。」
我暗暗鬆了口氣。
「新聞上寫的都是真的嗎?他們說你犯了很多罪。」
「你是不是在替霍深頂罪?為什麼網上曝光的都是你?」
他的事雖然不讓我知曉,但這陣子發生的事太過奇怪,顯然是沖陳朝一個人來的。
「哥,你不會真的要去坐牢吧?」
我隱隱擔心,悶聲問他。
「哥要真去坐牢了你怎麼辦?」
「哼,我最多等你三年,不出來我就去找個年輕的,溫柔的……」
我緊緊抱著他,聽著他的心跳。
「哥,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陳朝一下下撫著我的頭。
「暮暮,哥最近會比較忙顧不上你,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嗎,學校那邊幫你請好了假,哥幫你訂好了機票,你去玩幾天,一個人無聊的話讓沈棠陪著你去……」
「我不去!」
我再也忍不住打斷他。
「哥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等你,我會聽話,不出去亂跑,誰來我也不會開門……」
「你……你別讓我一個人走好不好……」
14
陳朝最近日日早出晚歸。
我一人守著空蕩蕩的房間,心底是漫無邊際的憂心。
又恨自己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
他回來得很晚,我等了很久,不知何時睡著的。
恍恍惚惚半睡半醒間,見他坐在床前,正在翻相冊。
相冊裡一張張,都是我的照片。
他低著頭,燈光下,臉好像瘦了。
這幾天頭發長了,臉上也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
我摸著,有些扎手。
「哥,鬍子都不刮,你都要變醜了。」
「我醜?」
他直接按著我的頭,湊過來親我。
「啊啊啊,你鬍子扎我臉了。」
「哼,醜死了。」
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相冊,又嘚瑟道:
「不像本仙女,從小美到大。」
他呵呵一笑,捏了捏我的臉蛋。
「你見哪個仙女說話牙漏風的?」
「誰牙漏風?你少造謠?」
他從手機找出一張照片。
是我八九歲的時候。
那年奶奶去世不久,陳朝不會給我扎小辮。
頭發亂糟糟的像個炸毛狗。
換牙的年紀,一咧嘴笑,還缺顆門牙。
「啊啊啊,這張照片你怎麼還留著!」
「不止這張。」
「啊啊啊陳朝我要殺了你,你怎麼存了我八百多張黑照!!!」
「還有這個屏保,為什麼用我這麼醜的照片!」
「闢邪。」
我瘋了。
「你等我找你的黑照的。」
結果,我翻遍手機,都沒找到一張。
陳朝窮過、苦過,就是沒醜過。
萬年不變的寸頭,顏值卻異常抗打。
我去搶陳朝的手機。
他高高舉起,逗狗一樣。
我氣急爬他身上,去毀掉我的黑歷史。
我們在床上扭作一團。
不知怎麼地,我就到了他的身下。
我紅著臉,氣喘籲籲。
「把我的醜照刪掉,醜死了。」
「哪裡醜了?多好看啊……」
「那些死亡角度,好看在哪裡?」
他捏了捏我的臉。
「沒聽過一句話嗎,孩子都是自己的好看。」
「自己養大的,怎麼看怎麼好看,誰都不如我家的小寶漂亮。」
頭發凌亂,他摘下我馬尾辮的蝴蝶結發圈,套到了他的手腕。
他低頭,親了下我的額頭。
我心裡開心得冒泡泡。
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還是自己的哥哥親著放心。」
我本想輕輕一吻,他卻直接長驅直入,加深了這個吻。
他雙目微紅,目光幽深。
他親吻著我,我回應著他。
陳朝今天難得的溫柔。
卻又控制不住的霸道。
這幾日的煎熬等待,憂心焦慮。
在此刻,一切拋諸腦後。
15
結束後,他抱著我,親了親我眼角的淚。
「暮暮,先別睡。哥跟你說幾句話。」
「其實哥哥騙過你,你不是哥從垃圾堆撿回來的。你的媽媽是我的老師,那時家裡窮,奶奶又生病,經常得你媽媽的照顧,突然有一天,她將你送到了我家,她也不見了,那時年紀小,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奶奶去世那天,她才告訴我,你爸爸是一名警察,犯罪集團為了報復他,綁了你媽媽。你媽媽提前預料到了,將你託付給了與她毫無關系的我家,而她,在綁架途中,自殺了。」
「那時犯罪集團的首目是霍深的父親,如今這個旋渦越卷越深,不光毒,還有境外詐騙、賣淫、人體器官販賣、暗網交易等多個鏈條。」
「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案子,犧牲了很多警察,你父親是其中之一,還有程昭的父母,程昭哥哥還有印象嗎?哥哥上學時的好朋友。」
「程昭在 22 歲時重啟了他父親的警號,那場收網行動暴露後,為了保全大部分人,他放棄了自己,我退學後在霍深的場子當打手,因提供了程昭的線索,被霍深賞識,而程昭被活活折磨致死。」
「踏入這條路,隻有長眠地下時,名字上的馬賽克才會消失。」
「我沒有做警察,哥不是怕死,是怕你像你的媽媽一樣,哥哥隻想讓你開開心心長大。」
「這些年,我一直做著警方的線人,程昭的女朋友在他犧牲後做了警方的臥底,那個人就是林杳。
