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2025-01-22 15:37:263720

  他又說:“要是不見面,指不定你就把我忘了,最後決定和我分開。”


  “我是這樣的人?”鬱清特別清醒說,“我有在特別認真的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


  溫擇敘可悲的發現一件事,鬱清有自我意識和獨立人格,但他卻不是能讓她破例的人。


  她不喜歡他,也不是不喜歡吧,她每個行為都能讓他感覺到她是在乎他的。


  嗯,隻是不夠喜歡而已,或者是不讓自己去喜歡,蜷縮在角落,不碰情.愛。


  溫擇敘撫上鬱清的臉,拇指摩挲著她水嫩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感覺她很近又很遠,患得患失的不安籠罩而來。


  鬱清拉下他的手,平躺好說:“睡吧。”


  “嗯。”溫擇敘幫她整理好被子,退回另外半邊床。


  鬱清回老家後,作息不知怎麼的,自然就調節過來,連續兩天早睡早起。


  她醒時才六點半,溫擇敘還在睡,眼底有淡淡的烏青,心想他昨晚熬夜了?可沒見有燈光亮啊……


  去到樓下,外婆說有人叫鬱清去逛田景。


  昨晚在飯桌上,鬱清聽說這邊的田園風光好,都被做成景區,產生好奇心,用完早餐,拿著平板就出門,想在田園裡寫生。


  走前特地交代外婆不要吵醒溫擇敘,鬱清心裡還惦記著鬱聞晏和她說最近溫擇敘加班多,難得休假就讓他多睡會。


  鬱清跟著安宵走在田埂上,看到遠處稻米隨著春風微微倒成一片,像海浪一波一波浮動著,忽然覺得心曠神怡,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順手發給陳橙。


  以前在陳橙的工作室學習時,陳橙和她說,有機會應該多出門寫生,去破舊山莊,去綠水莊園,去繁榮都市,去蕭條小鎮,總之多去走走多去看看,對創作有好處。


  鬱清以前是不信的,現在來一趟鄉下外婆家,見到一片禾稻海,煩絮被微風吹走,腦子裡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決定以後還是要多出門,不能總呆在家固化了自己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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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塊兒地,鬱清在平板上作畫,安宵陪在一邊,時不時看一眼,誇上幾句鬱清手巧,能把看到的給畫下來,幾乎一模一樣。


  “對了,你知道你回來後村裡都在聊什麼?”安宵笑問。


  鬱清專注畫畫,心不在焉搭話:“聊了什麼?”


  安宵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玩笑說:“家裡有適齡的人,都想和你相親。”


  “玩笑話而已。”鬱清能理解大家八卦她。


  “你是真結婚了?”安宵不可思議說,“昨晚傳開時,我還不信。”


  鬱清:“嗯,年前結的。”


  “他很好嗎?”


  “他人很好。”


  安宵還幫祁單說了話:“你別介意昨晚祁單媽媽在你家胡說的話,祁單他也頭疼,本來戀愛談得好好的,被他媽攪渾了。”


  鬱清壓根沒放心上,祁單對他們這群人都很好,可能因為年長,總是作為老大哥照顧他們。


  “沒有,你們別因為這件事,以後我回來不和我玩了。”鬱清收筆,大概塗色,打算回去再細化。


  安宵笑笑:“不會,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歡迎。”


  說到一半,安宵看到遠處一道身影一蹦一跳,站了起來。


  “媽媽!”小孩子看到安宵,開心喊道。


  鬱清抬眼看去,見到溫擇敘跟在後面,看了眼時間,才八點不到,他起這麼早?


  安宵見到溫擇敘,笑容滿面調侃鬱清:“你老公?”


  “嗯。”


  “眼光好。”安宵迎上去,囑咐孩子慢些走。


  小孩揚了揚手裡的糖果,說:“裘奶奶給我一顆糖,讓我帶這個叔叔來找你和清清姐姐。”


  安宵樂笑:“他是清清姐的老公,你叫清清姐姐,怎麼亂叫人叔叔。”


  小孩子認真想過片刻,皺眉說:“難道要叫清清阿姨?”


  鬱清被逗笑,總的來說,溫擇敘就得是叔叔輩。


  溫擇敘看向鬱清,她才收起笑容,心想在外還是要給足溫擇敘面子。


  “你可以叫他哥哥。”鬱清把兜裡的糖給他。


  孩子收下,依舊堅定原來的想法:“他胡子拉碴,怎麼可能是哥哥,我沒有叫大伯就很好了。”


  “別亂說話。”安宵訕笑,牽過他,“走了,媽媽帶你回去。”


  鬱清這才注意到,溫擇敘下巴冒青了。


  “來得急,忘了帶剃須刀。”溫擇敘解釋。


  鬱清和他並肩走著,笑說:“放心,你有臉撐著,長胡子也帥。”


  溫擇敘覺得鬱清是為了給他面子才這樣說的,最後牽住鬱清的手,不讓別人再給他們安排差輩的關系。


  鬱清本來打算多住一段時,溫擇敘來後,一時間村裡飯後的話題全是她和溫擇敘,最後決定提前走。


  走的那天,外婆拉著鬱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上了車,她悄悄落淚,心裡很是不舍得。


  雖然惦記外婆,鬱清也不敢住太久,老人家總喜歡操心她的學習和工作,真的住上十天半個月,就算有錄用函,外婆會多想,覺得是為了哄老人家開心才說找到工作,其實就是沒找到。


  一回到家,溫擇敘就去盥洗室刮胡子,鬱清抱手靠在門沿看他,含著笑。


  那天晚上回來男人臉色就不好,原來心裡還是惦記孩子的童言無忌。


  溫擇敘停下動作,側臉看她,挑了挑眉。


  鬱清感覺不妙,轉身要跑,被溫擇敘拉住衣後領,鞋子在地板趿幾下,撞到他懷裡,還沒緩過勁,他把剃須刀往她手裡塞:“你來。”


  “我不會。”鬱清剛要松手,被他緊緊握住。


  “會傷到你的。”鬱清不知道為什麼溫擇敘用的還是傳統的剃須刀,電動的不好?


  溫擇敘:“沒事。”


  他撐著盥洗臺,就著她身高,彎腰湊上前。


  “破相了,不準怪我。”鬱清手抖了下。


  見鬱清一副慌裡慌張的,溫擇敘低笑:“沒事,出門別人問我怎麼了,我就說老婆弄的。”


  鬱清瞪他:“別亂說,明明是你讓我做的。”


  溫擇敘抬起鬱清手腕:“破相也沒事,別想太多。”


  也走不掉,鬱清就小心翼翼地動起手,但溫擇敘總往後靠,她不好動手,不停地隨著他挪動,後面踮腳夠得手累,在她罷工前,溫擇敘掐著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鬱清坐在旁邊的木櫃上,溫擇敘說:“繼續。”


  起先還好,在溫擇敘低著眸盯著她不放時,鬱清連力都不敢使,真怕突然力度加重,他臉出血。


  鬱清想了想,和他闲聊轉移注意力:“我最近想做一件事。”


  “你說。”


  “我打算去市圖書館工作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


  鬱清點頭:“我不太能確定能不能適應工作,然後我打算第一季漫畫完結後,去報日語班學習。”


  溫擇敘扣在桌沿的手拿開,站直身子:“去日語班?”


  鬱清:“我這兩天問過水月,她是日本留學回來的。”


  溫擇敘打斷:“你打算去日本留學?”


  “嗯,有想法。”鬱清眨著眼睛,不敢有其他動作。


  溫擇敘拿過剃須刀,自己動手,快速弄好。


  鬱清從木櫃上跳下來,摸不透溫擇敘現在是什麼態度,目光亂飄,感受氛圍越發尷尬,轉身要出去。


  “鬱清。”


  被直呼大名,鬱清後背一片涼意襲來,動作變得遲緩又小心。


  不得不轉身,對上溫擇敘不虞的臉色。


  他直勾勾看著她。


  “不是商量,是通知?”溫擇敘語氣冷淡許多。


  鬱清壓根沒想過商量還是通知,就是想到這件事情,然後有想法去做,太細節的東西完全沒考慮到。


  溫擇敘沉聲說:“說是冷靜思考這段關系,結果你一直在有意無意疏離我。”