前一陣她被跟蹤,我和林杳的配合,隻是為了轉移霍深的視線。」
我聽著陳朝的一言一語,久久不能平靜。
這所有的一些,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受和消化。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哥……」
他望著我,眼裡好像有點點星光。
「暮暮,哥不想讓你在仇恨中長大,哥隻想你活著,簡簡單單的在陽光下活著。」
我抱著他,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因為這些秘密要結束了嗎?你……你會有危險對不對……」
「否則你怎麼會告訴我這些……」
他一下下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小時候一樣安撫著我。
「暮暮,哥哥的錢都打在了你的卡裡。還有幾隻基金,每年都可以從裡面取一部分錢。」
「就算哥哥死了,也不要想著報仇,你給哥哥好好長大。」
「三十歲之前找個靠得住的人結婚,得會照顧你的,脾氣要好,還得會做飯。你自己長點心,別讓男人騙了自己的錢。」
「陳朝你在說什麼……」
我抽泣著大聲質問他。
「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我渾身顫抖,抱著他哭:
「哥你不會死的對不對?」
「你告訴我,你會回來的……」
他閉了閉眼,眼皮顫了顫,抬手摸了摸我的頭。
「暮暮,等哥回來。」
「會贏的。」
總有千萬人投身黑暗的烈火
總有千萬人做刀尖上的勇者
他說,正義永不會倒下。
16
我被送到了一個安全的邊陲城市。
同我一起的還有林杳,她在這裡做支教老師。
我們住在一處安靜的寨子裡,風景優美,這裡家家戶戶信佛。
林杳每日都會虔誠地燃三支清香。
我問她,求什麼。
她靜靜望著佛像,眸光平靜得如波瀾不驚的湖水。
「求來生。」
三天後,網上爆出犯罪頭目陳朝在警方追捕行動中,中槍墜崖身亡。
第二日,以霍深為首的全國最大犯罪集團,被一網打盡。
「陳……陳朝呢?陳朝還活著嗎?」
我緊著一顆心,幾近崩潰。
沈棠第一時間給我打來了電話。
「暮暮,你別擔心,懸崖下沒有屍體,已經在找了,咱哥福大命大,一定還活著!」
對,他一定還活著。
哥哥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他說過的。
我每日在佛前,不停求著平安。
三天後, 我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陳朝。
「病人頭部受到嚴重撞擊還未蘇醒,昏迷時間越長危險越大,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一瞬間,身體的力仿佛被抽空,癱坐到地上。
心悸到喘不上氣, 連呼吸都帶著痛感。
我站在那裡看著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邊是成堆的儀器滴滴地響著。
他眼睛閉著,嘴唇乾裂。
手腕上還套著我的蝴蝶結發圈。
我頂天立地, 無所不能的哥哥,就靜靜地躺在那裡。
那一刻, 隻想著。
如果陳朝活不過來, 我也不活了。
人活著,總要有一個支撐。
他若是不在了,我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
還不如,跟他一起走。
那一刻,突然明白,林杳為什麼要求來生了。
我在床前同陳朝說了許多話, 可他總是不理我。
後來,我漸漸失去了耐心。
「哥, 醫生說你是植物人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放棄你的。」
「我新找了個男朋友,他染著一頭黃毛,騎著拉風的摩託車,可酷了。」
「雖然他沒錢、沒學歷,還離過三次婚,但是我們是真愛。」
「他對我很好,我準備畢業就結婚,然後花錢給他……」
話還沒說完, 監測的儀器突然滴滴爆響。
「陳暮, 你找死!」
陳朝突然一個病中驚坐起。
「你信不信老子, 打斷你狗腿!」
醫生一個箭步沖過來, 按住他。
「不行不行,快來人, 病人血壓怎麼這麼高!」
「先生冷靜點, 你妹妹騙你的,你這麼激動容易腦出血。」
陳朝一愣,看向我。
我呆了三秒,對上他的目光,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哥, 你終於醒了……」
我抱著他不肯撒手,哭得昏天黑地。
「好了乖,別哭了。」
他摸著我的頭。
我依舊哭得一抽一抽的, 停不下來。
他哭笑不得。
「昨晚就醒了, 看你睡著就沒叫你, 這幾天太累,我太困了,撐不住就睡了……」
我呆愣愣看著他:「啊?」
我抹了把眼淚。
「那你快睡, 再睡會哥,我……我不打擾你。」
他看著我,臉上難得的溫柔。
「先過來讓哥哥親一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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