  鬱清猶豫要怎麼接話,隨著沉默的時間拉長,心如同燒了一把火,焦慮一點一點侵蝕她。


  “對。”鬱清拇指扣著掌心,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討厭被欺騙,不管好壞,或者出於什麼想法。我是想去接受,可,好像做不到立馬接受這件事,我很介意。”


  是她太害怕了,她……怕會依賴上溫擇敘,所以上次知道他瞞著她做過這麼多,她消沉許久,她真的很怕再次進入這種狀態。


  溫擇敘直接越過鬱清走出去。


  他的行為放大鬱清心底一直克制的不安,急急地對他說:“你不是說過我對這段婚姻有選擇權?你也說過如果不合適,你會尊重我的意願,到時間就和平分開。”


  “鬱清。”溫擇敘停下來,沒回身,“真心話?”


  真心話?


  這不是他說過的嗎?


  “嗯……”


  鬱清應完後悔了。


  並不是真心話,可是她就是很不安溫擇敘的沉默。


  鬱清垂下頭:“我先回學校了。”


  再僵持下去,她怕自己會口不擇言。


  鬱清快步走過,經過溫擇敘時,忽然被他大力一扯,猝不及防地被掐住臉,手背上青筋凸起,指節泛白,如果不是克制力度,她一定會被捏得更疼。


  “放手。”鬱清後退,溫擇敘步步緊逼。


  “溫擇敘!”鬱清的恐慌化成無底洞,探不到底,感覺眼前眼底一片幽深的男人危險極了。


  溫擇敘像沒聽到,在碰到床沿,壓著她躺下去。


  他的手探到扣子,鬱清躲開,被死死壓住肩膀,不由分說地吻下來,沒有任何溫柔可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暴.力。


  一切轉變得太突然,鬱清徹底怕了,被吻到呼吸不穩,喘如瀕死,恐懼地抽噎起來。


  溫擇敘:“不準哭。”


  越說不給哭,鬱清哭得越兇。


  “哭也做。”溫擇敘強硬說,“最好省點力氣。”


  溫擇敘說到做到,沒有鋪墊,直入主題,鬱清臉色都白了。


  眼淚狂湧,鬱清帶著哭腔說:“好疼……”


  而溫擇敘在聽到她說疼,還扶著她坐起來。


  鬱清再也克制不住哭出聲,溫擇敘捏住她臉頰,看著她眼淚淌下。


  “出去!”鬱清呵斥他。


  溫擇敘俯身親吻她,惡作劇地咬她下唇,鬱清氣得要死,在他背後抓出幾道痕跡,溫擇敘眉心輕跳,忍下疼痛。


  這段時間雖然睡一張床上,但他最多抱她親她,從沒像此時此刻這麼過分。


  鬱清哭著說,“不要這樣好不好……”


  掙扎片刻,溫擇敘無奈嘆氣,捧著她臉溫柔地親吻,安撫她恐懼不安的情緒。


  “清寶。”溫擇敘摟緊她,“以後別說那樣的話。”


  鬱清還在氣,哭得腦子缺氧也要反駁:“為什麼不能說?”


  “聽著心裡不好受。”溫擇敘吻她耳垂,耳洞的傷口愈後,沒戴耳飾,耳廓漂亮又白皙。


  鬱清撇開頭,咬住下唇抽泣。


  “犟寶寶,你是真的一句好話都不願說了?”溫擇敘掰過她的臉,“鬱清就真的一點兒也不願意喜歡溫擇敘?”


  鬱清:“溫擇敘是騙人的狐狸。”


  溫擇敘輕嗤,揩幹淨她的淚水,“是,專門騙鬱清的。”


  鬱清不舒服的動了下,被他掐住月要,輕佻說:“沒做完,老實點。”


  鬱清氣得全身都透著粉,每一次的angry s.e.x都讓她羞得要死去。


  “寶寶。”


  溫擇敘摩挲著她臉頰,讓她睡得舒服一些,俯身下來,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留下虔誠的吻,就好像前來贖罪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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